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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林晨是我的人,我会保他的

    程家。

    程希文接到伍晟的电话,说张哥从牢里出来了,让他最近小心一点。

    张哥那人,向来是有仇必报,程希文给他弄进牢里,他怎么着也要做些才符合他的个性。

    只是程希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被放出来。

    “我知道了,你多留意慕怜歌那边,我怕他又去找她麻烦。”

    “是。”伍晟应了一声良久没说话。

    程希文道,“没其他事儿我就挂了。”

    “等一下程董,我有事跟你说。”

    “还有什么事。”

    程希文听见手机里面的声音,重新将手机放在耳边,眉头微蹙,脸色似有不耐。

    “程董,林晨好像被席城斯盯上了。”

    “我在整理他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了林晨的档案,他一定是盯上了林晨才……”

    “急什么,林晨是我的人,我会保他的。”程希文不耐烦的打断伍晟。

    伸手揉了揉眉心,程希文继续道,“你有闲心操心这些,不如多给我查查席城斯最近在干些什么。”

    说罢,不等伍晟回答,他这边已将电话挂断。

    别墅。

    安顿好慕怜歌的父母,席城斯去冲了个澡准备睡觉。

    慕怜歌见他头发湿漉漉的,连忙一把将他拉起来。

    “你就这样睡?”

    她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充满了难置信的光彩。

    “怎么了?我习惯了,不碍事。”

    说着,席城斯朝她笑了笑,伸手搂她在床上躺下。

    慕怜歌挣开他的手臂,脸色异常严肃的将他从床上再次拉起来,“吹干头发再睡,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席城斯皱眉,耍赖道,“我不想动。”

    “见过懒得,没见过你这么懒得,赶紧。”

    慕怜歌哭笑不得的托他起来,但她力气不够大,根本就拖不动他这么个大块头。

    好歹一米八几的个儿,她随便能拖动才奇了怪。

    “你给我吹,把吹风拿卧室来。”

    席城斯非但不起,还一把将她拉坐在床上,头枕着她的腿,惬意十足,还特别的欠扁。

    “那你也得让我起来啊。”

    慕怜歌没好气的瞪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她感觉,和席城斯在一起跟照顾孩子没什么差别。

    他的成长环境让他养成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习惯,这样的大少爷,要是以后和她去过苦日子,撑不过三天。

    暗暗叹了口气,慕怜歌起身走出卧室,感觉一颗心沉甸甸的,具体是什么原因,她说不上来。

    客厅灯还亮着,父亲子弯着腰在找什么东西,听见脚步声吓了一跳。

    “爸,你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啊,没找什么,呵呵,就是睡不着,瞎看看,瞎看看,我这就回房间。”

    父亲显得有些古怪,说话的语气明显不太自然。

    慕怜歌不禁生了疑惑,好歹是父亲,他的脾气她这个做女儿的最是了解。

    所以,她一眼看出父亲眼神躲闪,分明是在说谎。

    “你身后拿着什么?”

    不经意,慕怜歌注意到父亲背在身后的手好似拿着什么东西。

    父亲神色一慌,说话也结巴上了,“没,没什么。”

    如此,慕怜歌越发笃定父亲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否则至于这么躲躲藏藏的吗。

    又是在席城斯的家,倘若父亲真的拿了席城斯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往后还有什么脸面对席城斯。

    心头一紧,对父亲有些失望,慕怜歌音调不由拔高了一些,“爸,你手里明明有东西,拿我看看。”

    父亲略显迟疑,但又担心女儿真的动气,只好慢吞吞的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

    慕怜歌这才发现,父亲手里拿的只是一盒创可贴,并不是什么她所以为贵重的东西。

    她的表情怔了一下,眼神略显愧疚的看着父亲,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了些,“你就是专程拿这个吗?”

    父亲挠挠头,憨厚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怕你担心,所以没敢告诉你嘛。”

    父亲为自己着想,自己却误会父亲做了什么丢人的事,顿时,慕怜歌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很不是滋味。

    “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浑然不觉间,她红了眼眶,父亲见状连忙安慰解释道,“嗨,就擦破了皮,你爸我皮糙肉厚,原来干农活也常常这样,不碍事,真的。”

    “不行,我必须要看,严重的话还得去医院,我可不许你替我省那点药钱。”

    慕怜歌抽了抽鼻子,表情异常固执。

    父亲拗不过她,只好让她看。

    结果,她一掀开父亲的衣服,看到父亲后背大片的青紫,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

    “这也叫没事儿?都伤成什么样了,你就是逞能!”

    慕怜歌急的哭,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父亲放下衣服,连连解释说,“我也不觉得有多疼,说不定明早起来就好了,你别急,当心急坏了身子。”

    “不行,必须得去医院,看看还有其他地方伤到了没有,必须听我的。”

    慕怜歌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梗咽,语气却很强势。

    父亲看着她,长叹了一口气,“怜歌啊,你爸我就是个我浪费,也没让你和你妈过上好日子,还总被追债,我这样的人,你还肯认我,我已经很欣慰了,现在看着你……”

    父亲顿了顿,浑浊的眼也蒙上一层晶莹的光泽。

    “怜歌啊,爸爸一直对你很愧疚,很想要弥补你些什么,可是……”

    “爸,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命是你和妈给的,我为你们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握着父亲粗糙的手,慕怜歌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阵钝痛。

    她不管在别人眼中自己的父亲多么无能,多么不堪,但在她的心中,父亲永远是她最崇拜的男人。

    至少,在小的时候,无论家里条件多么艰苦,父亲始终是一个勤恳而富有责任心的男人。

    若不是母亲生病,他备受打击,他断然不会是现在这样。

    明明只有四十几岁,却已是满头花发,老态尽显。

    楼梯口,席城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站在那。

    看着慕怜歌和慕父,他眉宇深皱着,深邃的眼睛,隐约有一道光划过,带着疼痛和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