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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枫,我需要一个解释!”

    遭受无妄之灾的叶灵儿,板着俏脸。

    “这个,抱歉。”

    秦枫抓了抓头发,他能说什么。能说袁彪那个小心眼,为弄死他搞出这么大阵仗,把你连累了,多丢脸啊。

    “一句对不起能解决问题?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叶灵儿置气。

    “抱歉。”

    秦枫有深深地愧意。

    “对不起,灵儿,我没照顾好你。袁腾飞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叶灵儿去拂开秦枫的手,冷冷道:“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说完,便倔强地走在夜路上。

    秦枫伸了伸手,终于还是颓废地放下去。

    “老大。”

    阿鬼有些恼怒,这丫头竟如此不知好歹。如果不是老大救她,她肯定被糟蹋了。

    “没事,她还是个孩子,是我对不住她。”

    秦枫颓然一叹。

    “那个九门怎么办?”阿鬼喘了口粗气,冷道。

    “先算了吧,我会让刺蛇撤销那段话,这件事先告一段落。阿鬼,你暗中送她回学校,别让她再出意外了。”

    不知宁韵竹的下落,秦枫心烦意乱。

    ……

    鹊桥仙。

    熙姐、江伊雪和吴轻语无言以对。

    “枫子,韵竹呢?”熙姐迫不及待。

    秦枫苦恼地摇头:“据说被送去美国了,可我不知道是谁接走的。”

    “美国?”

    熙姐一怔:“韵竹在美国没有亲戚,再说,她也不能一声不吭就走了吧?”

    “姐,你给毛毛姥姥打个电话,问毛毛在哪?”

    打电话后,竟是毛毛也被接走了。

    “究竟是谁?”

    秦枫开始迷糊,同时接走宁韵竹和毛毛的,肯定是她们相熟的人,要不然毛毛不会乖乖跟走。当然,应该不是绑架,要不然勒索电话早就打来了。

    “枫子,怎么办?”

    历经大难之后,熙姐彻底没了主意。

    “小雪,你去查一下,宁姐和毛毛的出境信息,说不定有收获。”

    江伊雪立刻打电话。

    很快,得到反馈。

    一个小时前,宁韵竹和毛毛乘坐了去往美国的航班,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这个结果,让他们放下心来。

    只是,宁韵竹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去美国?又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这还是个谜团,暂时无解。

    “今天的事情,是我秦枫连累大家了,对不起。”

    秦枫鞠躬,致歉。

    “枫子,别自责了,有惊无险,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是啊,秦枫。谢谢你救我,要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吴轻语轻灵道。

    熙姐这时才认真打量吴轻语,这女孩带着一股先天的清丽。浑然天成的玉人,尤其那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

    这样一个大美女,难怪秦枫会沉迷其中。

    “哼!”

    熙姐娇哼一声。

    这一哼,让敏感的吴轻语立刻认识到不对劲:“这位姐姐,我跟秦枫只是普通朋友,请你不要多想。”

    “我本就没多想。”

    熙姐口气有些酸:“不过,你最好也想太多。枫子最先救你,是因为路程近。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回家吧。”

    这是赶人了。

    秦枫站那也傻眼了,没琢磨明白熙姐为啥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吴轻语俏目含泪,深鞠一躬,然后朝着秦枫勉强笑了一下。便蹬蹬走出鹊桥仙,准备消失在夜色里。

    秦枫刚要说什么,熙姐却哼了一声,然后蹬蹬上楼。

    “怎么就生气了?”

    秦枫没琢磨明白咋回事,可大炮却不怀好意地笑着。

    “笑个屁,去给老子跟着,别让她出事。”秦枫踹了那货一脚。

    “哎,你还真多情啊。姑奶奶忙了半宿,脖子还挨了一下,你说说该怎么谢我吧?”

    江伊雪挡住秦枫的路,揉了揉发酸的脖子道。

    “警花妹子,妹妹帮哥哥,天经地义。说谢谢多见外啊!”秦枫打哈哈。

    “少来,你欠我一个人情,随时准备还我。不许拒绝,哼哼。”

    江伊雪皱皱可爱的小鼻子,蹬蹬上楼去了。

    望着空荡荡的大堂,秦枫搔了搔头发,略微苦笑。

    不过,这场浩劫算是过去了。

    “大哥哥。”

    这时,一个弱弱地声音从一楼角落里传了出来。

    “菲菲,你怎么在这干嘛呢?”秦枫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好在黎菲来鹊桥仙的时间不长,要不然也会受到波及。

    “大哥哥,我知道毛毛去哪了。”

    什么?

    秦枫一惊:“在哪?”

    “对不起,大哥哥。”

    黎菲垂下了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我不知道毛毛要离开了,所以我没把画拿出来。”

    “别哭,大哥哥不怪你。”

    秦枫抱了她一下:“跟哥哥说,毛毛给了你什么?”

    “几天前,毛毛跟我说她梦见爸爸了。还画了画像,送给我的,说是离别的礼物。”

    黎菲终于哭了出来,长这么大,第一个玩伴就是毛毛。以前的小朋友都认为她是怪物,没人愿意跟她玩。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所以没说出这些。

    “带我看看。”

    上楼进入黎菲的房间,书桌的抽屉里有一张简笔画。

    画上是一个长头发男人,有些发福,肚子画得特别夸张。

    “这个不是我,那毛毛的爸爸是谁?”

    秦枫猛地眼睛一亮。

    “菲菲,毛毛还跟你说了什么?都告诉哥哥。”

    “她说爸爸来了,爸爸要带她回家。”

    黎菲抹了一把眼泪,悲伤地道:“我问她爸爸是谁,她说是秘密。还把这幅画送给我,说那是她以后的房子,让我去那找她。”

    房子很普通,倒像是乡村的平房。不过,这个年纪的小孩,哪懂画得形象,只是个大概意思。

    安慰黎菲两句,秦枫拿着这张画去找熙姐。

    “熙姐,你见过宁姐的老公吗?”秦枫问道。

    “裴海?当然见过,怎么问起这个?”

    “是他吗?”

    看了眼简笔画,熙姐摇摇头:“裴海哪有这么胖?他是个小瘦子,也不是张头发,鼻子也没这么夸张。这是谁的画?你怎么问他?再说,我允许你进我房间吗?”

    熙姐板起俏脸,女人吃起醋来,简直六亲不认。

    “姐,这是毛毛的画。”秦枫苦笑。

    “哼。”

    熙姐瞪了他一眼,把画抢了过去。

    “裴海早就死了,不可能是他。你看这大鼻子,比成龙的还大,都说鼻子大有福,如果真有福他也不会早死。”

    “可毛毛叫他爸爸。”

    “什么?”

    熙姐大惊,秦枫把黎菲的话复述一遍。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亲眼看见裴海死了,死在车祸里。如果没死,韵竹也不会这么惨,你别胡说了。”

    “裴海死时,你见到他的正脸了吗?”

    “那是车祸,早就面目全非了……”

    猛地,熙姐怔住了。

    “你是说金蝉脱壳?那他这些年在哪?为什么不来找韵竹?”

    “这只是我的猜想,日后会证明我的结论。”

    秦枫目光一闪。

    熙姐坐在床上,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如果裴海还活着,那就太可怕了。他为什么假死?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劫走了宁韵竹母女?谜团就像是一根根丝线,将他们死死地缠住,不能脱开。

    “谁让你坐下了?”

    突然,熙姐气得直蹦:“站起来,给我滚出去!”

    秦枫当场懵逼了。

    姐,我不就坐一坐你的床吗?至于发这么大火吗,又不是没坐过。

    被赶出熙姐的房间,秦枫颓然一叹。

    “枫爷!”

    没过多久,石头鬼哭狼嚎地进了门。抱着秦枫的大腿,哭得那叫一个惨啊。

    “靠,起来说话,怎么了?”

    “大油他,他……”

    “他怎么了?”秦枫意识到不好了。

    “枫爷,您别动怒。杜大油被人阉了!”

    什么!

    秦枫面色狂变,心脏抽搐,一股子愤恨升腾起来,涩声道:“他怎么样?”

    “没死了,在医院里抢救呢。”石头苦笑。

    “是谁干的,找到了吗?”

    “不知道,但只能是四海帮或者九门的人。”

    嘭!

    秦枫一拳轰在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查,给我一查到底!不管是谁,敢伤我兄弟,我需要一个说法!”

    秦枫语调森然,让石头一震。

    “枫爷,您能不能施展神术,救救大油。”

    暗龙?

    秦枫苦笑地摇摇头:“伤能治,让那东西重生,几乎没希望。”

    轰!

    石头颓然倒地。

    他跟杜大油多年,却看他惨遭断子绝孙的痛,这口气不能咽下去。

    “枫爷,我要手刃凶手!”

    秦枫点头:“晨子呢?还没找到吗?”

    “没有,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石头揪心呐,杜大油的惨状让他那种不安的预感越发浓重。

    铃铃铃!

    这时,石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是战狼安保的负责人?”

    “我是。”

    “你家大楼坍塌,在里面挖出一个人,应该死了。”

    “什么!”

    石头大惊失色,语气颤抖,神色痛苦:“那人长什么样?”

    “满脸是血,看不清。但挺帅的,一身腱子肉……喂,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快来事故现场来吧……”

    电话掉在地上,石头已经听不到后面的话了。

    死了!

    晨子死了!

    “怎么会这样?晨子怎么会死呢?”

    石头像是得了癔症,喃喃自语:“今天不是他值班啊,怎么会去了店里。楼塌了,他不会跑吗?怎么就这样死了?不,不,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