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胃容量是有限的，哪怕没有钢管戳破肠子，也会将胃撑爆。
王守波被灌了十几公斤的墨汁，如果保持一个姿势，胃还能勉强承受住。
但是，当王守波站起来之后。
胃就像是一个即将撑爆的气球，稍微移动，哪怕没有钢管的搅动，都会撑爆肠胃！
再加上钢管的穿透力。
最惨的不是肚子爆炸，喷得哪里都是墨汁。体内的粘液、粪便交织在一起，泛出酸臭恶心的味道。
而是。
在胃爆炸之后，钢管居然穿透他的幽门，扎了出来！墨汁更像是水流一样，汩汩流淌而出。
破裂的肚子，能看到钢管的痕迹。
这场景，超级恶心。
哪怕是当了多年缉毒警的蒙婉，见过太多血腥的场面。但此刻，也感觉肠胃翻涌，不忍直视。
关键是，王守波还没死！
他怔怔地睁着眼睛，微弱地喘着气，躺在黑色的血泊里。整颗心，完全沉浸在痛苦的后悔之中。
“为什么？”他发出呜呜的声音，打着手势。他不明白，为什么秦枫这么残忍。
“你的时间还有很多，留给你反思你的人生！”秦枫笑着说。
残忍！
死亡并不可怕，但等死的滋味，是最难熬的！
尤其像他这样，只吊着一口气，有苦说不出，任人宰割。
是的，他只能反思自己的人生，再其他的他都做不了。哦，对了，还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至于黄毛，此刻只能用屎尿齐流来形容了。
他知道，老板完了，下一个就轮到他了。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跑。
可是！
秦枫的身形忽然横在他的面前，吓得他跌坐在地上：“我说了，你不要动。动了，后果是你想象不到的。”
“啊！”
黄毛失声痛哭，跪在秦枫的面前：“求求你，不要灌我的肠子，我不想死啊！”
他后悔了！
是的。
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绝对不碰江伊雪！
对，只要能忍住Y望，他还有活命的机会！人活着，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不想死啊，我还有家人，我知道错了！我给她赔罪，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黄毛嘶声痛哭，可怜得像是一个孩子。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以，我可以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但你一定要珍惜，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秦枫笑了。
蒙婉却是一惊，秦枫又要玩什么花样？
“我做，我做！我什么都做！”只要能活，哪怕打爆他的菊花，他都乐意。
“去，把地上的墨汁，舔干净。”
什么！
舔从王守波肚子里流淌出来的墨汁？
蒙婉肠胃翻腾，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黄毛却不管那些。
舔干净这些，可比往肚子里插钢管舒服多了，最多就恶心一点。
他就跟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吸那混着血的墨汁。
“还有这一滩，都舔干净。”秦枫像是在叫一条狗，在给仓库打扫卫生。
他指着蒙婉刚吐出来的那一滩。
黄毛有种反胃的感觉。
“你如果污染了环境，那惩罚可就不这么简单了。”秦枫像是一个魔鬼，随时都看透人的心思。
黄毛吓得狠狠地吞了几口，差点把舌头给咬掉了。
舌头是很柔软的部位，和水泥地面摩擦几次之后，就开始破皮、出血。
很快，地面上的墨汁基本上都快进入黄毛的肚子。
他爬到蒙婉的脚下，抓起那一滩污秽的东西，塞进嘴里。刺鼻的酸臭味儿，在他眼里好像是绝佳美食一样，玩命地吃，吃干净，还得趴在地上将最后一丁点污渍，舔干净，咽进肚子里。
秦枫不得不称赞，黄毛的胃容量出奇的大。恩，还抗恶心能力也够强的。
“大哥，我舔干净了！”黄毛打了个饱嗝，渴望地看着秦枫。
“干净？”
秦枫眯了眯眼睛：“是你瞎，还是我瞎？水泥是黑色的吗？这地还这么黑，你**好意思说舔干净了？”
“可，可……”
墨水浸入水泥地，怎么可能舔干净？
“不听我的话？那行啊，我很久都没剥皮了，有点生疏了，正好拿你练习练习，然后我寄给你的父母，让他们穿上。”秦枫把玩着小刀。
嘶！
黄毛倒吸一口冷气：“我舔，我舔！”
“鉴于你欺骗我，现在限你十分钟内，必须舔干净。”
秦枫就是规则。
恶人自须恶人磨。
既然他犯下了错，秦枫就要担任这个恶人，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不，是刑罚！
偌大的地面，全被染成了黑色，想完全舔干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黄毛却撅着屁股，像是一条狗一样，孜孜不倦地舔着。
王守波还有气儿。
“矮冬瓜，你还有一丝生机的。”秦枫忽然蹲下来，看着在那受苦的王守波。
肚子破裂，无比巨大的疼痛，又大出血，让他面色惨白没半点血色。尤其那根钢管，从嘴贯穿到幽门，剧痛至极。
听见秦枫的话，他是不信的。
他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不想再有希望，然后再绝望，他会疯掉的。
“告诉我，你的涛哥，是谁？”秦枫问。
既然江伊雪来追查毒品线，这个王守波就很有价值，在一番折磨之后，他还要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
“呵呵呵！”
王守波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啊！
可是，我偏不告诉你！
“矮冬瓜，我现在给你打救护车，你还能活着。胃破了可以补，肠子断了可以接。只要现在你被抢救，你就不会死的！”
秦枫停顿一下，道：“而且，你活着，就能告我！是我害了你，你只要活着，就能看着我锒铛入狱！”
王守波动心了。
是啊，他还在喘气，就还有生机。
秦枫说的不错，他还想报仇呢？涛哥都不管他了，为什么还要包庇他？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可是，钢管在他嘴里，无法说话，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秦枫拿起来，打开通讯录，最近联系人里的第一个，就标注着涛哥。
“就是他？”
王守波点了点头。
秦枫将手机放进兜里，蹲下来，平视着王守波。王守波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啧啧，求生Y太强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秦枫的声音很轻。
王守波艰难地抬起头。
“其实，你活不了了！”秦枫有些痛苦地说：“抱歉，我没告诉你，你的大肠、小肠都被戳穿了，罪魁祸首是这跟钢管，你应该找它报仇的。”
“啊啊啊！”
王守波先是一怔，旋即发出撕心裂肺地嚎叫声。
可是，可能是他嘴巴张得太大了，还是声音太惨了。上天决定不让他继续受苦了，让他死吧。
他瞪圆了眼睛，张大嘴巴，气绝而亡。
“啊！”
黄毛吓了一跳，他只是个小混混，头一次见着尸体，还死得这么惨，能不害怕吗？
可是，他这一吼，墨汁跟水流似的涌了出来。
他吐了！
刺鼻的酸臭味道，让秦枫微微皱眉。
“黄毛，你违规了。”秦枫的声音变得阴寒。
“不，我不要死！不要死啊！”黄毛吓得浑身瘫软，却不敢逃，而是跪在地上，将他吐出来的东西，全部吃回去！
“晚了！”
秦枫的语调森然：“如果我晚来一丁点，就坏了江伊雪的清白之身！你觉得，我会甘心放过你吗？”
轰！
黄毛如五雷轰顶，然后失声惨叫：“你骗我！”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秦枫淡淡地说：“不是我不放过你，而是你自己不放过你自己！”
黄毛想逃，可是他哪有力气逃？
一肚子墨汁，别说逃了，现在就是走一步，都极为艰难。
“小雪，接下来，连听都不适合听，我抱你出去。”秦枫轻轻地走到江伊雪的面前，怜惜地揉揉她的头发，将她抱起来。
“秦枫，算了吧！”
江伊雪虽然没看，但也能感受到残忍。
她是一个警察。
哪怕不是警察，她更应该考虑秦枫的未来。不能因为仇恨而杀人，那是不值得的。
“我有分寸。”秦枫笑了，轻轻地给她抱起来，朝门外走去。
黄毛呆呆地看着秦枫的背影。
难道放过他了？
刚才那番威胁之词，只是吓唬人的？
可是，蒙婉却不这么想。秦枫爱护江伊雪，是不想让她看到更加血腥的场面。
那什么场面，比弄死王守波，还要残忍呢？
哒哒哒！
秦枫的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黄毛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随着他的脚点，他的心砰砰砰狂跳，甚至，快要跳出嗓子眼。
“知道吗？”
秦枫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有太久了，我没有像今天这样发怒！而你，也算幸运，会见识一下失传已久的刀法！”
“你不能杀我！你答应过我的，舔干净墨汁，就放过我！”黄毛哭嚎得极为难听。
“可你并没有达到我的要求。”秦枫淡淡地道。
“你就是想杀我！”
黄毛算明白了，不管他答不答应秦枫的要求，秦枫都一定会杀了他！
因为，他碰了不该碰的女人！
“回答错误！”
秦枫还在笑，那是魔鬼的笑容，在给王守波插钢管的时候，就露出了这样的笑容。
“我不会杀了你的，我会让你好好地活下去，让你为你的罪行，而伏法。”
什么意思？
黄毛不懂，蒙婉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