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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不过是你对那女人的怜悯罢了。赢殇你至此一生都未变过。心中永远只有你自己。”不过是自私的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没想到曾经叱咤风云,想要什么就不择手段得到的男人,也会有白日做梦的一天。

    赢殇一阵苦笑: “最是无情帝王家。阿羽,我不能有情。”即便曾经有过,这么这年也因为他的疑心消磨光了。

    这二十年,赢殇是得到天下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女人,可是他也不敢去爱。

    赢殇怕乔雪羽恨,怕她要他死,所以就算帝后冠宠后宫,赢殇也从没有在自己最爱的女人身边安睡过。

    “那你为什么要我。那么多女人,你偏偏选我做你的帝后,将我囚困在这冰冷冷的帝宫里,你究竟藏着什么心。”

    乔雪羽恨恨的质问,抓着赢殇的双手,指甲陷入肉皮,扣出了血。

    “是国师告诉我,你必须是帝后。否则天下大乱,梁唐将不复存在。”

    赢殇仿佛没有感觉到乔雪羽掐如皮肉中的指甲,难过的看着乔雪羽。

    “国师,国师!那个人才是最狠心的人。”乔雪羽失落的喃喃自语,松开虐待赢殇的手。

    随后嗤笑道:“呵,现在你的梁唐就要保不住了。乔逸尘想要名正言顺的登帝,让你写禅位诏书。梁唐就要保不住了。”

    “他想要写给他又何妨。吾的两个儿子,还不至于弃天下于不顾。”梁唐可不止他一个人姓赢。

    “哼,政儿去找那女人去了。你的小儿子是个不成气候的,你还指望着他来救你,简直是做梦。”

    乔雪羽对他们很失望,与其指望别人,还不如自己多想想办法。

    “你终归小瞧了他。以前他或许指望不上,但是这两年,他也积攒了不少的势力,虽然不足以个乔逸尘抗衡,但是要想救出你我,却也容易。”赢殇抱着希望。

    “哼!”乔雪羽嗤之以鼻,她从来不相信那个懦弱的女人生出来的儿子能有多本事。

    “帝君、帝后。”寒星从宫殿的上方降落下来,单膝跪地恭敬的唤道。

    “是你。”乔雪羽激动的站起来,跑到寒星的面前,抓着他的双臂问道:“政儿呢?是不是政儿让你来的?”

    嬴殇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黑影,想要张嘴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不知为何,今日的解药吃了,不向往常一样好转,反而身体变得更加疲惫乏力。

    “不是。我们和爷失去了联系,已经派人四处去找爷了。此番前来,是属下们接到消息,知道帝君身体不好,特来带你们出去医治。”寒星陈述道。

    没有爷的指示他们不敢有大动作,却也没有袖手旁观。而是派人潜入宫中,暗中观察,现在到了没办法的地步,所以寒星才出现救二人离开。

    乔雪羽面容晦暗下来,松开了抓着寒星的手,颓废道:“罢了。你带他出去吧。找人好好给他瞧瞧。别让他死了。”

    “那您呢?”寒星不由追问一句。

    乔雪羽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明白自己不能轻易的离开。

    “我留在宫中和乔逸尘周旋。毕竟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被换了没人会发现。活生生的人被换了可骗不过他们。”

    “可是……”寒星担忧的看着憔悴不已的乔雪羽。属下来报,帝后这几日时不时的就昏迷过去,身体可见衰弱到不好的地步了。

    乔雪羽强硬的道: “我是不会离开的。找到政儿,告诉他,若是不想我死,就亲自来救我。恢复这宫中的安宁!”

    “是。”寒星恭敬的点头。上前在帝后的帮助下背起帝君,消失在了梧桐殿。

    赢殇拽着乔雪羽的手想要说话,却没有开口。不是他不开口,而是涌上喉咙的血腥,逼的他不敢开口。

    最后只能默默的松开自己的手,咽下口中的血腥,在寒星的背上陷入昏迷。

    乔雪羽却在他松手的那一刻低头,脸上不由的露出哀伤的神色。错过了赢殇的昏迷和不适。

    还喃喃自语了一句:“赢殇你居然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乔雪羽在心中嘲笑自己,明明很不屑那个男人,却在二十年的相处之后,有了感情。

    寒星背着赢殇的身体在黑夜中化作一道残影,最终彻底消失。

    夜色中,寒星背着赢殇一路疾行,在抵达墨庭轩的时候,赢殇突然转醒过来。

    看着周围陌生不停滑过的景色,拍了拍寒星的肩头问:“你是何人?”

    寒星背着赢殇走进墨庭轩,一边说道:“属下是大皇爷的人。”

    “那他现在在那里?”赢殇不由心生希望。只要他骄傲的大儿子在,那这个天下,就还是他赢氏的天下。

    “他……”寒星这样开口,就被赢殇敏锐的打断:“你别拿敷衍乔雪羽的话骗我,没有政儿的话,你不可能擅自进入帝宫。”

    寒星点点头实话实说:“大皇爷他如今不太好。不方便出面亲自营救你们二位。”

    将赢政安置在墨庭轩中最好的房间里。才躺下的赢政抓住寒星问道:“是不是他出事了?还是他已经死了……”

    寒星摇了摇头,眉宇间慢慢的堆积起:“不,是爷那样的情况更加严重了。已经到了无人能控制的地步。现在能救爷的只有程姑娘,只可惜我们没有找到程姑娘。”

    “那个女人就是梁唐的灾星。”赢殇忍不住咬牙切齿。一切都是女人惹的祸,要是没有那个女人,他的儿子才不会鬼迷心窍弃天下于不顾。

    “……”寒星不敢说话。

    这是帝王家事,他一个属下哪有资格非议。若眼前的人是嬴政,也许寒星他还能开口说一两句,帝君的面前他可不敢放肆。

    赢殇还想再骂几句,身体却支撑不住,瘫倒在了床上。寒星吓了一跳,赶紧找来阿鹤,给帝君医治。

    而此刻赢殇口中的程桃花,却彻底的成为了赫连磬的傀儡,一言一行都被他所支配,忘记了自己是谁。

    “从今往后,你就是圣女。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剜出那个人的心。”手指点在程桃花的脑袋上,将剜心的手法传到她的脑海中。

    头疼欲裂的接受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程桃花疼的双拳紧握很想歇斯底里的大叫,却只化作一个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