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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豁出生命制止争斗

    黄泥枯叶漫天,狂风浮动着周围树叶飒飒作响,匍匐在地上的受伤的妖卫们,连忙挡住双眼,以免黄泥弄到眼睛上。

    花木槿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她必须阻止他们再打下去。

    白泽看起来已经明显处于下风了,再斗下去,他必定会受重伤,甚至会危及到生命。

    “住手。”花木槿一说这话,不禁苦笑一声,她来了这里不过短短时间,竟然已经说了几次‘住手’两字。

    然而打斗中的释天绝跟白泽两人依然在没有停手的打算,依然战的难分难解。

    深吸口气,花木槿豁出去了,她飞身跃起,轻盈的身子就这么大刺刺的停留在黑白影子之间,硬生生的用最危险的方式阻止两人再打下去。

    “阿槿让开……”

    “危险……”

    释天绝跟白泽纷纷大吼出声,十分困难的把已经发出去的妖术法术收回来,可还是伤到了花木槿。

    “噗……”花木槿像蝴蝶一般,整个身子被两人的掌风飞向半空中,五脏六腑仿似被重重砸了好多拳,让她难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她的身子开始慢慢的下坠。

    一黑一白的身影,都飞往她下坠的方向,想要接住她。

    释天绝终是被受伤的白泽快了一步,半空中抱住了花木槿。

    两人降到了地面,释天绝黑眸闪过惊惧后怕,他快速的检查了下花木槿的身子,看到她只是受了内伤这才松了口气。

    “该死,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释天绝一阵后怕的身子都僵硬了,他拼命的压抑着因为担心而涌上来的怒意,朝她低吼,刚才花木槿飞到他们中间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几乎要停止跳动了,硬是收回了已经发出去的妖术,而那些收回的妖术,也悉数反噬到了他身上,让她这些都是小事,他最为担心的就是她是否受了伤,幸好,她没什么大碍。

    “阿槿,你怎么做事还是那么冲动?”白泽这时也走过来,亦是一脸后怕,不赞同的皱眉指责。

    “我不这样你们能停手吗?”花木槿咳了咳,感觉喉咙间涌起的一阵腥甜,背后,却传来的一股暖暖的热流,传至她的四肢百骸。

    是释天绝用他的妖术给她疗伤,随着这股暖流,花木槿那全身酸痛的感觉也消失了不少。

    “我没事了。”花木槿想要从释天绝怀中起身,而他却霸道的并没有松手。

    “虽然我用妖术给你治疗了内伤,但你还是需要歇息。”释天绝看到花木槿唇边的那一抹艳红的血迹,他双眸一跳,眼中闪过一抹煞气,心底伴随而来的,是心疼。

    释天绝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极尽轻柔的抹去了那让他看着就心疼的血迹,他的小人儿怎么可以流血,他决不允许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花木槿感觉得到,释天绝替她擦拭唇边血迹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着,她知道,他在害怕,害怕她会受伤,对此,她的心微微一痛,有一刹那间,她想要留下来,留在这个深爱她的男人身边。

    然而,当她眼角的视线,看到释天绝手指上的那抹鲜红的血迹,却让她又想起了万年前的那一幕,那可以让她懊悔终生的噩梦,不行,她不能留下来,不能留在他的身边。

    “放我离去,这万年来,你不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你看我依然过的好好的,在我的记忆里,也只有离开你的万年里的生活了,你,早就已经不在我的生活中,万年前没有你,万年后,依然不会有你。”花木槿硬下心肠,逼着自己直视着释天绝,说下这残酷而伤人的话语。

    释天绝抱着花木槿的那只手一僵,而他的黑眸,闪过一抹受伤跟神色,他就这么定定的凝视着花木槿,一瞬不瞬的,好像就要这样望着知道地老天荒一般。

    花木槿逼着自己迎视着释天绝的目光,逼着自己的一双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他,她看着他的神情一点一点的变的冷凝,她以为,他会就此放手,毕竟,她说的话太伤人。

    然而,她错了,释天绝唇边浮现一抹看不真切的笑容,而这个笑容,没有受伤,没有冷厉,没有暴怒,却带着一股子温柔情深的意味,他方才的僵冷仿似一瞬间消失无踪。

    “没关系,一万年前的事情你记不得了也没关系,我可以让你再回去一次……”释天绝轻柔的说道,而他的黑眸中,闪过一抹什么。

    “你想做什么?”白泽看到释天绝这看着就不对劲的反应,脑中警铃大响,他出声警告之时,也用最快的速度想从释天绝怀中把花木槿夺回来,然而,却终究是迟了一步。

    一道黑光,从释天绝刚才染着花木槿的血迹的手指上发出来,合着她的血迹,那道黑光,笔直射到了花木槿的额间,在白泽跟花木槿还来不及做出阻止的行动之前,已经没入到了她的额心去。

    随着黑光的没入,花木槿的一双睁着的水眸,缓缓的合上……

    “你对她做了什么?”想来好脾气的温雅白泽此时愤怒了,他剑气如虹的指着释天绝,暴怒的质问。

    “本尊只是让她回到万年前罢了,放心,她走过一遍后,便会醒来。”释天绝满是爱意的眼神凝视着花木槿恬静的睡容,声音变得很低,生怕会吵醒他似的。

    说完,他便抱着花木槿站起身,朝一边走去。

    “你要带阿槿去哪里?”白泽按着胸口,刚才跟释天绝的打斗中,他的内伤更重了,现在的他,其实最需要的是坐下来运气调息,但释天绝抱着花木槿离去,他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就急忙赶上去。

    “她需要歇息,你要跟来可以,但是禁止你出声打扰到她。”释天绝脚步并未停顿,依然朝前走着,朝已经追上来的白泽丢下一句警告的话语。

    释天绝走到一处植满木槿花的地方,甚是美丽,而一株最大的木槿花下方,有一个可容一人而入的洞口。

    白泽看到释天绝进入了山洞,他皱了皱眉,对这完全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山洞有些儿意外,看着释天绝一身贵气,不像是个会踏足这山洞里的人,听那些妖卫们称他为妖尊,想必他就是妖界新上任不就的妖界至尊。

    但作为一个地位尊贵的妖王,他为何不是带着花木槿去他的寝宫,而是跑来这山洞?

    虽然有满腹的疑问,但白泽也矮身进入了山洞。

    入到山洞后,才发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虽然这洞口外面十分普通,但里面,却宽敞而明亮,而且,还布置的十分精致温馨。

    一看到这里面的装横摆设,白泽微微蹙眉,这种精致温馨的摆设,跟在虚幻之境他跟花木槿所住的木槿阁十分相似。

    山洞里面又间隔出了两个卧室跟一个大厅,而释天绝抱着花木槿,进入了左边的一个卧室,白泽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这一看卧室的摆设,简直就是跟在木槿阁里阿槿的卧房是一摸一样的。

    “这里,是以前阿槿住的地方?”白泽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

    “哼,看来阿槿也不是把她的所有事情告诉你了,在阿槿眼里,你也不过如此。”释天绝冷哼一声,听到白泽的问题,他的冷酷的眉间却闪过一抹孩子一般的解气之感。

    “……”白泽不急无声的苦笑一声,他跟阿槿不过相识三年,而阿槿虽然对他当做是亲人一般,但是她自己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半点,似乎她是特意的要把她的过去尘封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看到释天绝没见那抹解气的神情,白泽竟不知为何,感觉这释天绝似乎也没那么可怕,最起码,他可以看到释天绝对阿槿的爱是深厚的。

    花木槿平躺在床上,双手交握在腹部间,一头长及脚踝的乌黑青丝犹如上好的锦缎一般,散发着光泽,披散在床铺上,她神情恬静安逸,唇边竟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仿似正做着美梦一般。

    白泽看到花木槿在睡梦中都弯唇浅笑的模样,不禁一愣,三年来的多少个夜晚,他都是听到花木槿在夜深人静之时被噩梦惊醒,何时有看到她这般安详入睡的模样?

    “她回到了我们的过去……”释天绝在床边坐了下来,也看到了花木槿唇边的浅浅笑意,他也笑了,笑得温柔而深情,一张本来冷酷的脸,此时也变得柔和,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变得犹如圣人一般散发着神祗一般的光辉。

    白泽的注意力被释天绝吸引而去,他是上古神兽,他有自己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便是能一眼认出天下妖的原身,可这个释天绝,他却完全认不出来。

    他,是妖,但是,身上却带着一股妖所没有的气息,这种气息,尊贵而有着普度众生的慈悲感,这跟天上的神祗十分相似,只是,这不是很可笑么?妖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气息?

    而且,可以确定的是,这种带着神祗之气的妖类,他从未见过。

    万万年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呢,却也是他唯一一个认不住他原身的妖,他究竟来自何处?

    白泽可以肯定的说,这释天绝,来头绝对不简单,绝非是一只妖那么简单,只是,他究竟是谁,他分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