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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光天化日,偷听墙角

    更新时间:2013-05-25

    日上三竿,又上三竿,正宗黑店这才终于打了个呵欠,算是醒来。

    时值正午,客栈的人该起床都已起床,没起床的继续没起床。客区的走廊静谧无人,起床的已下楼,没起床的还在床上,偶尔也还有呼噜声,翻身声,啪啪声从各间客房的门缝下传出。这都很正常,但有尖叫声就很不正常,更何况还是一句男声。冬二两人已垫着脚尖把红通通的小脸凑风清歌门上。

    房里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以至于风清歌就是要压抑不住地尖叫?冬二主任携手胡思思姑娘寂寞难耐地畅想着,莫非,胡媚娘就是把风清歌给硬上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胡思思刹时间全身滚烫地猛骑到姘头的背上。太刺激了,以至于她不得不用这种行为艺术来宣泄内心的悸动。

    冬二主任也激动得脸红脖子粗,这一半是因为真激动,一半则是被胡思思的爪子给勒的。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是有人在行苟且之事,这,这不偷听墙角简直就对不起八辈子祖宗。胡思思亢奋地用一双修长,紧致,有力的长腿死命地绞着冬二主任的小蛮腰,胸脯剧烈起伏,恨不得仰天长啸。

    这门内的人还没高氵朝,门外的两人倒是抢先了。围观者永远比当事人更容易抵达情绪的巅峰。

    可惜,一声尖叫过后,门内再无动静。冬二主任和胡思思气喘乳牛地按捺住敲门的冲动。他们很有耐性,因为他们已很懂。在经历过昨晚和今早的两人运动之后,他们已熟稔那事儿的流程。尖叫过后,难免肾虚,休息是在所难免的。体力恢复,滋味美妙,再来一次也是难免的。他们之前就是这样。一只母蚂蚁趾高气昂地从门缝下踱步出来,身后跟着一只羞答答的公蚂蚁。它们艰难地爬上门外某人的鞋上,顿时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于是便惬意翻身躺倒,触角不时对碰,也不知是在回味昨夜两人的激荡,还是在交流昨晚在床头上耳闻目睹的事件,亦或是在鄙视着着人类猥琐的行径。

    门内还是毫无动静,门外还是野火连天。胡思思伸出爪子把冬二主任的小脸给扭过来,用眼神问道,里头的男人是肾虚呢还是肾亏呢,怎么只叫一声就不行了?冬二主任设身处地地把自己给想象成某人,又把胡思思和胡媚娘的战力做了个对比,之后便非常肯定地点头,表示那货应该就是彻底不行。

    千辛万苦,却只赶上剧终。胡思思姑娘明显是很失望,她伸出爪子使劲地扯着冬二主任的小嘴,吭哧吭哧地发泄着身上的野火。冬二主任简直比姘头更失望,他本期待着某人再来一次十分短暂的冲刺,好证明他昨晚和今早的强。可惜,门内持久地万籁俱寂。高氵朝过后,接着的果真就是瘫痪般的虚。

    冬二主任的脚已在弹琵琶,因为胡思思在他背后的动静是越来越大。光天化日的,公共场合的,胡思思姑娘其实也不想不淑女,可是腹下的野火烧得难受,不扭来扭去,不抓来抓去,她就会随时地受不了。她以前本不是这样的,但经历了昨晚和今早之后,她开窍了,于是腹下的野火就总难扑灭。

    和风舒畅,白光敞亮,某人鞋上的那两只蚂蚁毫无意外地又骑在一起,毫无意外地还是母蚂蚁在上。这样美致的风景,岂可辜负,谁说蚂蚁就不能有人生的?它们正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追求。可惜,正当母蚂蚁难以自拔之际,忽然就地震了,天翻地覆地把它们给啪摔在地上。好事就这样断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矣。公蚂蚁还在庆幸着劫后余生,母蚂蚁已举起最中间的那根触角对着天上凸凸凸。它很不满意,本来站着好好的顶天神像怎就会自己动了呢?动了也就算了,却偏偏选在这要命的关头动,这也太无视蚁权了。母蚂蚁气得触角皆张,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追着那两尊神像进房。

    门外的两人到底是耐不住野火烧身,终于又纠缠着回到自己的房中,以至于就是误了蚂蚁们的好事。眼瞅着母蚂蚁追进房中,公蚂蚁逆转元气从地上翻身而起,担心着追了进去。它们当然是从门缝中进去,却很快又从门缝中出来,还彼此面如土色。因为它们在里面不慎目睹了一起难以启齿的事件。

    人类太猥琐了,太下流了,太光天化日了,太不知检点了……母蚂蚁骑在公蚂蚁的背上高声抗议着。公蚂蚁驮着母蚂蚁晕头转向,结果又钻进最开始出来的门缝中。门内还是静悄悄。清醒了很多的公蚂蚁,熟门熟路地又把母蚂蚁给驮到床上头。那里风景独好,下边还有两尊顶天神像在玩着叠罗汉。

    蚂蚁的下边前方,侧耳倾听的胡媚娘终于是松开了捂住风清歌的小手,差点没制造出人命案。刚才,就在刚才,她老人家梦回山中竹舍小桥,小脚丫泼啦着清清的溪水,一只小虾米没头没脑在脚趾间兜来兜去……正安喜惬意之际,天际却响起一声尖叫把她惊醒,还有一张精彩的小脸闯入她眼睛。

    仅仅半息时间,胡媚娘便清醒过来。再半息时间,她就彻底弄清身处的状况。她唯一没弄清的就是某人尖叫的原因。门外已传来鬼鬼祟祟的偷听声。某人已准备第二次尖叫。高贵婉淑的胡媚娘顾不得许多,牺牲玉手就捂上去。于是某人喉咙一滚,直接就把尖叫给吞回到肚中,并睁大了懵懂的眼睛。

    隔着大枕头,胡媚娘泰山压顶着风清歌。顾不得尴尬和吃亏,她伸出空闲的玉手,修长的食指在小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大眼睛使劲朝门那边一撇,示意风清歌不要轻举妄动,门外正有人在做亏心事呢。风清歌当然不敢轻举妄动,也舍不得。他默默点头,一脸正义地承受着女神的泰山压顶。

    还得说回刚才,惊醒女神的之前,风清歌其实也正在做着梦,一个极其睥睨八方的春梦。梦中,他大气大写地四仰八叉着,一个疑似苏大掌柜的美人,一个疑似牡丹姑娘的美女,还有一个疑似胡思思又疑似胡媚娘的女神,三个大美人衣不遮体地,寂寞难耐地,前中后地骑在他的虎躯上,不断颠簸。

    何其磅礴的春梦,何其伟大的阵容,风清歌简直比皇上还皇上。不可否认,被三大美人并排骑在身上,压力还是有的,但风清歌始终咬紧牙根忍着,皇上就得有皇上的耐性。面对着天大的临幸,三大美人是开足了马力使劲颠簸,直接把风清歌颠簸成一只热油锅中的虾子,可他就是无怨无悔地忍着。

    气壮山河的春梦本来一直都很顺利,风清歌虽然被颠簸得很累,但到底还是可以逆转真气再坚持个五百年。可坏就坏在妃子们的争宠之上,她们都想骑在龙躯的制高点之处。刚开始她们倒还有谦让,但尝过了皇上的威武雄壮之后,事态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们谁都不想让出宝座,并顺利开打。

    女人打架从来都比男人野蛮,更何况是妃子为皇上打架。所以,风清歌很快就受不了。以龙躯的制高点为中心,三大美人扭成一团,爪子撕,牙齿咬,战圈愈打愈小。狂野的战事终于波及了那制高点,三只爪子齐齐抓住了那一柱擎天,使劲掰……于是,没有任何的意外,风清歌尖叫一声就醒了。

    吃过了神女婆婆亲手炮制的玉声丸,风清歌这一声尖叫本该是女式花腔才对,但不知为何,叫出来的却偏偏就是男式美声。这不知是要怪玉声丸的质量,还是要怪某人的铿锵。总而言之,风清歌醒了,于是一张美到祸国殃民的俏脸带着嘴角的小泡泡,就兀然地闯进了他的眼睛,让他又想尖叫。

    春梦还萦绕在脑中,美人乱战的场面还残留在眼前,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居然看见了胡媚娘的脸,风清歌下意识地,很无耻地,就以为是她的爪子掰中了自己的一柱擎天。剧烈的惊喜夹杂着惨烈的惊悚,风清歌不得不准备第二次尖叫。还好,胡媚娘的玉手及时地就捂住了他的小嘴,扼杀了他的犯贱。

    女神的小手很软很滑还很香。一股宜人的清香带着奶味的体香不断冲进鼻中,令人意乱情迷又让人如沐春风,风清歌已伸出舌尖忍不住想.舔。还好他虽然够猥琐,但还不至于真贱,所以这事没敢干成。否则,下一刻尖叫的说不定会是胡媚娘。温香暖玉捂在小嘴上,风清歌睁大了眼睛,低调品尝。

    干着低调的亏心事儿,风清歌总算看懂了胡媚娘的手势和眼神,于是理直气壮地继续低调品尝。刚才磅礴的春梦最终演变成兵荒马乱,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扼棍叹息的遗憾,但还好现实中有女神作为补偿。前三世得吃几万桶的佛斋,今生才能攒足功德来亲口品尝胡媚娘的玉手,风清歌已含笑九泉。

    门外的人鬼鬼祟祟地就是不走。胡媚娘矢志不移地捂住某人的口。能得女神如此持久的肌肤亲近,风清歌不得不认命,前三世自己铁定是从童子就开始当的和尚,说不定,中间还没有还过俗,甚至直到圆寂之时还是童子身……不然,女神为何还衣衫不整地骑在自己身上?虽然中间没错就是隔着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