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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爷爷……你干什么……?”

    那股冲击过后,就只觉得他那盘绕着我的手指,立刻变成了会吸血的树枝,盘绕着我正一点点的吸取我的精髓。

    我开始觉得无力,而且随即双腿已经没有了力气支撑我再站立下去。慢慢我跪到了地上。

    “小子,你知道困在这深山里是什么滋味么?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品尝过新鬼的味道了……”他咬牙切齿的对我说。

    我被他狰狞的面孔吓到了,顿时想起了鬼婆婆当初为什么说让我回自己的宿舍不要出来,原来……她是想告诉我,如果我出来的话,会被其他恶鬼吃掉的……

    “求求你,放过我吧村长爷爷……”

    我跪在地上无力的恳求他,可这时的他似乎正享受着从我身上吸取过去的东西,那眼神,像极了电视上描写的魔鬼。

    “好爽……好爽……”他一边牢牢控制着我,一边享受的眯着眼睛自言自语。

    “你忘了你生前最疼的人是我么?村长爷爷,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的话他已经不再理会,似乎生前的事情已经与他毫无关系。现在他想做的,就只是把我吃掉!

    “等我吃完了你,你的妈妈也就快到时间了,到时候……哈哈……”

    他的话更像是一个信号,意味着他除了想把我吃掉以外,还想去伤害我的妈妈。

    妈妈的房间就在我的不远处,咫尺可见,可那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我拼命的哭喊,期盼着她能像从前一样从物屋里跑出来保护我,帮我赶走凶恶的村长。还有就是想让她知道,村长的鬼魂很快要对她下手了,期盼着妈妈会知道这一切,希望她能躲的远远的。毕竟她的我唯一的亲人啊……我暗说,就算这辈子你没有福气吧,再也不会享到儿子福了!

    转眼,只见自己被他牢牢控制的胳膊已经开始变得暗淡透明,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蚕食,可它几乎要慢慢消失了。

    ‘咚-咚-咚’

    天色将亮,一阵钟声从村口传进了村子,声音洪亮、催神化魄,仿如天降霹雳震耳欲聋。这钟声是从村口的大月寺传来的,小时候经常听妈妈提起,只是那时的钟声并没有如此鸣耳,每敲一声都仿佛一颗巨石击打在胸口。

    也就在此时,村长手上的劲力忽然消失了,再转眼看去,他已经消失在了晨色之中。

    钟声静止,屏气凝神我休息了少许,稍缓体力我起身便向村外跑。而此时,脚上的力气已经大不如来时那样轻便。仿佛腿绑重石,已经走路都成问题。

    跌跌撞撞,原本轻快的脚步此刻却变得迟钝。我很清楚那钟声来自哪里,心说既然村长怕那钟声,那么大月寺庙应该是我最能躲避危险的地方。可它近在眼前,却足足跑了10多分钟。

    寺庙前我顿足再往身后看,一个身影幽幽荡荡恍恍惚惚已经快到跟前。“别跑了小子,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太阳出来是死,被我抓住也是死,认命吧……”他一边追一边朝我呼喊,像是在告诉我,今天就是我的末日!

    也顾不及像我这样一个鬼魂进到庙里是死是活,拔腿便冲进了寺中。

    而这个打我记事起就已经空荡的寺庙,如今却多了一个和尚在大殿中烧香。这就让人觉得更加诡异了。

    殿中供奉着两樽神像,奇怪的是,这两樽神像并不是佛也不是神,而是两个身披战甲的偶……

    小时候我也来过这里,据当年的村长说这座寺庙打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了,谁也说不清这大月寺的来历。不过当年他也说过,我们的山上一共有三座寺庙,分别镇守着村子的三个角落,分别是大月寺,中月寺,和小月寺,镇的是村头村中和村尾。

    可这里面的偶,更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樽神像身披战甲,许是久经杀场的军人横眉怒目甚是吓人。再回头一看,村长已经追了上来。

    烧香的和尚似乎能看到我似的,点燃了香烛插在了香炉里,然后刻意打开了香烛台上的一个罐子,然后很做作的向里指了指,似乎在暗示着要让我进去。

    也顾不上是死是活,一缩身我就钻进了罐子中。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刚刚才进去,就见罐口却被他盖上了盖子!

    而当盖子完全关闭后,这罐子竟然变得另有玄机,立刻成了一个深不见底,高不可及黑暗无边的洞府,想出也出不去了。

    我蹲在一片黑暗之中,内心紧张的就好像胸口还有一颗会跳动的心脏一样,噗通噗通的差点跳出喉咙来。一边害怕那个村长也会进来,突然出现在跟前,一边又害怕那个和尚会不会刻意设下这个陷阱,引我进来受死。一时间紧张的无计可施。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这漆黑的世界里竟然一丁点的事情都没有再发生。耳朵就像聋了一样,听不到外面的一丁点动静。而再看看现在的自己,就好像突然间又回到了当初没有复明的世界里,一切还是老样子,看不到半点光明,只能凭借着耳朵去聆听,似乎这两年间发现的事情都只是梦境一场。

    躲在这里我想了很多,真的是非常的多,有上学时骄傲的成绩、还有在学校里的那场貌似和李晓的初恋,还有经常环绕在我左右的女鬼魏晓蝶,一切一切都像梦境一样一遍一遍的在我眼前倒映。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听着外面没有丝毫动静,约莫着是时候可以出去了,可耳边却忽然响起了一阵诵经声,这声音起初极其悦耳,像是美妙的天外来音,纵是男人之声,可这声音却犹如歌声旋律,悠扬曼妙。

    可慢慢的慢慢的,声音开始从优雅变成了尖锐,随着罐体的回荡,一阵阵回旋在耳边仿若无数尖针从各个方向戳在我的身上。

    痛的我无法站立,只躺在地上翻滚嘶叫,祈求着外面的人都听到我的痛苦,祈求他能放我出去……</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