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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0年6月23日,午夜11点,雅利安城帝国总理府。

    激烈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将近三十个小时,在起义军持续不断的打击下,警卫旗队师几乎完全退出了雅利安城,但是他们却并不甘心束手就擒,那些狂热忠诚于纳粹帝国的党卫军官兵们依然顶着起义军猛烈的攻势,用堆积如山的尸体和熊熊燃烧的战车堵住了通往艾德斯瓦尔宫的道路。

    齐楚雄在午夜十二点回到了帝国总理府,他刚一进入指挥部,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张梦琪就含着热泪扑进了他的怀里,两人深情的拥抱在一起,毫无顾忌的亲吻着。

    “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张梦琪哽咽着说:“从你离开我身边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始终没有平静过……”

    “别伤心了。”齐楚雄温柔的擦干妻子脸上的泪痕,“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齐医生!”

    “爸爸!”

    爱伯斯塔克、埃里克、提比莉娅、路易斯激动地围在齐楚雄身边又唱又跳,“现在好了,我们这一大家人终于又可以聚在一起了!”

    齐楚雄看着自己面前这一张张开心的面孔,心中却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这场起义要是失败了,他们还会继续出现在自己身边吗?”

    ……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几乎就在齐楚雄心头冒出疑问的同时,弗莱舍尔也在布伦登纳抚养所一间密不透风的囚室内疯狂的喊叫着,他已经被解除了武装,就像是一头拔去了牙齿的老虎。

    “你不要再白费力气喊叫了,因为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回答弗莱舍尔的是娜塔莎,她扔掉了精致的时装和昂贵的首饰,换上了一套珍藏多年的红军军服。她紧盯着弗莱舍尔,美丽的眼眸中燃烧着对豺狼的仇恨。

    “娜塔莎!”弗莱舍尔大喊道:“我把你看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可是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欺骗我!难道你已经忘记了你曾经发过誓要和我永远生活在一起吗?”

    “那从来都不是我的真心话!”娜塔莎愤怒的目光如同一道利剑,一直刺到弗莱舍尔内心的最深处,“你以为依靠那些华丽的服饰、名贵的珠宝就能俘获我的心吗?不,你错了!因为我要的是自由!是可以无忧无虑生活的自由!而这一切只有彻底消灭你们这些残暴的人渣才能获得,这才是我一直待在你身边的真正目的!”

    “你!”弗莱舍尔喘着粗气,“难道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

    “没有,从来都没有!”娜塔莎怒吼道。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弗莱舍尔高声骂道:“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而后悔的!”

    “要说后悔的人应该是你才对!”约翰突然走进了房间,“你总是以为自己能够把所有的人都玩弄于手掌心上,但是你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被利用的对象吧!其实我们应该好好谢谢你,因为没有你的愚蠢,我们就不可能让孩子们彻底看清楚你们虚伪的面容!现在,那些曾经被你们视为炮灰的孩子们已经成为了起义军的主力,他们将踏平这个邪恶的世界,让光明和自由重新降临到每个人的身上。”

    “阿尔弗雷德!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娜塔莎情不自禁的依偎在约翰的怀中,当两颗思念已久的心灵终于碰撞在一起时,甜蜜就成了他们心中唯一的感受。

    弗莱舍尔这边的心情却正好相反,他望着弥漫在约翰和娜塔莎眼神中的幸福,心里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大块,又狠狠地塞进了一把仇恨的种子。

    ……

    6月24日晚上7点。

    “来呀!伙计们,只要我们再加把劲!他们就离彻底完蛋不远了!”在博拉斯尼耶夫的指挥下,起义军的士兵和兵工厂的工人们一道将十门240毫米口径重型火炮推进了炮兵阵地,这是恩特菲尔德兵工厂的杰作,原本是用来装备警卫旗队师的重型炮兵营,但是现在原先的使用者却变成了遭受打击的对象,这对于傲慢的德国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轰隆!”随着十门大炮一起开始怒吼,横亘在公路上的党卫军阵地顿时被笼罩在一片死亡的烟雾中,尽管那些亡命之徒们仍然在拼死顽抗,但是他们的防御阵地却越来越靠近艾德斯瓦尔宫。

    随着战局逐渐恶化,艾德斯瓦尔宫里的气氛也变得愈发紧张起来,施特莱纳几乎每隔十分钟都要催促参谋们与罗森巴赫取得联系,但是却始终无法获得对方的回应,他一筹莫展,只能在办公室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我的统帅!敌人的攻击部队距离艾德斯瓦尔宫只有不到五公里的距离了!”普吕格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焦灼。

    “和罗森巴赫联系上了吗?”施特莱纳又问了一遍这个已经被他重复了无数次的问题。

    “没有。”普吕格尔说:“他似乎是有意关闭了电台,所以我们根本无法和他取得联系。”

    “该死的!”施特莱纳狠狠一拳砸在桌面上,“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最后一次和他取得联系是在十个小时前,当时他的位置是在沃恩波尔斯,距离雅利安城还有足足二百四十公里,按照正常的速度,他至少还需要两天时间才能赶到雅利安城!”普吕格尔的焦急溢于言表。

    “难道说他根本就不想来增援我们?或者他和齐楚雄本来就是一伙的,所谓的增援不过是个借口?”施特莱纳脑子里乱糟糟的,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竟然把拯救第三帝国的希望放在了一个根本就不值得信赖的人身上。

    “我的统帅,我们来下盘棋怎么样?”久未开口的霍夫曼突然提出了一个怪异的建议。

    “马克西米利安!现在的局势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我哪里还有心思和你下棋!”施特莱纳烦躁不安的喊道。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霍夫曼对施特莱纳的烦躁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在办公桌上摆上了一副国际象棋,“中国人有句很经典的话,叫做人生如棋,既然齐楚雄把您当成了棋子,那我们倒不妨耐心的陪着他下完这盘棋,看看究竟谁才能笑到最后。”

    “马克西米利安,现在不是感叹人生的时候,我必须要和正在浴血奋战的士兵们呆在一起!”施特莱纳绕过霍夫曼,拿起一顶钢盔准备冲出办公室,却被霍夫曼一把拦下。

    “我的统帅,既然您已经委托我全权指挥这次军事行动,那您就应该对我充满信心。”霍夫曼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相信我,在未来的几个小时内局势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怎么可能呢?”施特莱纳喊道:“我们和罗森巴赫失去了联系,而他却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普吕格尔将军,”霍夫曼将施特莱纳暂时丢到一边,“请您马上通知您的部下们,就说罗森巴赫将军的第二十四步兵军距离雅利安城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只要我们坚守到底,胜利就会到来。”

    “可是这样做不就等于是在欺骗他们吗?”普吕格尔为难地说。

    “相信我,将军,”霍夫曼微笑着说:“只要施蒂尔说他能做到,那么他就一定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普吕格尔犹豫了一下,便转身离去。施特莱纳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却在霍夫曼的坚持下,无奈的坐在了棋局旁……

    ……

    晚上9点。

    “什么?你再说一遍!”格尔利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在的局势已经非常危险了!”电台里传来了布尔琴科焦急的喊声:“罗森巴赫的指挥部突然出现在瓦塞尔,距离雅利安城只有三十公里了!”

    指挥部里的人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因为从瓦塞尔到雅利安城之间是一片坦途,根本无险可守,这就意味着只要罗森巴赫攻占了瓦塞尔,他就能在很短的的时间内与困守在城内的警卫旗队师取得联系,而起义军也将就此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格尔利茨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又对着话筒急切地喊道:“弗拉基米尔·米哈伊洛维奇,瓦塞尔是我们最后一道防线,如果它失守,罗森巴赫就能一口气冲进雅利安城!所以我命令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在我们拿下艾德斯瓦尔宫之前守住瓦塞尔!”

    “我明白!但是我手头只有不到一个团的兵力,单靠这点人是挡不住他们的!”

    “我马上就让弗兰克去增援你,但是你要记住,无论遇到多大困难,你也不许后退一步!”

    “是!”布尔琴科响亮的回答道:“我以生命起誓,我将和瓦塞尔共存亡!”

    格尔利茨结束了与布尔琴科的对话,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齐楚雄就急忙走到他面前:“这是怎么回事?沃罗伊德距离雅利安城足有三四天的距离,而且我们还在沿途设置了很多阻击阵地,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挡住他?”

    “这个狡猾的家伙先是关闭了电台,使我们无法确定他的指挥部位置。”格尔利茨无奈的说:“而且每当他的部队与我们的阻击部队遭遇时,他只留下小股部队在空军的配合下对我们展开牵制攻击,而主力部队则继续突进,虽然我们的阻击部队表现得很英勇,但是由于被敌人的攻击部队牢牢拖住,所以并没有很好的完成阻击任务。”

    指挥部里的人们几乎和齐楚雄同时露出了担忧的目光,第二十四步兵军拥有五万多人,这可是一支非常强大的突击力量,一旦它加入了雅利安城的战局,起义能否取得最后的成功就成了一个未知数!</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