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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妹控的世界我们不懂

    那天过后,相安无事,大家都开始各自回家……个鬼咧!

    “爱丽丝姐,不用这么客气了,万事屋那里不缺储备粮食……”

    千面那叫一个汗颜。自从和爱丽丝扯上关系之后,少女对她的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回转。本来爱丽丝在千面心中一直都是一个端庄冷静的长公主形象。(听七净随口说起过的)但是这些天来,千面却是将自己对于爱丽丝的形象竖立一次又一次地推倒重建。(魔界公主——热心人——傲娇——有怪癖——拉拉——妹控——妹控——妹控……)

    有人曾经说过平常看起来不声不响的人发起火来最是恐怖,而爱丽丝也正是类似这种情况。

    在前几天里还好,爱丽丝的妹控迹象并没有特别显著。但是最近这些日子就不对头了。每次爱丽丝来人间之里表演人偶剧的时候(以前是一个礼拜一次,现在是一天早晚各一次。)都会带给少女一些小礼品。虽然说这听起来没什么,但实际操作上还是令人十分害怕的——废话,一个不怎么熟悉的邻居每天三番五次地来你家作客,如果是丑八怪的话你会去理?

    还好爱丽丝也不是什么丑八怪,所以将过且过地就这么熬过了一个礼拜多一点的时间之后,千面忍不住了……

    “爱丽丝姐,如果以后你没事的话可不可以便经常跑过来,这里的雇主已经向我们投诉过好多次隐私侵犯问题了。”

    “那么只要我也加……”

    “无理!”千面好歹也是活了几千年了,尽管在七净面前是个小孩子天性,但作为一个成熟梦魇的假面技巧还是相当老练的。只不过在爱丽丝面前就……

    “欸!!怎么可以这样~”

    爱丽丝的形象崩坏得比较夸张,也不知道是太过想念妹妹还是咋滴,反正这几天里爱丽丝那是一个情绪高涨。

    “呃……”

    我想现在作为始作俑者的千面绝对是最想哭出来的,如果时间能够回溯的话,那么即便再有多大的尴尬她也不会去招惹爱丽丝了吧。

    “请务必饶了我!”

    已经无须多言了,千面一个十分标准的土下座,直惊得爱丽丝赶忙退后了两步。

    “这,这是……”

    “拜托了!”

    世界的构成是在于关系,而关系的产生又是由于各个人之间产生的小插曲。这些小插曲蕴含着不同的情感,会以不同的形式留在当事人的心中。无论是怎么样的感觉,它们都会以刻录的形式被我们的大脑所记住。不过——

    这不是绝对的。记忆会因为人的老去和病痛而逐渐消退,也许我们不会忘记那些人的轮廓,但除了那模糊的轮廓之外,我们或许就连她们的名字都无法记住。所谓的联系、羁绊,其实都是建立在好奇与新鲜感之上的。如果失去了这两个至关重要的东西,那么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甚至是亲情都很难维持。

    “……”

    什么话都没说,爱丽丝拿着那一袋从雾雨小食买的棒冰就从万事屋离开了。千面就这样看着自己这位莫名其妙的姐姐独自远去,面无表情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般地让少女的背影轻而易举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工作吧。”

    关上了窗户,千面又一次拿起了桌上的钢笔在委托书上写起报告来……

    在人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夜已经悄悄带着晚霞来到了他们的身畔。人们放下手中的农具,和家人同乡一起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在炊烟缭绕的屋舍周围,爬在树上的夏蝉似乎也终于倦了,打算着在树梢上小睡一番。

    千面喜欢这种风景。这大概是和她的种族天性有关,毕竟是梦魇,所以逢魔时候的这份幻美似的场景最是令她陶醉不已。不过现在少女是真的没什么心情去好好欣赏这份宁静的画卷。

    她现正在前往爱丽丝宅的路上。其实少女也不是讨厌这位便宜姐姐,要明白当初是千面对七净说出要全部人都幸福的话。所以这样一个善良又有些傻傻的少女是很难去真正厌恶一个对自己好的人的。尽管爱丽丝这些天来是有些不合时宜,但少女却能够清晰地体会到爱丽丝对自己……不,应该说是对那个妹妹的眷恋。

    上次回来之后,伊吹萃香就将有关于爱丽丝委托的事情告诉她了。也是恰巧,爱丽丝的这份委托一直都被七净寄放在阿求那里。就在前天千面去阿求宅邸交差的时候,阿求小姐就将这份委托交到了千面的手里。

    从委托中,少女是稍微知道了一些关于爱丽丝的事情。

    其实这只是单纯的离家出走,然后任性的女儿为了让大家明白她不单单是魔界公主而临时起意。但是很不幸,因为一些意外的发生,有人在事件中丧生了。死去的应该是爱丽丝的妹妹,据那份委托上所述,爱丽丝应该是为了让她妹妹复活而不断研发着自主人偶。(具体请参照《蔷薇少女》)

    不过在七净所留下的记录中,千面却发现了几个与爱丽丝陈述不同的地方:第一,爱丽丝没有妹妹,那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第二,爱丽丝在来到幻想乡之后就不隶属于魔界了,所以魔界公主这个头衔是用不着了(虽然太太铁定是不会抛弃爱丽丝的)第三,自主人偶其实早就研制出来了,只不过爱丽丝却一直不承认……也不是不承认,只是单纯地难以接受罢了。

    如果放在以前,那么千面绝对是相信七净的。但因为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少女终于不再去一昧地依赖少年,而是选择自己去将这个委托漂漂亮亮地完成。

    “到了呢。”

    路不是很难找,因为昨天已经走过一遍了,即便是自己倒下去的时候也能够隐隐约约看见洋房了。所以在夕阳还没有完全被夜幕所替代的时候,千面还是到达了目的地。

    “爱丽丝姐,如果你听到的话就请你不要离开,也不要将自己的耳朵堵上!”站在洋房的阳台底下,千面十分努力地对着整栋建筑物喊道。

    “我明白你很想念自己的妹妹,也明白你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替代品。”

    “……但是。”千面顿了顿,眼中忽然有些闪烁的光芒,“我从来就没有怨恨过你。相反,由你这般完美的人来照顾我这种不懂事的,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家伙——真是太好了呢……”

    “但是,已经……够了呢。”

    “七净大人再一次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我从来就没有奢求过还有人会来在意我。但是……萃香还有你都在给我帮助,就像是家人那样,那样子的早上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我很感激你们。虽然我有可能没有这个资格,但我却真心地把你当成了我的姐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三天前,那时我正在撰写报告书,但你却冒冒失失地拿着一袋寿司跑到我面前。”

    “我厌烦地将你赶走,在过了很久之后才注意到那些里面的寿司。我打开了它们,发现里面的鳗鱼卷竟然还是带着温度的。这时候,我才终于明白你是排了几个小时的队伍才在那家归隐小屋里买到的限量版。”

    “知道吗?我很感谢哦~”千面低着脑袋,并没有发现爱丽丝已经从房间里走入了阳台,“我有一个姐姐,她一直都说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也一直都责骂我是个只顾自己的八嘎。但是,就算这样,她每次还是无比地迁就我。晚餐的炸猪排、漂亮的衣裳、良好的教育环境……她好像一个傻瓜,一个比我还傻的傻瓜在那里默默付出着,只是为了一个辜负了她的妹妹。”

    “……”

    “还有。还有很多很多……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要为了我这种人付出,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去接受。我,我……”

    “……好了。”爱丽丝还是从楼上走了下来,抱住了少女,说道:“不要再说了。”

    “爱丽丝小姐……”

    “嘘~”用一根手指抵在了少女的唇上,爱丽丝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要叫姐姐哦~”

    “……爱丽丝姐?”

    “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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