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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狗改不了吃屎

    “这边是海棠园,里面都是种的海棠花,西府海棠、垂丝海棠、趴地海棠、贴梗海棠都有。如今正值花期,大家可以一同进去瞧瞧。”

    进了海棠园,周围便想起了各种各样的惊叹声:“我家也有海棠园,可是却没有这般大,且,锦婳你家这海棠是谁养护的啊?我应该将我家的花匠叫过来跟着学一学,明明同样是海棠花,你们这园子里就花团锦簇,我们的却是开得稀稀拉拉,毫无美感。”

    沈锦婳掩嘴笑了起来:“你尽管把你们府上的花匠叫过来就是,保管明年,你们府中的海棠园也能够开得这样热热闹闹。”

    沈锦婳说完,趁着众人都在观赏海棠之际,转过头看了微雨一眼,微雨轻轻点了点头,沈锦婳便转过了头。

    “海棠园的旁边,就是牡丹园,这几日,牡丹园中的牡丹倒也渐次开放了,咱们过去瞧瞧吧。”

    “那敢情好。”任雨竹笑了起来:“早就听说过沈府的牡丹园了,听闻里面几乎纳尽天下名贵的牡丹品种,这一回,可得好好瞧一瞧。”

    一行人便又进了牡丹园。

    “那是被称为花中皇后的魏紫吧?”有人惊呼了一声。

    沈锦婳抬眼看了过去:“是魏紫。”

    一群人上前,围在那魏紫身侧观赏着:“果然不愧有花中皇后的美名,这紫红色真是美极了,且这模样,长得便像是一个皇冠一样。”

    “是啊。”

    “我倒是比较喜欢那边那一株,那是什么品种啊?”有人抬起了头,指着另外几株牡丹问着。

    “那是二乔。”沈锦婳笑眯眯地道:“这是牡丹中难得能够一株两色的品种,有紫红和粉白两种,身为奇特。”

    “是十分奇特,一朵花竟然有两种颜色,甚至同一个花瓣上都有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倒是奇了。”任雨竹说着,就要朝着那边走去,走到一半,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沈锦婳问着。

    任雨竹眉头一蹙,猛地抬起了手来,就瞧见她那九转玲珑镯子上被勾上了一个小小的勾子,钩子上还连接着一根细细的银线。

    “这是什么?”沈锦婳有些诧异,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任雨竹却已经拉动了那根银线,却发现,银线的另外一头,竟然是在叶瑾的衣裳上。

    叶瑾也是愣了一愣,低下头看着那根银线:“这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任雨竹便骤然爆发:“什么东西?呵,都被我发现了,你还装?这不是你的东西吗?不是你看中了我这九转玲珑镯子,可是却没有银子去买,所以才想出了这样龌蹉的方式,想要偷我的镯子吗?”

    “什么偷?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况且,谁偷东西会这样明目张胆啊?你莫要血口喷人。”

    任雨竹冷笑:“我血口喷人,这可是物证?方才我们在那里赏花,挨得近,我这镯子又有些偏大,稍不注意就容易掉。你定然就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才用这东西,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的镯子偷走,可是你没有料到,我竟然会突然起身。你也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警觉,竟然就发现了。”

    “你说我血口喷人胡言乱语,那你同我仔细说说,你这东西,除了偷东西,还能拿来做什么?”

    叶瑾眉头紧蹙着,面上亦是有些烦躁:“我怎么知道这是拿来做什么的,这压根就不是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东西,又为何会系在你的身上?”任雨竹本就不喜叶瑾,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更是恨不得将叶瑾给撕了:“说起来,大家恐怕都不会相信,这位叶瑾啊,本是我的表姐,此前叶府出了事,我们不愿意让她住在任府,就是因为,这位表姐手脚不干净不说,还心思毒辣。”

    “之前叶府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叶府的条件不如任府,她每回来咱们任府,去我们几个姐妹的屋中,都会忍不住顺手牵羊拿走一些东西。被发现了还总是栽赃嫁祸给别人……”

    任雨竹冷哼了一声:“叶瑾攀上沈府之后,我想着她好歹也算是我的亲戚,只隐晦的给锦婳提醒了几句,这两年倒是不曾听到锦婳说过她的闲话,本以为是受到叶府出事的打击,已经改掉了那些坏毛病。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还是这副德行。”

    园子里受邀来赏花的其他闺阁小姐都忍不住窃窃私语着,看向叶瑾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深意。

    沈锦婳立在一旁默默看了好半天戏,等着任雨竹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才上前了两步:“雨竹,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可不是什么误会?她品行不端的事情,之前叶府和任府的人心里都清楚得很,要不然,为何她与我们也算是亲戚,我们任府也不苛待亲戚的人,却独独不喜欢她呢。”

    “锦婳你心思单纯,可莫要被她给骗了,她可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这个人啊,骨子里就是下贱!”

    叶瑾终究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厉声呵斥着:“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胡言乱语?”任雨竹冷笑了一声,却是理都不理会她,只转过头看向沈锦婳:“锦婳,我也不是那种随便冤枉人的人,只是今天,我来这府上做客,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想想,若是我今日这镯子掉了,我会怪罪谁?”

    “要知道我是不是污蔑了她也很简单,既然她狗改不了吃屎,说不定之前也偷过不少沈府的东西。锦婳你可以叫人去她的院子里搜一搜,看看她的屋中都有什么,不该出现在她屋中的东西。”

    “还有,这钩子和线看起来寻常,可是这是不常用的东西,且这线,只怕她是为了不显眼,所以用的是细细的银线,沈府即便是富贵之家,却也不可能人人都用得起银线的。锦婳你也顺便帮我追究追究,这勾子和线,都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