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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中虽有文臣却有血性,武将更是渴望建功于塞外,但十年,二十年之后,帝国国强民富,人人居安思乐,在想凝聚全国之力,打一场永绝边患的战争,就举步艰难了。”

    这句话说的荀夫子心中一惨,当年大秦鲸吞六国,五国死战,反而是国力最强,兵马最盛的齐国,举国投降。

    四十万大军齐下马,再无一个是男儿。

    究其原因,就是齐国太富,那怕是血性男儿,也不愿意放弃富贵生活。为了免于兵祸荼毒,只能举国投降。

    那怕是将闾为帝,以法儒治世,十年,二十年之后,这个国家也会陷入一场盛世浮华之中,消磨掉了兵卒之锐气。

    反之,一旦草原上建立一个强大的帝国,而这个帝国有了秀休养生息的时间,中原就会卷入一场更大的战争。

    那时候,中原民不思战,将不拼命,人人贪恋富贵。

    而草原上却是为了生存而战,在强的国力,军卒失去了锐气,民失去了争心,也是一败涂地。

    倒不如现在就打。

    趁草原人饥寒交迫,趁帝国军卒锐气为失,打一场决定民族命运的战争。

    如果以阴阳学说,就是占据先手,斩断草原气运。让草原部族成为一片散沙.. ...

    再也不能形成一个庞大的草原帝国,而是部族林立,各自为政,足以在百年之内,让草原蛮夷,看到大秦军旗避之千里。

    而这场战争,也同样给大秦换来了百年修养生息的时间。

    至于百年之后,两个人都算是当时智者,懒得操那份闲心。

    中原几千年,由夏而商,由商而周,周之后是春秋,春秋之后是战国,战国之后确实大秦。

    天下合久必分,自然也会分久必合。

    每一个朝代的兴起,都有一个朝代的没落。

    而将闾只不过是以超前的眼光,给中原建立了一种秩序。

    法儒的落地,只不过是将千百年后,盛行的秩序挪移过来。但目前为止,这种秩序并不完善,但是强行变更,也会引起当世的巨变。

    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皇权威严,以长时间的潜移默化,修改完善罢了。

    “以南公之睿智,为何见不到这种天时!”荀夫子讶然问道。

    小黎慢悠悠的在棋盘上在落一子:“因为将闾身上,没有背负气运!”

    “这是为何!”荀夫子更是惊讶。

    “他幼年遭5.4劫,被龙蟒吞入腹中,却-->>

    也因祸得福,吸纳了龙蟒的千年精华!”小黎笑道:“他无需吐纳于天地,自然会被天道视而不见,何来气运加身。

    但他这趟岭南之行,屡经血战,总算将龙蟒精气容纳一身,开始吞吐天地,紫微斗数,转移到他身上,也就肩负了大秦气运。”

    “但南公曾言,大秦气运将尽。”

    “天意难测,事在人为!”小黎悄悄抬头望天:“苍天没绕过谁,但也没辜负过苦心人,现在楚南公最后悔的是,当初将黄石天书交给了将闾,但同时转交的,也是大周的气运。”

    “这老乌龟,机关算尽太聪明!”荀夫子心灾乐祸道。.

    第0564章五行真气的进化

    这种强行剥夺一国气运的事,本身就是逆天,而在紫贝水阁饲养龙鲤,更是缺德带冒烟,有损阴德。

    小黎自顾道:“而且将闾在岭南,强行夺走了本该在过几年,才能出世的赤霄气运,三种气运加身,足以改变帝国格局。”

    她轻声一叹,有点歉意的看着荀夫子:“你是法儒宗师,我和你谈这个,是不是对牛弹琴!”

    “老朽这辈子,第一次被人骂做蠢牛!”荀夫子苦笑。

    “这个词是不是用错了!”小黎试探问道。

    “没错,老朽本来就是一头蠢牛!”荀夫子苦笑:“不过,圣人只是说,不语乱力怪神,而没说不信。”

    “掩耳盗铃!”小黎嫣然一笑:“不过,楚南公此行的目的,却是以小圣贤庄几千弟子的血,来斩断大秦气运!”

    “什么!”荀夫子一脸的黑气:“就不该让他离开!”

    “一旦让他达成目的,小圣贤庄就是尸山血海!23”小黎自语道:“而现在,能力挽狂澜的也只有夫子你了!”

    “请教小黎仙子,老朽该怎么做!”荀夫子压抑住心中的怒气,现在就是追杀楚南公,恐怕也来不急了。

    “乱世之后,文人治国!”小黎笑道:“所以,借助帝国气运,让小圣贤庄弟子,走入帝国庙堂,这是夫子大计。

    但诸子百家,怎么可能任凭法儒盛行于世,自然会无所不用其极。让小圣贤庄走到帝国的对立面,甚至当排头兵,一旦帝怒,自然会伏尸无数。法儒该绝!”

    她越说,荀夫子越是心惊胆战,这种绝户计,楚南公想不出来,但张良可以。

    刚才他还怜惜张良之才,现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为今之计,自然是夫子亲自讲学,传授弟子法儒之道,为圣-->>

    君歌功颂德!”小黎轻笑:“文人笔做刀,是圣贤是暴戾,一言可鄙之。”

    “阿谀媚上,老朽真做不来!”荀夫子苦涩道。

    “孔丘著春秋,没写一字!”小黎悠悠道:“既然先贤在前,夫子何妨在后。”

    “述而不做,这倒可以!”荀夫子转动眼珠:“至于那些阿谀媚上之言,老朽自然是不说的,但可以暗示弟子,删减添加。”

    “老奸巨猾!”小黎瞪着他。

    “没办法,大秦是以几百万人的生命,统一中原的。”荀夫子一叹:“虽然是一种手段,但也太过血腥残酷,而陛下在骊山铸京观残杀几百人,也算的上一个暴君了。

    将闾刨了孔圣坟,虽然是孔门弟子自取其辱,但挖坟掘墓之事,不是一个太子所为。在多的粉饰,也改变不了后世对这父子二人的看法!”

    “所以,只求夫子,将前因后果和门下弟子讲述清楚,然后借弟子之口,手中之笔,传播于天下,即便有人怒其言,也只会来小圣贤庄和夫子辩驳一二。

    以夫子之口舌,自然会让其大败而归,事情闹得越大,传播的也就越广,是非功过,当世人评说,总比让后人添油加醋的好。”

    这种办法,就是一种道德绑架,但荀夫子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任何一种学说的传播兴盛,都离不开朝堂,朝堂禁而败,兴而盛。

    而来小圣贤庄和荀夫子论辩的,也没人敢指着皇帝和太子的鼻子说,不用盖棺定论,你就是暴君,那不是自取其祸,株连满门吗?

    但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将小圣贤庄,从诸子百家摘出来。

    “读书人卖首穷经,所为何!不就是当官吗!”小黎笑道:“开科取士之法,已经给了法儒弟子走入朝堂的阶梯,是不是能登堂入室,就看天下读书人是不是努力了。”

    这是压倒荀夫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什么礼义廉耻,高人风范,全都顾不上了。

    孔丘奔走诸侯之间,只能在鲁国当了一个礼官,还是没当几天,就被人哄下台了。

    而他荀夫子,却给天下人开辟了一条当官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