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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令人作呕

    果然不出一柱香的功夫,从高后出来一个老僧,他双手合十问道:“不知道施主上香是要求卦还是要施舍布施。”

    “我要找鼠三,有事,我叫程向晚,告诉他他自然会知道了。”程向晚开诚布公的说着,让那位老和尚吃了一惊。

    按理说自己是佛家不该与这鼠三来往,可是这些年来,城隍庙的供品根本不足以养活自己和那一个小和尚,可是两人都不离开这故土。幸好有鼠三不停地接济,而且还带来了许多的香客,所以这座城隍庙才保持到如此。

    “好吧,施主,请随我来吧,他今天正好在厢房休息。”老和尚估计程向晚也不会是什么官府的人,况且如今官府的人也不会轻易来捉拿鼠三,他们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顶多是把某地的贪官的银子盗出来分给百姓。这样一来,所有的贪官都不敢招惹鼠三,好让自己安生度日。

    来到厢房门口,老和尚在门外轻声说:“三爷,有一位夫人来找您,我把她带来了。”

    鼠三应声下地,拉开门看到程向晚的时候,脸上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哎呀,是程小姐,好久都不见了,你还好吗?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见我了,是不是在王府混不下去出来找我混来了?”

    小环听到鼠三与程向晚说话是这样的口气,一时有些纳闷。按理说程向晚也是大家闺秀,怎么会认为这样的人,看他眼睛小小,而且带着几分精明的亮光,就让小环有所防备。

    “我是想求兄弟来帮一个忙,这个忙到是琐碎的很,也不知道兄弟愿意不愿意?”程向晚想到下人们的工钱本来就少,鼠三不一定答应去偷这个钱。

    鼠三看着程向晚笑着说:“以前就说过了,甘愿为程小姐做任何事情,别说是小事,就是天大的事情鼠三也会效劳,程小姐坐下说话,我让人给你们沏茶。”

    话音还未落,一个小和尚捧着一壶茶,三个杯子进来了,十分客气地说:“是师傅让我给三爷和两位女施主送茶来。”

    这时鼠三才注意到了小环,就笑着问程向晚:“怎么,上次的小柳姑娘做什么去了,今天又换了这位姑娘来。”

    程向晚看了一眼小环,然后叹息一声说:“今天也正是为她的事情来的,她是我们程府的丫头叫小环,因为姨娘总是克扣工钱,心里不服所以辞工回家,可是现在不好找工,正好遇上了我说明了事因。”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主家怎么能随便扣工人的工钱?这样的事情,程大小姐怎么不跟你爹反应反应?”鼠三看着小环,到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骨气。

    程向晚叹息一声,然后喝了一口茶说:“不是我不愿意去找我爹,只是我娘死的早,我在爹心目中的位置远不及现在的夫人,况且现在的夫人也生有一女,爹心疼的就跟宝贝一样。所以才来请三爷帮忙。”程向晚不知觉间换了称呼,想必他在这里的身份地位颇高,应该比自己在寒王府的位置高多了。

    “那要我怎么帮?这些日子也懒得动手,反正吃穿不愁,正四处游览想与哥几个到江南去看看,本来还说进京都邀请程小姐,知道你素来喜欢游玩,这到刚巧你到来了。”鼠三说着,看着程向晚,她的相貌是极美的,甚至自己所见的众多的女子之中没有她这样的纤细的人儿,不论是眉毛还是下巴,还是眼睛都长的恰到好处的秀气,让人看了十分的赏心悦目。

    而她的举手投足,说话声调又自有一种豪气,像是老天爷在降魂的时候给降错了似的,所以不论是哪一点,像她这样的女子都让江湖人士暗生欢喜。

    程向晚想了想说:“也不必太麻烦,就是从程夫人那里偷银子来发给下人们,而且做的事情要让夫人觉得是老天在惩罚她,而且下人们的银子也不能多给,得恰好是他们被扣的工钱,我也不想让程府乱成一团,让下人以为这钱是上天给的,就变得有恃无恐。”

    鼠三想了想然后看着小环说:“只要小环姑娘能说出工人被扣的钱数,鼠三自然会把事情办妥的。”

    程向晚感激地点了点头,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听得鼠三又说:“不过这件事情办好,程大小姐可得请我喝酒,上次被你捉弄的事情让我的兄弟们到今天还在笑话。无论如何你得给我长长面子……让他们知道我一时受侮,换来了你这个王妃朋友。”

    程向晚看着鼠三十分抱歉地说:“这个恐怕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现在在王府混的十分的落魄,身无分文,等下次,下次我有了银子一定得请你和你的兄弟们好好吃一顿,到时候让他们知道你我是生死兄弟,可不是谁捉弄谁的问题。”

    鼠三看着程向晚,果然看到她头发有些凌乱,而且额头还有一丝烟黑,心想她果然没有骗我。

    可是程向晚机灵聪慧,又怎么会混不开呢?

    “程小姐,你在王府怎么混不开?是不是有人欺侮你,你说出来我也好替你出气?都说是侯门深似海,今天看到大小姐憔悴的样子,到真有点相信这句话了。”鼠三也捏着茶杯轻啜一口,然后再次看着程向晚。

    程向晚望着小环说:“主要是我不愿意讨好那个混蛋王爷,看他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来气。可是那家伙也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现在我的日子过的跟囚徒似的,昨天就被他给关起来了,还让护卫看着。幸亏早上我点了一把火才逃出来的。”

    听到程向晚说的这些,小环睁大了眼睛,没有想到大小姐过的这样不如意还要救自己,慌忙站起来说:“大小姐,如果是这样我就更不能连累您了,本以为您在王府一定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以帮帮大家的。可是现在你也过的不好,我不能再让你得罪王爷,况且我进了王府没有一个安排的地方也会让王爷生气的。”

    程向晚笑了笑说:“小环你别多想,王爷对我不好,这不关你的事情,是我的问题。我不愿意讨好那个混帐,不过以后我得学着怎么讨好那个混帐东西。这世界还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女人就得讨好男人,男人却一副死不要脸的样子。”

    鼠三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程向晚慌忙解释说:“我不是说你,我不是说你。”

    小环在一旁忐忑不安地看着程向晚,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如果离开程向晚自己恐怕无路可走,可是如果继续跟着她,又恐怕给她招来是非。

    要知道在程府的时候自己对她并不好,时常听着二小姐的话抢她应得的糕点和衣服。

    程向晚看到小环的样子笑着说:“你放心吧,没事的,我跟王府的郑管家交情还不错,先让他偷偷给你安排一个事做,工钱我先给你付着。等过些日子我把那家伙的脾气摸准了,到时候再让他给你安排一个好差事,你就可以照顾家人一边还能挣到银子了。”

    鼠三在一旁一直看着程向晚,无可奈何地说:“我说活菩萨,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心地善良呢,什么时候也不懂为自己想想,总是为别人想着。这样下去,你可不是得吃尽苦头?”

    程向晚撇了撇嘴看着窗外说:“或许上辈子我就是菩萨来着,这辈子下到人间体味人间疾苦来了。”

    鼠三和小环一起笑了,时间过午,鼠三出去吩咐小和沿准备午饭,他说定下午就去京都,晚上的时候就把这事给办妥了。

    程向晚心里自然感激不尽,当然是越快越好。小环却有些激动一,觉得这件事情简直是大快人心。

    程府之中,郑媚儿与程向蓝正在摆弄着刚刚买回来的衣服和首饰,虽然不算奢华,但是穿到了程向蓝身上也算是相得益彰。

    程向蓝身材极为曼妙,再穿着那湖兰色的长裙映着她白雪似的肌肤,简直是如天上的神仙一般美丽。

    “娘,您说我什么时候去看寒王爷好?”程向蓝转了一个圈子,自信自己现在已经是十分的美丽。

    郑媚儿想了想说:“不急,不如在傍晚的时候。”

    “为什么是傍晚的时候,那时候天色太晚,这裙子都看不出色来了!”程向蓝嘟着嘴说道。

    郑媚儿摇了摇头,对程向蓝这样的脾气有些不满:“你这丫头怎么还是长不大呢,如果傍晚去,正好吃晚饭。吃过了晚饭王爷假意留你,你就趁势留下。王爷与程向晚的感情不好,想必王爷会在自己的卧房,到时候你只需找到王爷的卧房,一切不就办妥了。”

    程向蓝像听天书一样听着郑媚儿的话,到底还是老姜辣,给了她,她只知道穿着漂亮就可以吸引男人了。

    还未说什么,郑媚儿就突然附到耳朵边上与程向蓝说了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程向蓝自然一是满脸通红,然后一边点着头。

    郑媚儿看着满脸通红的程向蓝十分严肃地说:“女孩子大了终究是要出嫁的,而且终究是要去侍奉男人的,你只要把王爷的心牢牢的抓住,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享也享不尽了。”

    “可是程向晚总是福晋,我去了顶多是一个侧福晋。”程向蓝有些懊恼地说,早知道当初自己就该喝下那杯酒了,这件事情现在都快成了她的心病了。

    郑媚儿冷笑一声说:“她总是会死的,而且一定会死在你的前头。只要寒王爷不喜欢她了,她的死活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你以为,人都是会上了岁数才会死吗?她有可能得病,有可能中毒,还有可能就是失足落水,死的办法太多了。”

    说到这里,郑媚儿看到程向蓝脸上狐疑的神色。

    程向蓝是坏,可是没有坏到伤及人命的地步。她看到娘亲说的那样的狠毒,突然想到了大娘的死,她不就是落入水中死的吗?当时人们都说是她人足落水的,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是不醒人世了。

    程向蓝望着郑媚儿,看到她突然变了脸色,然后说:“看我干什么,快准备你的,吃过午饭好好休息一会,晚上才有精力,听到了没有?”

    程向蓝点了点头说:“好吧!”

    午饭时候,程尚书看到程向蓝打扮的花枝招展,就问:“要去做什么呀,打扮的这么漂亮?”

    “爹,我想去看看姐姐,她在王府孤身一人总会孤单的,我想却陪陪她。反正我在府里也没有什么事情。”程向蓝把早就想好的套词说出来,程尚书点了点头十分高兴地说:“爹早就说过,向晚她脾气和善,你们将来一定会成为好姐妹的,不必每天像敌人那样斗来斗去,现在她出嫁了,成了王妃,你自然是该多走动走动,说不定寒王爷还能为你介绍一位成龙快婿,到时候爹可就不用发愁前程的事情了,我两个女儿嫁的好,这辈子我都不用再担忧家计的问题。”

    程向蓝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说:“爹,人家还小,不想考虑嫁人的事情,我只是在府里也闷得慌想去陪陪姐姐。”

    郑媚儿这时候插嘴说:“去了,好好的对你姐姐,现在人家是王妃了,别再惹人家不高兴,省得到时候又受了气回来跟我哭。”

    程尚书摇了摇头说:“向晚以前不是这样的,恐怕是这些日子突然出嫁,一时不适应吧,你说她也总是闹出这样的风波来,也难怪她的脾气会变。夫人,你虽然不是大小姐的亲娘,可到底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没事的时候你也去王府走动走动,看她受了什么委屈,也能说个心里话。”

    郑媚儿虽然有一些不屑,可是还是十分认真地点着头说:“老爷,您就放心吧,虽然向晚不是我亲生的,这些年我们之间的误会也不少。可是到底她也是姓程,是老爷的女儿,我自然不能亏待她的。”

    程尚书放心的点了点头,然后放下筷子离开了餐果。“我去书房了,你们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打扰,对了,这个月的工钱有没有给工人发了。”

    “发过了,工人们都很高兴,不过有几个工人做错了事,我对他们进行了惩罚,还希望老爷不要责怪郑媚儿,郑媚儿也只是想管好这个家,让下人们懂些规矩。”郑媚儿说的十分的轻巧,仿佛不过是责骂了几句而已。

    程尚书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我说过了,府上的事情全由夫人来做主,不过对下人不可以过份的苛刻,否则他们心生不满,这个家可就要乱了,你自己把握就好了。”

    郑媚儿点了点头,心想不是克扣工钱,怎么能给晚儿买起衣服。老不中用的,多少年了俸禄一点没长,又不像别人那样会假公济私,这样下去,程府怎么能支持下去。

    “晚儿,你去休息一会,傍晚的时候就去寒王府,有娘在这府上以后你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不必再怕自己没有衣服穿了。”郑媚儿的脸上有一种志在必得的神色,这程府是她的天下,没有人能改变,她程向晚更不可能。

    鼠三在梁上听到这一切,心想这程向晚在这程府的日子可是不怎么样,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太恶毒了吧。

    竟然还想害程向晚,不如今天就给她投毒,毒死她算了。

    不过想起程向晚的吩咐,只偷些银子,鼠三也不好自作主张。只希望能尽快得手,然后把银子分给众人再告诉程向晚这样些话。

    这丫头命够苦的,怎么就遇不到一个好人呢?鼠三到有些钦佩起自己来了,幸亏当时没有伤害这位程小姐,要不然遭天谴,她是那么的善良,可是这些人们都是在想些什么呀?

    想到这里,鼠三突然心生一计,笑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药包来,从梁上将那粉末一点一点抖到了郑媚儿的碗里。

    刚好她正在与程向蓝说话,没有注意这粉末,鼠三在梁上捂嘴偷笑说:“一会就有好戏看了,郑媚儿,这就算是我替程向晚教训你了。”

    说完,鼠三轻手轻脚离开了饭堂,然后往郑媚儿的卧房走去。

    小环早就把郑媚儿藏银子的地方告诉鼠三了,他借着午饭后众人歇晌的功夫,悄悄地进入到了郑媚儿的卧房里。

    他凭着自己敏锐的感觉,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找到了那个藏银子的箱子。箱子是用铜锁锁着,不过对于鼠三来说,这是小事一桩。

    他用自己早已带在身上的钥匙将锁子轻巧打开,从里面拿着二十五两银子出来,然后又将箱子丝毫不动的关上,还把一张纸条留在了箱子上。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是程向晚教他的话,虽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大概知道是老天惩罚人的意思。

    他将银子藏好,又在脑海里回忆了一次小环说过的被扣工钱的情况,然后再一次将银子分成几分,分别扔到了下人各次的床铺上,并在银子上贴着纸条,上面写着名字。

    人们都在歇晌,连郑媚儿也头脑昏沉地走进了屋子。

    她每天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自己的金银财宝在不在,那可是她唯一的乐趣了。

    她走到箱子前就看到箱子上放着那张纸条,不由脸色一变,慌忙摸着腰上的钥匙打开了箱子。

    她清点了一下银子,不多不少恰好少了二十五两。她心里一惊,咽了一口唾沫,难道真的是老天在惩罚自己?

    刚才进来的时候房门明明是锁着的,而且箱子的锁也完好无损,她不相信这世上有人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不伤锁的进入房子再不伤锁的把箱子打开,就算是神偷也做不到天衣无缝。

    况且这时是白天,虽然下人都在忙碌着午饭,还有午休,可是到底院子里四处有巡逻的人,不可能有人进来却没有察觉?

    难道是晚儿?不,不会的,她明明是回她自己的房间了,况且刚才才给她买了衣服和首饰,她要钱有什么用?

    郑媚儿越想越怕,最后觉得这就是老天在惩罚她了,本来想呼喊让人捉贼。可是如果贼捉不到,又让老爷知道了自己克扣了下人的工钱,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刚刚想到这里,就感觉身体里一阵燥热。

    郑媚儿慌忙到桌旁端起凉茶一通大喝,可是身体里那堆火越烧越旺,像是要把身体烧穿一样,而且似乎是让人不能自已的饥渴难奈的感觉。

    “真是见鬼了。”郑媚儿一边解开衣领的盘扣,一边去照镜子,只见自己就像是发春的少女,满脸绯红,而且烧的如同煮沸的水一般滚烫,心也狂跳起来了。

    她一边咽着唾沫,一边焦虑的在地上来回的徘徊,她知道老爷不让人打扰,可是她突然觉得现在非见老爷不可了。

    也顾不得什么,匆匆在脸上施了些薄粉,掩盖住自己的异样,然后搔首弄姿地往程尚书的书房走去。

    银子的事情此时全然不能好好思考了,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与老爷**之欢。

    可是这些年来,她和老爷似乎很少有这样一次的亲热,不让老爷以为她是发骚才怪。

    可是心里想着,身子和脚却不由控制,已经来到了程尚书的门前,她嗲声嗲声地唤:“老爷,奴家能进来吗?”

    程尚书在屋内正在处理公务,听到了郑媚儿的声音,不由地皱起眉头。

    这些日子公事太多处理不完,所以连午休都得免了,正是恼火,听到郑媚儿这样的声音,自然是有些生气。

    “进来吧,我不是说过没有事情不要再来打扰我吗?”程尚书抬起头,突然感觉到郑媚儿今天有些不对劲,脸色绯红不说,连目光也是波光荡漾。

    郑媚儿走到了程尚书身边,轻佻地将那帕子一甩粘到了程尚书的脸上,然后柔声说:“老爷,人家想你了,想过来看看你。老爷总是忙着顾不上见人家,你可知道人家可是日夜想着老爷……”

    说着,郑媚儿将手探进了程尚书的衣服,程尚书本来就比郑媚儿大二十多岁,此时已经年岁已高,对这样的事情能免则免,免不了也是一堆应付。

    可是不料到大白天的,郑媚儿却用这样的神态来勾引自己,实在是让人窝火。

    自己年迈,这是不能否定的事实,她竟然故意往自己伤口上撒盐?

    想到这里,程尚书猛得推开郑媚儿说道:“我还有事,你回去吧,好好洗个澡去,看你那副样子,不成体统。“

    郑媚儿委屈地叫道:“人家是女人,人家也有需要,自从嫁给老爷,人家就像是守活寡一样,您不觉得……“

    “住嘴,我没有强迫你嫁给我,是你自愿来续我的弦,如果你不乐意了,我随时可以让你走。”程尚书恼羞成怒,没有想到郑媚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太让人难堪了。

    郑媚儿看到程尚书发怒,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心里的火气腾腾往上升,她再一次往程尚书身上扑去,“老爷,人家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您别发这么大的火呀。”

    程尚书干脆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来,朝着发了情一般的郑媚儿泼去,郑媚儿躲闪不及,直被泼的满脸茶叶沫子。

    郑媚儿清醒了一些,看到程尚书满脸怒气的样子,慌忙抹去了脸上的茶叶,然后弯着腰说:“老爷,老爷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还请老爷恕罪,请老爷恕罪。”

    梁上的鼠三看到这副情形,当然笑掉了大牙,可是只能隐隐地笑不能发出声来。

    程尚书看到郑媚儿满脸愧疚也就不责怪了,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下去下去,说过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我的书房!”

    郑媚儿一边退着身子一边点头说:“知道了,郑媚儿知道了,这就下去,这就下去。”

    却说程向蓝准备好了,本想去娘的卧房里道别的,可是去了郑媚儿的房间却没有见到她,只当她和爹有事情商量,也就不便过去道别去了。

    只是告诉郑媚儿的随身丫头,说自己民经要前往寒王府,如果今天被留宿舍的话会让寒王府的下人回来通报一声的。

    那下人也十分灵活,听到二小姐程向蓝这样说,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于是点头说:“奴婢知道了,等夫人回来我就告诉夫人。”

    程向蓝一身湖兰,满头珠光璀璨,走起路来小腰扭来扭去。而且她还特意让管家安排了马车在门口等着,她只需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见到寒王爷了。

    她坐上马车的时候,鼠三也已经出了王府,开始往寒王府的方向走去。

    他当然知道寒王府守卫严密,自然不可能像程府那样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可是他必须把程向蓝进府的目的告诉程向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对母女的目的达到,到时候程向晚岂不是要更惨了?

    他自然是先来到了寒王府,可是绕着墙壁走了三圈,即使不进去他也已经闻到了院内那种警戒的味道。

    他知道根本不可能进去,只能摇着头叹息。

    这时候他来到了前门,门卫看到他总是围着寒王府转圈,就骂道:“什么人在寒王府这里鬼鬼祟祟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鼠三尽管不想与这皇家打交道,可是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想见你们的郑管家,让他出来见见我,我有事要说。”

    他当然不能说认识程向晚,更不能说是程向晚的朋友,这样一个王妃和一个小偷是朋友成何体统。

    可是那侍卫看到是贼眉鼠眼的一个人,自然不会去通报,就骂道:“快走快走,郑管家忙的很,哪有时间和你说话呀,要是每天来的人他都得待那他也得忙得过来呀,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还要见郑管家,真是笑话。”

    鼠三挨了气受,气呼呼地边走边骂:“真是要命,程向晚怎么会嫁到这种地方,怪不得她不开心。下次见了她还不如让她与我一起当贼算了,也省得被关在这种地方出不来。”

    鼠三并不知道,这寒王府只是因为程向晚三番五次的逃走,所以冷莫寒才让手下这样严密布妨,也省得她总是出去惹祸。

    最起码也得等到自己禀明皇上,休了她再说。

    王府内,冷莫寒早就火冒三丈,看着穿着花枝招展的程向晚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她又到哪里鬼混去了,竟然穿成这样。

    而且脸上的胭脂涂的有墙皮厚,真是没法忍了。

    “我说程向晚,你又在搞什么鬼,是不是非得让我把你关到大牢里你才能安心呆着,不出去闯祸?”冷莫寒真恨不能再次捏着她的脖子,什么时候看着她求饶才好,可是知道她的嘴一向比死鸭子嘴也硬,根本降服不了啊。

    程向晚站在冷莫寒面前,在回来之前,她早就想到了冷莫寒会是什么样的装体,会是什么样的神情,甚至连他说的话也都想了个清楚。

    所以她先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换了最漂亮的衣服,又去了厨房做了一个最漂亮的蛋糕,最后才到了冷莫寒的书房。

    当冷莫寒看到她的时候,几乎都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她敢这样大摇大摆地站到自己面前,还穿成这样。

    “寒王府,都是向晚不好,向晚给您赔理认错了。这一次又没有烧了房子,您也不必这样生气了,以后我听您的话就是了。”程向晚的话音软软的,吓得冷莫寒往后连退三步,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程向晚。

    “你是不是程向晚,还是被鬼附声了,这声音是你的吗?”冷莫寒看着程向晚,看到她确实还是原来的样子,竟然妆容让她看起来又傻又蠢的。

    程向晚心里直骂,混账王爷,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给你说几句好话,你竟然这样奚落我,你才让鬼上身了呢。

    “王爷,向晚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吧,以后向晚保证一定夫唱妇随,不会再这样不听话了,您就原谅我吧。”程向晚一边说,一边挤出两点泪来,其实是事先在袖子上抹了洋葱,所以才泪光点点,可是她用的太多,所以越哭越凶。

    冷莫寒冷笑两声,走到程向晚面前左三圈右三圈地转,他不敢相信程向晚突然就会变的这样服服帖贴了。

    “我说程向晚,你又在耍什么鬼把戏,还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我告诉你,今天你在我这里说的一切话,我一句都不会信的,全当是乌鸦在叫。我告诉你,你几次从王府里逃窜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就这样罢休的,等过几天进了皇宫,我一定会禀告皇上,让他准许我休了你这个泼妇,我告诉你,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你这么久的。”冷莫寒说的十分的解气,也难见程向晚会这样低声下气与自己道歉。

    程向晚点了点头说:“你不信我也不怪你,可是你不能休了我啊,嫁给王爷被休了,这辈子就不能再嫁人了,你也不忍心看我这么悲惨吧!”

    冷莫寒冷笑两声,然后看着程向晚转身回到书案前写了一个乐字然后提起来自我欣赏,“原来,你也有今天呐,我以为你总是喜欢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休你,是休定了,不过在我进皇宫的五天之内,如果你表现好的话,那咱们就另当别论了。”

    程向晚在心里咬牙切齿暗骂,你蹬鼻子上脸啊你,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房啊你,我告诉你,休了我我也不怕你,到时候大不了把皇后喜欢你的事情跟皇上一说,你也好不掉哪里去。

    可是嘴上却在求情:“我会好好表现的,只是时间能不能再长一点,反正你随时都可以进宫的,就让我陪王爷身边与王爷白头偕老,不离不弃共度一身吧。”

    这话说的,程向晚自己都想吐了,她真想说一句同生同死,你不让我好过,我才不会让你舒坦呢。

    冷莫寒还是不动声色,可是这个时候瞧着程向晚。

    她的转变是够大的,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佛祖点化,竟然让她有这种愧疚的感觉,回来还能用这样的态度与自己表达自己的歉意。

    难不成,她终于洗心革面,愿意安安份份地做自己的福晋了,不过看起来她也不算太丑,而且又是十分的聪明,如果她愿意安心呆在自己的身边,到也是一个不错的福晋。

    “我今天累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告诉后没有我的准许,哪里也别想去,我已经在王府周围布下了人手,如果你再想出去,我已经下了令了,格杀勿论。”冷莫寒看着程向晚的样子,直想笑出声来,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真还是解气。

    程向晚低着头,牙齿咬的紧紧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古代,在人家的屋檐下,早就扑上去把他打成猪头了。

    若不是为了众多人着想,如果就自己一人,此时早就凭着冲动上前把他臭打一顿,把新仇旧恨一起算了,然后逃之夭夭。

    刚刚说到这里,郑管家在门外轻声说:“王爷,王妃娘娘,程二小姐在门外求见,说是来看看王妃娘娘。”

    冷莫寒看了一眼程向晚,冷笑一声说:“看来记挂你的人还真是不少,你的妹妹最近可是跑的挺勤快。”

    程向晚脸都青了,自己刚刚才做好回头的准备,这死丫头就来撬墙角了,就算自己不想要冷莫寒,也轮不到她来抢夺吧。

    还未见程向晚阻拦,就听得冷莫寒说:“让她进来吧,今天晚上就让程二小姐在府上用完善,郑管家你先下去吩咐一下,让他们多准备一些菜肴。怎么也是王妃娘娘的妹妹,我们可不能慢待。”冷莫寒一边说一边看着程向晚青色的脸,然后暗笑几声,扬袖坐到了书桌之后。

    不一会儿,程向蓝就扭着小腰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冷莫寒与程向晚的架势就知道他们两人一定又是吵架了,否则程向晚此时正是得意的紧,怎么又会出现这样的脸色。

    “向蓝见过王爷,见过王妃娘娘。”程向蓝此时到是显得端庄大方,而且衣服合身,颜色俏丽,到不知道要比程向晚漂亮多少。

    “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这些日子向晚可总是想你们的家人,幸好今天你来了,快来陪陪她,你看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像是谁欠了她银子一样。”冷莫寒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眼程向蓝,到也算是容貌倾城,可是看到她的眼神总是缺少一种柔和,而是多了一种占尽先机的狡刽。

    程向蓝看了一眼程向晚,走上前去十分亲昵地叫了一声:“姐姐,你怎么不高心了,有什么事情与妹妹说一说,或许还能排解排解忧愁呢。”

    程向晚没好气地看着程向蓝,她来的目的即使闻都闻出来了,可是还偏偏装成这样伪善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