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极尽凌晨。
月光透过窗户,打进某楼的昏暗的小屋内,静坐在客厅小沙发上的东方墨,时不时晃动一下手臂,指间的烟火在忽明忽暗之后,鼻唇喷出了浓浓了白烟。
鹰眸紧蹙冰如寒月,这已不知是他的第几根烟了。
从保安室的监控录像查看,圆子在10楼大厅接完电话后,就乘电梯来到了广场外,坐上了一俩豪车离开。
而圆子手机里最后一通电话,经查核是柯启文专用司机的号码。
柯启文,柯启文,又是这个柯启文!
想到这里,东方墨眼底再次闪出一抹复杂的光芒。
将外甥丁丁送回家后,他就来到了圆子的小屋一直等候到现在,表面的平静却难以心绪的不安,再次看了看手表,时针和分针已快要重叠到12点钟的方向。
“呼……”再次喷出一口青烟,将其狠狠地掐灭在身侧的烟灰缸里。
作为N市顶级财团的总裁,他和柯启文各自拥有对方的号码,可彼此却从没有动用过。
如果、如果她12点还不回来,那他也只能破天荒地使用一次了。
曾圆子,你是用这种方法向我宣战吗?想到这里他不由握紧了掌中的手机。
没多久,楼道里传来了蹦蹦哒哒的脚步声,还伴着五音不全的清唱声。
从启文远郊的老屋回来,他们又到蓝爵的商务会所去庆贺了一下,刚才的KTV圆子还没唱过瘾,要不是老妈有交待,必须12点之前回家,她还想再唱几首呢!
“噗通”激动地推开门,里面的烟味却是呛得人没法迈进:“嗯哼,嗯哼……”圆子站在门外连咳了俩声。
正在疑惑家里是不是失火了,忽然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关门!”一声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
透过斑驳的月光,看到东方墨清冷的眸光横扫过来,圆子的心“咯噔”了一下。
进屋关上门,圆子随手就打开了客厅的大灯,“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里……”如同避雷一样,擦着墙角从他的身边穿了过去。
走到对面的厨房,她快速地将外面的窗户打开:“艾玛,太呛人了!”她边说边挥动着双臂。
忽然的光线刺激,让东方墨的双眸微咪了一下,也让几欲爆发的他缓冲了一下,事实上从听到楼道脚步声的那刻起,他的一直悬着的心即刻就松动了下来,找到了着落点。
“喂,问你呢,干嘛呆在我家里。”看他外衣已脱,整整齐齐地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轻车熟路得如同进入了自己家里,圆子好生地无奈。
“我来这里还需要报备吗!”他悠然地拿起椅把上的烟灰缸,俯身将其放置在前方的茶几上,掸了掸衣裤:“就算在这里过夜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他扬眉坦然看她,具有穿透力的深眸沉了沉。
“你……”
随意出入她的家,他还说得如此振振有词,忽然想起那个永远都付不起的“房租”,本想据理力争的圆子,一下又没了底气。
见圆子开始发蔫,“呵!”东方墨轻哼一声从沙发里站起,轻薄的贴身白衬衫勾勒出健硕的体魄,叉腰迈开长腿傲然地向圆子走过来。
见他一脸邪肆地走近,圆子不安地后退到了墙角,一脸戒备道:“总裁,这、这么晚了还是请你回去吧!”
说完这句,她不由握紧了双拳,她知道这样会激怒东方墨,可她既然已经决定接受柯启文,就不能允许他再来干扰她的生活。
以前是睡着了没法表态,这好不容清醒一次,她必须乘此机会表明她的立场:“总裁,您不能这么无孔不入地干扰我的私生活呀!”
“咚!”一记重拳砸在了圆子的脸侧的墙壁上,未做言语,他先是低头深吸了一口气,他在极力地强压怒火。
早晨,因为自己的“失控”,差点将跳下车圆子带倒,想想都是后怕不已,而现在他不想再因为自己让她有任何的闪失。
“告诉你曾圆子,不要惹我!”勾住她的下颚,他咬牙说出这几个字。
“总裁,这毕竟是女孩的房间,请您自重!”这一句就这么说了出来,他不是又要恼怒了吧。
小脸蛋一阵红润,瞪着一对清眸仰头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而她说的话,他仿佛一句都没听进去,当他下定决心和桦林撇清所有关系的那一候,他就无法忍受圆子对她有自己有任何的分神。
当他确信圆子的莫名“失踪”,是去赴柯启文约的时候,当时就有手撕她的冲动,而当指针快要到达12点的时候,她又如同“乖宝宝”般地回到了家里,他的心竟又在那一刻柔软了。
什么时候他也变得那么好满足,甚至可以包容她那么多,意识到这点时,让他对自己隐隐有些不耻。
竟然已经卑微了,那就坠落到底吧!
“听着,这是最后一次允许你独自和那个煌腾的公子哥见面。”勾着她下颚的手在不自觉地用力,唇角桀骜地勾起:“以后没我的允许和陪同,你不可以再跟他见面!”这已是他的底线。
“柯启文怎么是煌腾的公子哥?人家是有实力有才学的。”不满他对启文的如此轻蔑评判,对面的圆子也是毫不示弱地回敬。
“你……”见她如此袒护柯启文,对面的东方墨差点语塞,也差点一拳挥过去,不过他又一次忍住了,不怒反笑道:“看来他在你心目中已是非同小可了。”天知道他说出这句时,胸口是如何地刺痛。
嗯!她毫不避讳地点头回应,小脸倔强:“再说了,总裁大人,和谁见面或约会,纯属我个人私事,你有什么权利要求我、控制我。”
“我没有权利?”他的长指开始轻柔地上下划拉她的脸庞,唇角一抹蛊惑:“好吧,那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权利。”
“你……呜……”一个毫无防备的吻就此袭来,对面的男人,再次用这种强势的方式侵占了她的唇。
“不要……不、要!”已被严密地封堵的唇,在极其艰难地祈求。
而此刻的他已极近疯狂,她能感受到他浑身的紧绷,以至于撬进她贝齿的唇都变得**滚烫,恣无忌惮地在游走在她的唇齿之间,如同撕咬般地疯狂掠夺。
圆子试图挣脱,而他这次看来是不打算给对方任何逃脱的机会了,大手随即穿过她脑后的长发,一把将她牢牢扣紧,再跟进一步,全身就此都被他狠狠地压制在墙壁,让她几乎要窒息。
“东方墨,你无耻……”小手握拳在他的胸口,一顿乱捶。
她的反抗换来的却是他身体一阵阵的紧蹙,犹如一只奋力挣脱束缚的小野猫,反倒燃起他无穷的征服**。
而那只猫尾已探进了他胸口,不停撩拨在他的心间,让他浑身****难耐!
再次用力抬起她下颚,狠狠道:“给我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你说什么——”
他不再罗嗦,“咔嚓!”一把就撕开了她的领口,圆子光洁的脖颈在灯光的照应下,变得通体透白。
“你、你要干嘛!”被他紧紧地环住,圆子几乎动弹不得,一股混杂着烟草味的香草气息萦绕在鼻尖,而他厚重的喘息声也在耳畔此起彼伏。
吻过了她的面庞,他又贪楚地顺着她的脖子,轻吻而下,正在尽情“允食”的瞬间,脖口下方的一片耀眼的“鲜红”,跃然而出,让快要沉迷的东方墨猛地怔住了。
长指用力将她的领口往下拉了拉,那片刺眼的“红肿”,简直就是一颗标标准准的“小草莓”呀!
“曾圆子,你今晚都干了什么?”看来情况比他想象的要糟糕,他的眼眸瞬间飘出一团火焰,而身体却落入了冰窖,寒冰刺骨。
在他想要忽略掉一切,重新争得圆子的时候,这脖口的印记却是让他无法再忽视了,整个人一下就清醒了。
“什么?”看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脖口的“伤痕”处,圆子第一反应是他肯定是误会了,只是她也懒得再解释:“你管我!”一把拉起领口遮掩住了脖子。
“这是他在你身体上留下的印记吗?”刚才的激情已然褪去,放下圆子他的身体往后晃动了俩下。
顿觉天旋地转。
爱情果然就是自私的,这个已经被他认定为是自己“女人”的人,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的时候,已经有人先他一步了,不是吗!
“咚!”对着墙壁一记重拳捶下之后,东方墨转身摔门而去。
见他离开,圆子半天才缓过劲来,悠悠地来到沙发上,稍作休息。
而此时,东圆小区的大门对面——
一辆幽蓝色的酷跑,正静静地等候在那里。
“少爷,您这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送圆子下车后,柯启文迟迟不让发车,副驾上的小虎大惑不解,回眸沉默在后座中的柯启文。
而表情沉着的柯启文,不时地回望那灯火明亮的五楼,不时又看看表,他在紧张地应证着结果。
果不其然,东圆小区的大门口忽然灯光大亮,一辆黑色的豪车以极快的速度,“呼啦”一声从小区内冲出,一个摆尾就消失在暗黑的小巷中。
“哼!”柯启文一声蔑笑,一切如他所愿。
今天的约会他因为身体问题,没能与圆子有进一步的发展,但不代表他要给东方墨留机会,刚才那个草叶是他刻意放在手里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