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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高兴了吗

    傅森握着毛巾推开浴室门,还是一身宽松的深灰色睡袍,走到床边想把毛巾递给阿满时,却见她双目无神傻呆呆地抱着被子没反应。

    他想了想,坐下来问:“在想什么?”

    “……”阿满极慢地眨巴了下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仿佛反应过来一样,短促地惊叫一声,“啊!什、什么?”

    傅森皱眉,但还是破天荒地重复了一下。

    “想什么啊……”阿满还是有些不在状态,喃喃自语般嘀咕着,然后才脸上微烫地摇摇头:“没想什么。”她才不可能说呢!

    傅森挑眉望了她一眼。

    阿满立刻又怂了,但还是不说真话,含糊道:“我在想刚才的事。”

    “刚才?”傅森又皱了下眉,是因为在温室时被侮辱挤兑的事而不高兴吗?

    他没有追问下去,沉默几秒后摸了摸女孩的发顶,仿佛是安慰又仿佛带着一丝戾气。

    阿满见他不再问,松口气主动把床上扔着的毛巾抓过来,然后从被子里爬出来转到他背后:“我给你擦头发。”

    傅森没回应,她也不在意,还是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忙碌起来。

    阿满的动作并不温柔,吭哧吭哧擦头发的样子有那么点像女佣在擦桌子一样。傅森对自己把自己的头比喻成桌子这一点有些无语,摸了摸鼻子,继续面无表情地僵硬着脖子等小女佣把桌子擦完。

    “饿吗?”傅森突然问。

    “嗯?不饿啊。”阿满答,虽然晚上的确只吃了一点点。

    “那睡吧。”傅森抬手抓住女孩细细的手腕,转身就让她准确地落入自己怀中,在她反应过来前就吻住了那双樱色的小嘴。

    “嗯唔!”阿满本来在一瞬间的惊吓后就顺从了下来,可是突然感觉到腰间的衣带被傅森扯开,并且伸进来一只大手时,她还是忍不住挣扎起来。

    她、怕、痒!

    阿满被这个男人又摸又捏的,却一点尴尬都没有只觉得很痒,想笑又不能,只能飙着泪花。

    “嗯!不要!好痒!”直到傅森松开嘴叫她换气,她才得以说出自己挣扎的原因。

    傅森:“……”有那么几秒钟,他挺想把这不解风情的丫头就地正法的,但最后还是哭笑不得地放开了她。

    “好,我们睡觉。”傅森本来也没有真的要做什么的想法,虽然身体已经有了该有的反应,但还是以强大的自制力忍了下来。

    “哦。”阿满此时已经非常信任他,他怎么说,她怎么信。

    “傅、先生?”阿满歪着小脑袋低头看着男人在她腰间摆弄的双手,发现他竟然亲手为她系腰带,惶恐地结巴了起来:“我、我自己来就好。”

    “叫我什么?”傅森不理她,继续忙碌着手里的事。

    阿满抿了抿唇,似乎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满,有些迟疑地喊他:“阿森?”

    傅森动作微微一顿,嘴角低着头勾了勾嘴角,声音很低,低得那温柔都令人听不清:“嗯。”

    “喜欢吗?”傅森终于系好腰带,抬头问她。

    喜欢什么?阿满疑惑地眨眨眼,低头一看,发现傅森系了一个标准的蝴蝶结。

    是问喜欢这个蝴蝶结吗?阿满愣愣地点点头,然后脑袋就被抚摸了下,那人问:“高兴了吗?”

    为什么……要高兴啊?她又没有不开心。

    好在阿满没有问出来,仔仔细细地捏了捏蝴蝶结又扭扭腰甩了甩,几秒钟后就真的高兴了起来,抿着小嘴儿眼神都微微发亮。

    傅森看着她右脸颊上那点小小的梨窝,心想,果然系个蝴蝶结就能高兴起来呢,真好哄。

    抱着阿满睡下后,傅森借着窗外月光看到她安静的睡颜,似乎想到了什么,紧闭的嘴角泄露了一点凉薄。

    本就对某些人没什么亲情可言,既然再三欺负他的阿满,就得付出点代价不是。

    ……

    阿满觉得自己在做梦,因为如果不是做梦,怎么可能梦见傅三少亲自给她端来一碗松茸粥呢?还是端到她床上。

    这种事情,她连想都没想过,可怎么就梦到了呢。

    松茸粥很香,阿满有些饿了,就不管梦不梦的,想接过来吃,可是傅森却又把手收回去,不给她吃了,还说:“不是说不饿吗。”

    阿满这时候又想,大概不是梦吧,看傅森好像还是这么恶劣的样子。

    “我想吃。”阿满眼看着傅森端着碗转身就走,焦急地喊了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感觉浑身有点累。

    回过神后,她才后知后觉捂住小嘴,小心翼翼地在傅森怀里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没有被自己吵醒的样子。

    “也不知道我刚才有没有喊出声。”阿满悄声地自言自语,然后轻轻地把傅森压在她腰上的胳膊拿开从他怀里起来。

    幸好这张床并不是软床,起身的时候并不会有太大的抖动。

    阿满想到自己脱下的鞋子在傅森那一侧的床边,一时鬼迷心窍就不想赤脚下床,胆大包天地屏住呼吸抬脚跨过了傅森的身体。

    好死不死的,傅森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

    阿满一直盯着傅森看的,所以当她发现他睁开眼睛时,她就愣住了,刚好还是跨在他身上的站姿。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早在阿满惊醒就醒来的傅森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阿满?”

    “啊!”阿满自觉自己做了坏事,太害怕了,双膝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傅森的胸口上。

    “唔!咳!”傅森被这一下撞击,撞得差点被吐舌头,但也露出了他人生中最狰狞的表情。

    房间里很安静,半响,阿满才僵着身体,哭叽叽地说:“如果我说我在梦游……”

    “闭嘴。”傅森冷着脸说。

    “哦……对不起……”阿满真想一头撞死,刚才为什么就不肯赤脚下床!虽然地板没铺地毯很凉,但也比现在这样好啊!

    傅森再次无奈,见她无意识地撅着小嘴望着自己,眼底都是害怕惶然和歉意,就一点火气都没有了。

    他伸手抓住女孩细细的腰肢防止她摔倒,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但很不幸地,傅森——二十五岁大龄处男,没想到当一个女孩子以这样的角度、力道从他身上滑落时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