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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很暗,阿满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身边男人的脸。

    小气鬼,只是反悔一下下,居然一晚上都不理我!阿满撅着嘴,想到直到熄灯前她说尽了好话这男人也不肯吱一声就有那么一点点的委屈。

    阿满拧着手指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被傅森宠过了头,不然怎么会为这点事委屈呢。

    “阿森……”阿满辗转反侧睡不着,决定也不让傅森睡觉,伸出手指在他手臂上戳了戳。

    男人没理她,阿满就又戳了戳,喊一声戳一下:“傅森……傅先生……傅爷……喂!”

    最后一下戳得极重,这就是头沉睡的猪也得醒了,更何况傅森压根没睡着,他能够想象出女孩气鼓鼓的小脸,勉强忍住了笑,沉着声音说:“睡觉。”

    才11点不到睡什么觉!昨天这时候还抱着我耍流氓呢你现在生气就可以翻脸不认人了?!阿满觉得自己脾气上来了,“噌”一下从床上坐起。

    她固执地在他胳膊上戳戳戳:“不睡不睡!你干嘛不理我!”

    阿满果然被傅森宠坏了,才多久就会耍脾气了,偏偏傅森还喜欢她这么闹他。

    “那你想说什么。”傅森就躺着不动,声音平淡地说

    阿满戳他的动作一顿,大概是为自己的蛮横不好意思,抿抿唇收回了手,垂着头娇滴滴地道歉:“阿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记同学会的事的。”

    这番话她先前就说了好几回,但傅森就是不肯回应她。

    “所以呢。”傅森现在回应了,阿满当然立刻抓住机会。

    “所以对不起嘛,我明天上午和你出海怎么样?”阿满提议。

    傅森在黑暗中挑了挑眉,上午温度那么低,你自己乐意冻着自己他还舍不得呢!

    不过这点心疼傅森是绝不会说出口的,不然这惯会顺杆子往上爬的姑娘立刻能上天。

    “早上我有事。”傅森声线冷漠,干脆利落地拒绝。

    阿满嘟嘴,却没有死缠烂打,她能一时撒娇似的发发脾气却不可能真的把他当父母一样胡作非为,她伸手戳了戳傅森,期期艾艾道:“那你想怎么样,我好几天没见青青了,想和她玩儿。”

    阿满孩子一般可怜巴巴的哀求让傅森心头软成一片,他有时候会想,高父高母到底是怎么养孩子的,把阿满养得这样又娇又怜,让人总是没法对她硬下心肠。

    两人对峙良久,傅森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说:“肩膀有点酸。”

    阿满是个聪明的好姑娘,立刻推搡着他翻身,笑嘻嘻道:“我帮你捏捏!”

    傅森顺着她小小的力道翻了个身,感觉到有两只软软的小手在他肩膀上捏来捏去后又说:“你坐我身上来捏。”

    “这样捏不行吗?”阿满不肯。

    傅森就说:“害羞什么,你又不是没坐过。”他指的是第三天带阿满回傅家,阿满半夜起来却跌在他身上的事。

    阿满也想起了那个被拉着小手做了很多没羞没臊的事的晚上,气得小脸通红,双手撑着床面半蹲着站起来,然后跨过傅森的背上用力坐了上去。

    这小心眼的丫头!傅森好笑地感觉着身上的重量,一边出声让她继续捏肩膀。

    阿满在献殷勤的时候一向都非常勤快,还是像只小蜜蜂一样,力道和频率都是一丝不苟的,她经常为父母捏肩膀,所以还是有点心得的。

    傅森享受了一会儿,又让她捶背,阿满没多想就利落地把小屁股往后面挪了挪,没注意到男人突然变沉重的呼吸开始给他捶背,两个小拳头跟敲鼓似的用力。

    “怎么样,舒服吧?”阿满一边敲一边问。

    傅森嗯了一声让她别废话快继续,阿满皱着鼻子用力捶了他一下就继续了。

    “可以了吧?”阿满捶得累了,就问他。

    “继续。”傅森状似舒服地低吟一声,坐在腰上的女孩却不知道他真正舒服的原因是她时不时动几下的小屁股。

    阿满只能继续给他捶背,之后间隔一会儿又连问了两次,傅森还是让她继续。

    阿满真的累了,可是说来说去这事儿是自己理亏,只能瘪着嘴继续给他捶,只是明显力不从心,咚、咚、咚,像在敲木鱼一样。

    傅森趴在枕头上忍住笑,他总觉得自己从这一下一下的敲打中感觉出了女孩可爱的小暴躁,甚至想象出了她蹙着眉撅着嘴瞪着桃花眼的模样,如果能看见,那一定也是如画的风景。

    如此折腾了许久,阿满终于累到手臂酸胀,停下来委委屈屈地问他:“好了吗?我累了。”

    “我还不累。”傅森表示自己不心软,特别冷酷地说。

    然后阿满就怒了,小身子往前一扑胳膊抱住他脖子,用力摇了摇:“我累了我累了!不捶了!”

    傅森没想到这丫头怒起来居然这么胆大包天,差点他就没忍住回身掐住她喉咙!

    傅森脸上铁青,却不是因为她放肆的行为,而是她突然的动作导致他差点伤了她。

    “啊!”阿满正撒脾气,却被身下的人掐住了腰肢,随即就被一提,上半身往后摔去。

    傅森灵活地翻了身,把几乎要摔到后面去的阿满又抱了回来让她趴在自己怀里,“下不为例,知道吗?”他说着捏了捏阿满屁股上软软的肉。

    阿满才要撅嘴问他干嘛乱动害她差点摔倒,听见他这么说,立马笑起来,抱着他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嗯嗯我知道了,阿森你真好~”

    傅森有些不适地伸手抓住阿满的手腕,却又舍不得她此时亲昵的姿势就只是抓着没有把她拉开。

    “我不是小气鬼吗?”傅森眼带笑意地问,这是熄灯前阿满气坏了脱口而出的话。

    阿满不争辩,就心虚地嘿嘿笑,笑得傅森心软如水。

    “睡吧,阿满。”傅森双手微动把女孩往左侧怀里拨,抱好后掐了下她嫩嫩的脸颊,这天晚上第一次温柔了声音说。

    阿满得了便宜就卖乖,抬手压在他腰腹上,“可是手酸,睡不着。”

    傅森就笑了,可惜阿满看不见,他拉过女孩的手一边轻轻地捏着一边哄她:“好了,睡吧。”

    阿满愣了愣,不知怎地有点心虚,她抿唇把这点异样的感情压下,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入睡前阿满迷迷糊糊地想着傅森对她真好,就像爸爸对妈妈一样好。

    第二天早上,傅森的确有事要办早早出门去了,阿满就跟着王婶学了一上午菜,有王婶在旁不断提醒,阿满虽然手忙脚乱但好歹是做出了几道菜。

    闻人九跟着傅森出门了,阿满就抓住傅瀚文试菜。

    傅瀚文看着面前颜色不太正常似乎是烧焦了的菜,表情非常正常地说:“少奶奶,我不饿。”

    “不饿没关系,就尝尝而已。”阿满双手背在身后,笑容如雨中海棠般无暇美丽,心里却恨恨地想着,闻人九都告诉我了,你私底下叫我妖妃来着!

    傅瀚文没办法,总觉得自己要是再拒绝,下场会更惨,这妖妃,早晚有一天要让少爷雄起收了她!

    阿满做菜又不是为了折磨傅瀚文,所以味道还是可以入口的,更没有让他胃痛腹泻。

    傅瀚文战战兢兢吃了,之后只要再看见阿满做菜就绕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