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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圣域天城

    骑着狮鹫在天空上飞了2个小时后,迪莱终于回到了天城的领域,不过他有些疲倦了。*自己不会被发现——他在侦查任务之前,家族的法师已在狮鹫和自己的身上释放了隐身咒文——但也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迪莱看看手腕上那个不断消减的咒文计时圈,“距离约定还有一小时,赶得及!”迪莱对自己说。他胯下的狮鹫展开着雪白的翅膀在天城上空滑翔,了无声息。为了这次任务,迪莱只穿了一件轻盈的银铂锁子甲。锁子甲与坐骑狮鹫的羽毛有着一样的颜色,两者融为了一体。迪莱的坐姿也跟随着狮鹫滑翔展翅的一张一合或高或低,利用气流的阻力随时调节侦查的视野。

    迪莱的坐骑用利用气流的上升下降平缓地滑翔着,无声地监视中城中的目标区域。狮鹫有着巨大的翅膀,可以像鹰一样俯冲以及滑翔,其高超的飞翔能力成为了天族人最喜爱的空中坐骑。在天城里,利用狮鹫的空中能力可以有效地避开地面敌人的跟踪。但是,几乎所有的天族人都有超强的感知能力,可以用视觉以外的“感知力”来观察这个世界。如果按照固定的飞翔路线重复盘旋滑翔,天空中就会留有迪莱的法力痕迹。

    迪莱双膝用力地夹住了马鞍,用手轻拍了狮鹫的颈部的羽毛,然后指挥它往那个另一个方向爬升,接着一个俯冲飞翔天城的另一边。他不想被其他人发现他留下的法力痕迹。

    在天城中央光源之石的照耀下,这里没有黑夜。迪莱是一名皮肤雪白的天族人,是那些原本只活在天界的神灵们的血亲。在迪莱锐利的双眼中发出了白色光芒,因为天族人可以直视太阳的强光而看到光中不一样的世界——在强光下,每个人都是蓝色的影像,颜色的深浅代表着这个生物体的能力强大程度。在强光照耀的天城中,天族人看到是每个人所反射的能量。这与生活在地下的地精和矮人的夜视能力不同,天族人有捕抓“光”的能力。

    在天空上的迪莱,切换着不同的感知模式,用不同的“视觉”俯视着地面一团一团的蓝光影子在移动,还有这些影子下隐藏的山脉。生物的光是最为清晰的,让光族人观察敌人就如同鹰的眼睛观察猎物一样。

    在正常的情况下面,迪莱不会单独离开家族的城堡执行任务。即使对天族人来说,天启山不是一个适合独自探索的地方。不过,今天的情况不太一样。迪莱必须确保没有不友善的天族人跟踪他的痕迹,以至于在外绕路飞行一大圈再回来天城。

    狮鹫缓缓滑翔,最后降落在天城南部高地的修道院大门前。很少人会从空中降落到修道院,因为没有**师的通行咒文或者天城守卫者的禁军令,是无法越过修道院外围结界的。除了高阶法师以及守卫军这样高级别天族人外,没人有可以通过这里而不引起怀疑。

    每当迪莱来到这里,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毛骨悚然。在天城众多区域中,修道院高地是守卫最森严的一处。大门背后是两头黄金巨蜥,它们的眼睛跟天族人的眼睛一样发着亮光,它们还拥有最坚硬的黄金皮肤,以及最敏捷的动作,是**师制造出来的魔法生物。如果有任何人尝试闯入修道院,巨蜥就会立刻发动攻击,而整个修道院都会发生警报。

    迪莱从狮鹫背上跳了下来,让狮鹫看着门后两头盯着自己吐着舌头的巨蜥,有点不安。迪莱一边发出“嘘”的声音,一边抚摸着狮鹫,才让它安静了下来。“恶心的生物。”迪莱对着两头巨蜥,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稳住狮鹫的不安后,他把手伸到锁子甲的口袋里,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高更”家族的纹章,那是一枚印着“狼头”的纹章,背部刻有“gs”字母。这是高更家族古老而正式的地位缩写,也这代表着天城“伟大筑城者二十六人”的荣誉。

    “等我回来。”迪莱在狮鹫面前挥动着纹章,小声说道。

    天城的中活跃的家族有百个之多,但是能拥有“纹章”的家族只有26个。每一个家族纹章都有这家族特有的附魔能力,其中高更家族的纹章附魔能力之一就是可以与动物沟通,并操控它们。狮鹫将会忠诚地等他回来,仿佛它已经不再畏惧不远处站在门后的两张巨蜥了。狮鹫会变成迪莱最中心的仆人,哪怕眼前那两只巨蜥冲过来要吃掉自己也不会动一跟羽毛。“很好。”看着恢复斗志的狮鹫,迪莱摸了它的头表示满意。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踏进了两只巨蜥看守的拱门。

    迪莱注意到那两头巨蜥足足比他的坐骑狮鹫还要大好几倍,那偶尔吐出的舌头后边是随时张开的血盆大口,迪莱认为这一口就可以吞下他的坐骑,不免捏了一把冷汗。巨蜥让开了路,让迪莱通过了。迪莱是高更家族的战士,也是天城守护军的一员,当然在巨蜥眼中不算敌人,可以不受任何威胁地进入修道院。但修道院对天城任何一个天族人来说都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地方,因为迪莱说过这两头巨蜥经常残暴地杀死那些没有受邀请或者想到修道院偷取秘法典籍的天族人。

    迪莱提醒自己,现在不能受那些巨蜥攻击天族人的谣言影响而表现出半点恐惧。这次任务对家族来说是最重要的一役,他发着亮光的眼中,只有那修道院正厅的木门,而忽略了头上那两张血盘大口和两条绕动的舌头。巨蜥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而迪莱就快步踏入了修道院的正厅。

    进入正门后,迪莱往大厅的侧门露台快速闪去,并不断转身打探周围是否有跟踪他的人。迪莱要等的人,应该就在这个露台上了。当然,他也可以顺便看看让人赞叹不止的天城全貌。修道院建立在天城南部的高地上,是整个天城除了光源石柱外第二高的位置,在修道院的任何一个窗户,都可以鸟瞰整座天城的壮丽景观。

    修道院高地很大,分别由四个部分的四座建筑组成——魔道学校,一个方形的庞大建筑,白色且硕大的外观让人很难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这里是所有天族法师学徒的进修之地;战士学院,有众多擂台以及朴实简洁的军营帐篷组成,天族战士的训练营,也是模拟战争的最佳场地;秘法典籍馆,一个金字塔色的建筑,由大牧师掌管,这里收藏着有关天族的所有法术、秘药、禁术、历史等知识;光明殿,一个六芒星外形的建筑物,连接各大家族“光明神堂”通讯点,也是是天族情报机构的要点。

    天族人迪莱对自己家乡的美丽建筑感到自豪,这些建筑将会一直沐浴在光源之石的圣光之中,直到永恒。

    在迪莱鸟瞰欣赏天城的壮观时,在他正前方的远处也隐约看见第一家族“艾尔家族”的建筑。他们天城中最强大的家族,也是26个高级贵族之首。他们家族势力遍布整个天城,一共拥有超过十五座家族院邸。迪莱听说艾尔家族在天城创建之初就已经存在,拥有数千年的历史,在这段漫长的岁月中,他们一直在为天城的光辉而努力不懈。

    不远处传来了魔道学校学生们一起朗读咒文的声音,迪莱知道,在这座城里只有法师和牧师会学习咒文,而这些平民看不懂的咒文,是天族祖先们遗留下来的最宝贵的知识。这就是迪莱眼中的天城,属于天族人的城市。中土大陆上最强大的天族人都居住在这个圣域里。不过,一想到今晚某些天族人将会被逐一抹杀,迪莱竟然嘴角上扬,显然有些兴奋。

    迪莱仔细观察着屹立在天城中心的光源石柱。与其说它是一个石头,不如是一个神域的魔法装置吧——它可以吸取白天阳光的能量并储存起来,继而转化为天族人的“魔力”,以及提供天城魔法结界的能量。在这个没有夜晚也没有季节的城市里,光源之石提供着让一切运转的能量。

    天族人拥有“半神”的血脉,通过对光的汲取就可以满足生存的需求,因此在光源之石的照耀下,天城中的天族人是不需要任何吃喝依然可以生存。也正因为对光的依赖,天族人十分畏惧黑暗。为了抵抗黑夜,光源石的光芒是不会熄灭的。

    每日中午就是光源最强的时间。当正午来临,城市会指定四名法师手持水晶石来到光源石柱前,分别在四个方位利用浮空术飞到光源石的制高点来收集光源,随后送到修道院的光明神堂中,再输送到各大家族的神堂。出于安全考虑,每个家族的族长们只需要在家族的城堡中就可以汲取到最新鲜和强烈的光源。

    但随着外界的昼夜变化,石头的亮度会随之切换强弱——每天昼夜变换,光源石也会随着调整“亮度”,同样,在光源切换的前后,依赖光能运作的魔法就会有所减弱甚至失效。

    这可能是这座伟大天族城市的唯一弱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