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奇教官拉着纳凡回去学院了，而艾维则继续和小团伙在阳台上观看战斗。n>
“我说艾维，你应该觉得自己很幸运。”乔治说，“你是一个平民，又拥有这么好身手，在学院也不用提防敌对家族的暗杀。那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乔治仿佛就是那个拥有他梦寐以求的贵族身份，而且又是身手高超且时刻提防暗杀的人。
“你为什么这样说？”艾维对他的话感到困惑，质疑道。他至少是拥有家族庇佑的人，即使只是家族中平民，少说也应该是一种身份象征。
乔治左右看了看，接着拉着艾维靠近马楠。“我听到了一个关于马楠家族的情报，”他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把头埋进马楠的胸怀里，“谣传有人要攻击你们家族！？”
“你那里听来的情报？是哪个家族？”马楠突然提高了音量，然后又觉得有不妥，然后又埋头说话。
听到这里，艾维只是一脸困惑，静静地旁观。
“我猜大概是因为此前十几年前你们家族的事情有关。”乔治好像知道得挺多，“我知道得也很少，而且这个传言很模糊。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在未来你要提高警觉，因为不知道那天，你起床时会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把匕首了。”乔治说道这里居然笑了起来，他认为马楠身上扎着刀子的情景相当可笑。
“那个家族许多年以前就被我们消灭了，”马楠说，“现在还会有什么报复，别胡说！”
乔治耸耸肩：“只不过是谣言而已，但是很值得你一听的谣言！身为高更家族的贵族，马楠你可要小心了。”
“你们家族被别人污陷了吗？”艾维问道，“你们应该会尽全力把这个散播谣言的家伙抓出来吧？”
马楠和乔治相互看了一眼，差点笑出声来。“污陷？”乔治笑着说。
艾维的表情依旧跟刚才一眼，尽情地透露出他的迷惑。
“据我说知的，”马楠解释道，“那个家族被铲除的一事，是被誉为天城最完美的一次攻击，我们家族的战士长，也就是纳凡教官也贡献了一份力。”
“纳凡？是那个家族先动的手？”艾维无法接受这令人震惊的消息。
艾维当然知道纳凡是高更家族的战士长，那是很久之前从达尼口中知道的。他知道纳凡曾经参加过无数的战斗，但是他心中一直暗暗希望自己的师傅不会和这些天城家族的谋杀纠缠不清。
“我听我父亲说，这是我们家族史上最完美的攻击行动，”马楠继续夸耀自己家族的战绩，虽然这事情发生的时候马楠还没有出生，但是不妨碍他从家族的历史教学中耳濡目染。“那次战斗没有任何活口留下，包括一群贵族的孩子。”
“你们家族……杀光了另一个家族？还有······一群孩子？”艾维不敢相信马楠说的话。
“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马楠警告艾维，不能质疑高更家族的实力。“这个计划执行得天衣无缝。因此，在天城家族的眼中，这件事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那你说说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事？”乔治似乎很享受自己的情报被少数人所知这个事实。的确，乔治的情报收集，或者说八卦的能力相当了得。
“那个家族真的是被你们家族灭门了吗？”艾维说。
“是的，在最后连一个贵族的孩子都不剩。其他非贵族的成员也加入了高更家族。他们在那一次战斗后，实力反而增强了三分一！”乔治对艾维笑着说，忙着帮马楠回到这个问题，
艾维想起了一连串的问题，这些问题大部分关于纳凡的，这个跟自己关系复杂的男人——压实师傅、朋友，也是亲人。
艾维迫切需要知道一个答案的问题。
“马楠，你说纳凡教官也参加了那次攻击，那么他当时在哪里？”艾维似乎很害怕接下来会听到的答案，但他必须知道这个师傅的过去，是否真的如他说的一样“黑暗”。
“那晚纳凡一个人杀进了那个家族的神堂。”马楠冷静地回答，他甚至连眼角都没有转向艾维，“身为战士长的纳凡将他的角色扮演得很好，他一个人就解决了神堂里的所有人。”
纳凡在那晚的攻击可谓是传奇一样在家族里传颂。在高更家族的排位上升这事中，纳凡的功劳可以说是最大的，以至于纳凡一再请求辞去战士学院的教官职务，都没能得到学院的许可。
听到这里，艾维觉得脑袋开始天旋地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又想起了最后一次对练中他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他知道纳凡曾经杀过天族人，但艾维一直假设那是他迫不得已的自卫行为！
“你在说什么？！”艾维问道。
“对那个家族的战争已经获胜了。”马楠回答道，他对艾维的质问丝毫不以为忤，“我们家族的行为也没有损及天族人的利益。”
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袭向艾维，他觉得仿佛地面涌起，要将他吞没，而他内心也暗自希望这是真的。
“我先走了。”艾维只想要找个安静的角落躲起来，他对于天族人这样的同类相残事实表示无法接受。
“我们的世界是个严酷的世界。”乔治对艾维说。
“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甚至想要骂醒这里所有观看远方热闹的人。不过，艾维聪明地闭上嘴。他现在已经明白了，纳凡在过去的矛盾行为也得到了合理解析——纳凡希望艾维可以进去战士学院锻炼，成为一名强大的战士，但同时，他又不愿意艾维成为自己一样的杀手，疲于奔命在家族的权力斗争之间。
“虽然你是平民，但你也一定得好好学习天城的生存法则，”乔治再度用教育的语气说，“接受你周遭环境的现实。你必须学着了解敌人并且征服他们。”
“跟纳凡教官那样不择手段吗？”艾维结论道。
“这才是真正的战士！”马楠转过头来看着艾维，那是一张认真的脸。
“我们的敌人不是外族那些恶魔怪物吗？但我们的同类呢？”艾维没有理会马楠的话，说着便转身离开。
“我们是天族的战士！”马楠对着艾维的背影严厉地说，“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生存下去，这是战士应该做的！”
“就像十几年前，你们家族执行的攻击一样。”艾维说。在这个时候，他遗憾的语调中已经没有了怒气。
“他认为自己可以逃过这一切吗？”乔治看着艾维远去背影说，他拍了一下马楠的肩膀。
艾维听到乔治的回答，虽然没有回应，但却深深地刺伤了少年。
“这根本没有发生过。”艾维低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