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迅速转过身，带着渴望的眼神问秦牧：“您呢？”
“我什么都不要。∞道。
贝拉做了个鬼脸，嗯，她一定注意到他从来不吃东西，就像在学校餐厅那样，食物到了他那里只是装饰。
什么也逃不出她的眼睛，秦牧总是忽略了她敏锐的洞察力。等到服务员离开，就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
秦牧命令她：“喝点东西吧！”
贝拉顺从地啜饮着自己前面那杯可乐，然后大口喝了起来。她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渴。
秦牧有些诧异她这次没有丝毫反驳而是乖乖地顺从了。她一口气喝光了一杯可乐，秦牧把他自己的那杯推到她面前。渴了？还是被吓到了？
贝拉又喝了一点：“谢谢。”她低声说着，还是觉得很渴。从冰镇苏打水上传来的寒意传遍了她的脸颊，女孩儿不禁打了个冷颤。
“冷吗？”
“哦，是因为喝了可乐。”她说着，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哆嗦。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像就连牙齿也跟着颤抖起来。她那件漂亮的衬衫看上去太单薄了，薄得就像是她的第二层皮肤，看上去和第一层一样那么脆弱。贝拉是如此柔弱。
“你没带外套？”
“带了～～”她看了一眼自己周围，带着一点点小疑惑：“哦……落在杰西卡的车里了。”
秦牧脱下他的外套，希望它不要被自己冷族的体温冻得冰凉。他本该给她买一件暖和些的外套的。贝拉注视着他，脸颊又红了，她现在在想什么呢？
秦牧开始把他的夹克外套脱下来。贝拉忽然意识到，她一次也没有注意过他的穿着——不只是今晚，从来都是。
不是因为别的，她只是没法让自己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现在，她强迫自己去看他的衣着，专心地看。他正在脱下来的是一件浅米黄色的皮夹克，里面穿着一件象牙白色的高领毛衣。这件毛衣紧贴着他，强调着他的胸膛是那么的强壮。
他把夹克递给她，打断了女孩含情脉脉的凝视。
“谢谢。”贝拉又说了一遍，这才把胳膊套进他的夹克里。这件衣服很凉——就像是她那件一直挂在通风的走廊里的夹克，早上第一次穿上时的感觉。
她又哆嗦了一下。这衣服闻起来很不错。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分辨出这股甜腻的香气是什么，闻起来不像是古龙水的味道。
“嗯，我应该给她一间温暖的外套的，但这血族体质太过差劲了。”秦牧有些无奈看着贝拉。
“怎么了？”贝拉问道。秦牧猜想，她一定是奇怪他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秦牧只好装作漫不经心，直到服务员离开。
“好的，她会暖和起来的。”
“爱德华，你真好！”贝拉把长长的袖子甩到身后，这样她的双手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她再一次深呼吸，显露出天鹅般白挚的颈项。夜晚如果一直这么安静地持续下去，那也是一曲美妙旋律，她的肤色实在是美极了，那件深蓝色的衬衫把她奶油色的肌肤衬托得娇楚动人。
“这个蓝色和你的肤色实在是很配！”秦牧赞美道，由衷的。
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不至于反应那么激烈吧。
“你看起来很好，但还是必须吃点东西。”秦牧把装面包卷的篮子推给她。
“我是说真的，我不会被吓着的。”她抗议道，注视着秦牧的反应。
“你应该被吓着才对——正常人都会，你看起来都没哆嗦一下。”秦牧回望她，眼神质疑而迷惑，为什么她跟正常人不一样呢？
但是他真的希望她跟普通人一样吗？那样也太无趣了些。
他凝视着女孩的眼睛。而贝拉看到了，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比她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更明亮，是一种金色的奶糖的颜色。
“和你在一起，我觉得特别安全！”贝拉坦白道，又一次被他催眠着说出了实话。她的眼中充满了信任，毋庸置疑。
贝拉一边拿起一个烘焙面包卷，开始小口小口地把它吃完，一边估摸秦牧的表情。她想知道什么时候才适合向他提问。
“当你的眼睛如此明亮的时候，你的心情通常都会比较好。”贝拉评价道，试图把他的注意力从那个让他皱着眉闷闷不乐的想法里转移过来。
秦牧饶有兴趣看着她：“是么？”
“当你的眼睛是黑色的时候，你总要更暴躁些——我想是这样的。”贝拉继续说道：“我有一套关于这个的理论。”
他的眼睛眯缝起来。“说说你的想法？”
“嗯哼。”贝拉咬了一小口面包皮，试图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淡漠些。
“我希望你这次能更有创造性些……或者，你确定不是惊悚故事看多了？”秦牧淡淡的笑容里充满了嘲讽，但他的眼睛依然紧绷着。
“嗯，不是，我不是从鬼故事看到的，但我也不是自己想出来的。”贝拉供认道。
“还有呢？”他催促着。
但这时候，那个女招待又绕过那堵隔墙，拿着贝拉点的食物大步走过来。
贝拉这才意识到她和秦牧两个，都无意识地从桌子上向对方靠过去，因为当女招待走过来的时候，她和秦牧都退回去坐直了身子。
她把菜放到贝拉面前——看起来相当地美味，然后飞快地转过身去面向秦牧，朝他眨了眨眼。
“您改变主意了吗？”她问道。“真的没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吗？”贝拉已经开始想象她话里的双重含义了。
“不用了，谢谢。不过，最好再拿点苏打水过来。”秦牧用纤长雪白的手向贝拉面前的空杯子做了个手势。
“没问题。”她拿上那两个空杯子，走开了。
“你刚刚说到哪里？”他问道。
“如果你先告诉我……”贝拉停了下来。
“还有条件？”秦牧挑起侧眉头，声音里充满了不祥的预兆。
“当然，我确实有几个问题要问。”
“你当然可以问。”秦牧近似挑衅的语气说道。
那个女招待又拿着两瓶可乐回来了。这次她放下东西，什么也没说，又离开了。
贝拉喝了一小口苏打水。
“好了，继续说。”秦牧敦促着贝拉，声音依然紧绷着。
贝拉小心翼翼试探道：“那我从最容易的那个问起？为什么你会在天使港～～”
秦牧低下头，慢慢地把放在桌上的两只大手叠到一起。他的眼睛从睫毛下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下一个。”
“但这是最容易的一个。”女孩表示反对。
“下一个。”秦牧重复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