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马大叔才想起来,他缓缓的伸出了一根指头,“儿子这是几?”
马辉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爹那是一,我记得我刚三岁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叫我数数了,现在居然还给我伸出一个指头,我又是白痴。+/>
“哦哦,老伴,你弄啥?”马大帅拍掉了大树的一根指头,最后他伸出了两根,“儿子,这是几? ”
马辉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儿,这不愧是自己的父母,但是他也不能不作答,“娘那是二,你们不要再考验我数了,你们写个字我都能认识。”
没想到马大叔还真写了,他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马子。
“爹,这就算是我化成灰也认识,这是咱的信,我能忘了吗?”马辉暗暗把马字扣在了自己的心里。
马大叔和马大婶儿欢呼的抱在了一起,虽然他们也是老胳膊老腿儿,但仍然在地上蹦着跳着。
马大婶突然停了下来,拍了拍马大叔,“我说老爸赶紧把这个消息去告诉主任,那天我见他,心情还很不好呢,说不定就是为咱儿子的事儿。”
马辉挑了挑眉,不解的问:“主任,哪个主任,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马大婶歪着头看着马辉,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臂,“这主任叫马涛,可是咱一家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你还醒不来呢,哪能像正常人一样,说不定还是我的傻儿子,你以为真是上天救了你。”
马辉挠了挠头,“但我真的不记得他。”
马大叔叹了一口气,“不记得就不记得,现在记得就好了,记得他是咱一家的救命恩人,哦,你仔细想想,当初他还陪着你数蚂蚁呢。”
说完后,马大叔就快步赶到了村委会,连招呼都没打,就闯进了马涛的屋内,跑到马涛的面前,双手托着桌子,气喘吁吁的一下说不上话。
马涛站起来,倒了杯水,放在马大叔的身旁,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他的身后,“马大叔,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马大叔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充满沟壑的脸上堆着花一样的笑容,他气喘吁吁的说:“马辉,马辉他醒了。”
马涛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瞪着眼睛不可置信问,“真的。”
马大叔也站了起来,异常认真的看着马涛,用力的点了点头。
马涛拉着马大叔,急忙赶到了他的家,一进屋就看见马辉帮着马大婶做着家务。
马大婶看见马涛走了进来,急忙迎了上去,“主任,您来啦,快进来坐。”
马辉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马涛,心里嘀咕着,“难道就是他把自己救醒的,看着确实有点儿气度,不像是常人,可是一个村主任怎么会治病,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马涛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仍然看着马辉,马辉已不是原来呆傻的时候,他的眼睛转得很欢,有了自己的思想,能够为家里做家务,看来与常人无异。
马大婶从屋内倒了一杯水,放在了马涛的面前。
马涛突然看着马大婶:“马大婶,她是怎么醒来的,快跟我讲讲。”
马大婶和马大叔同时摇了摇头,他们只是睡了一觉,就看见自己的儿子站在了院子里,喂着鸡,哪能知道他怎么醒的?
马辉一步一步走到了马涛的面前,平淡无奇的问:“你是马涛,是村上的主任,我听我的父母说是你救了我。”
马涛惭愧的摆了摆手,“当初我是想救你,可是,谁承想让你睡了这么多天,心里实在是愧疚。”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怎么醒的,早上一起来我就睁开了眼睛,看见父母都睡着,所以就站在院子里喂起了鸡。”马辉迷茫的回忆着。
一个村民从马大叔的门前路过,突然看见马大叔的儿子站在了院子内和马涛说着话,他把肩上的铁锹扔在了地上,大步走了进来,“我说老马,这是你儿子。”
马大叔会心的笑了笑,这种笑容在她的脸上有多长时间没有出现过,谁都说不清。
马大叔骄傲的把儿子拉到了前面,“这是我的儿子,太好了,和正常人一样。”
村民笑了笑,鄙夷的看着马辉,“好就能和常人无异,只不过是醒来了,还不是傻子一个,要有这样的儿子,我早就一屁股给坐死了。”
真是看戏不嫌事儿大,他们肯定是已经对马大叔马大婶欺负惯了,才敢肆无忌惮的说出这样的话。
马涛站了起来,看着村民,“随意污蔑别人是犯法的,知道吗,他们可以完完全全告你人格侮辱。”
村民把一下手,“你以为你是主任,什么都能干了,可别来吓唬我,什么犯法不犯法,这话我都说了多少年了。”
马涛扯了扯嘴角,“既然你知道我是村主任,我的话肯定不会随便说,如果你再这样人格侮辱,他们不去告你我也教教你。”
村民吓得瞪了马涛一眼,急忙向后退去,跑出了马大叔的家。
不到一会儿,马辉醒来的消息就在村子里穿遍了。
杜中伟刚刚出了家门,他伸着懒腰,一只手捂在嘴上,打着哈欠。
一个村民从他的面前经过,向把大叔家跑去,嘴里还一直嚷嚷着:“马大叔家的傻儿子醒了,大家快去看看呢,说是与常人无异,我倒要看看这傻子怎么变成正常人?”
杜中伟急忙拉住了这个村民,“你说的是哪家?”
村民不耐烦地翻个白眼儿,“村里有傻儿子的马家还有那家,你快放开我,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杜中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急匆匆的就赶到了马大叔家,他拨开了人群,进到了院子里,看见马辉如松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
马涛看着杜中伟呆呆的样子,端着茶杯,细细的喝着茶,他倒要看看杜中伟能出什么洋相。
杜中伟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为这马辉转了几圈,伸出手指按了按马辉的胸膛,“你是假的吧,告诉你别想骗我。”
马辉不耐烦的挥走了杜中伟的手,像拎小鸡子一样把他拎到了一旁,“我就是马辉,怎么能是别人,难道我父母还不认识我吗?”
杜中伟抓起了袖子,像一个地痞流氓一样走到了马辉的面前,扬起头看着马辉,“哎呦呵,来硬的是不是,我跟你说我可不怕你,马涛可是我的哥们儿,你要是敢欺负我,村上是不会放过你的。”
马涛听着杜中伟越说越火,急忙走过去,捂住了她的嘴巴,“他真的是马辉真的醒了,你别闹了。”
杜中伟不可置信的转过了头,看着马涛,马涛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村民突然扛起了铁锹在马辉的面前挥了挥,“听说你与常人无异,让我想到试试,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干什么用的?”
说完后,村民就得瑟的向大家看了一眼,他料定马辉肯定不认识铁锹。
马辉勾了勾嘴角,轻而易举的说出了铁锹的名字,并把他的用途叙述了一遍,其中一字不差。
村民们不信邪了,他们不相信,吃傻了这么多年的马辉,居然能和常人无异,纷纷想要用马辉试试自己的手脚。
一个小姑娘经常欺负马辉,他跑了出来,双手叉着腰看着马辉,你知道5+5等于几吗?”
马辉看着一个小姑娘,居然也看不起自己,他轻松的算出了5+5等于几。
小姑娘一下哇的哭出了声,急忙跑到了自己母亲的怀里,伸手指着马辉,“他居然算出来了,妈妈之前我问他他都不知道。”
小姑娘的母亲急忙把小姑娘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王美丽也村村委会赶了进来,他拨开人群,站到了马辉的院子里。
刚刚一进院子,马辉就看见了王美丽,她的眼睛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这时的眼神儿一直让人说不清,好像即带着怨恨,又带着云开雾散的明朗。
最终,马辉移开目光,看着院子里的村民,“我马辉已经好了,请大家以后尊重我,也尊重我的家人,如果谁要是再欺负我的家人,我马辉一定不会放过他。”
马辉气势很强,他拿起了茶杯,摔到了地上,茶杯和地面一撞就碎裂成了碎片。
所有的人后背都凉收到刮过了一股风,尤其是以前欺负过马辉的人,以前欺负马龟是因为马辉痴傻这马辉恢复了正常,就这人高马大的身材谁又能欺负得了?
村民们感觉无趣,纷纷从马大叔的院子里散开。
王美丽随着人群也走了,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辉的眼光落在了王美丽的身上,一直盯着他的背影。
马大婶拍了一下自己的儿子,生气的说:“当初你傻的时候,他和你退了婚,现在你恢复正常,我不允许你在想着他,就算是谁进咱们的家门,他都不可以。
杜中伟摇了摇头,心里嘀咕着,现在让王美丽进你家家门儿都不可能,他心里装着谁,自己心里可明镜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