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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一起来看流星雨

    “看来你们都是无间道,大赛应该还有两天,你们这样难道不会坏了规矩?”心里有疑问,秦琅忍不住出声问道。

    许子书没有说话,面上只有嘲讽,另一边的大胡子“哈哈。”笑了起来:“小哥我们是杀手哎,你以为我们是那些勾栏的娘们,要掐着时间,在那些客人那里表演才艺,谁收的花多谁就是花魁吗,我告诉你,我们只比杀人,至于规矩,活着的人才可以讲规矩,你就快死了,关心这么多干什么。”

    “杀我是为了选拔赛的冠军,可是你们有两个人。”虽然知道多半没用,少年还是忍不住挑拨一下。

    “哈哈哈。”大胡子又笑了:“我看你小子还挺对眼的,就让你死个明白,老子叫武大郎。”说着又指了指后生:“他真名叫武二郎,我们是亲兄弟,谁拿冠军都无所谓的。”

    “你问了我们两个问题,我们也问你一个。”

    后生接口道:“你在明,我们在暗,在船上其实你就应该死的,为什么你好像早就看破了我们的伪装,到底哪里出了破绽?”

    “因为你和那书生一样,都不像是为了爱人拼命的人。”秦琅慢慢言道:“书生妻子有孕他都逃了,你的春春有什么?能让你义无反顾的冲出来,我心里怀疑自然就多了一分防备。”

    “原来如此,看起来我演戏还是不行,不过好在我还会杀人。”

    武二郎笑了笑,手又张开,这次没有许多花了,后生的手里只有一朵小红花。

    这是一朵桃花,明明已经离了枝头,现在却像有生命一样在武二郎手里慢慢绽放,而随着花开,后生的面孔也快速的苍白了起来。

    不能让花开,少年感觉到了危险,一甩头,无数乱发飞起,向武二郎缠绕过去。

    秦琅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惜他忘了,武二郎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小子我来陪你玩玩。”大胡子突然张口,一口白气被他喷在匕首上,那匕首立刻和吃了十全大补汤一样,突然一长,匕首变成一把短剑朝少年迎去,那匕首看来也是一件法宝,当初九难都没有弄断的长发,在短剑面前节节败退,秦琅的三千烦恼丝一寸寸被它削下,坠入江中。

    “呸。”武大郎和少年正面交锋,后生趁机催熟了那朵桃花,桃花完全绽放,然后变成漫天飞火,这火不像之前那么迅疾,这火飞的很慢,因为火中有土,这次武二郎擦出的不是火花,而是无数的火流星。

    一起来看流星雨,景色很美,却蕴藏着极大的杀机,一块块脸盆大小的石头在火焰的包裹下,劈天盖地的朝秦琅打过来,原来和他纠缠的武大郎早就把匕首化成的短剑召回,流星组成一个弧形的包围圈,几乎是无死角的朝少年攻击过来。

    武二郎的法术攻击力无比强大,正面对抗无疑是下下策,可是秦琅怀里还有一个人,如果躲避,他躲的过,怀里的孕妇躲的过吗?

    答案不言而喻,当初既然选择了救人,就不可以轻易把她抛下,更何况自己也不一定接不下,少年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有了办法。

    把书生的妻子放开,让她暂时倚在自己肩上,秦琅双手飞舞,在无数火流星临头之前结出一个手印来。

    那流星雨本来就降落的很慢,现在更慢了,少年结出的手印好像是美女的樱桃小口,那小口一张一合的,把一颗颗缓慢降落的火流星吞入口中,秦琅身前渐渐真空。

    “怎么可能!”武大郎好像见了鬼一样,后生也是大惊失色,这两兄弟都是无间道中有名的杀手,确实像秦琅想的那样经验丰富,他们当然看出来少年施展的是一门上层的道决,可是能够举重若轻的,把武二郎的飞火流星变不见,怎么也应该是五境不漏才可以有的手段吧,秦琅明明和他们境界一样,少年是怎么做到的?

    回答他们的是秦琅的一掌,只要看过就难忘记,福临道决天生有复制一切功法的能力,这如山印是释门上成功法,就算是本门的高僧也要到了七境金身才可以施展出来,不过当初在卧龙山猴洞中,只有容成修为的九难对少年用过这招,他当时的法力不到金身,所以现在秦琅明明只有显光的修为也能使出如山印。

    如山印是释门绝学,佛说因果,之前那些漫天飞舞的火流星是因,现在少年这一掌是果,这因很热,所以这果也很热,和地狱一样炙热。

    “二郎!”后生的身体遭遇到了少年的掌力,瞬间燃烧了起来,眼看着弟弟变成了一个火球,武大郎目呲欲裂,手中的短剑再次飞了起来,这短剑没有飞的很高,因为秦琅的剑也到了。

    “剑来,嗷。”少年的声音和龙吟声几乎同时响起,从蜘蛛精那里得来的本命物,化做一道白光从秦琅的劳宫穴窜出,两剑在空中交错而过,短剑断为两截,接下来断为两截的是短剑主人的身体,肠穿肚烂,大胡子带着满脸的不甘倒入了江中。

    结束了,龙吟剑化成的白光重新飞回体内,江水一涨一落,打斗的痕迹和敌人的尸骸渐渐消失在眼中,秦琅看着江水,无力的喘着气,看似没费多少力气就解决了对手,实际上少年已经是底牌尽出,尤其是武二郎的火流星,如果不是他灵机一动,用福临道决的三生万物复制了九难的如山印,面对这种范围攻击的法术,不仅他自己要受重伤,只怕怀中孕妇的性命也要保不住了。

    想到书生妻子,秦琅心中一动,从刚刚开始妇人就没再发出过声息,可不要出什么事情,少年急要查看,肩膀处却传来了一阵锥心的疼痛,秦琅一低头,怀中的妇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那让他痛苦的根源是女人的手指,十指纤纤全都插入了少年的肩上,看他低头,妇人笑了:“这人生正如戏,总有些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