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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悲哀的此(远)世(坂)之(时)错(臣)

    在封闭于深邃地底的黑暗中,它迷失于浅睡的深渊里。≒见的是在很久以前,被托付的无数毫无条理以及不着边际的祈愿。

    美好的世界。美好的人生。毫无缺陷的灵魂。

    因为这样的渴望太过强烈,所以必须将其他所有的罪恶托付在一个地方,这就是软弱人们的愿望,通过回应那祈愿,它曾经拯救了一个世界。

    除我之外没有罪恶。除我之外没有缺陷。

    值得憎恨的只有我一人。值得厌恶的只有我一人。

    通过那样拯救了世界,使他们得到了安宁。

    ——因此

    它并不是作为救人济世的圣者。没有礼赞、没有崇敬、没有歌颂,只有唾弃、只有诅咒、只有蔑视不知何时连身为人类时的名字都被夺走,只剩下其存在方式的称呼,最终成为世代相传的概念。

    直到现在,那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饱经岁月洗礼的追忆之梦了。从那时起,到底经历了多少岁月呢?

    此时,它在安睡的床铺上,呆呆地思索着。感觉好像曾有什么繁锁的演变。没错,就在大约六十年前。几乎是一瞬间之前的事情。

    由于事出突然,没完全弄明白回过神来,它已经身处在如同母亲温暖胎盘般的场所。地底最深处叹息着的无穷的黑暗。

    那里过去曾经是隐藏着无限可能性的卵一般的场所。某一天,一颗种子般的它进入并扎根此处。从那天开始,那里就成为孕育不属于任何事物之黑暗的腹腔,名副其实地变成了为了将它培育成熟的子宫。

    从此之后,它一边微微地浅睡,一边就像从母体胎盘获得滋养的婴儿一样,确实地吸收着从灵脉之地流入的魔力。它一边着实地成长着,一边不被任何人察觉地等待着时机的来临,等待某一天离开这炎热深邃的黑暗,诞生的时刻。

    突然,它竖起耳朵倾听着附近传来的声音。

    刚才,确实有人说话了。

    “……就算要我背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恶都没有关系!!!”

    啊啊,有人在呼唤自己。自己和祝福一起被人所呼唤。

    回应他吧。现在的话,一定能的。

    早已在黑暗中膨胀得无比庞大的魔力漩涡,给了它确实的形态。寄托在遥远过去的无数祈愿,现在的话也应该能实现吧。

    就像被祈祷的那样的存在,去做被希望的一切事情。

    拼图的碎片已经全部凑齐。命运的齿轮相互咬合,现在正以完成之日为目标而加速,勇敢地转动着,剩下的就只需要等待产道打开了。

    它一边在浅睡中做着梦,一边发出将会把世界染成红莲之色的啼哭声

    它也在不为人知的、黑暗的地底重复着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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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坂时臣现在的心情有些不太好,在之前他回了一趟自己的夫人远坂葵的娘家禅城家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顿时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不成有人抓走了凛她们母女想要用来威胁自己?

    那他们就白费功夫了!远坂时臣冷笑着,和圣杯比起来一个用来生产继承人的温g和一个还能够重新生下的继承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想用家人来威胁自己的人算盘打错了!

    想到这里远坂时臣冷笑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处重新建造的魔术工房,当然比起远坂宅来说要差太多了可惜远坂家几代人辛苦经营的工坊就这样被嬴政和吉尔伽美什的战斗毁了。

    远坂时臣离开之后手持着“天蝉灵叶”的凌凤羽和禅城葵出现在了那里。

    “怎么样?我就说嘛,作为一个正统的魔术师你不过是一个为他生下继承人的工具而凛也不过是一个比较优秀的继承人罢了,如果他能够得到圣杯打开通往根源之涡的大门的话他就能够成为继宝石翁之后的另一位第二魔法使,到时候完全可以再次找一个优秀的母体来生育另一个优秀的继承者。”凌凤羽挽住了禅城葵的纤腰在她的耳边说道。

    而禅城葵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坂时臣离开的背影默默不语,良久之后她才叹了一口气将头靠在了凌凤羽的胸口“回去吧,我累了……”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心累了,她的声音之中充满了疲惫之感。

    当天的晚上,禅城葵变得特别的主动和疯狂。主动推到了凌凤羽不说而且风格也变的狂野了起来,之前一直不愿意配合的姿势也能玩起来了。估计之前虽然已经决定离开远坂时臣了但是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对于自己丈夫的愧疚感,和凌凤羽在一起做爱做的事的时候都是有着一种似乎是瞒着自己的丈夫在偷情的感觉,现在她对于远坂时臣这个人已经彻底的死心了已经能够将自己放开了。所以说女人是感性动物,即便是魔术师也是一样,她们很难做到和男性魔术师一样的彻底。

    反正凌凤羽今夜是很爽就是了,禅城葵变得主动了起来。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她却将自己其他的第一次给了凌凤羽。比如说将咬字分开了念的第一次,还有菊花残满地伤之类的第一次……咳咳,不能再说了,再说就忍不住真的写18x内容了那样审核肯定不过,在这我只能说,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里番啥的也会有的(大概……)。

    …………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头上已经绿的冒光了的远坂时臣此刻更加的不爽了起来,比起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不知所总更让他不爽的则是爱因兹贝伦家的态度问题。

    好歹自己也是作为御三家的远坂家的家主,对于自己结盟的邀请爱因兹贝伦家就算是拒绝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关键的就是爱因兹贝伦那里居然无视了自己的邀请,连一个使魔都没派来就这样的把自己在教堂里晾了一夜,而现在他的弟子也是他的助手言峰绮礼也要离开了,据说是因为言峰璃正这个监督人死了退场的master都要离开冬木市,否则生死有命了。

    “越到你要离开的时候,我就觉得越舍不得。无论如何还希望你能够继承你父亲璃正的遗志,继续帮助我远坂家达成夙愿。”

    虽然现在时臣府中除了时臣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但是会客间中依然一尘不染保持得十分整洁。也许是操纵了什么低级灵来做打扫的工作了吧,即便在如此激烈的战时依然能够保持这样的从容。真不愧是时臣。

    “你对艾因兹贝伦家的行动虽然失败了很遗憾,不过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可以理解。也许这就是代理人的行事作风,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在行动之前和之后都能够及时地将情况向我汇报一下。这样我才好有点准备,现在由于你父亲已经死了为了防止爱因兹贝伦的报复,你必须离开才行。”

    时臣宽大容忍的态度使绮礼的头低得更深了。

    “在最后的时候还给导师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惭愧。”绮礼抬起头来,看到时臣眼中充满真挚热诚的目光,对远坂时臣说道。

    “确实是因为圣杯战争才使我们相遇到了一起,但是不管怎样,我对于能够有你这样一个弟子感到非常的骄傲。”

    听到这里,绮礼一下没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禁笑了出来。但完全不了解弟子本意的时臣依旧真诚地说道:“虽然天资这种东西是无法强求的,但是你作为求道者的那种认真的修炼态度,就连为师我都深感佩服绮礼,今后你就像你的父亲一样,继续为了保证我远坂家的利益而战斗吧,怎么样”

    “求之不得。”绮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而在过去的三年之中一直都错误地认识了弟子人格与内心世界的时臣,现在也错误地理解了绮礼笑容的含义。于是更加开心地说道:“你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我要让我的女儿多多向你学习。这次的圣杯战争结束之后,绮礼你就作为凛的师傅来指导她吧。”

    接着时臣拿过早就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封书信递给绮礼。

    “导师,这是”

    “虽然写得比较简单,不过也算是遗书之类的东西吧。”时臣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无奈地苦笑道:“万一,虽然几率很低但是也有可能发生,万一我发生什么不测的话。我在这里写着将远坂家的家主交由凛继承,而你则作为她的监护人直到她成年为止。只要将这封信交给时钟塔,后面的事情协会方面自然会出面办理的,虽然凛可能被其他的master抓走了,但是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她就没什么作用了,但是如果凛真的遭到了不幸的话,那么就由你来继承我的全部吧!”

    “这……”言峰绮礼有些迟疑了,他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你是我的弟子,我现在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了!”

    这次绮礼终于不止是口头上的敷衍,而是从内心之中很认真地接受了时臣托付给自己的责任。毕竟绮礼也是圣职之身。诚实而坚定地履行别人托付给自己的责任是他的义务。

    “请交给我吧。即便弟子能力有限,也一定会尽全力担负起照顾您女儿的责任。”

    “谢谢你,绮礼。”虽然话语很短,但能够听得出其中所包含着的深深谢意。时臣接着又拿过放在书信旁边的一个黑色的细长木箱交给绮礼。

    “打开看看吧,这是我对你个人的赠品。”

    绮礼打开盒子,在满是天鹅绒装饰的内部,整齐的摆放着一把精美的短剑。

    “这是——”

    “azoth之剑。由祖传的宝石精工制成,魔力充填之后可以做为礼装使用用这作为你修炼远坂家的魔道,见习毕业的证明。”

    绮礼将短剑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起来。他的目光落在短剑那锐利的刀锋上久久没有移开。

    绮礼那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在时臣看来,一定是充满感激的表情吧。

    “我的恩师您对我的关照以及厚望,实在是无以为报。”

    “你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言峰绮礼。这样我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参加最后的决战了。”时臣带着清澈的笑容说道,接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的绮礼则认为这正是命运所做出的安排。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偶然的集合的话,那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远坂时臣将这把短剑赠送给言峰绮礼呢这一切不都预示这是一场必然吗

    “耽误了你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抱歉。还赶得上飞机吗?”现在.面对着客厅出口方向的时臣,毫无防备地将后背朝向了绮礼,难道这也是一种偶然吗

    “不,您不用担心,导师。”

    或者说这是一种必然,这就是命运吗不管如何祈祷也好希望也罢,只是为了将一切都引向背叛的深渊吗

    绮礼大声地笑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开朗地笑了。

    “原本,就没有什么飞行行程。”

    就连绮礼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笑得如此爽朗。而他手中的短剑更是先一步向面前毫无防备的后背刺去。

    “啊”

    那作为友爱与信任证明的azoth之剑,从肋骨的间隙之中穿过,直接刺入了时臣的心脏。身为身经百战的代理人这一击可谓准确无误。完全没有杀意,甚至完全没有任何的预兆,也许就连被刺中的时臣一时都无法理解胸口处的这阵疼痛究竟是什么意思。

    时臣蹒跚着向前摇晃着,回过头来只看到带着爽朗笑容的绮礼以及他那双染满鲜血的双手但是直到最后,时臣的眼睛里也没有一丝理解的神色,只是带着毫无生气的、迷茫的表情,倒在了地毯上。

    这位魔术师,一定是一直到最后都固执地认为自己的认识是正确的,而不肯接受真正的事实吧。一直坚信自己所选择的道路,每次都毫不犹豫地向前前进直到跌入无尽的深渊仍然没有幡然醒悟的人啊。

    在时臣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旁边,忽然涌动起一阵璀璨的气息,闪耀着灿烂光芒的黄金之servant实体化出现在绮礼的面前。

    “哼真是让人扫兴的收场。”红色的双眸之中流露出侮蔑的神色,吉尔伽美什用脚尖点了点自己曾经的master的尸体。

    “我还期待着他能来一个临死前的反击呢。看,他茫然的表情。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啊。”

    “因为身边就是灵体化的servant,所以放松警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到绮礼的讽刺,吉尔伽美什大声地笑了起来。

    “这么快就学会开玩笑了吗绮礼,你的进步真是很大啊。”

    绮礼表情严肃地向吉尔伽美什问道:“这样做你真的没有异议吗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在我对你厌倦之前。等我对你也没有兴趣之后,你也会得到和躺在这里的残骸一样下场。要说应该有觉悟的人,是你才对。”

    虽然对方的回答十分尖锐,绮礼仍然没有显露出一丝动摇的神色点了点头。确实,这个家伙是无法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他的危险角色。这可以说是与恶魔签定的契约。既没有仁义也没有忠诚,甚至连利害关系都很难判断,专横残暴的servant。

    但是正因为如此才和自己正合适。对于绮礼来说,以前的那些标榜仁义道德的家伙并没有给自己带来真正的答案,到是这个与仁义道德完全无缘的英灵,更能够成为绮礼今后战斗的目标。

    绮礼揭开自己的衣袖露出刻在手腕上的令咒,接着威严地吟诵道:

    “汝之身为我所用,我之命运为汝之剑。以圣杯之名,遵从我之意愿!”

    “我发誓。汝之供物皆为我之血肉。言峰绮礼,我新的master。”

    魔力供给的通道在契约达成的一瞬间便已开通,再次得到效用的左手的令咒伴随着一阵疼痛重新散发出光芒。

    契约结束,现在,围绕着圣杯争夺之中最强同时也是最恶的一组,在这里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诞生了。

    “那么,绮礼。开始吧由你指挥,拉开这场闹剧的帷幕吧。作为对你的褒奖。我会将圣杯赐予你的。”

    “没问题。英雄王,你一定也会在其中寻找到乐趣的。在你找到你期望的答案之前,尽情享受这战斗的欢乐吧。”

    充满了愉悦光芒的红色瞳孔与沉浸着感慨的黑色瞳孔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