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蓉捶了他的胸口一下,狠狠瞪他:“我问你,姜哲和廖梦瑶是什么关系?”
薛瑾年脸上的笑容一滞,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姜哲的背影,再度恢复笑容说道:“我不知道。”
“什么?”墨千蓉显然很不满意这个回答,她不客气地拧了他的手臂,“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快点说!”
“怎么?你这是在行使妻子的权利?”薛瑾年笑得很爽朗,没有半点阴霾,他面瘫惯了,极少会这么笑。
墨千蓉呆呆地望着他愉悦的笑容,心跳又开始不听话地加速了。
真是的,没事笑这么好看做什么?
待会儿又得把人家小姑娘迷得不要不要的。
“怎么又不开心了?”薛瑾年被她怨愤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他问了一声没得到回答。
他将脑袋整个凑过去,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老婆,你真生气了?阿哲跟廖梦瑶的姐姐廖梦雅在一起过,廖梦雅为了救阿哲没了,所以阿哲才会特别地照顾她。”
墨千蓉听到这么狗血的故事,张大小嘴儿问道:“廖梦雅?姜哲的初恋情人?”
“你怎么知道?”薛瑾年疑惑不解地看向妻子,阿哲跟小雅的事情一直都是隐秘的,按理说他的小妻子不知道才对啊。
“你信我吗?”墨千蓉咽了咽口水,眼里有着期盼和忐忑。
薛瑾年眸光微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信。”他不信自己的老婆,信谁啊。
墨千蓉心里有很大的压力,她不敢去看薛瑾年的眼睛,小小声地说道:“那个,廖梦雅是四年前出车祸不治身亡,对不对?”
薛瑾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墨千蓉看,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底最深处:“嗯,阿哲和她约会的时候,她为了救阿哲才被车撞了。”
墨千蓉一字一字地说得很慢,很清楚,“我那天刚好在场,我看到廖梦雅是被人推出去的,并不是主动冲出去的。”
那天她恰好经过,亲眼看到廖梦雅是被人推出去的,只是那人是什么长相她没有看清楚,连是男是女她都不敢确定。
薛瑾年眼底浮现出一丝疑惑,他知道墨千蓉没必要编故事骗他,毕竟廖梦雅的事情跟她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
“你看到那人的长相了吗?”
墨千蓉那天太着急了,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走了,“没有,那是条很偏僻的小巷子,我那天赶时间抄近路过去,远远看了一眼。”
后来,她在家里看报纸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那天的报道,联想了一番才发现不对劲。
“老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薛瑾年温热干燥的大手握了握她的小手,传递给她温暖,表达他的信任。
“那个,我……”墨千蓉望着薛瑾年凝重的脸,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别说出来,也别觉得有什么抱歉的。”薛瑾年轻抚着她的小脸,他知道墨千蓉心生愧疚了,她面上很冷淡,实际上她的心很软。
“你打算告诉姜哲吗?”墨千蓉心情忐忑地看向高大的男人,眼中的不安让薛瑾年眼中越发地怜惜。
薛瑾年大概想了一下,廖家这些年从姜哲那得到的好处,脸色阴沉得吓人:“这件事不简单,我们先查清楚再说,免得打草惊蛇。”
“老婆,刚刚阿哲跟你说什么了?”
“啊?”墨千蓉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薛瑾年不会再问她这个问题呢。
“说实话。”薛瑾年抓着她的小手,揉揉捏捏,小动作不断,不亦乐乎。
墨千蓉低着头小小声地说道:“他让我记住自己的身份,记住你的身份。”
她不介意跟薛瑾年打小报告,姜哲那混蛋为了廖梦瑶跑来威胁她,这口气她可没打算这么咽下去。
“是吗?”薛瑾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捧着她的小脸,认真地对她说道,“待会儿我帮你教训他。”
“薛瑾年,廖梦雅是不是廖家的私生女?”墨千蓉犹豫了片刻,问道。
“应该不是。”薛瑾年自己也不确定,他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墨千蓉一想到廖梦瑶就想到她打电话过来,对她破口大骂的事情。
她的心气不顺,话语里带着浓浓的不满和醋意:“廖梦瑶不是你的小青梅吗?一口一个瑾年哥,你们关系不是很亲近吗?”
薛瑾年喜欢看她为他吃醋的样子,心情极为舒畅地解释道:“廖梦雅是阿哲念念不忘的女人,廖梦瑶是她的妹妹,阿哲对她自然有些特别照顾。
阿哲带着她跟我们聚过几次,她随着阿哲叫我哥,我跟她统共没见过几次。”
要不是看在阿哲的面子上,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廖梦瑶?
今天她来了正好,他必须要把事情说清楚,断了廖梦瑶的非分之想,省得他家这个小醋坛子不开心。
“没见过几次?你确定?”墨千蓉心里已然信了薛瑾年的说法,只是心头依旧不爽,所以才故意又问一次。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好了,老婆,别醋了。”薛瑾年捏了捏她满是醋意的小脸,亲昵地亲了她一口。
“你又胡说八道!”墨千蓉梗着脖子说道,眼睛瞪得很大很圆。
她其实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但让她承认吃醋又不乐意。
薛瑾年望着色厉内荏的小妻子,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揽着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往楼上走去。
“你们经常来这里?”墨千蓉四处打量着聚香阁的布置,古色古香的大宅院,有假山、荷花池、小花园,一片生机盎然。
“喜欢这里?”薛瑾年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看出了她的喜爱,不由笑着问道。
墨千蓉坦诚地点头:“嗯,这里的环境很好,空气很清新。”
“你喜欢就好。”薛瑾年说了这么一句有着暗含义的话,也不管墨千蓉探寻的眼神,揽着她加快了脚步。
“薛瑾年,这儿该不会是你名下的产业吧?”墨千蓉敏锐地感觉到薛瑾年的反应不太对劲,紧抓着他的手臂追问。
“不是我的。”薛瑾年摇了摇头,看她一脸失望,继续说道,“这里是你的产业。”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墨千蓉讶异地叫道,她是个穷鬼啊,除了薛瑾年给她的钱,一毛都没有。
这一切都是拜薛瑾年所赐,在他的“刻意关照”下,没有一个公司敢收她当员工。
“我们结婚的那天,那晚已经过户了。”薛瑾年没敢去看墨千蓉,生怕看到这小女人气愤的小脸。
那会儿他为了逼墨千蓉向他低头求饶,断了她所有的路,让她只能去肯德基打零工。
要是墨千蓉那时候肯跟他服软,他不会眼看着她那么落魄。
当然,薛瑾年不让墨千蓉去别人的公司上班是有私心的,他不想让墨千蓉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外生活。
墨千蓉长得极好,能力又那么出众,要不是他刻意打压,她早就成了别人公司里的一名优秀的员工。
指不定会吸引多少男人的注目,那些条件和他不差多少的男人,肯定会打她的主意。
再一个,墨千蓉名下的产业价值过亿,没道理抛下自己的产业不管,跑去帮别人打工。
“你说什么?薛瑾年,你混蛋!”墨千蓉愤怒地瞪着薛瑾年,这混蛋男人把她当猴耍啊!
想当初她求职时,每一次面试,面试官对她都非常满意,第二天就给她打电话说面试不合格。
她知道是薛瑾年在背后搞的鬼,那会儿恨他恨得要命。
现如今知道薛瑾年这混蛋竟然在那时候,就给她这么一座大宅院,心里特别恼火。
“老婆,是我不好,你别生气。”薛瑾年早知道说出来会引得墨千蓉大怒,但他还是选择说出口,不隐瞒。
“哼!我才不会生你的气!”墨千蓉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说道,心里头一直默念着: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我们到了。”薛瑾年心虚不敢去看她,只是揽着她肩膀的手一再地收紧,生怕她一怒之下跑掉。
墨千蓉的肩膀被他握得生疼,没好气地用力拍在他的手臂上,气呼呼地说道:“松手!你这混蛋想让我疼死吗?”
薛瑾年眼里带着歉意,放松了一些力道,低声向她道歉:“对不起,老婆。”
“哼!我不想跟你这混蛋说话!”墨千蓉一把将他的手臂拉开,矫健的身躯退到一边,离男人有一条手臂的距离。
薛瑾年能屈能伸,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地认怂:“老婆,等回家你再惩罚我好吗?我兄弟们都在里头,给个面子,嗯?”
“哼哼!”墨千蓉知道薛瑾年是个性子多么骄傲的男人,这会儿看他这么低声下气跟他道歉,反而有些不自在。
“好老婆,等回家你随便惩罚我,想怎么罚就怎么罚?”薛瑾年看出她心软了,悄悄松了一口气。
“瑾年哥!”廖梦瑶一拉开门就看到低声哄劝着妻子的薛瑾年,她眼底闪过一丝阴戾,面上却看不出一丝异样。
她娇娇地唤了薛瑾年一声“瑾年哥”,甜甜的女声带着一丝墨千蓉所没有的娇俏。
廖梦瑶的声音很大,让人一听就能听出她的惊喜。
墨千蓉闻声不满地撇撇嘴,心里对廖梦瑶哂笑不已,她从薛瑾年身后探出一个头,丢给廖梦瑶一个挑衅的眼神。
果不其然,廖梦瑶接收到她挑衅的眼神后,美艳的脸庞微微扭曲起来,眼中的仇恨和妒忌快要变成实质了。
“老公,低头。”墨千蓉得意洋洋地笑了,随后小手紧抓着薛瑾年的领带,强硬地将他拉下来,主动地献上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