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7章 对错？不存在的
须佐之男的这个回答，其实在楚凡的预料之内。÷>
今天当着这么多神明的面，如果他还想卷土重来的话，必须这样说。
所以，他也真的这样去说了。
“我们神明行走于大地之上有什么不对？”
见楚凡没什么反映，须佐之男也把自己想说的东西，一口气说了出来。
“曾经的人类信仰我们，依靠我们的力量。如今他们在我们的庇佑下生存下来了，却又想着把我们给抛弃掉了。
这有什么道理吗？
这就是你的正义吗？
既然人类不义在先，那我们为什么不能不义在后？
就好像人类吃动物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动物吃人就会被人类的军队围攻一般。
我在做的事情，难道不就是人类一直在做的事情吗！
人类向着抛弃我们，我们派出军队来奴役人类。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或许须佐之男也知道，失去了圣杯的他，其实很难再有机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了。
况且还有楚凡在这里。
哪怕他有圣杯，可能也没办法了。所以，他就口无遮拦了起来。
“你站在你的立场上来说我们神明，我承认你没有错误。
但是我们站在神明的立场上奴役你们人类，难道就有错吗？
你被那群人类称呼为什么——救世主、人类的英雄。
但是你如今在做的事情，就是英雄所为吗？
哼，可能你自己也没注意到吧，如今你在做的事情就和曾经的我一样。
只不过换了个角度。
我是以神明的身份去震慑人类，而如今你是以人类的身份来威慑我们的神明。
所以，我们是一样的、一样的！”
无视了天照的目光，须佐之男直接把这些话全说了出来。
而其他的神明，也把目光放到了楚凡的身上。
唯有楚凡，脸上一直保持着他的淡然。
“对，我们做的事情就是一样的。”
须佐之男本来认为楚凡会道貌岸然的否定，会直接杀了自己，会恼羞成怒……但他从没想到，楚凡会直接承认。
所以他愣住了。
而在他愣神的瞬间，楚凡继续开口了。
“但是你似乎搞错了什么，我们做的事情是一样的，但是我们却不一样。”
“呵，不，我们是一样的，你只是……”
本以为楚凡要开始解释了，须佐之男再度开口，却被楚凡的声音压制了下去。
“不，我们不一样。
我们做了一样的事情，但是你却把你所犯下的罪孽推给了你背后的种族，给自己犯下的罪孽打上了一个光鲜亮丽的外表，打上了正义的旗号。
但我不是。
我如今在做的事情，只是因为我想做，仅此而已。
刚刚那个神对我挥剑，我自然就当他做好了被剑杀死的觉悟。
没有什么犹豫，想杀就杀。
当时我对抗你们，同样不会拉着什么人类的大旗。
我看你不爽，想锤就锤。
你持有圣杯，我需要，想抢就抢。
这就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
我想干什么就会干什么，我绝不会给自己找一个莫虚乌有的理由。
也不会拉着什么大旗，每次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打别人。
虽然我们曾经做的事情一样。
但我比你活的自由，活的真实。
而你，不过只是个沉浸在自己梦想里的妄想症中二少年罢了。
你就连自己犯的错都不敢承认。
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
须佐之男瞪大了眼睛。
看着楚凡，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甚至他的那美好的幻想被人打碎，现在的他无力的跪在地上，开始思考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了。
“我……我.”
看着这样的他，楚凡也就没有杀死他的兴致了。
只是一个年轻人罢了。
虽然贵为神明，但头脑还不如一个成年人清晰。
这样的家伙，若是没有了圣杯所赋予的力量，也不是什么能成气候的家伙。
既然确认了他没有杀掉的必要，楚凡转身就走，一点也不鸟那些被他的话震住了的八百万神们，直接通过灵基转移，回迦勒底去了。
而天照在原地愣了好久，终于还是反映了过来。
看着楚凡那离开的身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多谢您对我弟弟的指教——”
虽然不知道楚凡还能不能听到了，但是天照还是说出了感谢的话。
不过最后在称呼楚凡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
若是最开始，直接叫楚凡大人就好了。
但是刚刚楚凡的一番话，既证明了他的态度，又让天照产生了敬意。
所以，该怎么称呼楚凡呢？
直接叫名字？
连名带姓的称呼似乎不太有礼貌……嗯，那就利用那群妖怪的称呼好了。
“——多谢龙神。”
ps：下一章，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