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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物是人非

    相信自己活的很好,我自己至少是这么认为的。﹣>

    “程月依是个坚强的孩子,对不对?”

    “对!”

    六岁,好不容易读上了一年级。

    放学路上,看着自己的同班同学都有自己的爸爸妈妈来接,程月依心情低落。

    她的生活,与其他孩子差不多,早上上学,下午回家。

    只是回家的路上,总是被人欺负,不过还是记得,妈妈的话,“程月依是个坚强的孩子……”

    “我是个坚强的孩子!妈妈会为我骄傲!”程月依第一次忍无可忍,对着那些欺负她的同学大喊大叫。

    “没爸妈的小孩!”

    “野种!”

    “……”

    程月依咬牙,继续踏上回家的路,而与其相伴的,只有影子,夕阳将她的影子越拉越长。

    日复一日。

    “哗哗哗——”

    阴雨绵绵不断,拍打着病房的窗户,病床上躺着一个面部消瘦的女人,此刻,女人正打着点滴。

    病房的门偷偷地打开,一个小眼珠子正打量着周围。

    “月依,是你吗?”病床上的女人气息不稳地说道。

    “是我啊,妈妈。”程月依推开门跑向自己的妈妈,两个羊角小辫子,随着小女孩的奔跑而一抖一抖的。

    程月依趴在了妈妈身边,两只大眼睛像两个宝石,晶莹剔透。俏脸上永远都是那样甜甜的笑着,真想她能无忧无虑。

    女人伸出手摸着女孩的头,眼中满含慈爱,只可惜,她的命,即将消逝。

    意外惹上的白血病,丈夫受不了资金压力和打击,直接抛弃了她们母女俩。可是女人的心思很简单,她只是想要她的丈夫将女儿带回家,至少,女儿没得病。

    天上的雨下得更加猛烈,睡梦中的女孩每次被雷声惊醒。

    “程月依是个坚强的孩子,对不对?”

    妈妈的话是记忆里最深刻的,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自己是最坚强的。

    有一天,妈妈突然跟我说,“妈妈的病好了,我们今天就回家!”

    那时候,我觉得爸爸也会回来了!

    “月依!今天星期天,想吃什么?妈妈带你吃个够!”

    “好耶!我要吃肯德基!还有冰激凌!”我高兴的举起胜利的手指,蹦蹦跳跳的。

    路途上原本的风风雨雨全都没有了,此时此刻全都变成了阳光灿烂富有生机的世界。

    “妈妈。”

    “嗯?”

    “爸爸呢?爸爸会回来吗?”

    明明就感觉到了,妈妈牵着我的那只手颤抖了一下。

    肯德基的小店里,许许多多的餐桌上都是爸爸妈妈带着的……

    “月依,怎么啦?”

    “没事的,妈妈,我还要可乐!”

    “嗯,好。”

    一顿下来,我满足的拍着肚子,看着妈妈总是那么温柔地样子。

    程月依的小手捏的紧紧的,像是在踌躇着,却还是鼓起了勇气,“妈妈,以后放学可以接我回家吗?”

    然而,这是第二次,程月依看到自己的妈妈痛哭。

    夜晚,程月依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个原本充满温暖的房子此时变得冷冷清清。她翻来覆去,确实,睡不着。

    坐了起来,眼睛一瞟,却看见客厅的灯光从关闭的房门下照射了进来。

    “妈妈,还没睡吗?”

    程月依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于是,下床,将耳朵贴在了门上,仔细听了起来。

    “……你真的不要你女儿了吗?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你来接女儿回家好吗?……”

    程月依的满眼婆娑,“妈妈,只有一个月了?”

    第二天一早,妈妈就给程月依做好了早饭。

    在程月依的映象里,早已不记得距离妈妈做饭的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总之不记得妈妈做的饭菜的味道了。

    这一次,妈妈亲自送程月依上学,而这一次,程月依在校门口故意大声的说道:“妈妈,记得放学来接我!”

    这一次,学校里终于没有欺负她的人了。

    “老师!一个月是多久呀?”

    “一个月呀,很长很长呢!”

    “有多长?”

    ……

    程月依,第一次用妈妈给的零钱买了一本日历,按照老师说的,一个月就是那一页,一个格子就是一天!

    第一天结束了,嗯,画个叉叉……

    第二天结束了,嗯,画个叉叉……

    第三天结束了……

    第四天……

    第五天……

    ……

    第二十六天,今天二十六天了,还有一、二、三、四、五,还有五天!

    夜晚。

    “今天是第二十六天,晚安。”

    第二天。

    “滴铃铃——”

    程月依走出房间,径直到妈妈的房门前,举起手来,敲着妈妈的房门。

    “妈妈!妈妈,快起来!妈妈!”

    程月依忽然眼睛瞪大,呆滞地看着面前的房门,原本敲着房门的手颤颤巍巍地低垂下来,无力的落在了房门锁上。

    “咔哒!”

    房门被打开,程月依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睡着的妈妈。

    “妈妈?”程月依摇着妈妈,“妈妈快带我去上学啊!”

    “嗯!”

    或许第一次是虚惊一场,然而死神终究离这不远了。

    “来!程月依念念你的作文。”老师要求程月依念作文,这是第一次,心中羞涩,害怕。

    “……这一天,妈妈没有来接我,于是,我一个人回家。路上的人很多,他们大都是我的同学,只是同学,他们都不把我当朋友……”

    念完后,除了老师的掌声,其他的,只有零零散散的和起哄的声音。

    “还有四天,妈妈。”

    这一晚,睡得并不好,有一群人来我家,而且还打我妈妈。他们嚷嚷着要报警,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妈妈哭了,我也在旁边哭。

    ……

    “还有三天。”

    这一天,一个男人来到我家,是我的爸爸。

    “爸爸!”

    “诶!爸爸好想你啊!”

    “我也想爸爸,以后爸爸妈妈一起送我上学!好吗?”

    男人的身体一抖,目光盯向了妈妈,妈妈的目光躲闪,辩解了一句,却被这个男人打了。我从心底,第一次讨厌爸爸。

    那一晚,却是见妈妈的最后一面。

    妈妈说,想带我一起走。我说,好,我要和妈妈在一起,我不要爸爸。

    ……

    这一晚,林齐一的眼睛流出泪光。

    第二天。

    “老肖!借你的铁盆一用!”林齐一大喊。

    只见老老肖一脸严肃,说道:“干嘛?你小子最近挺不正常,老罗我告诉你,你最近有血光之灾,这不是危言耸听!”

    “老肖,死胖子!只是找你借东西,不要这么小气好吧,就算找借口也要找个像样点的!什么血光之灾?”林齐一撇嘴,怎么会相信呢?好歹咱也是一名安分守己的好青年啊!“你借不借?”林齐一双手叉腰,一副讨债的样子。

    “不借!”老肖不知从哪里摸出的铁盆,死死地护在怀里。

    以老肖这二百五的身体,林齐一去抢肯定捞不着好处,搞不好,一个泰山压顶就得交待在这了。

    “小肖肖,你看咱怎么也是一学期的好兄弟啊,你怎么能这样呢?好歹我还给你开通了网咖的砖石vip啊!”林齐一看着老肖,还抖了一下自己的眉毛。

    老肖最终败北,实在经不起这威胁,这金猪(主)别看平时身穿廉价货,但是他身上的银行卡都直接证明,他就是一个大金猪!

    “唉!败给你了,下一次饭局你请!”

    “好啊!老肖,这时候还和我谈条件?”林齐一瞪了老肖一眼,威胁都在隐形的气场里!

    “算了算了!咱是好兄弟,别说一个盆,就是你要兄弟陪睡也行啊!”

    林齐一拿着铁盆直接往外逃,“求你别说了!”

    于是,寝室内哈哈大笑。

    “老肖长脸啊!”

    “兄弟客气啥!老想看看老齐吃瘪的样子了!”

    “哈哈哈!”

    ……

    为了十亿冥币,我可算是被累的不轻。

    还记得那个老板娘,简直就是个奇葩!

    “小伙子,不知道冥币有面值大的吗?你就买个十亿的,玩我呢?”

    见老板娘神色愠怒,林齐一连忙摇头,说道:“不……不是,我……我烧得少,不知道这么多啊!”

    “那小伙子,你要几个人的份?”老板娘瞥了一眼林齐一。

    “我只烧给一个人,但是我要十个人的份!”林齐一急忙说道。

    老板娘拍了拍林齐一面前半人高的一累,说道:“嗯!就这一叠吧!”

    “太……太多了。”

    “多?年轻人,你知不知道,现在冥币面值太高,你确定不多买点?说不定你亲人就在地下饿肚子呢!”

    “好吧!就这叠吧!”林齐一暗自骂道:“你亲人才会被饿死!”

    还好学校有快遗弃的地方,林齐一拿出冥币,全部放在了铁盆里。

    “嗯!点火!”林齐一点燃冥币,随后就跪在了铁盆旁,“程月依,大哥哥可是给你翻了几个倍啊!你要记得帮我求求情,让阎王好好跟月老谈谈。还有,你要记得在那和妈妈好好生活,你原本就不该死啊,大把大把的时光就这么放弃了,真是的,下一世投好胎,实在有发生什么就来找大哥哥,大哥哥养你!”

    一阵风吹来,林齐一打了个冷战,“好了,就这样吧!以后,好好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