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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被迷烟熏醒了

    半夜

    睡得迷迷糊糊的苏梨落,突然觉得有烟飘入了屋子,浓郁的味道,让她瞬间清醒。

    她心下一惊,刚来第一天就有贼摸上门了?是不是太倒霉了一点?

    这贼也不知道用好一点的迷烟,这么差,他当是熏蚊子啊,苏梨落在心里吐槽着,并没有丝毫害怕之色。

    她睁开双眼,所幸窗外还能透出一点光亮,要不然屋里更是漆黑一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她可是记着睡前小芍将门锁好了的,这贼开门技术真够熟练的。

    一屋子的粗使丫头,就算要偷,恐怕也找不到几个钱,真不知道这贼什么眼光?

    只觉得那人无视了靠近门口的衣柜,反而直接往炕床走来,难道不是谋财,而是来谋命的?

    苏梨落攥紧了手中的瓷瓶,只待那人靠近,就让他尝尝自己特制的毒药,不会致命,但是却会让人浑身奇痒难耐,这毒研制出来还从来没试过,也不知道效果怎样?

    苏梨落只觉得一片阴影笼罩在自己头上,正准备翻身洒毒的时候,“既然醒了,就起来!”一个熟悉而清冷的声音响起,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手里的毒药险些脱手倒床上了。

    她木楞地翻身坐起来,虽然看不清来人的容貌,但是那熟悉的轮廓,怎么也不可能忘的,毕竟相处了两年。

    见来人是元容瑾,苏梨落也瞬间明白,能想出用这劣质的迷烟将自己熏醒的法子,也只有跟自己一直不对盘的寒月那家伙了,看来自己得找机会再捉弄他一番才行。

    “你……你怎么来了?”对于元容瑾大半夜出现在侯府并且站在自己床前,她很是诧异,自己已经留信告诉了他来侯府的事,照理说只要他回到小院就能看到,怎么会半夜找了过来呢?

    元容瑾看着苏梨落居然与其他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不由皱紧了眉。

    虽然苏梨落此时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是凭借两年来的朝夕相处,一下就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不悦气息。

    苏梨落有些心虚地问道:“我……我不是给你留了信了吗?”

    元容瑾盯着她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走!”明显有些不耐烦,他一直讨厌人多的地方,如若不是必要,他也只会待在玉山和云雾山。自己睡觉的屋子,周围都不准有人出现,更别说跟别人一起睡一张床上了。

    当他办完事回到玉山,见到她留下的信,心里居然一阵烦躁,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绪,让他有些无措。

    “走?去哪儿?”苏梨落一脸懵逼地望着元容瑾问道,显然没懂他的意思。

    元容瑾的眉头锁得更紧,不善言辞的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在屋外守着的寒月此时恨不得一把将她打晕带走,这丑丫头问那么多干嘛?公子奔波了好几日,回到玉山连口气都没喘,就夜探侯府了,偏这没心肺的死丫头在这种地方还能睡得那么香,对于苏梨落的讨厌不免又增加了几分。

    也不知这丑丫头有什么特别的,才十一二岁就将公子迷得‘神魂颠倒’了,肯定是因为公子没怎么跟女子接触才这样‘饥不择食’的,寒月笃定的认为着。

    当感觉到元容瑾身上散发着烦躁的情绪时,苏梨落更诧异了,何时开始他居然有这种情绪了?

    在跟他接触的两年里,如果不是每日都是跟他一起用午膳,她都以为他已经成仙了,毫无情绪可言,活得了无生趣,所以平日她有事没事总喜欢在他面前闹腾,让他多一点人气。

    难道他是让自己离开侯府?

    “我还不能走。”明白元容瑾的意思之后,苏梨落开口说道。

    虽然她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可是她却不得不留在这儿,因为有些人她必须守护,要不然对不起莫安的救命之恩。

    元容瑾的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冽了,苏梨落缩了缩脖子,她知道眼前这人生气了。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将医术这些给拉下了,放心,我会每日都温习的,等我办完事立马就离开。”

    “多久?”

    “一……一年?”苏梨落也不是很确定,在这侯府变化太大,脱身这事还得慢慢谋划才行。

    “一个月!”

    “额……”苏梨落有些无语地望着元容瑾,你怎么不说一天呢?

    一个月?能干嘛,恐怕连一朵花都开不了。

    与他相处的这两年时间里,她一直都知道他待自己的不同,虽然总是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但独独特别纵然她,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么好?

    虽然她也曾自恋的想过,他是因为喜欢她,才对她这么好,可是当看见自己那干瘪的身子板,稚嫩的样子,瞬间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再怎么看他也不像有恋童癖的人啊!

    至于其它所图,更是不可能。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见他平日的吃穿用度,以及跟在身边那几个不凡的侍卫,就知道他的身份绝不普通。

    难道真是像寒月常说的,他没怎么见过女子,所以才对她这般不同?

    “半年,无论事情是否完成我都保证离开。”苏梨落咬着牙抗争着。

    这人真是生来克自己的,别看他才十六七岁,一副淡然的样子,如果气场全开,恐怕一群成年男子都顶不住他那气场,所以平日她那点伶牙俐齿在他面前真心不够用,也只能乖乖的任他牵着鼻子走了。

    “好不好嘛?就半年?”苏梨落忍着心中的恶寒,对着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少年撒娇道。

    通过两年的不断实践,这也是目前为止她找到的唯一对付他的招数——撒娇。

    正如寒月常常鄙视她所说的话“你这是恶心了自己的同时还恶心了别人”,虽然她也很认同这句话,可是一想到元容瑾对自己的撒娇没辙,恶心自己就恶心自己!

    虽然看不清苏梨落那故作可怜的样子,但是元容瑾依旧忍不住叹了一口,身上的冷冽之气也散去了。

    “好,就半年!”

    苏梨落一阵窃喜,这招出马还能搞不定他?

    而门外的寒月却忍不住扶额,自己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去哪儿了,怎么就毁在了那丑丫头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