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不知怎么就有点委屈，什么叫他的事？双雪是他的女巫，但她也找过自己麻烦，那也算和她花棠有点关系啊？
她就是很想，亲自和双雪会会面，交一把手。
他把她抱得很紧，两人近乎气竭时终于熬过了漩涡，他抱着她重新浮上水面。
她不想麻烦他，尽量自己憋着气。此时上了岸，大口喘了几下终于缓过来，开口就问：“不对，我们刚还在水很深的地方啊？”
刚那里，明明压力大得要撑破耳膜，难道这个漩涡把他们卷上来了？漩涡不都应该往深处卷的么。
“是不是在梦境里，就不一样？”
穆离奇怪地看着她，嗯，娘子姐姐脑洞就是清奇。
正经下来，他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等她抬起头，指了指周围，“我们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这水道，莫不是个圈儿？又转回来了。”
穆离忍不住了，“和你的脑洞一样，大到可怕。”
“刚追着我们跑的人呢？”她也不想深究下去，干脆换了个话题问，“若是没猜错，的确是双雪？”
这一次，他定定地看着她，沉默拖了很长时间，而他的一举一动，依旧让她无迹可寻。
“她现在不在这。”他的声音忽然响起。
花棠回：“你果然是能感知到她的。”
此话一出，不免让人想多。他笑了笑，气氛似乎也没那么紧张了，“我只感知我的娘子姐姐，可好？”
花棠好气又好笑，没理他。
他又揉揉她的头，“好了，抬头看一眼。”
眼前那个洞口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张极薄的结界，荧光流转其上，呈半透明色。
依稀可以从这里看到外界，只有一片漆黑。
“是不是突破这个结界，就可以出去了？”
“的确。”
他轻吐两个字，走上前摸了摸结界，忽然一挥手转动了结界上的水银。
幕布般的结界晃动，荡出一层层涟漪，待它再次平静，两人都见到了隐约的人影。
很熟悉的一个影子，身形颀长，头戴斗笠，腰间还飘着一个形状特殊的配饰。
她看得心一紧，记忆中蹦出某个人，那个，本该在几日前就不复存在的女人。
花棠顿住脚步，唤穆离过来：“你的梦境里有什么好东西啊，这么招死人？”
穆离站在那没回话，掏出画扇，白烟袅袅蒙上结界。紧接着手腕一转，扇子收入宽大的袖口时，白雾消失殆尽，结界便更清晰了一层。
他散去烟雾后，两人都看得清楚了，证实了她的猜测。
“这个人现在困在结界里，接触不到外界，也感知不到我们。”穆离分析，“和刚刚的威胁，找不到一丝联系。”
花棠放下心来，面色却忽地一冷：“你知道这人是谁么？”
“你还见过不止一次。”
说着，她周身气息陡然变得凌厉，穆离没接她的话，担心地揣测着她眉间那抹，阴狠。
“在南芜山见过、传青门云雾之巅，你给我送仙末草那会儿，最后一次是国相造访暮黎宫，初春落雪前......她死了。”
“陈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