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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九十四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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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内有一阵儿的安静,田蜜低头看了看舒艺勋,见他已恍若沉睡,便轻轻将他的(身shēn)子放下来,拿垫子垫好,让他倚在车壁上,抽出手来,帮他整理了一下,就打算将他先搁置一边。

    然后,她往元阶那边坐了坐,抬眼,看他的手臂,他方才也是深深受了一剑,袖子上还有血。

    “还疼吗”柔声问着,她小心的去掀他的袖子。

    元阶微微一触,缩回了手臂,淡声说“不疼。”

    “我看看”

    “不用看。”元阶难得的看了她一眼,许是见到她满眼担忧,便补了一句,“回去上药就是了。”

    “又要留疤了,你这么(爱ài)美。”田蜜原是想哄他开心,不料元阶却是悄悄的冷笑了下。

    他是(爱ài)美,他是为什么(爱ài)美呢还不是为她(爱ài)美。如今她都心里装了别人了,他美不美的,还重要吗

    田蜜警觉地发现了他嘴角的冷笑,和他眼底的冰凉,她的心很痛,不知道如何安抚他,感觉到,他不愿与她多说,一下子两个人之间,隔了纱。

    心里忍着痛,她又赶紧又撕了块布条,硬是帮他给包扎了起来。

    元阶没反抗,但是也没表态,就浑(身shēn)不觉一样。

    他这态度让田蜜心很慌,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跟元阶去说,在他这边,她就是无理的,就是滥(情qing)的,是犯了错的。

    所以,她了不辩解了,就缓缓的抱住了他的腰,一点点的收紧,然后将(身shēn)子贴在他背上。

    元阶总算有了点反应,抬起手,想将她拉开。

    田蜜又立即更紧的抱住,她想表达她的真心,她不能失去他,纵使她对不起他,可是,她还是不能失去。

    太紧的搂抱,令元阶有些心浮气躁,原本死灰一样的心,被她这缠腻的方式有点激怒了,他感觉到有点喘不过气了,于是,便是低声斥她,“放开我。”

    田蜜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元阶无法,便由着她去。

    田蜜就还是这么一直抱着他,因为怕失去,所以越抱越紧,她在求饶,在乞求,在道歉,也是在胁迫他。

    原本要和他回归家庭的,可是现在又变成了这样,未来生活的无望,和方才她的冷落,她都深深的抱歉。如果现在不哄得他好一些,她真的怕他会突然消失。

    “放开。”元阶越来越烦躁,从内心深处,他还是不愿妥协,纵使他亲眼见了舒艺勋的(情qing)义,他也感触很深。但是,他不甘心

    他不想因她一个拥抱,就将一切都抹杀了。

    她这样,便是在勉强他。

    他有点愤怒,开始扳她的手腕。

    田蜜死死抱住,丝毫不松。她要表示她的决心。

    两个人都在暗暗较劲儿。

    元阶觉得她这是在无理纠缠,心头的恨意上来,一时之气,竟是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扳

    卡啪。

    很轻微但是听在人耳里却是极为震惊的声音。

    田蜜全(身shēn)的细胞都疼的颤抖了,可她硬是咬着牙没吭声。她知道,想要达到目的,不付出些代价是不可能的。

    正闭目假睡的舒艺勋被这声音惊的猛的睁开了眼睛。

    元阶面色一白,脑子里一空,本能的感觉到出事了,他低头去看,却见田蜜的一只手腕跟断了一样,手耷拉着。

    “我看看”他慌的要去拉开她的手,可这丫头居然还是用胳膊奋力地抱着他,元阶急了,“你还不松开”

    田蜜皱着眉心一动不动,跟死猪一样硬粘在他(身shēn)上。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迫他了。

    元阶急火攻心,看到她那只垂着无力的手,他才发觉他心疼死了,不敢再去硬拉她了,只得(情qing)急之下说“你松开,我不走。”

    田蜜惊喜的看向他,“以后都不会走吗一直在我(身shēn)边”

    “你先放开”

    “你先答应我。”田蜜就是耍赖了。既然要享受非常人之福,自然要用非常人手段。

    元阶眼中闪过无尽的悲凉,委屈的点了下头,“不走。”

    田蜜知道他能暂时答应,她也能暂时放下心来了,终于微松了口气,渐渐的松开了手臂,这一放松,方觉得妈呀,可真疼。

    元阶待她一松开,就赶紧转过(身shēn)来,查看她的手腕。被他掰的,整个手快能贴到手臂上了。

    他惊吓的全(身shēn)都在剧烈的发抖,“骨头断了吗这怎么办”

    “是脱臼。”突然,舒艺勋开了口。

    他实在忍不了了,自听到那一声卡啪声后,他的心就悬了起来,若不是怕惹元阶不快,枉费了田蜜这么用心的哄他的计划,他早就扑过来了。

    在他心里,蜜儿的(身shēn)体比他自己的(身shēn)体还要重要,碰一下他都心疼半天。何况这么严重的脱臼,一想到她该有多疼,他简直不能忍。

    毕竟他懂医术,这会儿,总算有点说话的资本。

    “我来吧。”舒艺勋说这话,是对元阶说的,是一种征询的语气。现在的他,就跟个妾一样,一切要看正房的脸色。

    对田蜜的关心,让元阶也一时先压下了嫉妒,他小心冀冀的捧着她的断手,递给舒艺勋,睁着眼睛紧张的看着,一边叮嘱,“小心。”

    田蜜这会儿已经疼出了汗,但是看着两个男人因为她受伤,而变得异常“和谐”的画面,她感觉到(春chn)天花开了,有种鸟语花香的惬意。于是很享受的配合着他们,还故意乖巧地说“一点也不疼,没关系的,你们别担心。”

    她越是这样懂事体贴,两个男人越是心都碎了,元阶更加愧疚,舒艺勋更加心酸。

    “蜜儿,我得给你接上,可能会有点点疼,你不要看。”舒艺勋一手轻抚了抚田蜜的脸庞,然后抬头,示意元阶。

    元阶连忙将田蜜抱在怀里,田蜜也将头埋到元阶(胸xiong)前。

    舒艺勋低下头,仔细查看她的手腕,脱臼了,也扭到了筋,她的手臂太细,手腕处更是皮包骨,这方才元阶真是使了大力,这会儿,已经红肿的不能看了。

    他心疼的都不敢去触碰,可是,若不咬牙狠心,她只会疼的时间更长。为了能让她不疼的厉害,恐怕只能用让她分心的法子。

    于是,他也顾不上什么了,抬头与元阶对视,用眼神给他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