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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四一把匕首

    “不刚开始有些刺疼,可是很快,就凉凉的有些舒服了,只是现在,就又有点火辣辣的”舒艺勋说着,原本想笑一笑的,又隐忍的皱起了眉心。

    田蜜以手掌轻轻抚着他的脸,柔声安抚,“疼就喊,看你这样忍着我更心疼呀。”

    “真的没事”舒艺勋又努力的展露笑颜,“你忘了我内功深厚,这些疼算不得什么。”

    以前,(日ri)(日ri)为她取心头血的疼都忍下了

    田蜜握紧他的手,她知道,他真的为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这一生,不好好对他,真是天地不容。

    望着他柔(情qing)百般的笑容,田蜜(情qing)不自(禁jin)的低下头,吻上他干裂的唇

    太子负伤,惊动京城。

    一时间,每天开始有“神医”进府为舒艺勋诊治,皇后娘娘几乎每天都来看望,十分疼(爱ài),可是她也一天天失望,因为每个神医看过之后,都说太子吉人天相,伤口愈合的很好,只是再能走路已是难事。

    再传闻中的太子师父也杳无音讯。

    因为府里来往人多,田蜜为保安全,白(日ri)就多呆在侧(殿diàn),与元阶守在一起,等晚上人都走了,才去陪舒艺勋一会儿。

    如此过了十来天,舒艺勋自己受不了了,他腿伤不疼了,除了让母后探望,就不再(允yn)许那些无用的神医来诊治。无非是多些麻烦,还深受其扰,让他不胜其烦。

    这天天气好,难得清静,舒艺勋让何稽将他抱到了花园的亭子里,出来透透气。

    远远的,看到田蜜和元阶一同在走廊里,两人相牵着手,边走边聊,亲密无间。

    舒艺勋到底有些不舒服,可是又一想,他不能嫉妒啊,既然接受了这样的生活,便要习惯看到这样的画面。

    这时,那边的两人也看到了他,田蜜看到他自然很开心,但是元阶却突然转了(身shēn),要走。

    田蜜是硬拉了他,两人僵持了会儿,终于一起朝他这边走来。

    舒艺勋放在腿上的手有些紧张,他这是头一回出房间,也是这些天来,头一回见元阶。他们之间,见到还是会尴尬。

    田蜜牵着元阶的手,元阶板着脸,两人走到了亭子里。

    “艺勋,你怎么出来了”田蜜若无其事地笑着,松开元阶的手,走到他面前坐下。

    “我好多了,就出来坐坐。”舒艺勋说着,抬头看向元阶,“元阶,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声对不起。”

    元阶冷淡的看着他,“为什么”

    舒艺勋抿了抿嘴,声音放低“我没有保护好蜜儿,让她受了母后的欺负。”

    元阶望了他一会儿,转开脸,“你知道就好。”

    “以后不会了”舒艺勋赶紧保证。

    田蜜看了看两人,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事过去了,不提了。艺勋,我正说和元阶出门逛逛,你去不去”

    元阶一听脸就黑了,“蜜蜜”

    舒艺勋识相,笑了笑说“我出门不方便,还是你们去吧。”

    田蜜便点头,“也好,等你以后好了,我们再去。”

    “银子够不够”舒艺勋正说着,突然想到元阶在这儿,赶紧住了口。有元阶在,他要是还出钱,怕是会激怒元阶。于是连忙改口,“那就趁早去,早去早回。”

    说完,又转头让何稽去备马车。

    “嗯,放心,我们有钱。”田蜜悄悄握了握他的手,跟他示意了下,然后转(身shēn),笑着去拉元阶,“宝贝,我们走吧。”

    元阶把手抽回去,转(身shēn)走向亭子外。

    田蜜无奈的回头跟舒艺勋笑了笑,“那我们走了。”

    “嗯。”舒艺勋点头。

    田蜜赶紧去追元阶了。

    “等等我呀”田蜜无尾熊一样追着元阶,他走的很快,恨不得立即消失在舒艺勋面前。

    因为他很别扭,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了,田蜜总拿舒艺勋伤没好,不离开。

    两人出了府,田蜜见何稽跟前停了马车,便拉着元阶坐了上去。

    “别不高兴了,今儿难得出来。”田蜜在马车里挽住他的胳膊,好言相哄。

    “他的腿如果一直残着,你是不是要在这里住一辈子”元阶冷然开口。

    田蜜抿了抿嘴,小声说“会好的。”

    “好了就走吗”元阶紧盯着她。

    田蜜点头,“嗯。”

    “要是一年两年才好呢五年十年呢”元阶步步((逼bi)bi)问。

    田蜜连忙说,“不会,会很快好的。”

    元阶望着她,神(情qing)有些忧郁,“你会真的跟我走吗”

    田蜜小心地握住他的手,现在其实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要高高兴兴的去逛街呀于是,便敷衍道“宝贝呀,你别想这么多了以后再说好不好”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元阶看似淡定,心里很紧张。

    田蜜转了下眼珠,猛的一把抱紧他,“反正,我就是缠着你了我不会放手的”

    元阶见她避而不谈,心里,已然是有些了解了。转过头去,暗暗苦涩一笑,他就知道,是他多想了,居然还妄想着她会回心转意。

    那天,她不是(情qing)急之下的安慰之词,而是危急之时((逼bi)bi)出的心里话。

    他记得很清楚。她竟然用自己受苦的方式来((逼bi)bi)迫他同意,便是不会再放弃舒艺勋了,这些天对他的照顾也能看得出来

    田蜜见他神色黯然,(情qing)绪低落,心里又着急又慌张,“宝贝,这个事,咱们慢慢再调和好不好你给我时间好吗”

    元阶心灰意冷,摇了摇头,“不说了,你好好逛街。”

    田蜜见元阶眉心一直锁着,心里很疼惜,可是,她知道,换成谁,也不可能欢欢喜喜的接受,是要苦元阶一些时(日ri)了,只希望她能用她的关心和(爱ài)护,慢慢让他适应。

    于是,一路她都一直亲昵地抱着他,时不时的逗弄他,跟他说些甜言蜜语,哄他开心。

    元阶只是时不时的嗯一声,多半是望着窗外发愣。

    等到了街市上,田蜜多久没出来了,还是很激动的,于是跟个小燕子似的在街市上蹿来蹿去,现在他们也算有些财富了,买一些小物件根本不用考虑。

    “元阶,你喜欢哪个”这里有男人的发簪,田蜜自己买了头饰后,又给元阶挑。

    元阶轻瞥了一眼,“我不要。”

    田蜜瞟了他一眼,没吭声,认真的挑选了两根,正付钱间,突然,有个头戴斗笠的人悄悄走了过来。

    元阶本是介意地看田蜜手中的发簪,猜想着她一定把另一根送给舒艺勋的,于是余光中刚好看见那人走到田蜜(身shēn)后,从袖子里唰地伸出了亮闪闪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