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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蓝彻底给他一番行动唬住,愣愣看着他。

    “小东西,那些只有我和倔丫头时说的话,你确定没有和第三个人说过吗?”

    冰蓝摇头。不用想。

    “和我说,她和你说什么了,怎么说的。”

    “说……你也叫她小东西,说她也是你的药!”

    “是她说的?不是你给过她提示?”

    冰蓝想了想,没有。她怎么会和左依琳说这样的话?是她一上来就来了那一大通。

    “小东西,如果我们都没和外人说过,你说,第三个人知道说明什么?”

    说明……感觉四下漫上一阵瘆人,冰蓝一下扑依进他怀里。

    “别怕,在这儿等着。别吭声。”宫绍谦拥住她安抚下,放开。

    冰蓝却拽着他的衣襟不松。宫绍谦放弃本来打算,不把她单独留在一个空间里,攥着一手一块出去。

    让她站在一旁,他握了探测仪慢慢在室内移动,细细搜寻,探测仪在床附近闪烁不停后,他继续在床周围又搜寻好久,然后蹲下身,胳膊探进床体下边。一抠,取下一个大衣扣大小和形状的东西。

    他又围着床转一圈后,继续搜向卧室的其他地方。完全搜完后,他将“纽扣”轻轻放桌上,攥到冰蓝的手,又往外走。

    冰蓝一直静静看着他,呼吸都似乎停止了。不由自主地又跟着他脚步往外移。

    又搜过另一卧室。没有。目前为止,只大卧室那一粒“纽扣”qiè tīng器。

    宫绍谦舒出口气,将冰蓝轻轻拥到怀里,告诉:“刚才卧室里找出的是枚qiè tīng器。”

    冰蓝脸上惊悸,不可思议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生活。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宫绍谦怀里藏,低声问:“这房里没有?”

    “没有。”宫绍谦抱紧她,神色与声音更和缓,“没事。只是,看来,我们床上的话给人听去不少。”

    “听这个干嘛?”真biàn tài!真可怕!不小心进入敌特片里的感觉,周围涌来一团诡异气氛。不由地更耸起肩来。

    “不听怎么知道我们说什么呀,怎么知道我的小东西是什么药……”宫绍谦为了减轻她的紧张,又多了份调侃。“没什么,夫妻间的事没什么怕听的。主要是,小东西天天和我搞内讧,让她有了可趁之机。”

    冰蓝瞪他眼,有点挑拣他的措词。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问:“你说是依依?”

    “绝对是她。可是,她怎么安进来的呢?什么时候安进来的?是上次明朗来一块装进来的吗?”宫绍谦一半回答,一半自言自语。

    听着又可能与明朗有关,冰蓝闭了嘴,不再吭声。可心里也暗琢磨,会不会直接就是左依琳所为?杜父母无意间给了方便?

    宫绍谦继续凝思。可,明朗之后他对家里检查过,那时还没有。是更后来的事!而且,也可能不仅与明朗有关。明明左依琳就在k市,杜祥宾就说找不到她。她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的家里安装这样的东西,似乎,没有家贼难引进这么强悍的内鬼……

    宫绍谦不禁拧眉,烦闷,有点不愿多想下去。杜祥宾可算是他最最信得过的人了,有生死之谊,而且,他从来待他不薄,有什么可能让他背叛他?

    冰蓝一直凝目看着他,见那脸上气色越思越重,更屏息静气不敢多言。心里几分愧和不忍:他现在还不清楚左依琳和杜祥宾的事情,当然想破脑袋也怀疑不到那儿去,不知要破损多少脑细胞呢。哎,她这是等于帮着左依琳欺负这大臭熊呀!

    对不起!

    宫绍谦眼珠毫无症兆地一下对进她眼里,压得她眼光往后退去一尺。他抚到她脑袋上,又笑,“不用怕,这房里没有。也没什么,夫妻床事没什么好作文章的,只要小东西不和我闹别扭,谁想听,就让他们听。”

    她可不想!冰蓝又噘嘴。

    “呵呵。”他亲到额上,“那就不给听。你在这儿等着,等一会儿!”

    宫绍谦放岿蓝出去,进大卧室后将卫生间门用力一关,对着空门吼,“不想说话就永远别说了!”

    然后几步跨出大卧室,也愤力将门一关。又进小卧室,“今晚我们这房里睡。”

    冰蓝还担心,“别的地方会有吗?”

    不好说。可在这个家里任何地方他都没说过真正有关要害的问题,夫妻床第间的话,想来只有左依琳这样的人关心,感觉有用。

    叹声,“我工作太忙,很多事情太依赖祥宾了!”再依赖一下也无防,“其它地方,让祥宾明天检查。……这次,你和那女人还是在网店里说的话?”

    “……嗯。”

    “我们去书房。你再上网把左依琳引出来,我教你套套她的话。”

    套话……那不把杜祥宾和她的事给套出来?冰蓝一听,胳膊圈进他怀里,不让他走。“不要!我不想再理她!”

    “没事……”

    “我不!”

    “……那,我看一下你们从前的通话纪录。”

    “那上面不保存通话纪录,关机后就没了。”

    宫绍谦有点不相信。他不太用这种网上聊天工具,可也懂得点。不留纪录?

    “我也不要你再找她!”

    “我这不是……”

    “我知道!你说了,无所谓的,她听了去又有什么?我们又没散步fǎn gé mìng言论,啊?以后不要给她搞我们内讧的机会就行了,是?以后,我就是怀疑冰蓝,也不怀疑宫绍谦,好?”冰蓝抬头看他,眼里明润,声音也甜腻。

    宫绍谦轻曲一指,刮到鼻头。罢,所有事情都等明天再说。

    “没有?”冰蓝对这房里的安全性还是不全放心。

    “没有!放松!”

    “那……”冰蓝又顾虑他胸上的伤,想知道经不经折腾。可基本没容隧述出意思,宫绍谦完全将小嘴覆实。

    “问你呢!”正经问他话,乱缠!“什么时候换药?问医生了吗?”

    “今天刚包起来,换什么药,明天问问。”

    “你不疼了?”

    “和蚊子叮下的感觉一样,也疼,可小东西的药一抹,就没感觉了……”

    又不正经!冰蓝往他伤口wài wéi掐肉。

    “嘶!你是真不知心疼我?我说不疼就不疼了?一样疼还不算再给加样,你心石头做的?”

    “这点疼你倒疼!你当时都晕了,还昏睡了好半天,怎么一醒了就和没事似的?我觉得挺好奇。明天我陪你换药去,看看你到底伤了没有!”

    “咦,这也做得出假来?你没看到我流血?你瞧着那流得像鼻涕?”

    冰蓝吃地笑出来。

    他轻拍到她头上下,气怨,“坏丫头!我身体好嘛,当时晕是因为失血,还因位你气的,哪有拿刀子扎自己老公的?输上血后就恢复差不多了,打得针里应该有些安宁成份,所以就和昏睡似的睡得时间长了点,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只一点皮肉伤算什么,比不上倔丫头让我着急一下子的损伤。不过,高兴一下子的效果更比不上了,再高兴下……”

    “嗯~”她又可笑又可气,脚趾甲弯起来,抠他的腿。

    “哎,你这小东西……”

    她停止,又用脚掌给他抚慰。看向他,眸底越来越深沉下来,问:“我们是夫妻吗?”

    “傻嘛,不是夫妻是什么?”

    “你说过,我们不合法……”

    他抱得她更往上些,将她的脸揽在自己颈弯处,为那个一时冲动惭愧,心疼。认真地解释,“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昏头昏脑,说出来的气话。

    按婚姻法,两个人不亲自出面并签字的婚姻不附和程序,严格起来,婚姻无效。可是这要经过fǎ yuàn的判决才能证明无效。所以,fǎ yuàn没有这方面判决,我们就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种无效产生的损失一般是指两人离婚时,向法庭主张婚内有关财产等要求时,得首先他们的婚姻关系就是合法的,再主张婚内权益。

    当时我们结婚时,你这倔丫头栈理我,我也觉得没必要非得我们亲自去,就托人dài bàn了。……小东西,我觉得,没有一种公杖这儿更保准。这儿盖着小丫头呢,什么时候也不会被风雨侵蚀去。你要不喜欢,明天我们再注册一次去。”

    “小东西,再不分开了,再不犯傻。”

    左依琳嘴里带着血腥松开他,又一巴掌打向杜祥宾时,杜祥宾攥到她手腕。很无语地攥了会儿后,狠一甩放下,转身走。

    左依琳披头散发追到卧室外,吼,“姓杜的王八蛋!你不让我打回去,你让后悔!”

    杜祥宾站住,回头看她眼,说:“等回到大兴安岭我让你打。在这儿,你要再接触谦哥,再伤到一点冰蓝。你就真的没机会了!”

    “那就一块死!”

    “好,如果你想那样,只好那样。”杜祥宾阴冷地留句,离开。

    “王八蛋!”左依琳又一层悲愤。给他打成这样,烁次摔到地上差点起不来,他竟还是甩手就走了,一点不担心她!男人!不管什么狗种猪种,全他们的王八蛋!

    早上,宫绍谦差不多平时的点儿从楼内出来,准备上班。杜祥宾站在院门外,等他有什么吩咐。

    宫绍谦走近他,平淡地问:“左依琳那边你打听到了什么情况?”

    “打过她的电话了,她说不在k市。不知真假。”

    “你说找她什么事?”

    “她问了,我说见面后再说。”

    宫绍谦没再继续问,手袋里掏下,把昨晚卧室里的qiè tīng器取出,给杜祥宾。

    “什么?”

    “qiè tīng器。”宫绍谦把里面的铜丝已弄断。

    “这个……”杜祥宾疑惑。

    “这个,这是从我和蓝儿的床底下取下来的。”

    杜祥宾惊下,目光更凝在宫绍谦脸上。结舌半天,“是……谁?谦哥怀疑是左依琳装的?”

    “是不是她装的还不肯定,但至少这女人参与了,甚至主谋。她知道我和蓝儿卧室里说的私房话。交给你了!查清楚后带来见我。昨晚我只检查了楼上两个房间。今天你把家里,每个角落都检查一遍。然后,在院里每个角落与两个大门口,安装上监控录像。”

    杜祥宾应着,等宫绍谦开了车库,驱车离开后,立即行动。先去了乐嘉找左依琳。

    左依琳不在。

    杜祥宾楼上楼上,连阁楼又细寻一遍,没有任何人影,也照样,没有任何可疑物迹他边走出别墅别打着电话坐进车里。

    不远处,一辆出租车里,一双犀利深邃的眼睛盯着杜祥宾出来后,暗淡了下,基本明白他在急着找什么。而,这么久来左依琳总无法被“找到”的真正原因,也已经很明白。

    杜祥宾找人来盯到乐嘉这儿,匆忙又回到蓝宅,两方面同步进行,他检查蓝宅各处安全性,姜海照应着人在院内各角落安装监控头。

    傍晚时宫绍谦回来,杜祥宾院里恭候着,告诉,“都装好了。”

    宫绍谦脸色有点白,没看他。在他面前站片刻后往楼里走,只应了声,“嗯。”

    “谦哥!”杜祥宾一阵冲动,说不出的惭愧几乎脱口而出。他从来相信自己的能力并对宫默的忠诚,可他似乎轻视了一个女人不可思议的疯狂心理。

    宫绍谦又站住。

    杜祥宾却把更多的内容咽下去。只道:“我,会处理好左依琳的事,不会让她再给谦哥带来任何麻烦。”

    “我信你。”宫绍谦继续进楼。却又停住,回头望杜祥宾。如果这还是那个某些原则面前不计后果的杜祥宾,那,他得交待句。“对她全面进行防范,对阿姨叔叔说清楚,别让她有任何空子可钻。一个人的软肋除了面子,就是他的家人,可以适当加以利用。但不要让自己脱不开身。”

    杜祥宾垂头,有些给宫绍谦看透的感觉。可,也怀疑是自己心虚心愧所至。默默点下头。

    杜祥宾认为左依琳是怕事情暴露躲起来了。也对。杜祥宾走后,左依琳脸上冷敷半天后,切齿咒骂着,又上阁楼。取出qiè tīng器。

    前期录音没听出明显可疑之处,但qiè tīng器里现在只有一片盲音。

    这,表示什么?

    左依琳不能确定是她这边的问题,还是蓝宅那边的问题。坐立不安,等不到明天,穿好衣,将qiè tīng器放一大包里,出门。

    想的很周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上,以备万一。

    一路犹豫。想,要不要找个懂行的地方给看看?可,看,会不会看出什么麻烦来?做贼毕竟心虚,这东西不是去修个手表。一是,未必有真正懂的人,看了也白看。二是,懂得的人是不是能人格保证?

    左依琳此时感到人格的重要性。

    驾车外面溜一遭,也没下定决心怎么做。可也有些不敢回家。

    不觉中找个地方停了车,心神恍惚。车门忽然间给人一下拽开,她直觉中是杜祥宾找来,心给吓得一下子怦怦乱跳。看去,却不是,一个健壮男人坐上她的副座。

    心口又跳上另一种惊惧,可仍然摆出气势,怒斥:“你干什么!”

    男人一下子将把尖刀竖吮子底下,“别叫,开车!别乱动,乱动刀子不长眼扎进去,可是你的事。”

    左依琳有点抖,声音变。感觉后座也上来一人,像女人,有女人的香水味。可吓的眼睛忘了还有后视镜这东西,也没敢回头看。努力平静着,问:“你们……想干什么?”

    “先开车!”

    左依琳哆嗦着开车。对下巴下的刀很有压力,道:“大哥,你移开点,路上万一一巅……”

    刀移开些。

    左依琳自然不认识这两位。他们是高权海的两位"qing ren",史强和王青玉。曾被宫绍谦带人堵在t市临境的别墅里。又后来,高权海被人秘密“解救”后,又被宫绍谦差点抓获在大理,可惜,逃了。

    史王二人对高权海不离不弃,有部分情义所使,更多与高权海的引导有关,说熬过这个关口,就带他们出国,美国存了大笔的钱。史强信,一笔就是用他的名字存的。很一心一意地等着有一天,相机行事。

    可,又被宫绍谦完全打破。高权海再一次被抓捕,他们所有的资产全部查封,人被通缉,一下子生活困窘,前途无望。

    实在熬不住,决定铤而走险。但能彻底下了这个决心,也亏了高权海“老相识”的支持与鼓励。也提供给他们不少行动资金。

    史强让左依琳将车驶到一避静处,停下,说:“我们想让姓宫的王八蛋办点事,麻烦你帮着通知一声。”

    哪个姓宫的?左依琳有点不敢想像有人会让她帮着麻烦宫绍谦。

    “少装蒜!你不是宫绍谦的qíng fù吗?”

    靠!真**的有这样的傻蛋!左依琳几乎鄙夷出来,心里的怕一下全没有踪影。也扭头看了眼后座处的女人,讥笑,“你们这是bǎng jià我想当人质?大哥,你真看得起我!我帮你通知宫绍谦?他只会说谢谢你,请你快点把我杀了了事。”

    史强不相信,“少装蒜!”

    “装什么蒜!连根葱都不是!你们干嘛不bǎng jià他老婆呀?”bǎng jià她?太愚蠢!

    史强有点闷。本来是想bǎng jià冰蓝的,可冰蓝给人护得紧,左右不离人,盯好多天没机会下手。结果在医院看到和冰蓝争风吃醋的左依琳,想想,试试这女人的作用也行。qíng fù更见不得光,宫绍谦也许更不愿让警方插手,或者他们更能切中他的命门。所以……

    一试。竟很容易得手。

    史强不死心,“少费话,打电话!不行就真拿你出出老子这口恶气!”

    左依琳觉得史强少脑子,别太cì jī的好。劝服:“大哥,你杀了我,你出口恶气,可也给宫绍谦帮了一个大忙。我现在是他恨不得一把掐死的人。真的,我不骗你!你们应该抓宫绍谦的老婆,我保证,他老婆绝对是他的软肋,抓到他老婆,你们要他怎么样,他就会怎么样听你们的吩咐!”

    史强觉得左依琳的话至少不是全不可信。从他们得手的难易上就说明问题,那冰蓝是严加防护型的,而这左依琳是完全开放式,根本不管。郁闷,“他老婆很难抓到手。”

    “我,可以帮你们!”

    史强眼睛一下望向她……

    宫绍谦要在冰蓝身边加重防御力量。

    想过一圈后,定位到一个人身上。电话打给警察学校的周林。

    “师傅,什么指示?”周林嘻笑,与宫绍谦很亲近。

    “呵呵。”宫绍谦笑笑。周林聪明机灵,沉稳劲不在面上,一帮学员中很受宫绍谦欣赏喜欢。

    周林眼下最大的不足是没有实践经验,但,只悄悄护卫下冰蓝应该还是可以胜任。他检查院的一帮手下靠在包括高权海案在内的几个大案特案上,没法**,而且,让他们过涉入他的私生活也有一定弊端。而杜祥宾手下随时可供他驱使的人员,包括姜海在内,他此时都不方便私密托付。

    宫绍谦现在实在没有过多兵力精力投入太多,打算护好冰蓝这最关键的一头,其他,什么左依琳,什么其他幕后黑手,暂严控在冰蓝wài wéi,先不多管。

    宫绍谦向周林道:“我想用你些天。一会儿我向你们校长给你请假,说让你帮着执行点任务。没问题?”

    “没问题!”

    “不过,不是什么公务,我是以公行私,向你校长借过人帮我做私事。”

    “不管什么事,听从宫教官指令。”

    “嗯,我和你校长说后,他会通知你。到时你可以装作并不知道。”

    “明白。”

    “好,一会儿来找我。”

    确实没有问题。宫绍谦从学校借用学员,那对学校与学员来说,都是机会与荣幸。

    周林很快便在约定时间与宫绍谦会面。宫绍谦将情况向周林作了详细交待,并带他熟悉了几处地方。叮嘱:“一定遥护好你嫂子的安全,同时,不要惊动任何其他保护人员。明白?”

    “明白。”周林用力点头。

    宫绍谦打算先至少在冰蓝这儿架空段时间杜祥宾,但一点不要惊动他。等事后,水落石出,希望兄弟间不会受任何影响,还可以毫无间隙。

    宫绍谦晚上回家,冰蓝没在卧室。他又找向其他房间。

    冰蓝在书房。没坐在电脑前,坐沙发上,远远地望着电脑fā lèng。宫绍谦二话没说,束着她起来,揽着往外走。说:“明天我把网给停了。”

    “为什么?”

    “不想你再随便上网。”

    冰蓝无声。刚才她坐那儿闷想半天,也有点不知自己要不要继续再开她的网店。

    宫绍谦又劝:“网店再不要开了。”

    “那做什么?总不能天天无所事事。”

    “怎么无所事事?”宫绍谦严肃认真,“白天你可以多休息,想活动下了就健健身。晚上备足精力才好快点养只小倔牛。”

    午后,两点来钟。康美若带着几分酒意,神情疲惫地回到分理处。垂头只顾走,到门口掏钥匙开门时,忽看到门处有双脚,急抬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