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冰蓝早也痛得泪水纷流,可还是转开身,“那你以后劝着他不要太激动……”

    “冰蓝,求你也给我次机会!没有左依琳,你和谦哥绝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所有的错,包括我也该承担,不能都怪到谦哥身上……”

    可是,她和宫绍谦现在的问题已经无关左依琳!擦把泪往里走,“我不怪他,……我也不想再爱他……”

    “冰蓝……”

    冰蓝不再听他说,快走跑进房里。

    宫绍谦无法只应对冰蓝这边,也有脱不开身的公务。很晚结束工作,疲惫的回到蓝宅,沙发上一仰,再不愿动一下。

    叶建勋已公然向检查院实名举报宫绍谦伪造履历,欺骗zhèng fǔ和法律,其实是莫代城以前失踪的儿子莫子轩,改头换面回来,利用职务之便,执法犯法,公报私仇。并申请了司法保护。

    市里马上有连锁反应,让情况查实前前,宫绍谦暂时离开专案组,更不能担任莫代城复查案的主要领导人。

    幸而检查长关键时候力挺:“从一调查这案子就什么鬼事情都出,这会儿又冒出个jī dū山伯爵?先去问好宫泊安再来和我说!再说,复查莫代城案,这是高检的决定,我无权改变。”

    在高检的直接干涉下,莫代城案已近一步显出山水。但,也越发棘手。几乎牵扯到原k市整个领导班子。这,需要有关zhōng yāng lǐng dǎo的大手笔,硬手腕。否则,只牵牵蔓蔓的关系网就能将它困死。

    工作之外的事情,宫绍谦现在越来越难以倚重杜祥宾。左依琳的事他不问,杜祥宾也不说。从杜祥宾沉冷的态度,宫绍谦感觉到些意思:杜祥宾在执拗地赌他的信任。

    宫绍谦心底里并没放弃对杜祥宾的信任,但这样的杜祥宾让他倚重乏力。

    呃……宫绍谦抱到了自己的头,有些不知让自己想什么,也不知道如何让自己脑子里暂时安静片刻。

    想,不顾一切的放弃,放纵。

    很多事情,确实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左右,有些时候你无论如何努力都在你能力之外。

    乱局远不至此。

    内地各样媒体还很大程度依靠行政命令思维的时刻,像黎明前最寂静的那段夜,不待旭日的最后指示,不会宣告光明的到来。

    而港澳已就明天的形势作了铺天盖地的猜疑:宫氏少主有假?澳陆婚姻触礁?等等。关于冰河去逝后宫绍谦与冰蓝的婚姻晴雨表作了详尽透析。确定,宫绍谦夫妇情感触礁,现分居状况。

    给宫氏股市造成不小动荡。

    又宫泊安患病,传宫绍谦回澳门。

    一切,都让宫绍谦没有时间消化,立即起身。认为,养父不会因点头疼脑热的小病痛召他回去,定有大事。

    宫绍谦临行想,斟酌后,还是先电话叮咛杜祥宾,“祥宾,我去澳门。蓝儿不可以再出任何事!咱们兄弟患难与共,一路至此,我第一次求你,不要让蓝儿再受任何伤害!”

    杜祥宾斩钉截铁,“谦哥你放心。”

    宫绍谦电话也托付了下康美若,请她多多费心。第三个电话打给周林,更细致关照一番。

    宫绍谦当天到达澳门。

    但宫泊安看起来却没太大的病症,见宫绍谦进来后,起身靠到床头。宫绍谦关切:“爸,您不舒服?”

    “现在不碍事了。昨晚一时着急,血压上来了。”

    “现在行了?”

    “嗯。暂时没事了。过来,近处坐。”

    宫绍谦到床边的沙发上坐下,眉间有放不开的困扰。

    宫泊安看看,道:“犯愁?”

    宫绍谦点头,“那边最近出了好些事,爸听说了?”

    “嗯,知道你会犯愁,我又正好病了下,就让你回来了。人难免会走到感觉穷途未路时,这时候方寸一定不可以乱。”

    宫绍谦望向这位对他恩重如山的养父,心内感念。养父对他所做的一切从来给予无条件地支持,却不问他动机是什么。他也对养父坦诚,“爸,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呵呵,让你回来,就是要和你说。不要有这种心态!你什么身份?你就是我宫泊安的儿子!哪怕全世界人说不是,你,我,不承认,那也是造谣。名利场中,没什么真假。一句话说到底,就是拿着我们父子的血样去验dna,不是捆着我们去,眼睁睁地给抽出来,当场验实了,也是假的!可谁要再敢捆了我们去验dna,那他得好好掂量下。放心做你的事,不要先给人家的阵势打败。”

    宫绍谦一下心安不少。点头,“谢谢爸爸。我也知道,可忍不住还是心慌意乱。”

    “还是那话。利害面前,不可承认的事情,多少证据面前也绝不要承认。”

    不承认他除宫绍谦之外的第二种身份,这也一直是宫氏家族的利害之处。只是,宫绍谦一直没十分的明白,这到底有多少利害。

    “绍谦,知道为什么我认准你做我的儿子,继承这个家业?”

    是因为宫家后继无人吗?宫家唯一的女儿十七岁时病死了。可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他,宫绍谦就不知道。当初,宫泊安为他治伤疗伤费劲心力,医生都劝说放弃,宫泊安还是不肯放弃。这些,杜祥宾后来都告诉过他。杜祥宾听医生要放弃那时的宫绍谦时,立时跪求过宫泊安,求他继续救宫绍谦。

    是因为杜祥宾的乞求吗?宫绍谦觉得不是,是宫泊安完全没有准备放弃过他。

    宫泊安从来没说过的话,如今一一告诉,“当初你撞到车上时,我亲眼看到你推开了祥宾。那样的危急关头做这样的举动,说明你本性善良。我当时就想,如果那不是你的亲兄弟,那么你不仅善良,还十分有仁心,重义气。

    那样的伤痛,那样反复的治疗,怕是少有人承受得起,何况你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治疗中,有几次眼见着你心跳没了,平了,却一会儿又微弱的跳起来。你很坚持,你不想死!我没理由先放弃你。几乎所有人说你救不过来,救过来也是三分之二的废人。可是你活下来了,还是比很多正常人都健康强壮的人!更证明,我没看错你。

    后来你坚持去内地,做你该做的事。我不反对,一个没有血性的男人,做不成大事!可一个只有血性没有理性的男人,也不足以成事。你爸我很幸运,完全没看走眼,你是能做大事,能成大事的人。”

    宫绍谦一直默然听着,此时道声谢,“谢谢爸。”

    宫泊安点头,接受,继续:“我知道,你当初接受做我的儿子,也是出于以后报仇的想法。但我更知道,你不管当初什么目的,你既然答应了,就不会负我。会在我之后帮我把宫氏船业继续经营下去,经营好。宫氏船业是我从我父亲手里继承来的,可那时千疮百孔。

    为了它,我牺牲了很多。之前,我不想担这份责任,甚至为了逃避责任,也去了内地。后来父亲去世,我给找回来,很多人正在虎视眈眈忱忱要瓜分宫氏船业。不是那时的宫船业多有利可途,而是因为其间各方面利害。有向来阵营对利派的,不管我们多强我弱,存在,就是对他们的侵犯,就想办法整垮我们,布风施雨,让我们内讧。

    我一直是被看成不肖子,内部也置疑我的能力和接管公司的资格。我压力很大。

    当时,有条最能帮助我的路子,联姻。呵,我父亲也走过这条路。我生母之后的第二位太太,就是袁氏集团的远房表亲。我母亲自然心情不好,几年后过世。当时,我和父亲和家里便也闹得很僵。可是,当你一旦处到那个位上时,才知道,别无选择,个人的想法和意愿,会变得微不足道。

    在澳门,搞船业的没有和袁氏有牵连的,不存在。因为根本无法生存。但袁氏很大,枝叶繁多,你只可能借势一枝。可你借势一枝的同时,也就成为这一枝的利害链,时时得警惕其他枝叶的吞噬。我到底也没挣过我父亲的命运,还是选择了一样的路。

    放你去大陆,其实我也愿意你找到为宫氏继续拓取的另一条路。至少,是凭添你的实力,不再有我和你祖父当初的困境,也有你选择的资本,而不是只能别人选择我们。

    我当初和玉芝结婚,自然不是因为爱情,不过,我很敬重她。她一直努力维护我,维护宫家,默默地做牺牲,成全我。你成为我儿子,也完全靠了她。玉芝在明里闹,让很多人都忽视了她的立场,可暗里帮了大忙。众人眼睁睁看着,将我们父子俩的血样验出了父子dna。便是你母亲用她一直保存着我们过世的女儿的脐带血,偷换了你的血样。

    呵呵,这和你说过了。其实,也是我们天生有父子缘,我们的血型首先就糊了大家的眼,都一样的b型血。

    儿子,将来我要走了,替我好好照顾你母亲,待她要像你的亲生母亲一样。她除了你也无别依靠,肯定也会尽心帮你。”

    宫绍谦握到养父的手,“爸,我知道,等我做完那边的事我就带你儿媳妇一块回来,好好帮你,孝敬你和妈妈。”

    “呵呵。我也想等到那一天再咱父子深聊的。可是,人生无常,说脆弱起来很脆弱。是老了!以前多大的风浪听到也没吓晕过,这次吓晕了!哈弓…”宫泊安哈哈笑着调侃了自己句。

    宫绍谦此时也疑虑,“爸,除了我的事,还有什么事让您着急上火了?”

    宫泊安沉默片刻,道:“我怕宫氏又到一个关口了。怕那天一下子到来,我没挺住,等不到你回来……”

    “什么事?”宫绍谦急切。

    “说起来,还是有人不喜欢宫家有个实力型的继承人。可能和你在k市遇到的境况起于一体。这边一些很有分量的人又公开置疑你继续人的身份,要推举有威信的长辈重新查验我们的父子关系。或者,他们已经拿到了什么确凿证据,要不,不会重新气焰嚣张。还是我那句话,绝不能承认!再有力的证据也是假的,是有阴谋的。已经在家庭与法律面前被认定的事实,要推翻,他们也会付出许多成本的。

    可是,我一旦再眼睛睁不开,怕事态会变得更复杂和难控制。所以,得保证那时候有实力者出来为你说话。这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你外祖公很欣赏你,我想,他宁愿相信你是宫家如假包换的子孙,也愿意为你争取权益。但,如果你这么有力的后辈子孙不能听命他的有利安排,不可以成为利益链上的重要一环。你说,他还会不会一定帮你?”

    宫绍谦沉默。在想养父是什么意思。似乎在告诉他外祖公有什么安排。什么安排?生意场上攻伐进退自有安排,什么都有可能。可,养父一开始就讲起了宫氏两代与袁氏联姻的事。

    “儿子,对不起!也许到时会给你带来很大困扰,我更愿意凭你的能力左右时局。可不管怎么样,请原谅我自私地求你句:以宫家大业为重,千万不能义气用事。事至如今,这摊子你必须挑起来,我不想宫氏被人蚕食分割掉。”

    宫泊安长长一席话,完全交待后事的样子。多数说的清楚明白,可宫绍谦听得最不安的一样,没有完全说清。

    宫泊安有些不忍说的太明了。

    不管宫泊安没说明了的事情是什么,不管宫绍谦要不要接受。都保证:“爸,放心,我不会让宫氏船业任人为食。”

    夜靠上。自己困乏时,便让姜海也一同过来陪防。对宫绍谦悄悄安插在冰蓝周围的周林,暂时没有察觉。

    冰蓝知道杜祥宾他们一直在她左右,随便。出了门,自顾外面去打出租车,去fǎ yuàn。要斩草除根,申请撤销她和宫绍谦的婚姻关系。

    将走上fǎ yuàn大门几层台阶时,杜祥宾终于从身后走到她身前。冰蓝望着他,看他干嘛。

    杜祥宾不知道冰蓝进fǎ yuàn要具体做什么,但,感觉,未必是好事情。怕给宫绍谦更雪上添霜,忍不住走上来。在冰蓝注视下,开口:“我知道有些事,谦哥做的急了点,可是,谦哥绝不是为了想伤害你。

    你一定要想清楚再做一些事情。谦哥如今被叶建勋咬住了,他可能会受审查。昨天他又去澳门了,老先生病了。澳门那边也在做谦哥的文章,打宫氏船业的主意,你,也要和他们一起这时候逼谦哥吗?“

    冰蓝听着已愣。没考虑自己还要不要继续,而是,一下揪起了心,担忧他在那边的情况什么样。

    几乎忘了自己要来做什么,默默转身,往回走。

    杜祥宾又继续跟后面。走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冲撞了下他的眼球。急看去。

    没错!左依琳!她似乎没准备躲他,看着他,没逃跑的意思。

    杜祥宾脚步粘在那儿,有些走不开。恨不得立即**跑过去,掐住那女人的脖子。可是不行……他又看向冰蓝,冰蓝已走出离他几米远处。

    他还是移不开这儿,太不想这么又放走左依琳。

    却他身后猛然一辆车冲来。幸好杜祥宾身手快,一个紧旋,转走大半个身体,但,仍被车刮了下,跌倒地上。那面包车冲过他去,冰蓝身边戛然停住。

    杜祥宾立即知道要发生什么,一个猛劲从地上跳起来。可,冰蓝已被揪进面包车里,驶走。

    与杜祥宾是不是腿伤了下没有关系,是,他开上车后,小面包车一个拐弯便不见。

    杜祥宾怀疑是进了旁边的地下停车场。又陷入困顿,进去还是不进?万一小面包没进去呢?万一他这边进去,它绕一圈后又出来了呢?

    杜祥宾犹豫时,后面一辆出租车,骤风样从他一侧驶进地下停车场。杜祥宾感觉也有异常,下意识地紧看眼车尾牌。

    杜祥宾没再犹豫,急着也冲进去。

    没有再找到面包车。冰蓝被人劫走。

    杜祥宾先打电话给康美若,让她帮忙去找叶建勋,怕万一与叶建勋有关,康美若或者可以起些作用。然后打电话向宫绍谦报急,听候下一步指示。此事不敢隐瞒。

    康美若扔下客户往外跑,一边打给叶建勋电话。气急,“叶建勋你劫走了冰蓝吗?你要做了这事你**不得好死!”

    “……冰蓝?给人劫走?”

    “是不是你?不是吗?你知道可能是谁?快点说,冰蓝给一辆车劫走了……”

    “我想想!”叶建勋挂了电话,他要问问澳门那边是不是派人做了这事。他叶建勋才不会用这种下作手段来打击宫绍谦,要用,早用了。他要让宫绍谦输得彻彻底底,一无所有,无话可说!

    难道澳门那边等不及了,出此下策?

    叶建勋寻问过后,得到答复,与澳门那边无关。

    叶建勋信。他一直是设计打垮宫氏船业并包括宫绍谦的核心计谋人物,那边对他很信任,从没有利害关节瞒过他。

    但叶建勋没充分估计到商场如战场,各种利害瞬息万变,相关人等,都是利益环上的一分子,你为他用,他为我用。当叶建勋拒绝了k市这边某秘密人士的合作要求时,澳门那边便适当将部区域对他实行了真空。

    其实,两边的利益早已搭上,都在等对方为自己创造最佳时机,可以尽少损伤或者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达到兵不血刃。

    叶建勋一直更坚持只针对宫绍谦与宫氏船业,不希望伤及到冰蓝。

    所以,才采取了技术层的打击,让宫绍谦变得一无所有,前功尽弃,而不是不择手段,只要达到目的。叶建勋认为,这种打击其实也是最能彻底击毁宫绍谦的办法。对一个立志高远,执着坚韧的人物,重创他的灵魂远比摧残他**更残酷。

    现在,他认为就要马到成功了,自然更不屑理会k市的官方势力,很明智地知道与他们合作,那是一朝可升天,但卸磨便杀驴的事。政治这滩混水,不是好淌的。

    但,得到澳门那边没有实施对冰蓝的劫持行为后,叶建勋也立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进入卫生间。再出来,他已经是个腿脚不太灵便的老妇人。这么久的潜居生活,让他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

    如今,他是大大方方住在k市宾馆,盯着他的可能未必只宫绍谦与一些秘密势力,同时,还有k市警方的秘密“保护”。这一些人他都得甩开,不能只为了帮助冰蓝而影响大局。

    宫绍谦几乎同时接到杜祥宾和周林的报急电话,扔下澳门这边的所有事务,往机场赶。一路车上与k市xíng jǐng大队长何东强联系。

    刚一扣手机,电话又响。一个陌生电话号码便挤进来,接了。一个得意的声音:“姓宫的,电话这么忙是找你老婆吗?你老婆在我们手上了……”

    宫绍谦脑里加紧盘砸这个声音有无记忆。问着:“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对方声音一暴,骂来:“**的宫绍谦!你想赶尽杀绝,老子也客气,陪你一块玩……”

    “你……”宫绍谦还是想不起对方是谁。但有点感觉这声音以前进入过他的耳朵。

    对方也不兜圈子,“拿高权海来换你老婆。”

    宫绍谦立时明白。对方是高权海那位叫史强的男"qing ren",似乎非常时期也兼些保镖,对高权海还有些忠心,上次去大理抓捕时曾费力营救过。只是,高权海太膘肥肉厚,逃亡期间也未见一点减膘,行动又笨,史强抓着他跑了段后,见宫绍谦眼见追上来,实在不行。最后还是丢下,自己跑走。

    宫绍谦一直派人继续搜捕着相关人等。一是人海里确有一定搜捕难度,二是,他也有些未真正重视史强等,对下面少督导,所以,一直有这人的落网消息。

    竟敢公然做这种劫持人质交换高权海的行为!

    宫绍谦咬下牙,冷硬:“高权海是重要涉嫌违法人员,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少**的扯!后果也就一死!你收了我们的店和房子,断了我们后路,还到处追捕我们,比**的死也好不到哪去。要死就一块死!不答应老子的要求,我就**把你老婆先奸后杀!”

    “……”宫绍谦一口恶恨一咬牙碎在嘴里。尽量劝服,“放走高权海没你们想的容易,每次提审高权海都得两人以上同时在场,有严格的程序,我只是办案组成员之一,没有任何特殊性,根本没有单独提审的机会。再说,即使你们救出他来,也和他绝对逃不出k市,马上全市公开抓捕。要侥幸跑出k市,也绝对逃不出国,那时全国通缉。在高权海的案里,你们连从犯从系都算不上,警察抓你们,也只是为了查问情况。可是,你们这次劫持人质,带走高权海后那就不是一种性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