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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否将衣服拿来我瞧瞧?”我知道只是这样争辩是得不出结果的,只有拿出证据,而证据要从衣物上寻找。

    于是姑姑便叫人将衣物拿来,我接过袍子一看,原是手袖上有一个小洞,这个小洞并不十分显眼,像是被什么利器不小心勾到的,看的到毛绒绒丝线。

    “姑姑可否将清洗衣物的宫女叫来?”我道。

    姑姑疑惑的看着我,我便解释道:“姑姑放心,我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想将事情经过了解清楚,问她几时发现的。如果责任在我们,我一定不会推卸责任。”

    我说的诚肯,姑姑才叫人过来。清洗宫女来后,主事姑姑叫她凡儿,只见她也是小小年纪,看来刚来不久的。

    我便和气问道:“你是几时发现衣物有洞的?”

    凡儿眼光闪烁了一会,便道:“是在清洗中发现的?”

    我听后又问:“清洗前应该将衣物检查一遍的,为何你却没发现呢?”

    “这……,当时一时大意,并没发现。”凡儿的声音有点抖动,好似努力想说词。

    我追着问道:“这个洞是被利器勾破的?”

    “利器,清洗过程是不用利器的东西。”凡儿还是不在强辩。

    “清洗中虽不用利器,但是清洗的人如果带上戒指或其他物器,也可以把衣物勾破的。”我紧追盘问。只见凡儿脸上突然一愣,显得紧张。

    “奴婢手上没带任何物器,不信可瞧瞧我的手。”凡儿说完后便把手伸出来给大伙儿瞧瞧,手上确实并无任何物器。她的脸上紧张之色随着消去,见大伙儿都相信并非她所损。

    “慢……”看着她将要放下手时,我制止道。

    我撩起她的衣袖,只见她的左手腕上有一处白色的痕隙,这种痕隙是带了手镯阳光照射不到而产生,那她这只手一定是带了手镯,看情况也是刚刚卸下来的,为何要卸下来呢?是与这衣物有关了?

    我便笑笑的道:“你这手上以往有带其他物器吗?”我的问题一出,凡儿便脸色随着变色。

    “以往没带任何器物。”她的声音颤抖,中气不足。

    “那这白色痕迹是怎样留下的?”我紧追着问道,观察着她的脸色。

    “凡儿,你以往不是有带一只银镯吗?你说是你娘亲留给你最值钱的一件物品。”旁边一位与凡儿年纪相仿的宫女插话进来。

    我听到后,心中便明白真相了。

    “你可以拿手镯给我看看吗?”我对面带和蔼道。

    凡儿见事已露出马脚,只有硬着头皮拿出手镯来,她从身上掏出一葛帕来,葛帕包裹得十分整齐,慢慢打开,露出一只非常旧色的银镯。

    只见镯子刻镂着花纹、花形状态,凹凸有致,栩栩如生,对于平常百姓,此镯子可谓是一件难得的宝物。镯子上突出的花状形,这就是勾住衣物的器具。

    我拿过衣物,对着那处洞口一对,刚好是一片花片勾成的,大小刚适。在场的人都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凡儿。凡儿心慌的马上跪下求主事姑姑道:“姑姑,请饶恕奴婢!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下次再也不敢带这镯子了。”

    “你这*婢,竟敢说谎骗姑姑,如这次不严惩治,下次就更无规法了。”主事姑姑怒气冲冲的看着凡儿恨恨道。

    “姑姑,请饶恕奴婢!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凡儿跪着对主事姑姑猛磕头的求道。

    “你求我也没用,你将皇上的衣物弄坏了,本姑姑就算给你机会,皇上也会问罪于你。先将你收押好,等本姑姑回禀公公后,等候发落!”主事姑姑坚硬、无任何缓转余地态度,看着凡儿一味的求饶,心中不甚忍心,这事一旦禀报了上头,凡儿定是要挨板子及逐出皇宫。于是便对主事姑姑道。

    “姑姑如果一旦禀报了李公公,姑姑也定会受到牵连。”我悠悠的看着主事姑姑。

    “你可有主意?”姑姑带着异样的眼神疑惑的望着我。

    “如果姑姑信的过奴婢,奴婢想办法让这件袍子看不出任何异样。”我注目着她。

    “现在也只能博一博了,此次姑且信你一回,如能平安无事,姑姑感激不尽。”此时的声音较之前为和善些,其实我则是见小宫女可怜。

    “希望姑姑对凡儿不要再行责怪,奴婢想她下次定会谨慎行事了。”

    “如上头没发现任何异常,自然不会为难凡儿了。”有她这句话,我心中算是如愿了。

    “在场的姐妹们,就不要声张出去。”我对着所有的姐妹说道。

    “如谁在这儿呆的不耐烦了,就去外头喧哗去。”姑姑的声音是冷漠无情。

    大殿内一片寂静。

    我见已达到效果了,便说:“姑姑,这袍奴婢先拿去,明日送回。”

    “明日晨时则要送回,掌衣局会来人取走。”姑姑叮嘱道。

    “姑姑放心,晨时定会送回。”

    姑姑点点头,我便告辞与绿珠一同离去,自已得趁宫玄冥还未回宫,尽力利用时间,否则明日晨时是送不回来的。

    走出殿门,只见凡儿追上前,满脸感激对着我道:“谢谢姐姐的帮助,凡儿感激不尽,以后姐姐有任何吩咐,凡儿一定在所不惜。”她一恭一敬,见她如此,便赶忙制止道。

    “小事一桩,妹妹不必如此,往后妹妹行事都要谨慎些,皇宫不比别地,只要出一个差错,就可能性命不保。”我语重心长的对她道。

    “姐姐的教诲妹妹铭记在心,妹妹这条命是姐姐救的,只要姐姐有任何差谴,妹妹定赴汤蹈火。”

    “我决非是为了你的报答,而是你我都是同行中人,说不定哪天换成我,也希望在这冰冷的深宫中能感到一丝温暖。”

    说完这些我与绿珠便离去,在回去的途径中,绿珠道:“妹妹真是与这宫中人不一样,妹妹不仅美貌,而且心也一样美。是姐姐在这宫中见过最特别的。”

    “绿珠姐姐过赞了,只是感同深受。”想起自已在这大周国中所经历的事就心寒。

    绿珠也不再任何言语,二人往鸾鸣宫方向走去,想到自已需要用的丝线,便对绿珠姐姐道:“姐姐,妹妹需要用几种线,姐姐能否帮妹妹找来。”

    “妹妹需要何种线?”绿珠道了道。

    “姐姐可否帮妹妹寻找五彩金丝线?”

    “五彩金丝线?以前倒是听说过,不过现在可能一时找不来,能否用别的线代替?”

    我想了想,五彩金丝线北方确实难找,江南的话就容易找些,那只能用其他线代替了。

    “姐姐能找到何种丝线?”

    “绸丝线。”绿珠快速回道。

    “那只能用绸丝线了,姐姐帮我找来五种颜色的,要蓝、紫,黄、红、绿。”

    “好,姐姐现就找去,妹妹自已先回鸾鸣殿。”绿珠姐姐放心的对我道。

    “那劳烦姐姐了,这件袍子也一并放姐姐那,姐姐找到线后告知我一声,拿回鸾鸣殿的话,万一被发现了,那大家都该受罚了。”我想了想还是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收着才行。

    “妹妹想的周全,那姐姐就帮妹妹收着。”绿珠很善解人意的应允着。

    “姐姐快快去!姐姐回鸾鸣宫是这边一直往前走!”我指着反回鸾鸣宫另一边的道问。

    “妹妹原是个路迷呀!不是这边,而是那边回去,走到前面向左转,再一直往前走,就能回到鸾鸣宫了。”绿珠指着与我所说的方向的另一边笑笑的道。

    “姐姐别话笑妹妹,妹妹的方向感一直都是较薄弱的,原来是那边,如果我没问姐姐,那从这边走去,又不知会走到哪个娘娘寝宫了,到时又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我指着宫径笑道。

    “不过这边走去,也没有其他娘娘的宫寝,只有秋暮居,其他娘娘的宫寝都是中间这条道走去。”绿珠叹了叹道。

    原来秋暮居真的是这边走去,自已也是为了确定秋暮居的方向,向绿珠撒了个小谎。不过听她的口气,好似也在叹息。

    “秋暮居难不成是空着的?”我想更深一层了解,五皇姐是否真在秋暮居里面。

    “有一位惜贵人住在里面,是花国的公主,与妹妹一样,眉间贴着花钿,那位惜贵人长得也是十分貌美,不知为何皇上登基后就将她安置于秋暮居,不闻不问。”绿珠滔滔的述着,原五皇姐真的是在秋暮居里,我出声打断绿珠的话。

    “姐姐,赶明儿你再与我说说这位惜贵人的事,现今姐姐赶紧儿去帮妹妹找丝线,明日晨时这件袍子还得拿回浣衣局的。”知道时间并不是很充足,如不赶紧点,自已就没时间找五皇姐了。

    “你瞧瞧,我这记性,姐姐这就找去,妹妹自已小心点。”绿珠拍了拍自已的头,那样子真是率真,我笑了笑,她便速速离去了。

    见绿珠离去后,我看了看四周,四周悄无声息,心想夏儿此时应该来了,她绝对知道,刚才人多,不便叙旧。正在我疑心夏儿怎么还不到时,夏儿的身影便映入我眼内。

    “xiao jie”夏儿高兴的叫了声。

    我开心的拉住夏儿,我用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别出声,怕被人瞧去,看了看周围,然后拉起夏儿往偏避之处走去。来至一处浣衣局的偏避的树林深处下,小陌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树叶,偶尔有鸟在上面跳来跳去,这地没有人迹,适合与夏儿叙旧。

    我拉过夏儿,只见她还是没变样。我便道:“夏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在这还见到你了。”我握着夏儿的手道。

    “xiao jie,你也进宫了,传的沸沸扬扬的宫女就是指xiao jie!”夏儿一见便问此时传的满宫风雨的事。

    我点了点头,对于那些传言,我并不想多说。

    “夏儿,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转移话题问,且对于那天我在海棠丛中醒来的事,内心一直耿耿于怀。

    “那天,xiao jie身上发生的事,让夏儿一辈子都难以置信。”夏儿一脸茫然的说道。

    四处静悄悄,时不时飘落下来的枯树叶,落在身旁,悄无声息,偶尔虫鸣声,鸟叫声,还有是夏儿细声慢气的说话声。

    静到深处,是空荡。夏儿的声音,轻轻的,并不惊动地上的鸟儿,还一如平常,在跳来跳去,但回荡的声音却重重的落在我心上。

    “一早就见xiao jie已陷入昏迷中,想必xiao jie的旧疾已发作,xiao jie吩咐别让人发现,主人不来还能保守秘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到时旦发现自已隐瞒,主人也定是动发怒,自身可是吃不了兜着转。

    祈盼xiao jie能尽量早点醒来,xiao jie曾提过,海棠花能缓和她的病情,自已则去主人府中摘些回来。

    说完,就直往主人府中去。花园里的花去摘点想必也不会被发现,而且那儿种植那么多,顺便拔些苗来种在偏苑里。

    来至府中后,先去找府中的小草儿,小草儿是府中厨房丫环,因上次来主人府中与之结识。不过这府中也好生奇怪,下人少的可怜,并不像大户人家的府邸,可主人却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浑身散发着贵气。

    自已也只是刚来被买来,就派去服侍xiao jie,而主人交待过,xiao jie一有什么事都要禀报。可xiao jie是夏儿服侍过最好的主子,不仅长的是花容月貌,对待下人也是和蔼可亲。因此有些要求不忍心拒绝。

    不知为何主人要把xiao jie关起来?思忖之际时就到了海棠之处。

    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我就偷偷的摘花,摘后便顺手拔了些回去。

    将花拿进房内,插入古青瓷瓶内,心想养着此花,待xiao jie醒来后可服用。房内即时芳香飘逸,显得春意盎然,花与瓶相得益彰。

    插完花后,种植花苗。待种植完后也往房内走去,xiao jie正值昏迷,自已也得待在房内,以防有人进来。

    推开门后,只见古瓶内的花不翼而飞,图留枝根在瓶内。谁进来房内把花摘了不成?正值疑惑之时,只见xiao jie帐帘内一阵光射,耀得眼不能直射。

    走上前去揭开帘帐,只见所有花瓣都围绕着xiao jie的头上打转,而xiao jie眉间正发着光,而光与花瓣相互围成一圈,相连接。

    我见此奇景惊叹,素手直遮嘴,这是什么奇怪现象?被惊的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紧张之余,努力使自已放松,经过思索,决定保守这个秘密先,等xiao jie醒来告诉xiao jie。放下帐帘,于是守在房内寸步不离。

    如此平静过了三四天,却因主人的到来,而不复存在。

    xiao jie饭食起居都由自已一手包揽,这几日xiao jie食用方面几乎没增加,而这几日也不让任何人靠近房里。可是万没想到主人会光临。

    今日正午时在房内守候,奇异现象还没消失。正看着帘帐发呆。只听见房门开的声响。

    转头只见主人的身影被日光照的硕长,浑身散发光芒。心中一怔,看来xiao jie所希望的不能如愿了。

    ‘参见主人。’上前请安,此时只有硬着头皮面对主人。

    ‘免了。怎么她还没起吗?’主人冷冷的问着。

    ‘是的,xiao jie还没起?’我颤颤惊惊道,真希望主人见xiao jie没起就离开,不过,盼望之事往往不得。

    主人也不言语,眼瞄向帘帐内,只见主人的脸上带惊诧之色。主人一脸冷淡,看不出他的情绪,只听见他问:‘里头是何物在发光?’

    ‘这……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吞吞吐吐,主人见得不到答案,踏过身旁,往床边走去。

    奋力揭起烟霞纱,呈现在眼前的景观,让他镇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主人怔怔望着xiao jie好一会儿,然后转过头问我。

    ‘好大的胆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事,竟欺主。’那语气冷如冰霜,冻的浑身冒汗。

    ‘请主人饶恕,xiao jie是旧疾复发,告诫奴婢不可泄露出去,免的主人担心。’此时只有把实情道出,也隐瞒不下去了。

    ‘究竟谁才是你的主子?’主人冷到极点的声音。

    ‘xiao jie哀求奴婢,奴婢只有答应xiao jie。’此时的声音已带哀求。

    ‘如她求你放了她,想必你也会答应,既然一个不能忠于主子的下人,要来何用。’主人的声音犹如地狱的幽灵无比阴森及冷漠。

    ‘主人请饶了奴婢!奴婢下次绝不会犯此错误。’眼里噙着泪,哀求道。

    ‘你已不是初犯,一次偷偷放她出去,别天真的认为没人知晓。你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怎会还留你在身边。’

    ‘主人,请饶了小人!奴婢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哭泣的哀求。

    ‘她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突然主子转移话题,不知他之意图。

    ‘xiao jie旧疾复发前,就曾告诉奴婢,旧疾可能复发了,能缓和旧疾复发的只有xiao jie眉间花钿一样的花,叫海棠花。奴婢见主人府中种植有,就摘了些来,哪知晓就成这现象了。’慢慢把事情全盘告诉主人。

    主人听后,并不表态,不会儿道:‘来人,把她带回府中,待日再处置。’说完就见人进来将我押出去。在临走前,主人还搁下一句。

    ‘如果敢把你所见到的透露出去半句,那你就别想活命。’主人警告我道。

    刚开始被关押在潇湘阁的柴房中,后来,雨淳姐告诉我,我被分发到浣衣局扫地。就来到此地,今日便有幸遇上xiao jie。”

    夏儿说完了,我静静的伫立着,原来真如宫玄冥所说,吸尽花之魂魄,摸了摸自已眉间的花钿,原来它是能吸花之精魂。

    那自已躺在海棠花丛中,应该是宫玄冥抱自已去的,所以他才会向自已索求道谢。

    后来自已的下跪,夏儿才有幸留下。

    “xiao jie,你眉间花钿是天生的!”夏儿打破静谥。

    “夏儿,这事,你千万别再与任何人透一个字,明白吗?”我一脸严肃,郑重道。

    夏儿点了点头,然后道:“主人已说过此话了,就算不说,夏儿也知道这事的重要性。就算失了性命,夏儿也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听见夏儿如此认真的话,我心中稍安抚些。雨淳一定也知道此事了,不过,按雨淳的性子,从她口中是套不到任何东西的。欧阳彻也可能知晓,他是宫玄冥的影子,除非是宫玄冥命令他,否则他也不会泄露半句。

    既然知晓的人都是宫玄冥的人,那就不需要担心泄露了。

    “夏儿,以后遇见时有旁人在,就当做不认识,这对咱俩都好,明白吗?”

    “嗯”夏儿点了点头。

    “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回去,你先走,我后面跟上。”我道。

    走出那深树林,我知时间还一点点,宫玄冥就算再神通,也会有漏网的一次,此时他应该没有防备。便往秋暮居方向走去,希望能见到五皇姐,如错过这次机会后便很难再有机会了。

    这条小径走去,一路都是清清冷冷,并无任何宫女出没。正值夏季时分,树木葱葱郁郁,藤绕环抱,深幽阴静,林中传出不知名的鸟儿叫声,寂静的林中生添了一丝生气,小径旁边长着说不出名的花儿,倒是盛旺,比那御花苑中的娇花更具有坚韧顽强意志。

    穿过丛林,亭台,便远远看见一座宫舍,褪了色的绿瓦及红墙,犹如一位年迈苍老的耋耄。匆匆往前走去,来至门口,只见扁上三个漆字:“秋暮居”,门坪上倒是干干净净,大门紧闭,见不到一位宫女的影子。

    我走上前敲了敲门,伫立一会,并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于是再重敲了几声,一会后,听见有脚步声渐渐清晰,脚步声停止后,门便开了。

    一位清秀不认识的宫女脸露了出来,我满怀期望对着那宫女道:“请问惜贵人在吗?”

    “你找我们主子有何事?”那宫女有点惊讶问道。她见我额间也贴着花钿,但却是宫女的着装。

    “有很重要的事找贵人,劳烦姐姐通报一声,就说共奏一曲《霓裳羽衣曲》的故人求见。”

    “你在此等候,我去通报一声。”说完门便关上,听见那宫女的脚步声渐离渐远。我满心期待,期待着与五皇姐相见的那刻。

    等待原是这般漫长,好似经过了花开花落,这般难熬。

    正当我心中满是煎熬时,门突然开了。那宫女便对我道:“快快随我来。”

    我便看向四周,只见四周一如往常,寂静。便步进居门。随着宫女一直往里走,秋暮居原是这般朴素,并非像妃子所居之地。

    这居内虽种植着各色的花草,但摆设却是陈旧简陋,相比起其他妃嫔的宫所,有着天壤之别,与冷宫并无差别。五皇姐原就住在这简陋的偏居里,并无妃子的待遇。

    走至正殿门口,宫女揭帘让我步进,五皇姐一定猜到是我,才不用宫女再次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