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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住,就多了一个拿捏前朝太子白岳的筹码。

    不保,就会更顺利的在王子彻身边安插一个上好的细作。

    冰蓝迷离中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宇文褶,那张充满诡异的脸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随即转向宇文彻,那关切的面颊诉说他对云菲的无尽痴情,可惜了自己不是云菲,自己只是冥冰蓝。

    一切的一切都模糊了,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飘了起来,半空中阿岳正微笑着跑向了她。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钟灵跪倒在冰蓝的身旁。

    太医们马上赶了过来,钟灵哭泣着奔向迎面而来的太医。

    “太医,太医,求求救救我姐姐,她这是怎么了?”

    “菲儿,菲儿!”

    宇文彻大喊着,随来的几个宫人轻轻的把冰蓝抬上了木锦架,慢慢的奔向了云悠馆。

    云悠馆是冰蓝和钟灵就寝的地方。

    “太医,太医,侧王妃怎么样了?”太医皱着眉头从寝室内走了出来,宇文彻大喊着走向了座位,奔向了太医。

    “殿下,侧王妃的身体虚弱,又加上先前的舟车劳顿,恐怕胎儿不保,侧王妃的性命也危在旦夕。”太医说完退到了一旁,低着头再也不敢言语。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离开我的,本王子要找天下最好的名医,不但要菲儿好好的,同时也要保住她的孩子,这是本王子答应过她的,我不想失信于菲儿,你们快去,快去。”

    一向温和的宇文彻动了怒气,满殿的空气顿时凝住了,谁也不敢大声的说话。

    寝室内不时的传出钟灵的哭泣声,突然钟灵想起了和爷分别时爷低声嘱咐她的那个小药箱,当即钟灵有了注意。

    钟灵把冰蓝安顿了下来,快速的打开了小药箱,亲自为冰蓝煎起了药,她后悔安顿下来后没有为姐姐煎药,也许上次姐姐的病根本没有痊愈。

    热气的腾腾的药被钟灵滤在了碗里,透过雾气她看到了刚刚走入室内的宇文彻,他那双关切的眼神一直落在床榻之上的冰蓝。

    “灵儿,你姐姐醒了吗?”

    “参见殿下,姐姐不曾醒来。”

    “我已经派人去广招天下名医,我一定要保住菲儿和她腹中的骨肉。”他坚定的眼神,让钟灵感动,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姐姐。

    “姐姐先前就有病根,灵儿把以前大夫给姐姐开的药煎了一副,希望对姐姐有帮助。”

    宇文彻叹了一口气,突然门外传来了内侍的呼声,“殿下,殿下,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钟灵急忙问。

    “名医!”

    宇文彻说完就跑了出去。

    **

    榻上的帐幔被落了下来,一双细腻如莲藕的玉臂伸了出来,名医慢慢的搭上了皓腕。

    突然名医转身说道,“请王子殿下先去外殿等候,室内只留这个姑娘侍奉。”

    宇文彻有点懊恼,当即先前为冰蓝诊断的御医拉了一下宇文彻,在宇文彻的耳边低语,“王子殿下,我师兄就是这个毛病,他看诊从不让人在旁观望,这次把他请下山,不知费了多少劲,他从不轻易下山给人看病的。”

    宇文彻只好走了出去,“罢了,罢了,只要他能救好菲儿,其它的什么都好说,要是他救不好,别怪本王子不客气。”

    御医淡淡一笑,“王子请放心,我师兄的医术精湛,保准手到病除。

    **

    “把室门的帘子放下!”寝室内那名医的话铿锵有力,不容人反抗。

    钟灵只好把室门的帘子放了下来,转身走到了榻前,“我姐姐怎么样了?”

    “你喂了她什么药?”那名医指着桌上的药碗喊道。

    钟灵只好把药箱中的几包药取了出来,顺势递给了那名医。

    名医打开药宝,仔细的

    嗅了嗅,又看了看,“好,照这样的药一天煎服三次,另外我再配上一个品类,分别加入这几包药中,一起煎服就行了。”

    “那大夫的意思是说我姐姐没有大碍了?”

    “我不敢说,但姑娘照我说的做便是!”

    透过名医的双眸,还有名医那冷峻的面容,钟灵貌似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名医出的门,钟灵追了出去,突然他又折了回来,用手轻轻点了点钟灵的额头。

    到底是爷?

    我就知道爷是不会丢下我们的。

    秋棠子默认了身份,钟灵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擦了擦眼泪,转身走入了寝室。

    “灵儿,方才是谁来过了?”

    冰蓝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头上感觉晕晕的,但小腹却不在疼痛。

    钟灵一见冰蓝醒了过来,快速的跑到床榻之上。

    “方才来过是王子殿下为姐姐请的名医,姐姐还是躺着休息,御医说你的身体很虚。”

    钟灵心疼的看着冰蓝,这几日里冰蓝的脸瘦削了些许。

    “一切都会好的。”冰蓝对钟灵说,似乎又是在安慰自己。

    冰蓝只觉得自己唇齿留香,似乎方才自己被喂过什么一般,让钟灵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来,压下了好几口,也冲淡不了唇齿的香味。

    “灵儿,喂我什么药了吗?”

    “还是爷给你开的那几幅药,我见你病着,那些御医什么辙也没有,他们还说你到底没有救了,灵儿就擅自做主为你煎服了爷开的药。”

    那几幅药冰蓝也吃了几次,但从来不曾满颊留香过,冰蓝疑惑。

    “是啊,也不知道秋教爷他们怎么样了?宇文褶是否会有灭口之嫌?”

    冰蓝想到了这里到底自己也受过秋棠子的恩,自己一介小女子无以为报,总想着恩人能够平安的活下来。

    钟灵见冰蓝这样说,刚想说爷已经来救他们了,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爷点她的额头,一是告诉他自己来救她们了,让她们安心,再就是告诫她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钟灵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姐姐,免的姐姐又再多想,等爷救出她们的时候,不就都知道了。

    “不可能,爷的本事大着呢?这帮人不会是她的对手。”

    冰蓝看着钟灵那亮亮的眸子,仿佛猜出她知道了什么,可是却在瞒着自己,是不是那秋棠子也跟来了?

    哎,自己和阿岳淌了这浑水,何苦劳的人家也来淌,受伤是小,送了性命终究是划不来的。

    转念她又一想,是秋棠子劫持自己来的,自己间接的受了他的恩惠,终究他无论报了什么私心,都是他和宇文褶在做了这趟买卖,他既然陷进来了,凭宇文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冰蓝现在迷惑的是,这晋王宇文褶在柔氏国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逍遥王爷,看似也不全是?独霸一方的执权王爷,更不是?图谋不轨的王爷,也不像?宇文家可就是宇文昂做了一代的国君,根基可是尚浅的很。

    宇文褶和即将晋储的王子彻关系也不错,不好的话,王子彻怎么会在他晋王的别馆?

    凭着皇子的高贵身份,宇文彻会没有自己的别馆?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钟灵看着冰蓝又发起了呆,难道姐姐身体又不舒服了?

    冰蓝让钟灵搀着自己走下了床,她慢慢的坐到了矮凳之上,对着钟灵莞尔一笑,“灵儿,姐姐饿了,不,准确的是你的小外甥或者小外甥女饿了。”

    冰蓝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抚摸了起来,脸上满是幸福。

    “好,好,姐姐,灵儿马上亲自去为姐姐做饭,姐姐,你真要一下子生两个就好了。”

    “生两个?死丫头,你要累死姐姐不成。”

    “人家一次生一个,你若是一次生俩,岂不一举两得了?”

    高兴的钟灵差点要把爷来的事情说出来,好在她最后自己又忍住了。

    爷来了,天空也变得晴朗了,钟灵对着蓝天白云,开心的唱起了家乡的小曲,一路小跑的直奔司膳房,可她却不曾留意身后,此时正有一双眼睛暗地里在盯着她。

    冰蓝从窗口见钟灵走远,用手搀扶着自己还在疼痛的腹部走向了钟灵的房间,她慢慢的蹲下身子向床榻下摸去,果然摸到了那个小药箱。

    顺势打了开来,拿起那剩余的几副药打开了一包,在鼻子上嗅了嗅,果然有了那种香气,冰蓝疑惑不解了起来,为何先前秋棠子为自己的服的药没有此种香气呢?

    冰蓝搞不懂,她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重新把药包放回远处,轻轻的把药箱又推回了床榻之下,小心的起身,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寝室。

    小腹还是不舒服,但并不像先前那样的痉挛,冰蓝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孩子,要坚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阿妈一直和你在一起!”

    一滴泪滚落了下来,滴落在地上。

    万物都有宿命,冰蓝信命,但从她从不信自己永远都会那样的背?

    以前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逃不出怀国的王庭,眼下自己不是出来了吗?其实她更信的却是自己。

    什么都有可能,什么都有不可能,命运就在自己的手中。

    她要为孩子而活,她要为阿岳而活,她也要为自己而活,冰蓝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了床榻之上。

    身子躺在了床榻之上,冰蓝却在思考着昏迷中貌似有人喂了她两次东西,仔细的想来第一次应是钟灵为自己服了秋棠子放在药箱中的药,那第二次又是谁在喂自己?

    门吱嘎的一声开了,一股男子的气息迎面扑来,冰蓝没有睁开眸子,她嗅了出来那是宇文彻。

    他轻轻的走到了她的床榻前,慢慢的蹲下身子握住了冰蓝的一只玉手,“菲儿,方才灵儿说你醒了,你知道吗?我听了是那样的开心,他们说你没有救的时候,我是那样的绝望,如若老天真让我们相聚再离别,我也不会在这个世上苟活。”

    冰蓝心里一惊,难得他是如此的重情之人,只是自己不是什么云菲,自己是冥冰蓝。

    冰蓝索性闭着双眸装着又睡了,宇文彻也并不叫她,呢喃自语了一番,最后竟然走了。

    可算是走了,冰蓝长叹了一口气,禁不住又诅咒起了那个晋王宇文褶,如若不是阿岳在他手里,她何苦要大着脸,冒充人家的侧妃。

    先下到好,就是自己说自己不是那什么云菲,那王子宇文彻死都都不会相信了。

    “姐姐,快起来吃东西!”

    门外传来了钟灵的声音,钟灵进了房门,走向冰蓝的床榻。

    冰蓝被她搀着起来身子,“灵儿,先前就你亲自喂食了姐姐汤药是吗?”

    “是啊,姐姐,本来那阿米说要帮我煎药,灵儿没有答应,后来她又说过来侍奉姐姐汤药,我也没答应,灵儿就让王子彻回了她,让她安心待在了下首侯着。”

    “灵儿做的好!”

    钟灵受着姐姐的夸赞笑了起来,“姐姐,快吃呀,尝尝灵儿的厨艺。”

    “真好吃,灵儿的厨艺真好,以后要是哪个男人有了你这样的妻子,就有享不完的福了。”

    钟灵的心咯噔一下,姐姐的话,让她又想起了那个与自己有婚约的冷无痕。

    自从他被百毒门的人抓了去,爷提了一次他,后来就再也不说冷无痕的事了,冷无痕是死是活,爷也不在她面前透露半分,就连着那张德也是闭口不谈。

    爷越这样,就说明爷铁定了还是要自己跟那个冷无痕,钟灵烦躁了起来。

    冰蓝也觉得不妥了起来,本来想着开玩笑,却把灵儿夹在秋棠子和冷无痕之间的事给忘记,何苦自己又惹到了妹妹的痛处。

    “灵儿,灵儿,你没事!”冰蓝站立起来,用手轻抚着钟灵的脸。

    “姐姐,我去外边走走,一会回来收拾!

    “去!”

    钟灵把冰蓝搀扶到椅子上,转身离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冰蓝沉默了,她却在心里苦苦的思索着,为何那些药会有如此的香味?

    突然她又想起那第二次喂食自己东西的人,断然不是钟灵,就是别人喂了钟灵也不见得晓得?

    自己的寝室无人敢来,来的也就是钟灵和王子彻,再就是那个阿米,那又会是谁呢?

    王子彻为自己找了名医,那,那,那喂食自己药的会是那个名医?

    如若真是那名医,那灵儿喂食自己汤药在前,那名医为自己看病却是在后。

    香气,药包,名医?

    这几个字在冰蓝的嘴里反复的念叨着,难道真的会是他?

    冰蓝一连十日不曾出的房门,每日都按时服用钟灵为自己煎服的药,十日下来后,身体竟然觉得没了大恙,胃口也开了。

    但她却是在疑惑,这样的反复好几次

    究竟会是什么原因?难道真的是自己的身体虚弱累及了腹中的胎儿吗?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王子彻一天三次的亲自探望,每次冰蓝都装着睡熟了,每次他也不叫她,自顾自的在床榻前喃喃低语一番,然后悄悄走掉,钟灵却躲在外间偷着笑,让冰蓝又气又笑。

    “姐姐,我看这王子殿下整个一情痴?”

    “别瞎说,他只是思念他的云菲罢了,只是我不是云菲。”

    “姐姐,你说如若有一天他发现了你不是云菲,那他该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冰蓝叹了一口气,以后的事情只有顺其自然了。

    姐妹俩望着窗外连绵的细雨,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侧王妃,侧王妃!”阿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钟灵当即打开了门,阿米撑着一柄素白的油散走到了廊下。

    收伞,搁置,进门,屈膝,行礼,一连贯的动作让冰蓝看出阿米是个干练之人。

    “奴婢恭喜王妃身体康复,阿米侍奉不周的地方请王妃多多担待。”阿米低首垂立。

    “你做的很好,我还要谢谢你呢,听灵儿说亏得你提醒赵御医,请了他在仙山的师兄,才救了本妃和腹中的孩儿,灵儿,打赏。”

    钟灵捧了一个半打开的锦盒递到了阿米的面前,只见阿米连忙的摆手,“不,不,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不能收王妃的东西。”说完竟然跪了下来。

    冰蓝走下了座位,亲手把阿米扶了起来,“你不必多想,本王妃赏赐给你的就是你的,以后你尽心的服侍本王妃就是了。”

    阿米一脸无奈的样子,只好接过了锦盒,她明白这是侧王妃在拉拢自己。

    “谢王妃!”

    “灵儿给阿米看座,坐下了说话。”钟灵搬了一个小矮凳,阿米扭扭捏捏了起来,终究是不肯坐。

    “王妃,奴婢刚顾着说话了到把正事个忘了,王子殿下三日后要在别馆的潇湘院为王妃设宴,一来给王妃接风,二来庆祝王妃身体康复!”

    “冰蓝谢过殿下,只是眼下身子还不曾完全复原,能免的就免了。”

    “晋王也说一定要为王妃设这次宴,他说王妃和王子团聚是件大事,又赶上七夕节,让王妃务必不要推辞。”

    这个宇文褶,他看出了自己和王子彻刻意的保持距离,特意安排了这场宴会。

    这次宴会说是王子彻为自己设宴,不如说是他宇文褶。

    三日后,潇湘别院,大宴。

    一大清早,司织局的人就送来了华服珠钗,东西满满的堆了一桌子。

    “王妃,这都是王子殿下赐给您的,王子说过一会派人就来接您。”阿米搀着冰蓝,冰蓝慢慢的坐到了铜镜前。

    铜镜里的美人如玉,云髻高悬,加上这数日的调养和休息,身体已经完全的恢复了往昔,冰蓝觉得自己都有点胖了。

    其实她并没有胖,只是腹部越来越大,显得她非常的臃肿,走起路来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姐姐,我来为你梳妆。”

    钟灵拿起了象牙梳,轻轻的解开了冰蓝的头发,慢慢的梳理起了冰蓝如墨般的青丝,手上又重新绾了一下那乌云髻,轻轻的斜插上了两支珠钗。

    “王妃,再插几朵绢花,七夕头上插绢花象征着有"qing ren"终成眷属的意思。”阿米顺势为冰蓝插了两朵粉色的绢花。

    有"qing ren"终成眷属,这是多好的彩头。

    但愿,冰蓝心里安慰着自己,七夕她没有过高的要求,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在七夕节能见上阿岳一面,让自己看到阿岳好好的,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姐姐,你好漂亮啊。”钟灵的赞美声,让冰蓝羞红了脸。

    冰蓝望向铜镜里的自己,肤白如雪,珠钗垂立,整个人是那样的雍容华贵,再加上方才阿米为自己戴上的那两朵绢花,整个人又增添了几许俏丽之姿。

    “王子殿下驾到!”门外的一声喊叫,把众人的思绪马上唤了回来,阿米轻轻的为冰蓝系上了华服的绸带。

    玫红色的华服,镶嵌着粉白色的花朵,在袖口和领口处却恰到好处的挑了些许金色的丝线,长长的裙摆一曳及地,风吹起,美人如玉。

    “云菲――”宇文彻喊着她的名字走了进来,冰蓝的脸上一红,她不知要说什么,这些日子自己一直都在躲着他,这次再也躲不过去了。

    他握着她的手,侧脸看向冰蓝,“菲儿,当年我们成亲的时候你就是穿得这件衣服,你说你不喜欢大红的喜服,喜欢玫红,这是我特意让司织局连夜赶制的,不知菲儿可喜欢?”

    “我,我喜欢,只是好多事情不记得了。”冰蓝把手从宇文彻的手里抽了出来。

    “我知道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会让你幸福的。”宇文彻再次拉起冰蓝的手,这次他握的很紧很紧,她想逃,都逃不开。

    钟灵在后边吃吃的笑了起来,冰蓝使劲的瞪了钟灵一眼,钟灵马上干咳了几声。

    “灵儿,怎么了?不舒服吗?”宇文彻回头看向钟灵。

    “没,没,没有,谢殿下。”钟灵用帕子掩住了嘴巴,冰蓝心里说道,这死丫头就知道看热闹,也不帮人家?

    冰蓝侧脸看向阿米,阿米一脸的坦然,她既不看钟灵也不看冰蓝,低首慢慢的跟在队伍中。

    侧门处,先行过了几个小太监,手里握着浮沉,低头退在了路边,紧接着那可恶的晋王宇文褶闪了出来。

    “王叔,彻儿以为你先行到了宴会,不曾知在这里碰上了。”

    “参见王叔!”冰蓝福了福,表面做着恭敬状,心里特恨他。

    “彻儿,我看侧王妃贤良淑德,如若禀告皇兄把王妃扶正最好。”宇文褶一句话说到了王子彻的心坎里。

    “我正有此意,只是这些年,我到处寻找菲儿,让父皇好生的气恼,眼下我只求的他能接受菲儿,扶正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冰蓝的手一直被宇文彻攥在手心,想甩都甩不掉,听到他要扶自己为正妃的话,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小两口亲密也不用急在一时啊,你看大白日的手还拉在一起。”宇文褶低头看冰蓝和宇文彻紧紧握着的手,调侃的大笑了起来。

    宇文彻的脸红了起来,当即松开了冰蓝的手,冰蓝满颊通红,当面被人奚落虽然又羞又恼,心里骂道,死宇文褶取笑我,我才懒得做什么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