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酒突如其来的肚子疼,导致沈茶这个想要考核弟弟的计划落空,只能延后再进行。
虽然在金苗苗的救治之下,沈酒的肚子疼已经很快解决了,但为了确保半夜不会再出什么状况,沈茶和沈昊林决定让他们三个小孩都要住在府里,以便可以就近照顾。
三个小孩肯定没有任何异议,在跟哥哥姐姐们道了晚安之后,勾肩搭背的就跑了。
等到几个小孩跑的没踪影了,沈昊林等人才重新回到屋子里面坐下。
折腾了这一出,沈茶觉得有些饿,金苗苗就让值夜的暗影去小膳房拿了给她温在灶上的晚饭。
暗影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把沈茶的晚餐放在桌上,又消失不见了。
“小酒确定没问题了?”沈茶看看桌上的蒸饺,拿过来一个,小口小口的吃着,“晚上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没事,歇一个晚上就好了。今天晚上他吃的有点多,也有点急,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金苗苗坐在沈茶对面,托着腮帮子看着她,“这就是计划不如变化,你还想着送去给宁王殿下调教吗?”
“现在送过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害怕会麻烦到王叔,万一晚上有点情况,还要连累王叔操心。”
“这倒是。”金苗苗点点头,“宁王殿下的情况也不算好,再送这几个过去,那可真的是给他老人家找麻烦了。不过,最终倒霉的就是我。”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沈茶吃完了一个蒸饺,慢慢的吃着碗里的馄饨,“不过,你刚才说,王叔的情况也不算好?怎么不好法?”
“不是你理解的那个不好,是因为他底子太差了,然后这些年大病小伤不断,又没有真正的养好,所以,想要调理他,需要费一些工夫。”金苗苗看着沈茶,“难度好像和你差不多,但比你稍微容易一点。”
“比我稍微容易一点?”沈茶撇撇嘴,“我有那么差劲吗?”
“你呀,就是仗着年纪小,如果不好好调理的话,你看看到了宁王殿下的那个岁数,你能不能像他一样。”
“这……”沈茶笑笑,轻轻摇摇头,“你要是这么说的,就不太好说了。”
“对吧?”金苗苗打了个哈欠,“你们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没什么,回去好好睡一觉。”沈茶放下手里的勺子,“再过十来天可就是实战演练了,好好养养精神。”想到这里,她看向一直翻阅书卷、没怎么搭茬的薛瑞天,问道,“小天哥,你觉得小酒的功夫,最近是不是进展很大?”
“确实是,进展非常大,这孩子应该是练的挺猛的,各方面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只是,这脾气是不是稍微冲了一点?”薛瑞天放下了手里的书卷,微微抬起头,算了算,“等一下!”他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这是……到日子了吧?”
“可不是嘛,每年这几天,都要作妖。”沈茶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提出要考核他们,就是想要给他招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可没想到,这小子打得这么猛。”
“难怪啊,我就说呢,平日里的乖宝宝,怎么转身一变,就成大老虎了呢!”薛瑞天摆摆手,“算了,看在这几天他比较特殊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
“跟他计较又有什么用?”沈茶很无奈,“等过了这阵儿,他就会跟你说,他错了什么的,请你原谅。那两个湿漉漉的小圆眼睛瞅着你的时候,你忍心责怪他?”
“必然是不忍心。”薛瑞天摇摇头,看了看沈茶跟前的蒸饺,快速的伸手拿了一个,“对了,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事情?可能会缓解他的这个症状。”
“怎么没有考虑过?我当然是想过了,只是……”沈茶轻轻摇摇头,“我问过他,如果有机会的话,比如出使的时候,可以去看看的,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
“真心的?”看到沈茶点头,薛瑞天微微一皱眉,“为什么呢?”
“他说不想为自己、为家里惹麻烦,既然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让他们去接受吧,没有什么可看的。如果去见了,他们又生了歪心思,那就不好了。”沈茶叹了口气,“他说不希望原本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打乱,维持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嗯……”薛瑞天想了想,和沈昊林对望了一眼,“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可是,从他心里,终究是没彻底放下这个事儿,要不然每年的这几天,他不会这么的难受。”
“小天哥,如果你是小酒的话,即使他们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都不会过去的。”沈茶轻轻叹了口气,“他受的罪,恐怕要刻在骨子里面的。”
“小孩子家家的,心思这么重干嘛?”薛瑞天看沈茶吃的挺香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感觉有点饿,快速的从沈茶面前的小碟子里面抓了个蒸饺,一边啃一边说道,“其实,倒也不是没有可以解决的办法。”
“你有什么想法?”沈茶给自己拿了一个蒸饺,把剩下几个都摆在了薛瑞天的跟前,“说来听听,如果办法好的话,可以采纳。”
“其实,我说的这个办法,你们刚才都已经想到了,只差实施了。”薛瑞天轻轻一挑眉,“把小酒交给宁王殿下,要宁王殿下好好的开导一下他。我相信以宁王殿下的本事,完全可以解开这个小家伙的心结。”他看看沈昊林、看看沈茶,“你们之前不就是有这个打算?”
“确实是有这个打算,但你说的不完全,不单单是想要把小酒送过去。还想把小天哥也送过去。”沈茶把最后一个馄饨塞在嘴里,“你们都应该跟王叔好好学习一下。”
“说的对,我们这点事儿跟殿下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了。”薛瑞天吃完一个蒸饺,又抓起来了一个,“论起开朗乐观来说,我们确实是应该跟殿下好好取取经了。”
“你能想得开就好。”沈茶打了个哈欠,朝着放在薛瑞天手边的书卷扬扬下巴,“看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特别的内容,这种手记就是用来记录当天发生了什么,比如吃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聊了什么,有没有很有趣之类的,没有什么太值得伤心的。”薛瑞天叹了口气,“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点。”
“什么?”
“我们家老祖宗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奇怪的运气在身上?”薛瑞天满脸都写着无奈,“总能碰到奇奇怪怪的人,遇到奇奇怪怪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