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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茶淡饭石桌泯,落叶无痕风拂颈。

    遥问何处忆寡欢,唯有敞院独门廊。

    任何时候坐在摇椅上,感受着阳光的温柔,清风的拂晓,茶水香的弥漫,管重都能神清气爽,心态舒适,心情也与往常一样平缓冷静,耳边依稀可闻鸟叫声,还有那振翅而去的舞翅声,

    在喧闹的大城市里,管家大院却有一股身在人群心自静的感觉。

    婉婷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背着行李从洛宣的房间走了出来,在洛宣的陪同下往大门外走去,停在摇椅旁,婉婷仰视着摇椅上微闭双眼优哉游哉的管重:“你小子就不打算送送我?”

    “你可比我清楚该怎么走,还需要我送?”

    “你这家伙懂不懂善解人意为人处事啊?再怎么说我都是客人,这客人要走,你这当主人的就不送送?”

    管重睁开双眼:“这不是有洛宣送你吗?”

    没等外停会啊,管重立即从摇椅上站了起来:“送!贵客要走我自然亲自相送!”婉婷那要吃人的眼神让管重意识到这要是不送,估计人家会送走自己的命。

    走到大门外,婉婷转身看着管重:“管重,你当真不考虑考虑?我可是从青菱那里知道,有从三门一宗离开的人在打算对付你,上次的九魂一体就是他们的杰作,以你现在的能力,不是他们的对手,

    要是你答应与青菱成为一队,

    那就是三门一宗的人,

    他们想对付你还有先掂量掂量,

    难道你就不想被庇护?”

    “你不用劝我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算了,从小到大你决定的事还真没改变过,看来青菱白高兴了一场,我走了。”婉婷转身而去,背对管重举起手轻轻的摇了摇。

    管重笑了笑,随后回到了大院之中,洛宣面无表情的坐在石桌旁,管重知道她还在为自己不去三门一宗的事耿耿于怀,按照管重的性格来说,他才难得理会生气的女人,

    即便再怎么爱管闲事,管重始终都牢记一点,生气的女人可管不得,那是世界乃至六界中最不能摸清脾气的生物。

    两人彼此没有任何话语,管重躺在摇椅上,悠闲的休息着,洛宣坐在一旁心里更是愤愤不平,管重越是不搭理她,她越是感到愤怒,直到凌鹏将晚餐端上了石桌,两人这才从雕像般的状态恢复了过来。

    即便如此,晚饭之间,两人也都是沉默以对,气氛到了冰点,就连一向嬉笑不断的凌鹏也吃了饭赶紧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坐了一天了,你想说什么?如果是三门一宗的事,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去。”管重缓缓说着,一旁的洛宣轻哼一声后丢下一句话往卧室走去:“无耻的男人。”

    夕阳西下,自从婉婷离开后,管重就一直躺在摇椅上,身体几乎已经痊愈了,在黑夜即将来临之前,他还在享受一天里最后的时光,然而他根本没有发现在自己身后,老屋的屋顶上,两个白影迎风而立。

    一身白衣干净的纯粹,没有沾染一点尘土,即便那屋顶满是黑漆漆的污垢,都没有一点脏衣,反而更能衬托出衣服的白。

    长衫迎风吹拂,白须随风摇曳,其中一人白头白须,雪白的双鬓垂肩,眉宇间倒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脸上的褶皱述说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另一个也是一席白衫,只不过他一头红似火的头发格外引人注目,就连眉毛都是血红,仔细观察,此人不仅发眉皆红,眼眸中的瞳孔也是偏红,给人一种杀意凌然的感觉。

    白须老者嘴角上扬,双眼死死的盯着院落里摇椅上的管重:“像,太像了。”

    红发男人面无表情低声回答:“确实很像。”

    “他就是青菱丫头说的管重?你看此子如何?”

    “天赋异禀,自学能力驾驭鬼卒,他似乎与鬼卒之间达成了合作,或者利用了某种手段贿赂了鬼卒,不然他不可能在没有鬼樽的情况下驾驭鬼卒之力。”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他的与众不同了。”

    “师兄,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你没听他刚才的话吗?他是不会来我们三门一宗的,可惜了一个人才,如果他真是他的……算了算了,事情已过近五十年,该去的不必在忆。”

    白须老者捋着自己的胡须,红光满脸笑着说道:“你真觉得他已经死了?我总感觉他只是离开了而已,或者他得知了什么秘密,不想牵累三门一宗独自离开。”

    “或许吧,他临走时带走了他的队员,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派出了多少人去找他们?就连七星将都派去了,可结果呢?七星将七人,现在只剩下了四人,

    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三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是否还在世。”

    “你就别想了,宗主已经在长老会上宣布了,停止对他们的寻找,我们也该拉拢人才准备准备了,与那方人的十年之约又要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

    白须老者指着摇椅上的管重笑着说道:“我倒是挺看好这小子的,要是他加入三门一宗,经过我们的培养,或许他能成为超越七星将的存在。”

    “你是说他会成为那个他?”

    “或许吧。”

    “别妄想了,他已是神格,三门一宗之内已无人能超越。再说了,这小子无心学习,根本不愿加入三门一宗,即便来了,以他此时的心态和性格,你认为他是沉下心好好学习的人?”

    白须老者笑了起来:“你忘了青菱丫头了?相信这丫头有无数中办法让这小子加入三门一宗,实在不行,让华阴与青菱一同前来,当个说客。”

    “华阴?你让他来做甚?”

    “他可是他的徒弟啊,看见那张与自己师父很像的脸,估计华阴也想知道这小子是否与他师父有关吧。”

    “你是说……”

    “哈哈哈,不可说不可说,你我心知肚明,如是,我们定然倾囊相授,已报他的恩惠,如不是,收了一个天才小儿,对我们三门一宗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红发男子摇着头低声说道:“老奸巨猾,居然算计一个黄毛小子。”

    “我这可不是算计,这是为了他好而已,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你比任何人都希望这小子真与他有关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