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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不许越雷池

    “这个你也要男女平等吗?”我愤愤不平的说。

    丁寒冰点点头:“我是君子,只要回我应有的权利。”

    君子?

    我心里直笑,怎么看他怎么像个无事生非的小人。

    而且还是小男人那种。

    “换。”

    他催促起来。

    这样僵着也不是会事,他要是硬来,我不是他的对手,两人相安无事这么久了,我也不用太过矫情。

    不就是看看而已,又不会动真格的。

    于是我道:“你要留下可以,只一条,不许你越雷池一公分。”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越了,你还把你老公变成公公吗?”

    “你……”我又让他抢白得没有话说,我只得拿出杀手锏,“好,我换,你转过头去,另外你要让我不舒服,我就不去你的酒会了。”

    “可以。”他真的正而八经的转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走到一片薄帘后,先对他观察了一番。

    见他只是拿出了手机,没有意思要‘做贼’,我才开始换装。

    因为有他在,我还特别的背向他,手脚麻利有如大学时,跟女同学们一起洗战斗澡一样。

    五秒,扔下自己的一切束缚。

    接下来,丁字裤、紧身衣,我利落的穿着。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我的缘故,我鬼使神差的转了一下头。

    蓦然的我发现丁寒冰举着手机,背向着我,背挺得笔直,我放下心来,看来还真的只是在等我。

    我紧张的心放松了不少,于是我放慢了动作,双腿伸进旗袍里,一点点往上面拉。

    穿到最后,我发现要背手把后背的拉链拉上,真是太难了。

    别扭又费劲,我哼了一声。

    丁寒冰立即转过头,他跟我之间只是一片浅粉的线帘隔着,见我穿好了,他几步走来,修长的手指一挑线帘,我的头顶上一片湿热的气息。

    “要帮忙吗?”

    他声音哑哑的问。

    “嗯。”

    我想说除了你,我也没有人帮。

    “我来。”他轻声道。

    背后一紧,拉链从手指向上拉动起,“刺啦”悠长的响声,缓慢的,像故意拉长时间一样,磨人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拉了一半,他用手指抚了一下我的长发,将我的头发拨弄到胸前,然后嘴凑近到我的肩头上,歪着脖子道:“卡住了。”

    “太紧?”我侧头看到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后背,眼神灼灼而专注。

    “嗯。”他哼了一声,手指在我的背上接触了N次,还是不得要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道,“我行的。”

    “多拉几次。”我安慰道。

    他还真的上下的在我的背上试拉了好几次。

    眸子转了转,只觉得身子有些暖暖的痒痒,

    弄了一会,他脸上也开始渗汗,而我的脸像蒸在火上的馒头,冒起了热汽。

    突然的,他有些不耐烦起来,手伸向我的背部,手尖触到我的肌肤,里了里衣服,我身子颤了一下,低嗔道:“别动手。”

    他那叫一个胆大妄为。

    “要是我动嘴能弄好,我就动嘴了。”

    他气恼的把手上的手机往我的手里一塞,两只手一起上。

    一只拉紧布料,一只捏着拉链头向上一提,这次好了,滑道没有头发阻滞,所以一拉就顺溜了拉到了头。

    我长呼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他因为给我拉拉链,交到我手上的手机。

    我手指无意触碰到了某一个键。

    手机屏一闪,里面放出一小段视频。

    我定睛一看,是自己换衣的全过程。

    明明他背对我。

    这个哪来的?

    我将手机转过来,心里恍然大悟,是摄像头反置,我怎么忘记这个了。

    想到这里,我又羞又气。

    身子扭动着,转了身,冲他道:“丁寒冰,你个坏人。”

    丁寒冰瞥见我手中的手机,上面的视频还开着,他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收回到他的手上后,一脸道貌岸然的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

    “谁说我爱你?”我瞪他一眼,一挑线帘走到了屋中央。

    丁寒冰跟着出来,他眨了眨眼,摸着下巴说:“你没有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我没好气问。

    “算了,以后你会知道的。”他神秘的一笑。

    他不说,我也没有追问。

    我指着他的手机说:“手机我要删除视频,你拿过来。”

    他手一伸,我以为他要还我,等我去抢时,他又缩回了手,他在手机上快速的点了一下删除键后,才说:“手机本是送给你的,你拿着就好了。”

    “苹果七?送我?”

    我有一种被金条砸中头,痛并快乐的感觉。

    “送你。”

    我拿了新款的手机,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之前那个手机,给了他拿去做调查,一直没有买手机。

    今天终于让我捡了个现成的了。

    就在我在摆弄新手机时,他围着我转了一圈,目光打量着我的身材,有些意犹未尽的说,“你的身体像白玉,没有刺青,符合我对女人的要求。”

    他说这话,我眉头不由得一皱,这是什么意思?

    刺青?

    他很反感的东西,就是刺青吗?

    我突然想起周富星肩头的蝙蝠,梅爱玲腰下的玫瑰,他对于刺青如此的介怀,只有一个可能,他不能跟任何与吴醉有关系的人同处一室。

    “你是我想保护的人,我对你要一清二楚才行。”他悠悠的说,不像之前的纨绔子弟的神色。

    原来如此。

    他把我视作他一心要保护的人。

    因为吴醉对我的追求,让他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所以他只有用这个方法,让自己看到我。

    虽然我很不耻他的做法。

    可我又轻易的就原谅他对我的试探。

    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总为他所做的事找借口,或者,我爱他已胜过一切。

    ……

    黑色的加长林肯车,停在路边。

    我出来时,发现地上面上有些湿。

    这是打扫的人,在干燥的地上洒了水。

    我拎着裙子,生怕身上的裙子的下摆给弄脏了。

    一步一步的走得极小心,只是我有一段时间没有穿高跟鞋了,此番突然再穿,显得有些脚步不稳。

    我的脚刚走动两步,身子一下子滑倒了下去。

    “啊”我尖叫着见着什么抓什么,手在空中乱挥一气,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掐在了我的胳膊上,将我用力的往上一带,还好在我距离地面只差十公分时,他伸腿垫了我一下,我才不至于把这条美丽的裙子给弄脏,弄坏。

    他身子弯下,一手穿过我的腋下,一手勾起我的大腿,我整个人横躺在他的怀里,我手环着他的脖子,小脸贴在他的胸膛处,不敢说话。

    以他毒舌的脾气,定要说我走个路跟孩子一样,平地也摔跤。

    我身子在跟着他的走动时产生着起伏,一颠一颠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骂我一句,这让我很意外。

    到了车门口,他把我身子往里一送,我还来不及松手,就在我被塞进车里后,手依旧勾着他的脖子往里一带。

    我斜坐进车里,而他的身子因为惯性,一瞬间冲了进来,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浓长的睫毛微微垂着,眼睛向下四处瞟,想看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他在故意整我。

    他的头悬在我的头顶上,立体的五官成倍的放大在我的眼前。

    他深幽的眼神随着我的目光而转动,最后我结巴的说:“你压着我了。”

    “你抱着我的脖子,不松手,是想怎么样?”他盯着我的眼,语中透着一股笑意。

    我“啊”的一声,后知后觉的,把手松开了。

    不知道为何我从知道他发现卡片的真相后,跟他相处起来,整个人就变得不自然。

    时而发呆,时而发痴,时而……就像刚才一样,自己做了什么,也没有发觉。

    可以说我有些智商下降了。

    我讷讷的松开手,他才缓缓的抬起身子,抽身离开的一瞬间,我心是安了,却莫名的又惆怅了。

    我脸色微红的坐起来,打直着腰,神色故作镇定,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见过风浪的女人一样。

    他从车头处,拿出一只镶钻的手包,放在我的膝盖上:“这里面有卡,进门时要用的。”

    “哦,知道了,门禁卡。”

    我随口接了一句。

    丁寒冰听我一说,神情愣了一下,他笑了一声:“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我在丁氏上班,每天要打卡的,每一个级别的卡,权限不一样。

    所以,他说有一张卡,我自然的想到了丁氏的门禁卡。

    他关上车门,对站在车外面的司机说:“你记得要晚十分钟送到,千万不要提前。”

    说完,他轻笑着退开,让车子载着我开走了。

    我不知道他要我去的晚宴是什么地方,我想总归是个不错的高档餐厅。

    因为我无法想像穿成这样,去大排档吃麻辣烫是个什么景像。

    车子开到了丁寒冰说的地方。

    我下来时,站在门口好一会,才醒悟过来这里是传说中,相城年青男女聚会的私人会所。

    也就是有钱你不一定进得去,有权你也不一定可以成为里面的座上宾,而要两者兼有,才有可能。

    听说会员费一年八十八万的起步价。

    而至于我在上车后,丁寒冰交给我的一张白底印黑色水墨画的卡,就不知道属于哪个档次了。

    门口不断有人往里走。

    他们在门口时,都是刷一下门口的电子屏上的卡槽,然后自行进去了。

    我看了后,捏着卡排在了最后面。

    在我的前面有三个女生,一个个的穿得珠光宝气的,妆容极为精致,书里面描写女人皮肤好到像嫩豆腐,大概就是形容她们这三人的。

    “嘿,看看后面,有个蹭会的来的。”

    “哦?”一声如黄鹂鸟一样好听,却带着几风盛气凌人的女人声音从前面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