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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拯救爱人2

    他挂掉了电话,一手扶着我的后脑,一手环着我的腰,我忍不住抬起眸子,冲着丁寒冰眨巴了两下眼睛。

    本来我侧身坐在床边,只觉得扶着我腰的手,悄然的将我放低,像是要让我躺下一样。

    “我不在家,有没有想我?”

    他的手离开我的腰,手指抚在我的唇角,轻轻的摩挲着。

    我低垂着睫毛,张开嘴轻咬了一下他。

    “哼”他轻笑的俯下身子,薄唇印在了我的唇上。

    我歪在他的怀里,手环着他的脖子,一点点的感染他的气息。

    拜他所赐,他成功的把我的理智与矜持全数的驱赶走了。

    “闭上眼。”

    他轻哄了一声。

    我只得把眼再闭得紧些,不与他的视线接触,他倾下头,轻轻的在我的脸上啄了一下。

    “你做什么?”我扭动了一下身子。

    “我想吃你。”他话音未落身子倾下来。

    我往他的怀里靠去,他把头埋了进来,声音在极难耐又压抑闷哼着说:“我病好了,就让你舒服得上天。”

    这回,他用力的按着我,躺暖暖的怀抱里,我的身子在他的这里得到安静,内心却已是惊涛骇浪。

    我只得闭了闭眼,不想两颗泪悄然的挂在了眼角。

    好半天,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真的很磨人……

    “你怎么哭了。”

    丁寒冰睁着幽深眸,盯着我的脸,有些慌神的扶起我。

    我靠在他的怀里,咬了咬唇,心里明明是想的,但嘴里却道:“我没有你皮糙肉厚的,你欺负我。”

    “嗯……”丁寒冰沉声低下眸光,放开了我,然后突然的来了句,“原来视频里都是骗人的,白瞎我恶补了好些天。”

    “你看什么了?”我疑惑的问,问完后,看他有些扭捏的红脸了。

    这年头,男男女女早开荤了,而他在某方面的笨蛋一如我在那方面的无知一样。

    理论与实践真是有天差地别的。

    看事容易,办事不那么顺利……何况我心事重重根本无此心,而他信心十足却缚手缚脚的。

    毕竟这是医院,随时有人来查房。

    ……

    第二天早上,我将只有两个字的辞职信扔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看了一眼,曾经属于我一个人的地方,然后,关上了门。

    ……

    “冷小姐,你还是来了。”

    夜场后台,我见到了玉姐。

    她一脸审视的看着我,像是一个冷宫里的女人,见到一个新晋得宠的嫔妃一样,眼神里充满了妒忌。

    “我要见吴醉。”我淡淡的说。

    将手中的一份合同书在手中扬了一下。

    玉姐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纸,双眼瞪得老大看了几行后,用力的向我脸上一甩。

    白色的纸纷纷的掉落在地上,她跟个疯子一样,在上面乱踩乱踹,把所有的愤怒全都发泄在这些无辜的纸上。

    真没劲。

    这种女人,天天吃醋,也不怕变成酸菜邦子。

    “冷小姐,醉哥有请。”

    门口站着一个十七八的女生,一头短发,紫黑色的唇色,看着极为吓人。

    又是一个重口味的。

    “你轻点,我们醉哥可是睡眠很轻的人。”

    对方赤着足在我的面前领路,我想到自己来吴醉这里,是为了丁寒冰的,不敢惹到他,自然也变得顺从了许多。

    我脚上是一双五公分的细跟高跟鞋,生怕走路弄出声音来,我轻手轻脚的脱下了高跟鞋,也顾不得地面上是干净还是脏,只能将就着跟着她走。

    到一处门前,门口立着两个布满纹身的男子,我看着心里别扭,低下头往门口一站。

    门开了。

    从里面鱼贯而出了四个女人,一个个身上只披了件薄纱,玲珑的曲线一目了然。

    我刚踏进去的脚马上飞快的收了回来,身子硬挺在门前,一语不发的看着里面。

    “进来吧。”我听到里面的人说。

    “不方便。”我说完,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

    不一会,传来沉沉的脚步声,我垂眸看到一双男人的脚出现在我的眼底。

    沿着腿往上,对方的右大腿上,一朵白玉兰极为扎眼。

    蓦然的,我的脸红成一片烧云,咻的低下眸子。

    因为,他身上什么也没有穿。

    他随意的站在空旷的房间里,他的身体一目了然的在我的眼前展现着。

    看得出,吴醉对自己的身材是极为满意的,而且,我也觉得他有那个骄傲的资本。

    不同于丁寒冰的精瘦优美,他是一种野性的粗矿与不经雕琢的线条,更有一种原始的暴发力。

    “你光脚来的?”他惊讶的问,然后低下身子,从侧边的踢过了一双男式的拖鞋。

    我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双手紧握着拳头贴在身侧,低垂着头,目光只在地上的三寸的地方。

    如同在秋日里,已成熟的麦穗,沉甸甸的勾着头。

    “来人,去给冷小姐买一双女式拖鞋,纯棉的……”

    他吩咐道。

    我眨了一下眼,退后了两步,将自己的鞋子穿上,道:“我是丁总派来,跟吴先生来谈合作的。”

    “哦?”

    吴醉点了点头。

    “玉婷,跟我走。”

    他对我温柔的说,声音里透着自信与得意。。

    我一直勾着头,不敢看他,直到他走近到我的跟前,近到我觉得呼吸都被什么挡着了,才发现,在我面前的他,身上的衣服,鞋袜已穿戴整齐,而且无一不是全新的。

    ……

    上车时,吴醉特意的从驾驶座上下来,绕着车头到了我的身侧,为我把车门打开。

    我低下身子坐了进去。

    一路上,我不发一语,他虽开着车,目光却一直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咳嗽一声,他把空调关小一下。

    我无聊的放空精神,他又把车内的音响打开。

    里面放的是现在正在卫视里热播的流行歌。

    《不必在乎我是谁》

    我觉得有点累

    我想我缺少安慰

    我的生活如此乏味

    生命像花一样枯萎

    我整夜不能睡

    可能是因为夜晚喝咖啡

    如果是因为没有人陪

    我愿意敞开心扉

    其实真的想让自己醉

    让自己远离那许多恩怨是非

    让隐藏已久的渴望

    随风飞

    喔忘了我是谁

    我听到这首歌,思绪慢慢的回到了自己大学生活里。

    那时我的,曾经有一个学长,很喜欢这首歌,他在大学的毕业晚会里翻唱过这首歌,当时让不少人都为之掉泪。

    后来他去了韩国,再后来,我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这是昨天晚上卫视台里的林忆莲唱的歌吧?”

    “你昨天看了吗?”

    “没有……”

    其实,昨天我一直守在了丁寒冰的病床前,因为他想看,我只是陪着他一起。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无意听到的歌,吴醉居然也喜欢听,而且他把歌录下来,放在了车里。

    “我在读书时,经常……常听这首歌。”

    “你为什么喜欢这歌?”

    “我的梦想是当歌手……想等我站在人生的巅峰时,来找我心爱的女人。”

    他说过后,我略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不会吧,这么个男人也会有梦想吗?

    不是钱就是他的梦想吗?

    我扫了一眼他:“你不是一直做赌场生意吗?唱歌?你别说你去过韩国当实习生。”

    吴醉的眼底闪过一抹凉意,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伸手,在播放的按键上按了一下,歌声停止

    他淡淡的说:“玉婷,我们到了。”

    我跟着他下车后,才发现,在合同里提及的诊所,是一间只有一条路经过的路边别墅。

    别墅看样子年代久远,墙外全是斑驳的灰黑色。

    “进来吧。”

    他打开门。

    里面,正有工人在搞装修,工程已尽尾声,他们进进出出的在做着打扫。

    “你什么时候开始搞的装修?”我问。

    “我回来以后。”

    他道。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真的很会算计。”

    吴醉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低下头看着我,他的目光深沉而邪魅:“我可没有你厉害,你不算计,也得到了我的心。”

    我惊了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仰头看着他。

    蓦然的发现他的眸光变成了一片深海,幽远而迷人。

    他完美的脸部比例,跟用尺子量划好一刀一刀的雕刻出来的一样。

    散发出罂粟般妖冶的光芒。

    我退后了一步,极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神,道:“我是为了丁寒冰才来的,我不想骗人。”

    “你从不骗人,我很早以前就知道。”

    吴醉对我微微一笑,低头转动了一下右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过了一会才挑起了长眉说:“以后你在这里上班,在这里住,不要去丁家,听到了吗?”

    “你何时把丁寒冰体内的毒素名称告诉我?”

    我急切的问。

    “你好急。”吴醉淡冷的说。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我上前一步,瞪着他。

    “别在我的面前,表现得你对他的关心,胜过对我的关注,我会吃醋,我会生气,我会不高兴。”吴醉揪住我的胳膊,狭长的双眼直直的看进我的眼底。

    他都说得那么直白,意识到危险的我,开始向后退。

    退到了车边时,我才发现,自己已无退路。

    因为,虽说吴醉带我来的地方是一个新建的诊所,可是这里四目看去,只有这一栋房子。

    像是一片荒野里,突兀的一夜间长出一株妖树一样,跟周围的一切很不合拍。

    很快我就后怕了。

    “我想我们改日……”

    不等我说完,他伸出一只手,反手将我的胳膊拧住,半拖半拽的将我往别墅里拉。

    我伸手想抓住什么东西,好让自己不要这么快的被他给拖进里面去。

    可是手到之外,不及抓紧,他就快速的将我从外面带入到大厅,我跌跌撞撞的被他轻易的带进了他的领地。

    就像是一只咬住了肥美羔羊的狼,死死的不松口,一直要把嘴中的食物折磨得失去反抗力一样。

    我双腿用力的蹭着地面,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