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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爱人变妹妹?特么是在逗我?

    “这是什么情况?请您给我一个解释好吗?”陈子墨愤怒的踢开苏芒卧室的门,怒气冲天的站在她的面前质问。

    “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听到了什么?”苏芒显然没有料到陈子墨会突然充满愤怒的跑进来,一脸茫然地问陈子墨。

    “我什么时候进来的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听到了您跟姜昊和子晴妹妹说的所有的话,重要的是您想要像我隐瞒小纯跟您的关系,重要的是小纯居然是我的妹妹,您说这多讽刺啊。呵呵呵~”陈子墨义正言辞的反问着苏芒。

    “儿子,你听妈咪跟你解释,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苏芒迫切的想要跟陈子墨解释,可是陈子墨粗暴的打断了苏芒的话。

    “您觉得有什么可以解释的?是我爱上了自己的妹妹?还是您抛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或者说是小纯因为环境逼迫,可怜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陈子墨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的戳到了苏芒的痛楚。

    “其实,你们只是形式上的兄妹,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再清楚不过了,你们可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了,我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和阻拦,难道你不该开心吗?”苏芒问。

    “米的珠穆朗玛峰,您爬过了吗?世界上那么多的美食,您都尝过了吗?繁华世界,说走就走的旅行,您体验过吗?这些您都没有体验过吧?”陈子墨不找边际的突然问苏芒。

    “我也没体验过,可是我真的好想和小纯儿一起去体验世界上的高山流水,繁华美景,可是现在的问题呢?她在哪里?在哪里啊?您告诉我?”陈子墨突然又扯回来,向着苏芒大喊,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

    “所以,你还是在埋怨妈咪吗?”苏芒无奈又失望的问。

    “您觉得我有这个资格吗?是我的软弱无能,是我没有坚持到底,才让小纯儿不堪负重,下定决心默然神伤的离开的,也是在离开的路上发生了这种无可挽回的错误,我失去了的东西是永远弥补不回来的,您知道吗?”陈子墨字里行间全部都是对自己的埋怨,也有对苏芒的愤懑。

    “你怨我是应该的,如果不是我的所作所为,你跟纯儿应该是一对儿令人钦羡的良配,你怨我是应该的,这一切都是应该的,是我错了,是我……”

    苏芒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六神无主的坐在沙发上出神似得唠唠叨叨,碎碎念。

    陈子墨什么话也没说,面对这样的惊天大逆转的剧情,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怎么面对?爱上自己的妹妹,即便不是亲生的妹妹,但无论怎么样,这总归是一件需要时间来接受的大事儿。

    陈子墨不想再看着苏芒闹心,他需要个安然幽静的环境,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一切设定,和命运的安排。

    走出别墅,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临了,别墅里四处都是琉璃的光亮,灯火的辉煌,灿烂又耀目,可是却跟极度安静的环境形成了特别强烈的对比:灯火辉煌如白昼,可是诺大的别墅安静的像一座无人宅,冷清的好像没人住一般。

    陈子墨坐在自己的劳斯莱斯座驾里,愤怒的将脚上的油门一踩到底,直奔一所位于时代广场街区的一家花红酒绿的鬼魅场所。

    有人说,一个城市的建筑美感大处在于楼厦的雄伟,小处则在于酒吧等玲珑空间的个性风格,而酒吧的不同氛围就像不同的标签,或“简约派”或“狂欢派”,总有让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酒吧重金属的设计外墙,各式啤酒的LoGo展示,若隐若现,若明若暗的灯光,全部都展现着这个酒吧里躁动的粗犷感。

    陈子墨没有艳.遇的心情,也不是出于惊喜的初衷,他抱着一颗无处安放的凌乱的心,想要来到最嘈杂的的地方,利用以毒攻毒的疗法,寻得一份宁静。

    于是他猛打莽撞的进去之后,穿过魑魅妖艳的舞池,直接奔着吧台走去,噪杂的音乐声,男男女女的相互挑逗声不绝于耳,可是陈子墨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杯接着一杯的猛灌自己酒。

    黑风朗姆70度、山茶酒72度、151百加得的75.5度、斯托尔最烈的朗姆80度、绿魔89.5度,酒吧中最烈的酒,被陈子墨叫了个遍,也喝了个遍。

    所谓的‘喝最烈的酒,忘最痛苦的事儿。’

    酒精常被喻为痛苦的解药,再配上恰如其分的音乐,心中的苦闷不断的被烈酒所溶解,躁动的音乐伴随着生活的继续,都市的夜空已离不开酒吧,都市人更离不开酒吧,人们需要在繁忙之中,学着暂时遗忘、沉醉。

    陈子墨不外乎如此,暂时的酒精麻痹,可是减少些内心的伤痛吧。

    很快的,几杯烈酒下肚,陈子墨的意识变得有些模糊,趴在吧台上,痛苦的在嘴里碎碎念:这特么的老天爷一定是在逗我,爱人变妹妹,就这么突然间,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特么玩笑开得真大。

    埋怨着命运的滑稽安排,陈子墨还是不忘继续往自己的肚子里灌酒,一边灌酒一边不忘安慰自己:还好,我只是妈咪的养子,如果我是妈咪的亲生儿子,那将是什么样不堪的场景,亲妹妹和亲哥哥居然……

    说到这里,这件事是挑战人的感情承受极限,陈子墨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他依然不能接受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有人说,男人出入夜店无非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光明正大的寻.欢作乐,另外一种是顶着借酒浇愁的帽子寻.欢作乐,不管是以什么理由说服自己进去的,总之最后的目的统统落入俗套,也恰恰完美验证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一永恒的话题。

    可是陈子墨却成了这浊世中难得一见的一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