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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面具下的伪装者,阳奉阴违

    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为了得到明朝庭的扶持,努尔哈赤去北京向明朝朝贡,送上礼物,打点关系,周旋于各大贵族之间,为自己发展打造良好的国际生存空间。万历三十一年(1603年),一番准备后,营建新都,迁都到赫图阿拉。

    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正月,东海女真瓦尔喀部蜚悠城主策穆特黑前来拜见、归顺努尔哈赤。途中路过乌碣岩遭到乌拉军劫杀,努尔哈赤两个儿储英、代善击溃乌拉军主力,打通了建州通往乌苏里江流域以及黑龙江中下游之路,对后来招抚野人女真起到了作用。

    不久,褚英、代善等率五千兵再克乌拉之宜罕山城。万历四十年(1612年)九月,布占泰联合蒙古科尔沁部率兵攻打建州所属的虎尔哈路。同年十二月,努尔哈赤率五子莽古尔泰、八子皇太极亲征乌拉,建州兵沿乌拉河南下,连克河西六城后,兵临乌拉城下。努尔哈赤命令建州军攻乌拉城北门,焚其粮,毁其城门。布占泰见势不妙,再度乞和。他乘独木舟至乌拉河中游向努尔哈赤叩首请罪、请求宽恕。努尔哈赤在痛斥布占泰的种种罪状后撤军返回建州。努尔哈赤返回后,布占泰将怒火转移到了其两位妻子,努尔哈赤之女穆库什和努尔哈赤侄女额实泰等身上。布占泰曾以箭射向穆库什,随后又将她们囚禁。

    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正月,努尔哈赤以背盟、囚妻、送人质于叶赫等理由,率代善、侄阿敏、大将费英东、额亦都、安费扬古、何和礼、扈尔汉等三万大军再征乌拉。建州军势如破竹,连下三城。对布占泰不满的贵族、乌拉孤立无援之部民均望风而降。布占泰率军三万驻守伏尔哈城,决定与努尔哈赤决战。双方厮杀,乌拉大败,兵马十损六七。建州军一鼓作气直奔乌拉城,布占泰令次子达拉穆率兵防守。这时安费扬古一面用云梯攻城、一面命士兵拿出准备好的土包抛向乌拉城下,不久即与城墙高度平齐,建州军登城而入。努尔哈赤坐在西门城楼上,两旁竖起建州旗帜。布占泰大势已去,麾下之兵已不满百,见到建州旗帜夺路而逃。途中又被代善截击,布占泰仅以身免,单骑投叶赫而去。建州攻占乌拉城,乌拉灭亡。努尔哈赤在乌拉停留十天,将包括布占泰诸子在内的众乌拉降民编成万户一同带回建州。?

    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努尔哈赤在吞并哈达、辉发的基础上再灭乌拉,乌拉贝勒布占泰单骑脱逃至叶赫。努尔哈赤三次向叶赫索要布占泰,均遭到拒绝。九月,努尔哈赤率领四万大军攻打叶赫。建州军连克吉当阿、兀苏、呀哈、黑儿苏等大小城寨十九座,直逼叶赫东西二城。叶赫遂向明朝求援,明朝派游击马时楠、周大歧领兵千人带火器进驻叶赫。努尔哈赤见叶赫有备,于是焚其庐舍,携带降民返回建州。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五月,叶赫布扬古贝勒把东哥许配给蒙古暖免的儿子蟒古儿大,并捕捉建州6人。七月,努尔哈赤乘叶赫老女与蒙古成婚之机,发兵三千,屯驻南关旧地,准备一举荡平叶赫,由于明廷的再次干涉,努尔哈赤只好暂时息兵。

    随着势力的逐渐扩大,努尔哈赤的名号亦逐步从“聪睿贝勒”发展至“女直国建州卫管束夷人之主”、再称“建州等处地方国王”、再到喀尔喀蒙古上尊号“昆都伦汗”。而明朝对努尔哈赤的野心浑然不查,甚至在1615年,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国的前一年,蓟辽总督还向朝廷奏称其“唯命是从”。

    明神宗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努尔哈赤时年56岁的时候在赫图阿拉称汗,建立“大金”(史称后金),割据辽东,建元天命。

    努尔哈赤能够屡战屡胜,混战于东北,有一个关键点在于强化自己骑兵力量同时,注重兵器的革新,在与明朝交战中,多次遭遇明军活力阻击,深知火器的厉害,知道欲破城垒“非炮不克”。除用缴获的大批枪炮弹药武装军队外,还命令归顺的汉军官兵“准备”一定数量的火炮,以加强攻坚力量,并演练出新的战法,努尔哈赤攻城时,先用大型火铳在百步外专打城墙,然后再乘机用云梯等攻城器械进行攻击而野战时,总会部署大大小小各种火器为先锋,阵型整齐的冲过来,没有必中的把握就不发射。

    天命三年(1618年)4月13日,努尔哈赤在盛京“告天”誓师,宣读了与明朝结有的七大恨的讨明檄文,同时率步骑2万向明朝发起进攻。抚顺城以东诸堡,大都为后金军所攻占。后金军袭占抚顺、清河后,曾打算进攻沈阳、辽阳,但因力量不足,翼侧受到叶赫部的威胁,同时探知明王朝已决定增援辽东,便于九月主动撤退。

    抚顺等地接连失陷,让明神宗感到事态严重,派兵部左侍郎杨镐为辽东经略,主持辽东防务。并决定出兵辽东,大举进攻后金。但由于缺兵缺饷,不能立即行动,遂加派饷银200万两,并从川、甘、浙、闽等省抽调兵力,增援辽东,又通知朝鲜、叶赫出兵策应。

    天命六年(1621年),努尔哈赤迁都辽阳,兴建东京城。努尔哈赤兴起后,对蒙古采取了既不同于中原汉族皇帝、也不同于金代女真皇帝的做法。他用编旗、联姻、会盟、封赏、围猎、赈济、朝觐(jìn)、重教等政策,加强对蒙古上层人物及部民的联系与辖治。后漠南蒙古编入八旗,成为其军政的重要支柱;喀尔喀蒙古实行旗盟制;厄鲁特蒙古实行外扎萨克制。后康熙帝说:“昔秦兴土石之工,修筑长城。我朝施恩于喀尔喀,使之防备朔方,较长城更为坚固。”清朝对蒙古的抚民固边政策,其经始者就是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开始占据辽东的时候,对汉人实行“拒敌者杀之,不与敌者勿妄杀”的政策,他优待“尼勘”,给予了归降的汉人以民的地位,从他们享有的权利和应尽的义务看,其身分接近于后金国人,亦即牛录属员。考虑到这些汉民与满洲的文化传统迥异,努尔哈赤也没把他们编入八旗。而对即对据城不降、不服从命令的汉人则实施镇压、屠杀。努尔哈赤曾直言不讳地对俘获的汉人说:即使杀了你们,夺取的财物能有多少呢?那只是暂时的,有限的。如果收养,你们的手可以出任何东西。用出的东西做生意,生产的好果实、好东西,那是永久的利益。努尔哈赤晚年对汉族政策的急转直下,进占辽沈地区后,获得大片土地。他实行屯田制,颁布“计丁授田令”,属民平时自耕自产,战时为兵。与此同时,后金进入辽沈,战胜后抢掠财产、多次毁城,辽民被杀者数以万计;被俘的汉人则按照以往,强迫剃发易服,且多被编入女真人家为仆役、或编入农庄为农奴,许多汉人不堪奴役,起而反抗导致了天命晚期后金社会的不稳定。特别是后金的都城辽阳,满汉********冲突严重。

    天命七年(1622年),努尔哈赤大败辽东经略熊廷弼占领广宁、义州、锦州、大凌河等40做城市,明军残部与数十万流民躲进山海关。萨尔浒之役后,席卷辽东,攻下明朝在辽七十余城。天命十年(1625年)三月,努尔哈赤迁都沈阳。沈阳在浑河之阳,上通辽河,辽河又通大海,可谓是一块“风水宝地”。同时沈阳乃四通八达之处,其地理位置对当时的满族而言非常有利,北征蒙古,西征明朝,南征朝鲜,进退自如。

    天命十一年(1626年)一月,努尔哈赤发起宁远之战,明朝守将袁崇焕以葡萄牙制的红夷大炮击败之,努尔哈赤为炮石击伤,兵退盛京(沈阳)养伤,忧愤而死,终年六十八岁。努尔哈赤葬于沈阳福陵(今沈阳东陵),庙号“太祖”。

    努尔哈赤的战略方针是非常正确的,伟人首先是个战略家。在军事与外务上,努尔哈赤采取了“恩威并行,顺者以德服,逆者以兵临”,即以抚为主,以剿相辅的方针。其具体内容有三:

    一为抗拒者杀,俘获者为奴。因纳殷部七村诸申降后复叛,据城死守,“得后皆杀之”。额赫库伦部女真拒不降服,努尔哈赤遣兵攻克,斩杀守兵,“获俘一万”,灭其国,“地成废墟”。

    二是降者编户,分别编在各个牛录内,不贬为奴,不夺其财物。原是部长、寨主、贝勒、台吉,大都封授官职,编其旧属人员为牛录,归其辖领。

    三为来归者奖。对于主动远道来归之人,努尔哈赤特别从厚奖赐。当他听说东海虎尔哈部纳喀达部长率领一百户女真来投时,专遣二百人往迎,到后,“设大宴”,厚赐财物,“为首之八大臣,每人各赐役使阿哈十对、乘马十匹、耕牛十头”,以及大量皮裘、貂帽、衣、布、釜盆等物。

    努尔哈赤军队训练严格,平时经常“聚兵”、“习阵”、围猎,而且还要“点阅战骑,瘦瘠者决杖,后屠杀牛羊犒军。战阵上指挥有方督军更严,军队分作前锋、马队等各个部分,各司其责,临战状态下谁不尽责就立地处死。如前锋,都披重铠冒敌人箭射刀砍,身后才是善射的弓箭手,不管敌人的反攻多么猛烈,没有指令前锋不能退后一步,必须继续前进,否则统领前锋的人就砍死敢停步不前的人。前锋就是敢死队,缺一个立即补上一个,努尔哈赤建立起来的纪律铸就了无往不胜的军队。同时努尔哈赤积极研究三国演义、水浒传等小说,从中找出计策,满洲高级别将领人手一册发放三国演义这本书,让大家作为军事教材研读。后金军采取远交近攻,由近及远,先弱后强,逐步扩大策略,消灭对手。他积极争取与蒙古联盟,搞好关系,对明朝打点关系,上至皇帝贵族,下至辽东官兵,请客送礼,家常便饭,因此努尔哈赤羽翼未丰满前没有遭到明朝的打击。他长于用计,重视保密,多谋善断,议即定,定即行,出兵犹如暴风骤雨,迅不可挡,经常以少胜多,变被动为主动。

    总之,努尔哈赤是个大英雄,他重新整合了女真族的各种力量,统一建州,建立大金,通过设立八旗制度,联合孟古、朝鲜,以及自己的武功,为清朝兴盛奠定了基础,被尊为清太祖。努尔哈赤顺应历史发展趋势,完成了统一女真各部大业,对后来满族共同体的形成,对加强各民族间经济文化的交流,促进辽东经济的发展,起了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