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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妖丹吃的还不够多?可再这么吃下去也不是个解决的办法。

    干脆直接让牛大把她的疑问转告给须臾山那位世外高人吧,保不齐能有什么意外的结果。

    正当火月出去找牛大的时候,夜影和金钏出现了,床上一只银色的喵睁开了冰蓝色的双眼,慵懒的问:“什么事?”

    “殿下,族里来消息,让你火速回去。”

    转瞬间,猫咪幻化成人形:“没说什么事?”

    夜影和金钏互视一眼,摇摇头。

    族里若是没什么事,绝不会让他立刻回去,八成是出什么事了。

    银梢心里纵使对火月是万分不舍,但是灵猫族有灵猫族的规矩,外人是绝不可以踏进灵猫族的领地,若是他回去了,势必要和火月分开几日,这前有豺狼后有虎的,银梢哪放得下心啊,真想把火月带在身上。

    等火月回来时,这一身红衣突然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言语间满满的放荡不羁又似真情流露:“月儿,我要离开几日,你会想我吗?”

    火月当他又是在想法哄她,同她说甜言蜜语,可是见他眼角没了往日的嬉笑,多了份正经,便知银梢并未在开玩笑,但是也无所谓道:“去吧,去吧,你走了,我可得好好清静清静,正好这几天修炼遇到瓶颈,怎么都无法突破地阶,趁你不在没人闹我,我得好好勤学苦练一番,争取早日能御空飞行。”

    银梢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急,反而痞痞的笑道:“那好啊,等月儿能御空飞行,我们俩就能双宿双飞了,到时候我带你去好多好玩的地方。”

    火月痛快的答应:“好。”

    银梢娇嗔道:“月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许离那个冥王太近,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去找玉鼠,别一个人扛。”

    火月见他今天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个没完,便不耐烦道:“知道了。”

    银梢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火月一得空就跑到紫鸢那里去,约她一同去夜色酒楼视察。

    期间,火月将心中想了无数遍的问题问出口:“紫鸢,那日殿下回来后,伤得很重么?”

    紫鸢惊讶的看着火月,其实那****就发现冥王唇上有血痕,按理说有阴泉在身上那么重的伤都能修复,嘴上这点小伤怎么还留着呢,紫鸢心里也犯过嘀咕可是见火月这么支支吾吾的,她大概也猜到点什么:“月儿,你老实说,你和殿下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火月立刻向被人攥住小辫子了一样,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转瞬间回过神露出紫鸢从未见过的痞笑:“你想什么呢?本公主虽然自幼就偷看美男洗澡,但这个一个冰冷嘴毒的男人根本不是我的菜。”

    紫鸢没先到火月还有这样一面,但看她这一闪而过的神情就是有鬼,又略带不置可否的语气说:“真的?”

    火月举起手,吊儿郎当的起誓:“老天作证,那个毒舌男成天只知道损我,能发生什么?”

    紫鸢说:“那他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记得那天他身上伤很多,可是嘴却没破啊,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听紫鸢说起这事,火月立刻下意识心虚的咬了下嘴唇,其实她嘴里也破了,只是在里面,没事兜着点嘴唇是看不到的,不过还是定了下心神:“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觊觎他美色的女鬼女妖也不少。”

    这些小动作都落入紫鸢的眼里,但都没戳破:“虽然我在第一次见到殿下的天人之姿也差点被迷倒,不过别忘了殿下为情执着的事,你可要懂得悬崖勒马哦!我不逗你了,跟你说个正事。”

    想起昨日发生的事,紫鸢不再打趣火月,话锋一转反而和她解释起来:“月儿啊,昨天其实我是跟夜影和金钏一起跟踪的貉爷。”

    火月一听是这是,咧嘴一笑:“我知道。”

    紫鸢一脸歉意的说:“其实我是不想瞒你的,但是殿下在,很多事殿下不想让外人知道,要是就我们俩这些都不是秘密。”

    火月莞尔一笑:“我懂,昨天银梢跟殿下火药味都挺大。”

    紫鸢:“还不都因为你。”

    火月一脸疑惑:“怎么会?关我什么事?”

    紫鸢没说什么,其实她也没看懂殿下是什么意思,但从昨天的态势,怎么看都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是禹殇为妻执着等待千年,这是谁都知道的,哎!她这狐狸精中的高等灵狐也糊涂了。

    火月要巡街,紫鸢要去办禹殇交给她办的事,俩人便分手了。

    火月在妖街溜达半宿也没见什么人滋事,那些小妖再见到她时都刻意躲远了,就算原本在打架斗殴的也都立刻停手,生怕被火月收了。

    看到短短几日内妖街的变化,火月心里非常有成就感,就在她打算回容易科长时,突然一道温润如泉的声音在她身后喊道:“月儿。”

    只见那人白衣胜雪,清逸绝尘,永远安详平和的眸光此刻闪烁着一抹欣喜,像是可以驱散夜之黑暗,照亮这一方世界。

    火月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玄冷焱,会是他找来妖街:“冷……哥哥?”

    来人正是玄冷焱,那个仿佛坠入凡间的仙子一样的男人朝火月一步步走来。

    火月十分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师傅的能耐她知道,玄冷焱又是天才中的天才,其实他早晚会找到这里来的。

    但此刻的火月再见到玄冷焱已经没有当初设想般的难过,多的是一份淡然,火月没忘记冷菲菲一直以来的刁难,和玄冷焱对她这片赤心的无视,可是如今的火月经过连日来的历练,似洗尽铅华脱胎换骨,再不是那个懵懵懂懂单方面爱恋那个翩翩白衣似谪仙男子的小女孩了。

    玄冷焱牵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容:“月儿,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来了?跟我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曾经,火月想过再见玄冷焱的场景,恐怕她伤了冷菲菲他是不会原谅她了吧,上次和冷菲菲对打,对玄冷焱的事欲言又止恐怕是骗她的故意吊她胃口,火月看着玄冷焱好端端的站在面前,莫名的安心,但他们已经回不去了,至少她并不想再回去。

    火月心底下了决定,嘴角挂着洒脱的笑容:“玄护卫,冷菲菲意图刺杀本公主,本公主为何还要信任你?”

    火月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变得这么狠,尤其是对他说出这么狠的话。

    那温柔似水的脸庞因为火月透着疏离的言语僵在原地,一脸惆怅略低下头,遂又抬起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望着火月:“月儿,此事是菲菲的不对,你……莫要挂在心上,毕竟你身份尊贵,她竟敢伤你已是罪不可恕,我只是想来接你离开这里,若你不愿意我们不回霄云宗,去哪都好,我都依你,我……再也不想让你离开我了。”

    要说火月心里一点动摇都没有,是假的,但如今的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这里有她必须留下的理由。只是她不知道这个理由早就变异已经在心中生根发芽。

    曾经的痴恋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什么东西顶替了,原本的痛并没有因为此时的再见面如期而至,既然已经想好斩断这段情丝那就最好不见。

    “冷哥哥,若是这些话你早点说该多好,若你没和冷菲菲订婚该多好,可是我已经放下了,既然错过了,她樊火月就绝不会回头。”火月心中如是想着。

    火月抬起她坚毅的眼神,收起笑容严肃道:“玄护卫,本公主在这妖街住的非常舒服,不打算回去了,拜托你给父皇稍个信,本公主要在这里住上一年,等渠国和亲风波过去,再议归期吧。”

    说完果决的转身朝容易客栈走去。

    玄冷焱在身后,焦急的喊:“月儿,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火月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

    玄冷焱站在街头直到看着火月走向容易客栈的后巷,便露出一抹妖冶的笑容。

    “有点意思,樊火月,既然你想继续住在这,那我就陪陪你吧,不过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说完一抹白衣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进了容易客栈。

    同一条妖街,同一家客栈。

    火月从后门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时,没想到有只“熟鬼”等在这里。

    吕秀才彬彬有礼的向火月见礼:“火月姑娘,小生有礼了。”

    火月觉得意外:“吕秀才免礼,我不是殿下,以后见了我不用这么拘礼,怎么殿下有事?”

    吕秀才温婉一笑,对火月投去赞赏的笑容:“殿下有请,请火月姑娘****楼一叙。”

    火月在遇到玄冷焱都没有丝毫畏惧,但是想到要跟禹殇见面心里竟然怕怕的,但是当着吕秀才的面还是飒爽回到:“好。”

    等到了****楼里紫鸢的房间,只有禹殇一个人在房里,他英挺的身影背对门,面对窗负手而立,遥望着窗外夜空中挂着的玄钩。

    吕秀才站在门口:“殿下,火月姑娘带到。”

    禹殇头都没回:“嗯,下去吧。”

    吕秀才退出去将门带上。

    都到这了,就算再怎么不自在,火月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