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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找解药

    但暗没动,浑身上下仅露出的那双眼睛上,明显皱了一下,似乎十分不愿接受主子的这个安排。

    那白衣尊主腥红的双眼一眯:“怎么?对本尊赏给你的女人你不满意?”

    暗喉头上下滚动,不安的吞下一口口水,硬着头皮说道:“属下去抓来一个男人。”

    说完便不敢停留片刻,如一阵风般不见了身影。

    “呵~这药效如此猛烈,一个人类男人,恐怕还不够给你这个贱人填牙缝的。”

    一伸脚将再次攀向他的慕容绯雨掀翻在地,遂转身不见。

    榷循着那魔族人的气息,一路追到药城的花街柳巷,当禹殇和榷一出现在花街,立刻被周边拦街拉客的花花绿绿身影缠住,禹殇气急一掌就将周围那些庸脂俗粉扫向两边,榷借机去寻人。

    不一会青衣闪现:“主子,跟丢了,那魔族人身手太快。”

    禹殇铁青着脸,琉璃之色翻转的双眸此刻灌满狠厉之色,声音向来自幽冥之地:“回去。”

    当两人回到沉香楼时,还没进到那房间,就听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男女苟且之声。

    榷还是条幼龙,刚刚在追人,情况紧急也没理会被主子掐着脖子的女人穿没穿衣服,眼下听到这么旖旎的声音,瞬间臊红了一张俊脸,跟在禹殇身后。

    禹殇抬脚就把门踹开了,也不管在慕容绯雨身上驰骋的男人是谁,没等那男人反应过来就一脚把他踹出窗外,只听外面“嘭”的一声。

    慕容绯雨眼含yu色躺在床上不着寸缕,被半路杀进来的禹殇毫不怜惜的拉起长发:“贱人,解药呢?”

    结果慕容绯雨似不知疼痛般浑身如若无骨般贴了上来,嘴里还喃喃的叫着:“给我……”

    禹殇那对冷眸似能淬出寒冰:“榷,翻翻她的衣服,看有没有解药。”

    榷这纯情加稚嫩的幼龙哪敢斜视,从禹殇的怒意上不难看出这被称作是贱人的女人干了什么好事。

    不过这满室的衣物,哪个是她的啊?

    榷在一堆衣物中翻翻找找,只找到刚刚那被扔下楼的男人衣服中的银票和一枚纯金打造的令牌,另外一套被撕裂的衣物中也有不少银票,但并没有找到所谓的解药。

    榷一脸憋屈的说:“主子,没有。”

    禹殇此时感觉到体内有股难以言喻的气息到处乱窜,果断的放开了慕容绯雨,眼下没有解药,只能回地府,但愿泡在阴泉里会有效果:“走,回地府。”

    榷立马将那些银票揣回怀里,还顺道将那枚令牌顺走了。

    当榷和禹殇想要直接越窗而出时,楼下是沉香楼的内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围着那个被扔出来的****男子指指点点。

    “哎!这不是东方家的大少爷么?怎么光不出溜的躺这了?”

    那被扔下楼的男子正是东方家刚掌权的大少爷,眼下已经被摔晕了,四仰八叉的躺在院子里,不过还有气息。

    “傻,你没听到刚才楼上折腾的动静么?老大了,感情这位少爷把这当窑子了。”

    “春夏秋冬四间包房,今儿都被慕容家包了啊?”说话的是这店里的小二,还是他引领的那几位贵客上的楼,所以对情况还是了解点。

    “哎!你们说东方少爷会不会和慕容家……”

    这些人正议论纷纷呢,沉香楼的掌柜的也出来了,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立马叫人:“你们这群饭桶,这是东方家大少爷,还不去叫人,这要是在我们店里出个什么差错,谁都别想好。”

    这些店里的伙计们这才四散开,听从掌柜的的吩咐,去叫人。

    负责春夏秋冬四间包房的小二立刻同掌柜的说:“掌柜的,瞅这样这位大少爷是从楼上被扔出来的,今儿个楼上可是被慕容家当家包了,您看,咱们用不用上楼去看看。”

    出了这么大事,这掌柜的早就吹胡子瞪眼睛了,一听手下的这么说老脸都多长了几道折子,这是造了什么孽了,一下得罪了药城三大氏族的两家,还让不让人活了,再张嘴说话的时候,声都差了:“快……快上楼看看去。”

    结果可想而知,次日一道晴天霹雳的消息流窜至药城的大街小巷,成为整个药城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正可谓几家欢喜几家忧,欢喜的是东方家,虽然东方大少爷被人从沉香楼顶楼也就是四楼的高度踹了下来,可是命大,掉下来的时候整好掉到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树冠上,然后才掉到了树下,虽然人没死,可是断了几节肋骨,摔折了一条腿。

    命保住了是一大喜事,另外一件让整个东方家欢呼雀跃的事是,东方大少爷睡了慕容家大当家,以后两家合璧一定会带来更大的利益。

    当然眼下东方大少爷还在昏迷中,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好事。

    而忧的则是慕容家,慕容绯雨在沉香楼宴请商会拍卖最大卖家,可谁都没想到被宴请的三个人一个都没在场,只有慕容绯雨一个人。

    掌柜的和小二上楼去的时候,慕容绯雨也一样不着寸缕,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被人下了剂量很强的春药,就连掌柜的和小二都差点被她当成解药的对象,最后还是掌柜的抗住了诱惑让小二去叫来慕容家的人,将慕容绯雨接走。

    之后就是满城风雨的各路小道消息,但比较统一的说法是东方大少爷肖想慕容绯雨姿色已久,支走了商会拍卖最大卖家,给慕容绯雨下药,结果**半路被身怀高深武艺的慕容绯雨踹下楼。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禹殇和榷回到地府,径自下了阴泉,让榷去寻找火月的下落。

    榷还没去过妖街,只能让吃饱了睡的地灵犬给他带路。

    到了妖街,这位青衣小帅哥按照禹殇的吩咐去到****楼找紫鸢姑娘。

    结果可想而知,毫无经验的榷走了正门,被这里的花姑娘骚狐狸缠住了去路,搞了个大红脸不说,耽误了更多时间,最后没招了一声龙啸传遍妖街,直接捉来一个小妖精让她带路。

    当紫鸢得知禹殇命人寻找火月时,已经快要天亮了,紫鸢带着榷直接到容易客栈中寻人,结果牛二说这几天根本没见火月的身影,也就是说自从那日火月在妖街和狮妖大打出手后根本就没回来过。

    榷哭丧着俊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来哭丧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临从地府出来时,禹殇很生气,若是找不到火月,榷无法估计后果。

    当紫鸢动用****楼里的内细,容易客栈的鼹伯也派出鼠人,牛二直接到赌街一家家找,夜色酒楼的刁掌柜飞上天用他那双锐利无比的眼睛扫视每一个角落时,紫鸢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个地方没去,便带着榷这初来乍到的小青龙来到了位于妖街最尾端的小倌楼“百媚阁”。

    百媚阁里,紫鸢带着个生面孔的青衣男子一露面,楼下跑堂的立刻认出来了:“呦!什么风把紫鸢姑娘给吹来了。”

    紫鸢急切的问:“玉鼠阁主在么?”

    那跑堂的说:“我们阁主才从远道回来,只是现在应该在沐浴,不方便见客。”

    紫鸢说:“无妨,我有急事,还望小哥通禀一声,问问阁主是否见到火月了。”

    跑堂的说:“得嘞,瞧您这样八成真有急事,我去给您问问。”

    说完跑堂的就上楼了。

    百媚阁楼上,偌大的卧室中萦绕着旖旎香气,一个身穿浴衣,半倚在软塌上姿色艳绝的人儿,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撑着略湿的墨发,听着来人禀报:“阁主,****楼紫鸢姑娘来问阁主见没见过火月姑娘。”

    几缕碎发垂于白皙的脸颊,媚态横陈,瞳仁清亮如水中墨,声音慵懒道:“你没说我不方便见客么?”

    跑堂的说:“说了,可是紫鸢姑娘似乎很着急。”

    玉鼠沉吟片刻,那清亮的凤眼半眯着:“你去告诉她,本阁主没见着她要找的人,本阁主乏了,没事勿要来扰。”

    跑堂的回了声:“是。”

    便撤出了玉鼠的专属房间。

    玉鼠想起先前好不容易才帮那臭猫脱身后,骑着英召在妖街外遇到破口大骂的火月,银梢让他先回去,然后穿着经过打斗残破的大红喜服立马飞身而下。

    那淡粉色的嘴唇挂着清浅的笑容,自言自语道:“你个见色忘友的臭猫,才把你救回来,看到相好的就跟人家跑了,得,权当我送佛送到西吧!”

    随后抻了个懒腰:“这趟猫窝跑的,累死本阁主了。”

    ……

    眼睛看到了,耳朵听到了。

    “樊火月你还想拿什么欺骗自己?”

    火月喃喃自语,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笑。

    呵呵!意中人,真是讽刺。

    火月又气又恼。

    亏得她还差点因为他走火入魔,看来他这千年执念也不过如此。

    可是她呢?不也只是禹殇双修的对象么,无非是他眼下可用的一颗棋子而已,等帮他找到神女,八成她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吧。

    虽然先前她不愿深想,但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事想通了,就没那么难过了。

    可是不难过,不代表她不生气,以后一定要跟那“死鬼”保持距离。

    火月用极短的时间整理好情绪,可能是这一个月来独自面对的事多了,变得比原来坚强了吧,她将那颗已经支离破碎的心暂时扔在一边。

    火月飞得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妖街,可是她又不想回妖街,但是如果不回妖街,她又能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