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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

    你可知,我同银梢有七日之约,他不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所以即便此行有去无回也要去;

    你可知,我已经无法将你放下,不想让你离开我,甚至想放弃寻找神女;

    你可知,当我知道你被他拐走,我真的想要银梢去死;

    可我怕你怨我……

    我怕你难过,流泪……

    你可知,你哭,我疼……

    榷也玩命的向渠国飞,禹殇站在青龙榷的脊背上,环着火月,火月豆大的泪珠断了线般滴答在禹殇的手背上。

    他心里思绪万千,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

    “丫头,别哭,你哭,我疼……”

    “禹殇,你们一个个都骗我,伤我,只有银梢一人永远护我,他若有事,我定不原谅你。”

    火月一张冷凝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珠,逐又狠狠道:“银梢,我也不会原谅他,谁允许你们定下狗屁契约,我只想你们都无事,我想要我身边的人都无事。”起初火月的声音还冷冽,可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只剩小声呜咽。

    禹殇听着火月的呜咽声,只能将怀里的人圈紧,柔声道:“好,永远都别原谅我。”

    说完从怀中抽出面纱轻柔的替火月带上:“风大,别吹到脸。”

    这时榷打断了二人,说:“主子,火月姑娘,你们快看……”

    榷飞的快,俨然已经到了渠国境内,只见前方渠国皇宫方向,远远的风雨交加,起先灵压十分强大,但却是强弩之末,很快这股强大的灵压趋于消亡。

    火月立刻察觉到这股灵压就是阴的灵压,悲愤的喊:“不!”

    榷飞的更快了,身为龙族,他很清楚那是只有龙族才能释放的风雨,心里也捏把汗:“阴小子,挺住。”

    渠国皇宫。

    阴一身赤红,弓着脊背,面容再不是曾经的婴孩模样,而换成了彻底的龙颜凶兽,他呲着犬齿,嘴角已经堪堪渗出许多血。

    但同时,对面的一干侍卫已经被他放倒一大片,全部是中毒暴毙。

    阴守在太子的东宫殿内一处高炉旁。

    阴啐了一口带毒的龙血:“老秃驴,我还是小看你了。”

    阴在好不容易赶来后可还是迟了,那老和尚和国师合力,向银梢施咒,银梢那狂霸的雷电无法释放,白玉般的身体上布满瘆人的黑色咒文,封印了他的妖力,并将它丢进这个二层楼高的丹鼎中。

    阴一面防着身后老秃驴和国师的进攻,一面想回头伸出犬齿将银梢叼出来,可尝试了数次,都没将他叼出,反而被丹鼎灼伤,身后又被攻击,若不是他一身赤红,恐怕他这一身的伤定是十分恐怖。

    那老和尚也没讨到什么好处,虽然有佛珠在手,可仍旧被虬龙毒液所伤,虽并未要了他的命,但也毒瞎了他的眼。

    阴只能尽力支撑,但愿玉鼠能快些赶来。

    此时,突然出现两个人,两人均一身黑衣,蒙着面,可露出的眼睛却是暗红色。

    “魔族?”

    本就是强弩之末的阴,见又来两个魔族人,心下大惊,暗道不好,恐怕来者不善。

    那二人一主一仆,为首的魔族人站到那国师面前,国师在看到他们的一双暗红色眼睛时也着实一惊,随后露出邪佞的笑容。

    “二位可是魔族中人?”

    “正是。”

    那国师以为这两个魔族人是冲着魔王来到,立刻单膝下跪:“参见二位魔君。”

    趁此机,阴立刻动手将已经昏迷的银梢拽出了巨大的丹鼎,想逃之夭夭。

    另外一个身材高挑瘦削的魔族人身形如影,晃身的功夫就来到阴的背后,当阴发觉时已经晚了,只觉得腹下一凉,一把尖利的长刀将他整个肚腹剖开。

    阴元气大伤,顿时爬在血泊中,幻化成人形,那俊逸的小脸此时依然没了血色,趴在血泊中不断抽搐,一双比夜还黑的眼睛再也绽放不出那冰凉的眸光。

    国师见状,发出得意的笑声:“父亲,那小虬龙已死,还要多谢魔君及时出手相助。”

    那将阴撂倒的高大魔族身如鬼魅般移动,谁都没看见他怎么动的,什么时候动的,就来到了为首的那个魔族人身边,悄声说:“尊主,他们来了。”

    为首的魔族人也悄声暗笑道:“好,今日的局定要诱出那神兽破甲而出。”

    说话的功夫,一条青色的巨大龙尾朝他们甩来,几乎将整个太子的东宫扫塌。

    榷和火月立刻来到阴的旁边:“阴小子,挺住。”

    火月在看到昏迷不醒浑身布满褐色恐怖咒文的银梢,和趴在血泊里生死不明的阴时,豆大的泪珠如泉涌一般,她想掏出白玉葫芦里的阴泉、妖丹和灵草丹,可一双手却抖得厉害,嘴里一直不停的唤着:“银梢,银梢,你醒醒……”

    火月颤抖着掏出两瓶阴泉一瓶递给榷叫他为阴疗伤,一瓶她亲自喂给银梢,可不管怎么样,都喂不进去,泛着蓝紫色荧光的阴泉一次次顺着那原本嫣若桃花眼下却苍白无血色的唇瓣流了出来。

    榷将阴泉倒向阴受伤的腹部,那腹部的刀口迅速闭合,当榷探向阴的鼻息时,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又取出灵草丹,狠掐开阴紧闭的嘴,喂了进去,声音近乎嘶吼:“阴小子,你给我吃了。”

    与此同时,禹殇面如修罗,执刀挡在他们身前,身影冷冽如冰:“天明寺方丈,渠国国师,你们放着正途不走偏与魔族勾结,今日谁都别想走。”

    那老和尚骄狂笑道:“听闻冥王殿下是为了神女才一次次进犯我渠国皇宫,你不就是想知道神女的下落么?”

    禹殇伟岸如山,俊逸的眉宇满是淡漠:“哼,想靠神女的下落保你们一命,晚了。”

    国师邪佞的笑道:“冥王殿下可真会说笑,两次进犯,可都是以你落败告终,何以是我们靠与你交换神女下落活命?是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

    禹殇冷哼一声:“是么?”

    那国师手持泛着荧紫色佛光的佛珠,刚要上前,不想一个一身雪白素衣的美妇人,面容娇媚,眸色淡如烟灰色碧玉,如同沙漠中的一片青碧绿洲,手持银鞭翩然飘落。

    言辞狠厉:“老秃驴,你灭我灵狐族,杀我夫君孩儿,我今日让你们血债血偿。”

    话音刚落银鞭飞舞朝那瞎眼的老和尚袭去。

    那老和尚如今眼虽瞎了,攻击力大不如前,但实力仍旧不容小觑,那美妇人与老和尚堪堪打成平手。

    正在这时:“玉娘。”“银梢。”

    应召带着玉鼠和牛二到了,牛二立刻上前帮美妇人玉娘和老和尚战到了一起。

    玉鼠飞一般跪匐在昏迷不醒的银梢旁边:“臭猫。”

    一旁的火月面带白色面纱,透过面纱一张下脸呆滞着:“玉鼠,带银梢和阴先走,去地府给他们疗伤。”

    阴在用了阴泉和灵草丹药后,终于动了动手指,生命无碍,而银梢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微弱的鼻息。

    玉鼠立刻听从火月的,将两个重伤的伤患放在应召的背脊上:“你们自己小心。”

    立刻带着他二人离开了战斗圈。

    火月一身肃杀之气腾然而起,对上那个为首的魔族人。

    禹殇已经拔刀面向拿着佛珠的国师。

    而榷已经寻上那个屡次甩开他的魔族暗卫。

    大战一触即发。

    火月拔出逆鳞剑,逆鳞瞬间如长枪般伸到了那魔族人身前,可那魔族人蒙面下邪魅一笑,似是早就知晓火月的招数一般,闪身躲过。

    火月的攻击不停,同时释放出磅礴的灵压,三条火龙呼啸着朝那魔族人攻去,而那魔族人也不甘示弱,抬手间三条水龙同火龙纠缠到一起,瞬间化解了火月的攻击。

    然而火月用灵眼竟然看不出对方的修为,更无从知晓他擅长的哪种功法体系。

    火月一双灵动的大眼充满了冷寂:“敢伤了银梢和阴,今天我定要为他们报仇。”

    怎知那魔族人悠闲的就像火月的攻击只是挠痒痒,戏谑着声音说:“啧啧啧,那猫可不是我伤的,我来的时候他就半死不活了,那小虬龙也不是我伤的,是我那个手下伤的。”

    说完还是按兵不动。

    火月两次攻击不成,对方却只守不攻,这样火月永远处于被动之位,无论她出什么招对方都能一一化解。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火月这次打算诱敌深入,引诱对方攻过来,故作镇定的嗤笑:“嘁!畏首畏尾,算什么英雄好汉,出招吧。”

    火月也不傻,两个人都想让对方先出招,亮出所有本事,可是都不肯在对方之前动手,僵持之下只能动嘴。

    不想那魔族人声音古怪得很,竟然邪魅的说出火月的名字:“樊火月,凭你还配让本尊出招?本尊让你五招,随你出任何招式。”

    火月心下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魔族人故作神秘道:“哎呀,被你发现了。你猜呢?”说话见已经攻到火月近前。

    火月大骇,没想到魔族的速度这么快,立刻向后闪去,对方速度这么快,近身战她的胜算就不大了。

    火月抽出逆鳞剑,使出《天罡剑》,身形快如闪电,可都被对方将将躲过,就像在逗她玩一样,并没有肃杀之气。

    火月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布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实力远在她之上,若想取她性命只是弹指间的事,可对方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