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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猎手出动

    俗话说,没有准备的妖精不是好猎手。

    此番,在地府大鬼的精密谋划下,这些个智计无双的人和非人类的配合下,设了这么大个圈套就等着猎物自己钻进来。

    猎手之二登场。

    在段逸云派人前去询问后,鸿国盛传的神秘妙人终于露面了,只见他身穿淡蓝紫色八团织锦华服,足蹬白色缎面勾靴,手摇白羽扇,若发三千仅在发尾松松绑上坠着白玉珠编织的发带,那姣好面容妩媚动人,身姿纤柔,肌肤光洁细腻,饶是女子也要自愧不如。

    玉鼠翩翩而至,虽未抬眼瞧那睿王爷一眼,睿王爷已被他蛊惑了心神,眼珠都不会转了,直勾勾的盯着玉鼠。

    “这位就是家主吧,果然是个妙人!”

    睿王爷忙向前迈了一步,控制住伸出手想要拉玉鼠,半路意识到这样十分无礼,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睿王爷过奖,好友段兄差人传讯,听说睿王爷想见小人,小人琼玖怎敢不来。”

    玉鼠刻意同睿王爷保持距离,在睿王爷靠近的同时悄无声息的向段逸云身边挪了一下。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招欲拒还休被玉鼠使得恰到好处,勾得睿王爷心里痒得想抠地挠土。

    玉鼠的可以保持距离,逼得睿王爷再次端出文人墨客的酸味:“琼玖,好名字,家主人如其名,面若冠玉,妙哉!妙哉!‘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睿王爷说完还用自己的版本强调一番:“你将木李赠与我,我拿美玉琼玖作为回报,不是为了答谢你,而是想要与你珍重情谊永结相好。好字意为女子,只是在本王看来,再美的女子也抵不上琼玖兄的一根发丝啊!”

    人家诗中的“永以为好”意为珍重情谊永相好,并非特指男女****,可却被睿王爷曲解为男女结情永相好,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让玉鼠心里一阵恶心。

    平复了想要狂吐的感觉,玉鼠终于对他展颜露出浅笑。

    睿王爷见了美人一笑如同被施了蛊一般,动弹不得。

    ……

    半夜,玉鼠终于送走了欲留下“小住”的睿王爷,宽了衣面朝盖着白雪的山涧,边喝酒边泡汤解乏。

    段逸云一身素衣,悠然踱步到了后山汤泉。

    “有劳玉鼠阁主了!鼹伯差人来信,司马老儿得了长子尸身,痛不欲生晕死过去,紫鸢姑娘安插在他身边的狐仙趁机施了术,司马老儿醒后,神志不清醒,癫狂了,非要按国丧规格入殓司马炽,区区禁卫军统领在边关不作为,无德无功,司马老儿未得陛下允诺,在御书房大闹,声称没有司马一族哪有陛下今日,便疯癫欲刺陛下,陛下一怒之下,以造反名义拿下司马一族,罪株九族,司马敏后位不保,被打入天牢同罪。樊国的内患除了,现在只要拿下鸿国,我们便可合力帮公主对抗魔族人。”

    玉鼠泡在温泉中,莹白的肌肤沾了水更显细腻滑润。此时他终于敢露出往日的魅懒勾人,这一日在好色的睿王爷面前还得绷着,端着副正经模样,可累坏他了。

    玉鼠手里拿着酒杯,仰望星空,这汤泉的确解乏,酥懒的嗟叹道:“我们帮小丫头解决的了樊国最大的内患,有机会一定要狠敲她一比,不过火月那小丫头还挺明智,把汤泉山庄留下真不错,本阁主浑身松快多了。”

    玉鼠翻转了个身和段逸云对视:“本阁主亲自出手,拿下他个区区人类自不在话下。不过这鸿国的确潜藏的够深,没想到一个看似武力最弱的国家,竟然在各国都有内细,就连慕容家和樊国官僚中也大有人在。”

    “这还要多亏了阁主,我们现在知晓暗处的敌人,必须快速将鸿国所有内细一网打尽,也好帮公主肃清鸿国这个潜藏的敌人。密报已经被小妖们送了出去,估计明日冥王殿下和公主就能看到好消息了。”

    段逸云这商界才子也真心佩服玉鼠,若不是他“牺牲色相”陪着睿王爷喝酒吟诗,香案抚琴,从天上星辰谈到大川湖泊,又从天下民生谈到治国之术,再深入谈及风花雪月。

    最后,睿王爷敌不过酒力,放不下玉鼠的美貌,拜倒在他长衫下,对玉鼠掏心掏肺,什么皇宫中七大姑八大姨谁是被谁弄死的,谁家小老婆是鸿国派出去的眼线,哪个行业里的龙头世家是鸿国派遣他国潜伏多年的内细,都被这个觊觎玉鼠美色的贪色王爷一张醉嘴秃噜出来。

    末了睿王爷还死皮赖脸的要住在这,想和玉鼠在泱泱浴水中以天地为证“共结金兰”。

    睿王爷也是个久混草场的老江湖,可他如此别出心裁的花式招数,玉鼠自是不会“领情”。

    睿王爷只是个混草场的,可玉鼠可是开草场的,当然知晓此“金兰”非彼“金兰”,所以入夜后,睿王爷忍不住来拉玉鼠的小手时,被玉鼠用妖力轻轻给了一下,凡胎**立刻“睡着”,估计回去睡一觉第二天醒后一定不知道头晚发生了什么。

    玉鼠今儿陪着这位好色的王爷真心是够了,明天若无非他不可的事,他打算睡它一整天美容觉,便问段逸云。

    “明日有何人要见?”

    段逸云淡淡的道:“明日要见的是广醇侯。”

    玉鼠问他:“这个是好哪口的?,用我出手么?”

    段逸云答:“这位广醇侯,洁身自好,是鸿国前朝少见的好官,只是家中仅有一独子,身染重病,无药可救,明日阁主好生休养,我来就好。”

    玉鼠仰首饮下一杯酒,慵懒的道:“呵!原来是求药的,这个广醇侯有什么让你图的?”

    段逸云温润的勾起一抹清浅笑容,说:“他是鸿国的药监大臣,我准备将慕容家彻底踢掉。让鸿国皇帝认为她慕容家再无用处,弃了这颗棋子。”

    玉鼠看着段逸云深沉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骇然,泡在温泉里也打了个嘚瑟:这次禹殇运筹帷幄,身居樊渠边境都能将所有事翻手为云负手为雨。本以为那个死鬼已经够可怕了,没想到这药罐子也这么……还好他和药罐子是一伙的,不然被他算计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第三天晚上,好消息一件接着一件递送到火月跟前,可是火月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昨日是禹殇闭关的第二日,两个人是下午的时候借用神识双修的,可现在已经玄月当空,火月依然得不到他的任何消息,让火月深感恶寒,抱着烫手的暖炉都感到浑身寒冷,无法抑制来自心底的恐惧。

    火月不知道现在耽误了双修会有什么后果,她径自乱想,会不会像上一次噬情劫一样,因他用情更深,反噬到他身上。

    禹殇到底在干嘛?

    若说之前火月已经不怀疑了,那她现在就是在暗骂自己简直傻透腔了,怎么能轻易相信他安慰她的话,认为他没事呢?

    就连养的火甲冰虫的虫卵中已经有东西在蠢蠢欲动了,她都丝毫高兴不起来。

    火月惴惴不安的在大帐中踱步,榷没敢陪在她身边,悄悄猫到自己帐中,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终于火月等不下去了,穿着一身大裘,掀开了榷的大帐。

    “榷,带我去地府。”

    榷说:“女主子,你还是别去了,有吕大哥在,主子不会有事的。”

    火月一双赤目瞪得老大:“他若真没事,吕秀才干嘛候在他身边?他若真没事,为什么吕秀才要把地府的事都交给五殿阎王?他若真没事,怎么会误了双修时辰?好,你不带我去,我自己也能回去。”

    说着火月就转身朝外走,想要自己御空回地府。

    面对火月一声声的质问,榷这个比她高出一头半的大个子搞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榷思忖着:这是无论如何,他都得咬着牙,不能吐口。

    榷一个闪身,就快了火月一步,将她拦在空中,火月伸手掷出火球,榷边躲边和她在空中撕扯了起来。

    “女主子,别说主子现在没有事,就是他真出事了,你去能解决什么问题,五殿阎王说,主子这次忌讳动情,你若这样跑回去,他知道了,一担心你,再出现上次的情况怎么办啊?”

    榷说的话点醒了火月,但是她就是想确定他没事,哪怕在他闭关的地方呆上一会,火月就这么点期盼。

    正当此时,冰棺材来了,却说出了这寒冬最暖的话,将火月融化了。

    “带她去吧,我在这看着。”

    火月突然觉得银钩实在是太可爱了,原来他是个外冷内热的可爱猫咪,时间紧迫,火月立刻催着榷上路。

    当榷和火月化作两道残影后,真被榷这张龙嘴说中了,军营里的确是来了个不速之客。

    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骑马而来,马旁牵着她的“狗”——樊国驻守边疆十数年的大将军段逸辰。

    “什么人?啊?大将军。你,你这个妖女!”

    樊国的首营士兵们看到了烈姑娘像狗一样牵着段逸辰,顿时怒火冲天,整个军营被这股怒火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