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我换上作训服,看着罗傲然一脸轻松的样子。猜想着今天很难从这里囫囵的走出去了。

    他一点头,示意开始。

    我们俩拉开架式,我死死的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而且每一招都是出其不意,你根本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套路。

    像掌握主动权只能化被动为主动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挥起拳头正准备向他挥去,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他顺势一闪握住我的手腕像把我晃到,我一转身把他的胳膊担在肩膀上,往上一顶正中他胳膊上麻劲,我明显的感觉到他抖了一下。

    他大约没想到我会用这招,因为这招着实幼稚并且危险性大。但是有时候越是低级的招术取胜的概率越大。

    我一脚踹到他脚腕处,双手一齐用力摁着这他的肩膀把他身体压下来,在他身体压下来的一瞬间,膝盖猛的往上朝他的肺腔处顶上去。

    可是他却像是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了一样,手很快的护在胸前,一个格挡顶住了我的攻势。

    他双手快速的反摁住的肩膀,一用力我听到我的肩胛骨都咔嚓一声。

    我几乎被他踹出去十多米摔到对面的海绵墙上,趴在地上起不来。

    “投机取巧”他活动了一下被我隔麻了的胳膊。

    我忍着肋骨剧烈的疼痛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就站在原地,不声不响的看着我。

    我不服输的朝着他走过去,“接着来”

    “你刚才已经死了。死人没有机会了”

    “我不服!”

    “不服?死人还有什么不服的?技不如人还不好好努力,只知道一味的投机取巧就你这个样凭什么想练成?”他又扔下我一个人,出了训练室。

    他说的对,我技不如人凭什么还想练成?还想让别人服我?其实,他早就看出我那点小心思了吧,所以他才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我,不努力就什么也得不到。

    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让我差点跌倒在地上,我晃了晃脑袋眼前才慢慢的变的光明,喉头一阵腥甜,有一种想吐出一口血的感觉。

    等我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罗傲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在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想着钟敏反正也不在家,一个人在家也挺憋屈的。

    边在马路上溜达,边给苏冽景他们打电话,想着这过年还没有来得及约出来聚聚。

    苏冽景很快就打通了,

    “喂,哪呢?”我坐在路边的公共座椅上,听着苏冽景电话里的嘈杂声,心想这丫头又不知道在哪疯呢。

    “来外头玩呢?怎么有事啊?”

    “出来吃饭,带着胖子,大过年的你还没给我磕头呢,我不是还没给你支压岁钱”我笑着跟她扯。

    小的时候都是大年初一给爷爷奶奶磕了头才能领压岁钱。有一次苏冽景的压岁钱装在身上还没来得及给父母就在路上掉了,急的苏冽景跑到我们家一阵痛哭。

    那个时候苏冽景她妈跟我妈的脾气一样,都是那种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要是知道苏冽景把两百块钱的压岁钱给掉了,还不打死她。那个时候两百块钱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已经不少了。

    她当时抱着我,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我一边哄着她,一边给她出馊主意。

    最后我让她去给我爷爷奶奶嗑个头,然后再问他们要压岁钱来填上她掉的那些。

    结果,当然是非常悲惨了。

    我们俩都被暴凑了一顿。

    但是,这个梗却一直流传了下来,一直说到了现在。

    “行啊,磕头就给红包是吧。准备好全部家当吧,我能磕到你破产”苏冽景在电话里跟我贫这嘴。

    “赶紧的,带着胖子。去我们以前经常去的地方”我叮嘱了一声就赶紧的把电话挂了,要是让她说起来,今晚上她也说不完。

    一挂了苏冽景的电话,我又紧接着给王茜打,打了一遍她没接。打第二遍的时候是大壮接的,说她在洗澡。

    我发现王茜这个孩子不爱接电话这个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好玩点神秘感。我想大约也是在传销里面留下的一点后遗症,就像我刚回来的时候一样。

    我又跟大壮说了一遍地址,他很兴奋的就答应了,说他跟王茜一会就到。

    我起身看了看手机里的联系人,滑来滑去在余辰这两个字上停滞不前。

    那种久违的痛感又袭上来,我只能暂且把手机拿离视线,抬头看着那明晃晃的路灯,刺的眼睛生疼。

    我果然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爱乱想,即使即使早就没有关系了,但总是绕个弯还是会想到他。然后用那么曾经的回忆把自己已经残破不堪的心脏折磨的奄奄一息才肯罢手。

    我干脆不再去看手机,把手机塞到口袋里。

    来到我们的根据地,离我曾经的大学不远。这个饭店的名字就叫根据地,偶然有一次我说这里的饭菜很好吃,后来有一次余辰喝大了一挥手掏出一千块钱来,就在这里办了一张会员卡。

    此后这就真就成了我们的根据地了。

    前两天突然一时兴起,自己跑到哪条街上,本以为早就不在了,却没想到店面又重新装修了一遍,店面也大了不少,生意还是如当年一般红火。

    我从冰凉的公共座椅上起来,想伸手去打车。

    却没想到我坐的椅子旁就是公交站牌,一辆漆红色的公交车稳稳当当的停在我面前。我鬼使神差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零钱坐上了那辆公交车。

    如果我知道我上了那辆车会让我看到那样的一幕,我想再让我选一次我肯定不会上那辆车。

    车上空空荡荡的,零星的坐着几个人。昏暗的车厢,窗外的夜景从窗户反映到车厢里。

    我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看着呼哧而过的车辆和灿烂的北京夜景。

    这列车连暖气都没有开,我双手放在口袋里手指还是冰凉。

    夜晚的堵车高峰让公交车都被堵在了最繁华的商业街。

    我心里倒也没有多焦急,反倒心情特好的看着沿街的风景。

    我旁边是家著名的酒店,海蓝色的小彩灯映照在玻璃上,忽闪着是那么好看。

    从酒店门口推门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我看着那个男人的样貌,我有点慌了,我趴在窗户上想去看那一对牵着手的璧人。

    可是我趴在窗户上,嘴里呼吸着热气在玻璃上结了一层薄雾。我越是想看清,眼前的薄雾越是浓重。

    我看着他们开始远离我的视线,我有些急切的冲到下车口,冲着司机喊着,让他停车。

    我从公交车上冲了下去,看着周围环绕我的车辆,再看看远处的那两个人早就于夜色融为了一体,再也寻不见了。

    我有些奔溃的靠在树上,冷冽的空气冻得我鼻子有些发酸。

    那个男人是钟敏,他和别的女人从酒店里出来,可是他昨晚还给我打电话说他后天就回来,而他现在却和另一个女人站在酒店的门口。

    其实,我真的很傻,他昨晚的号码显示的就是本地,可是我却傻傻的问自己他打长途贵不贵。呵呵。。说不定这一个星期他就根本没有去什么国外,一直在这一直在,只是陪的人不同罢了。

    我掏出手机来给钟敏发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你在哪?”我低着头,幽暗的目光好像要把坚硬的水泥地盯出个洞来。

    “我在外面和朋友吃饭,怎么了?”他的声音还带着丝丝的喜悦。

    我想了半饷,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甚至连质问都不敢。因为我太害怕知道真相了,还怕那句久违痛感的对不起和慎人的沉默。

    我张了张嘴,喉咙苦的像是说不出话了一样。

    “没事,早点回来吧”我匆忙的挂断电话,不敢多停留一秒。

    就这样吧,我真的不敢再去深探下去,也许真的是我看的不真切,说不定那个人不是他也说不定呢。

    我踉跄着走了几步,就感觉一种气结于胸的感觉,在也无法行走。

    我蹲坐在路边,看着从我旁边呼哧而过的摩托车把地上残留的脏水溅了我一身。我不想抬手去擦,就想这么坐着,不去像刚才发生的一切。

    手机在在口袋里响了良久,我木讷讷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手机传来苏冽景扯着嗓子的吼声,“怎么回事啊!一家人都等着你呢?你什么情况啊,当我们鸽子啊!”

    我深呼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大脑回复意。冲着电话强壮镇定的说“堵车而已,我马上就到”

    苏冽景的电话很快就挂掉了,并没有听出我的任何不妥。

    我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我甚至都不敢再去看窗台的东西,我害怕再看到那两个身影,我怕我真的会崩溃。

    我逼迫着自己去玩手机,却被手上的戒指刺的心里一痛。

    我抚摸着手指间的铂金戒指,偌大的钻石散发着不同的光彩。他那么爱我,不会这样的的。就算他被别人迷惑了,那也只是暂时的,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会知道只有我才适合啊。他说过会爱我很久,他跟我求了两次婚,我们回家见了父母,他怎么可能就这么不要我了。不会的不会的。。

    我摇下车窗,冷风吹的我脸冰凉,伸手一摸才发现我早就泪流满面。

    我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钟敏,这个世界太大了,你撒开了我的手我该怎么办,你明知道我会迷路,你为什么还要离开,你说我左手的戒指是爱情右手是一生,我左手带着我们的爱情,右手你会守候我的一生。可是现在你却不要我,在我终于习惯我的生活里有你的存在的时候,你却用最决绝的方式离开了。

    车早就到了地方,我蜷缩这身体把头深深的埋在两膝之间。我感觉衣服已经湿透了一片,被风一吹便的冰冷刺骨。

    司机没有催促我,反倒是悠悠的点了颗烟就那么陪着我。

    我直起身子,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我知道现在脸上简直就是一团糟,但是也顾不得什么了。大过年的在人家车上哭,也是触了人家霉头的。

    我伸手在口袋里掏着,掏了半天才从偌大的口袋里掏出一堆被我塞的皱巴巴的人民币。

    我前面的司机师傅,吐出嘴里最后一口烟。转头对我说,“丫头,难过就哭出来吧。我也有个像你一样大的女儿,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在家里一直哭一直哭,但是她哭完了就会擦擦眼泪把问题处理好,逃避总归是没有用的。补补妆把,别让人笑话。”我看了看他眼角的皱纹,突然感觉这个冰冷的城市传递给我一丝的温暖。

    他递给我一包餐巾纸,我打开抽出一张擦干净我的脸。想来身边也没带个包,想补个妆都没有东西。

    我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把手里的钱递给他,他摆摆手说不用了。

    我强硬的塞到他手里,转身快速的下了车。

    我听见他在我背后隐隐的喊了一声,“丫头,别哭了,路还长着呢。”

    我笑了笑,对啊,路还长这呢。

    我走进餐厅,跟前台接待的小姐报了房间号。我被人指引走上二楼最大的包厢,我站在门口鼓了好几次的勇气,也没有敢推开那扇门。

    我用力握着门把手的指节都有些泛白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到吸的肺都有些疼了我才慢慢的吐了出来。

    我推门进去,菜已经上齐了,一色色的摆在桌子上,在金色的水晶灯下显得那么诱人。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哭诉我的痛苦,甚至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么好的时光我还不想用自己的那点破事去扫大家的性质。

    苏冽景一看我进来,人还没过来嘴就停不下了。

    “我还以为你半道被人拐卖了呢,最近可多人贩子在拐卖智障儿童了,你可小心点”苏冽景这张嘴向来是不饶人,而且专门用来杀熟。

    我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顺手把手机关了机塞到外套的口袋里。

    我坐在苏冽景的旁边,对着胖子使了个眼神,苏冽景立马像是被惊了的猫一样,蹭的一下就瞪起眼来了。

    冲着我们扯着嗓子喊,“干嘛呢,我这个大活人还坐在这呢,你们家使什么暗号呢。又算计我什么呢?”

    苏冽景也是巨蟹座,别看这丫头平时尖牙利嘴的,疑心病比我还重,占有欲比我还强。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上大三的一年,苏冽景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哭的跟个孙子似的,我问她咋了她也不说,就是一个劲的骂天骂地的。最后酒吧的服务员接过电话去,说她在酒吧喝多了,问我能不能去接她一下?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半夜二点多了。没办法,我总不能扔下她不管,那个时候胖子还没来北京。

    我只能摸着黑穿好衣服,那个时候我的舍友和闺蜜还是方小羽。

    我大半夜的偷偷的从宿舍溜了出去,又翻墙出了学校打车直奔苏冽景在的那个酒吧。

    等我到的时候,苏冽景已经喝点不省人事了,我想把她拖走,却没想到瘦瘦弱弱的她喝醉了比死猪还沉。折腾了半天也没挪动她,干脆我俩在沙发上一躺,打算等他酒醒了再想办法给她运回去。

    结果她趴在我身上,一会哼哼唧唧嘴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一会,也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难受还是因为什么尽然开始小声的哭了起来,到后来她越哭越大声,最后就演变成了嚎啕大哭了。

    我边安慰边询问缘由,苏冽景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大堆,大多都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反正都是跟胖子有关系。我从她残破的语言中挑出来一些比较重要的信息再重新的分析总结。

    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苏冽景给胖子打电话,结果是个女生接的,这孩子心里就有点接受不了了。本来苏冽景就是心里别扭了一下,还没怎么着呢。结果那个女生说话挺冲的,一下子就把苏冽景给说急眼了。

    苏冽景让那个女的把电话给胖子,结果那个女的却说胖子在睡觉,她们俩又怎么怎么亲密云云的。苏冽景就质问那个女的到底是谁,哪个女的趾高气扬的说了声他老婆就给挂了。

    苏冽景就觉得心里特难受,找了个酒吧买醉消愁。

    我拍了拍她的背,我心里知道她虽然嘴上不承认她和胖子怎么着了,但是心里早就认可了他们俩的关系,甚至苏冽景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就献给胖子。其实,我们都知道苏冽景的家里并不是多富裕,而胖子家却不一样。好几次胖子带苏冽景回家,都受尽了白眼。

    即使我们都是打小一起张起来的,但是胖子却跟我们这些人不同,他是因为父母忙生意才被送到奶奶家寄养的,才能和我们在一起长大。但是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也没什么不公平可言。

    很多事苏冽景不说,我们也不问,但是不代表我们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冲着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把我这辈子学会的脏话都用上了,胖子祖祖辈辈都让我给骂了个遍。大体的意思就是骂他有钱了不起啊?有钱都是王八蛋,你们全家都是王八蛋之类的云云。

    那一夜苏冽景喝的烂醉在沙发上哭了一夜,我冲着电话骂了一夜,胖子就在电话的那头一声不响的听了一夜。

    第二天醒过来,我告诉了苏冽景她昨天晚上的光辉事迹,结果遭到了当事人的强烈否认,外加一顿人身攻击。

    我还记得当时苏冽景还说了一句特别有哲理的话,“没人想整天满口脏话,天天像是刺猬一样到处扎人。我想做的只是只不过是保护我自己。我没有什么强大的后台,所以得一切都得靠我自己打拼。我也想当个小姑娘可是这个社会却偏偏把我逼成了女流氓。”

    从那件事之后,苏冽景再也不曾对胖子说过我爱你,甚至嘴更毒了。胖子也休学来到了北京,发誓要靠自己的本事给苏冽景创造一个家,吃了多少的苦只有他知道。

    我只是他们故事里的一个过客,因为那一晚上我只打了一个电话而已。

    我看着苏冽景冲着我呲牙咧嘴的样子,感觉分外亲切,恨不得捏过她的脸来狠狠地咬上一口。

    “快说!你们家到底在密谋什么呢!”苏冽景坐在我身边还是紧紧的逼问着我,非要从我这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不成。

    我悄然一笑,对着她说“我让胖子看好你,最近偷狗的比较多,以后出门记得给你栓上链子。”

    眼看着她瞪着眼就要扑过来咬我了,我眼疾手快的从面前的盘子里抄起一个小笼包就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消消气,消消气。吃个包子哈。乖”我像是哄孩子一般摸着她的脑袋,顺着她的头发。苏冽景的头发一直都是浓密柔顺,不像是我的头发,随着年龄越来越干枯,越掉的越少。从前还是盈盈的一大把,现在就剩下寸数的一小把了,一摸中间掉的都有些空了。

    从前余辰总是爱摸着我的头发,让我别太用功了,一边往我碗里夹着肉。说让我多吃一点头发张的才快,后来我才觉得是体重张的才快把!

    后来钟敏每天一碗黑芝麻和核桃养着,也不见起了多大的功效,洗一次澡都有种脱毛的感觉。有的时候早上起床都能看见枕头上大巴的头发,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害怕头发掉光了,真的就出家当了尼姑了。

    大家吃着闹着,胖子照顾着苏冽景,不断地往她盘子里夹着她爱吃的菜,不多一会苏冽景面前的盘子就跟个小山丘一样的高。

    王茜和大壮在一边打情骂俏的,看的让人分外眼红。

    我很感谢他们不问我为什么钟敏没有来,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

    这么多年的感情。说句特难听的老话,就是一撅腚就知道要拉什么事。

    可能我们只是微小的一个表情,一个神态他们马上就能在心里领悟到了。然后闭口不言,用他们的方式来让你忘记烦恼。

    包间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我心想着是服务生来送果盘了,连头都不曾回。

    “对不起,来晚了。路上实在是太堵了。”一个淡漠的声音穿入我的耳朵,我一下子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

    我僵硬的转头看向那个方向,余辰端着一盘果盘站立在门口。

    苏冽景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他看了看手上的果盘,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说,“楼下服务生太忙了,没办法就直接给我了,让我捎上来了。”

    他把手里偌大的果盘放在桌子上,顺手用叉子把西瓜芯插起来放到我的盘子里。

    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忘了,我最爱吃西瓜最中间的那个芯。

    从前在余辰家吃西瓜都是一个西瓜分两半,我就拿着勺子把中间五厘米左右半圆的芯给吃了,剩下的就是余辰的了。

    因为西瓜中间的那块芯是最甜的了,关键是不用吐西瓜子。

    我撇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苏冽景,我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是她干的。

    苏冽景冲着我坐了一个鬼脸,颇有一些调皮的意味。

    真是的,胖子怎么不拦着她?!就这么任由她胡闹啊!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要是连胖子都能管的住苏冽景的话,那她也就不是苏冽景了。

    我拿起叉子,把那块鲜红诱人的西瓜块一整块的塞到嘴里,结果确因为太大了,直直的戳着嗓子眼,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苏冽景胳膊撑着桌子一脸看戏的表情,“你看看,老情人给你插的西瓜就是好吃啊,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

    我心里那股小火苗已经蹭蹭的往上冒了,结果后背试着一只温热的大手在不断地拍打这我的背,让我不禁浑身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