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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气终于抵挡不住,化作一股云烟滚滚而去。

    我和宁波损耗太大,也不敢趁夜色追赶,只能遥望着它远去的方向。

    很久,宁波才缓过神来:“老何,你看清楚了没有,是什么东西?”

    我向前走了几步,唏嘘不已。好在我没有在小修家留宿,不然宁波被那东西吸干元气,变成人干也说不定啊。

    “是魔界。”我沉声道。

    同时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们惹下了更大的麻烦。最初只有南道村的女人与我们作对,与之抗衡的也只有巫术而已,但是现在,不但阴界介入,连魔界也参与进来,着实让我冷汗直冒。

    擦,老子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为啥偏偏找上了我?

    宁波平定了一下呼吸,弯着腰看我:“老何,那玩意想要我的命。”

    ……

    ……

    第二天,我被刘欣慈抓回了刘府。

    说是抓也不太准确,应该是诱骗。她派了丫头前来,说什么请我喝酒,想要感谢我救了她。我见丫头语气诚恳,便欣然同意了。

    由于不想见到刘欣慈,我心里忐忑,丫头却告诉我,刘欣慈最近忙着云娘的事,早出晚归,根本不在家。

    我信了,结果是……悲催了。

    我前脚刚踏入刘府,刘欣慈就给我来了一招关门放狗。不知谁在身后推了我一把,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刘欣慈跟前。

    我回头,丫头默默的笑了笑:“男人,族长想要见你。”

    我擦,心中草泥马奔腾而过,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想见她,居然来这么一招,简直忘恩负义。这女人要是忘恩负义起来,男人真的是没办法。

    丫头巧笑着掩嘴而去,转身站到刘欣慈身后,我则像是犯了错的小媳妇,等待着大家长的审判一般。

    庭院里分列两边,站了许多手持大棒的女人,她们一个个摩拳擦掌,饶有意味的看着我。我被这犀利的眼神看的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对刘欣慈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刘欣慈冷哼一声:“怎么,这才几天,你居然把前因后果全都忘了?”

    我暗自咬牙,就算没忘,也不能承认。

    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算本道爷既有道法傍身,又有鬼术护体,总不能对付几个手持大棒的女子,就全部使出吧,这也太丢面子了。

    我清了清喉咙,镇定自若的走向刘欣慈:“你要知道,你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是要感谢我的。”

    刘欣慈的唇角勾了勾,右手微微抬起,捂住了自己的心窝:“是啊,要不是你,我的心头也不会如此刺痛,何沉,你当真想要了我的命?”

    “哪有,我要真想杀你,你能活到现在吗?”

    “哼,鬼知道你是不是能力不足,没有使对劲儿呢!”刘欣慈默默抚摸着自己的心口,入我眼时,只看到她是在抚摸自己的大胸脯。

    刘欣慈无比伤情的看着我:“何沉啊,我只当咱们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没有半日恩,也总有半分情谊在吧,岂料到你毫不犹豫的刺入我心头,真是半点情分不念啊。”

    ****你大爷,老子真想杀你,你她妈还有命么?如今你活过来了,就不分是非的乱扣帽子,女人气人的时候真是不讲道理。

    我也恼了,大声道:“我不念情分?刘欣慈,你拍着胸脯……”呃,我下意识的伸手,这女人眼睛实在瞎,居然看不出我在云娘面前做的戏,她如此没良心,定是胸脯拍的不够狠,真想上去替她拍拍。

    刘欣慈后退一步,谨慎的看着我:“你干什么?”

    她现在对我防范之心很大,怕是我那一刺,给她吓出了心病吧。

    我尴尬的收回手来,道:“我不干什么,你这么冤枉我,真的是毫无道理。”

    刚才我冒失的举动把刘欣慈吓了一跳,也把我自己吓了一跳,就在我上前一步的时候,两边女子同时举起了大棒子。

    要知道,我手若真的拍到刘欣慈的胸脯上,那棒子也一定会落到我身上。

    刘欣慈抬了抬手,示意她们放下。

    “好吧,要我信你也行,你得帮我做一件事。”刘欣慈终于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我就说嘛,她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我一通,定是有原因的。

    不用想也知道,她要我做什么。

    我冷哼哼的看了她一眼:“你别指望我,我不知道云娘在什么地方。”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包庇那个贱人?”刘欣慈问道。

    我笑了笑:“说到贱人,你们两个都一样!”我恨恨的朝她说道,“你么狗咬狗的往死里斗,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拉上我。”

    “何沉……”她叫了叫我,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了。

    “刘欣慈,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没帮着云娘杀你,并不是对你有什么情谊,我不过是不想掺合到你们的争斗里去,同样,我也不会帮你杀她,这件事我本来就是个局外人。”

    刘欣慈见我如此坚决,语气竟然缓和了许多:“男人……”

    刘欣慈走近我,一手抚上我的胸膛:“男人,说到底,你我才是一体的,我们自然要相互帮助才是,至于那个贱人,她如此伤害我,难道你就不心疼吗?”

    刘欣慈见硬的不行,转而使用软的,她从疾言厉色变得千娇百媚不过瞬间的事,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真不习惯这样的转变。

    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有很多,南道村的女子尤为善用这样的手段,作为超级没有原则的人,这种诱惑我是抵不过的。

    我心中顿觉懊恼无比,她要一直来硬的,亦或者用棒槌打我一顿,我还能顶得住,来个宁死不屈,慷慨就义,可她忽然温存细语的对我,我特么的原则顿时荡然无存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别的都好说,你叫我做杀人的帮凶,那啥,实在不行。”

    老子可是遵纪守法的五好公民,杀人犯法的勾当,是坚决不能做的。

    刘欣慈见我拒绝了,硬是压着怒火没有发作。这女人严厉起来可以震慑整个村子,风骚起来亦不顾她族长的身份。

    她巧笑嫣然的在我身上蹭了蹭,媚眼一抛,手指一挑,我身子顿时抖了三抖。

    尼玛,大白天的,这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着她还是族长哪,我倒是不在乎什么。

    这不能怪我,只能怪她媚态了得。难怪所有男人进了村子就再也不想离开了,这是有根本原因存在的。

    我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来掩饰我的仓惶。

    刘欣慈低头一瞧,不由得红了脸,与此同时,两侧所有女人都在捂嘴偷笑,我知道她们在笑什么,尼玛,老子的风流形状全被她们看去了。

    一个侍立站旁边的,手持大棒的女子笑道:“族长不过稍微使了些媚术,男人你这就受不住了?”

    她一开口,所有女人都凑起热闹来。

    一个说:“是啊,你瞧,他那个样子,我竟然不舍得下手打了。”

    另一个说道:“哼,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要我说,下手就狠点,专打那要害处,让他这辈子都后悔自己托生成了男人。”

    我被她们笑的冷汗直冒,倒不是我害怕被打,而是这种情形实在尴尬。就像是自己被扒光了,被一群骚娘们围观一样。

    此种情形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来找个地缝钻进去,灰溜溜的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从此后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见到女人就窘迫不已,此为下策。

    二来,发挥脸皮极厚的本事,毫不在意的将流氓本色尽数显露,她们笑,就比她们笑的更放浪,更无耻,直到用你自己的无耻生生的盖过她们的。

    把所有人都笑的哑口无言,不得不佩服你的时候,就算成功了一半,要想成功另一半,那就只有把她们弄得仓惶逃走,从此留下严重的心里阴影,看到你的时候就能想到,这是个惹不起的男人。

    好吧,从此横行无忌,看谁还能拿这些私密话题笑话你。

    此招数有个响亮的名字: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就在被这群女人围攻嘲笑的时候,我准备使用此招数,这招数宁波向来用的比我好,我回忆着宁波说话的语气,和放荡不羁的动作,故而昂起了头。

    所有女人均是一愣,不约而同的看向我。

    我先是哈哈大笑了几声,算是给自己撞了撞胆子,然后走向第一个开口调笑我的女子,一把夺过她的木棒。

    “你这女人,这么贞洁的话手里拿的是什么?”我一语双关,看着她饶有意味的笑了笑,女人的脸当场煞白。

    她被我吓傻了,刚才那个话题还没结束,我忽然转了个话题,这不是存心笑她更为风流****么?

    这些女人典型的又想当****,又要立牌坊,笑话别人行,施展媚功迷惑男人也行,但你要直白的说出她,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的。

    要知道,媚,不等于贱,在南道村,媚术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贱,从来都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