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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八 伤心流泪

    那个女人帮腔杨梓盛:“要是死在这屋子里,好霉气。(书^屋*小}说+网)”

    晴雨珂对女人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杨梓盛说:“她跟了我,以后就是房子主女人,怎么轮不到她说话了?我们离婚了,你现在考虑什么时候搬出去,给你一个月时间够了吧,到时候不要让我赶走你。”

    晴雨珂倒吸了一口冷气,说:“找了一个这等货色,档次这么低。”

    那女人听见晴雨珂说她档次低,气得大骂:“你个老女人,我再怎么样,比你年青,这就够了,杨哥哥喜欢我,你被他扔了,像只破鞋一样被扔了,你知道不知道。”

    晴雨珂真想一巴掌拍死她,狠狠地盯着她时,看见那只像墨汁一样黑的假睫毛掉在眼角,竟然没有了打她的**。

    这时杨梓盛心傲气盛地说:“你档次高又如何?能带给我快乐的感觉吗?你自认为档次高,到你那个层次去显摆呀,我杨梓盛不需要,我就喜欢这种低档次的,低得轻松,低得快乐,低得我在她面前像个大老爷们,她就是低到尘埃里去,关你什么事?你知道不知道,我杨梓盛就喜欢轻松的生活,钱多有钱的过法,我钱少有钱少的过法。告诉你吧,晴雨珂,从你身上,我终于明白自己倒底喜欢什么样的生活了,你看看她,”他指着身后的女人说,“穿得朴素,但也很有生活的热情与浪漫,这就够了,大多数人的生活不都是这样子吗?你那些神一般的想法,让人感觉虚无飘缈,不切合实质,你就做你的美梦去吧。”

    这个杨梓盛,跟晴雨珂生活了十多年,一向沉闷寡言,不喜表达内心的想法与看法,今天竟然洪荒一片,在另一个女人面前,把晴雨珂贬得像一根轻浮的羽毛。卧室的门砰地拉响,晴雨老爹怒颜冲出,一计拐仗打在杨梓盛臂膀上,哆嗦道骂道:“原来你这张白脸下,心里这般黑,害我女儿苦了这么多年。”

    杨梓盛躲远了晴雨老爹,那个女人见杨梓盛挨了打,气势冲冲地上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晴雨老爹大吼一声:“老家伙你敢打人,我对你不客气。你女儿跟他已经离婚,你没有权力打他了。”

    晴雨老爹全身剧烈发抖,手指着那女人,嘴唇颤抖,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便气倒在地,脸色发青,双眼翻白。

    晴雨珂急步跑上前,一边扶着老爹,一边大声喊道:“爸,爸,你怎么啦。”

    这里,晓晓背着书包进屋,看见屋里的人,个个怒容满面,晴雨珂抱不动父亲,急得大叫:“晓晓,快来帮妈妈扶起外公。”

    晓晓丢掉书包,上前手忙脚乱地拖起外公的脚。杨梓盛站在远处,前走了两步,欲伸手帮忙,被女人一把扯住,他便立在屋里,像根木桩一样站着,脸无表情的看着晴雨珂与晓晓吃力地搬动晴雨老爷子。

    晴雨珂走到杨梓盛身边,抢了他的车钥匙,打开门,急匆匆地将车子发动,开到门口,进屋看了一眼杨梓盛说:“将爸爸背到车上去。”杨梓盛移了两步,那女人又一手拉住他,说:“莫背。”

    晴雨珂狠狠地盯了她一眼,那女人挑衅地挺起胸口,对她狠狠地对峙。杨梓盛拔开女人的身子,又向前走了两步。晴雨珂气急败坏地说:“见死不救,基本道德都没有了。”

    那女人紧拉着杨梓盛的衣袖,说:“救了他,合伙打你。她晓不得打120呀。”杨梓盛这才掏出手机,拨通了120急救。

    晴雨珂蹲下身子,让晓晓将老爷子扶到自己的背上,咬牙着撑起双脚站立,向着门外慢慢移动步子,晓晓倒是懂礼,扶住外公的屁股与后背,跟着妈妈往外走。

    到了门口,杨梓盛大吼一声道:“杨铭晓,你回来,不许去。”晓晓停住脚步,反抗道:“我要送外公去医院。”

    杨梓盛见晓晓仍然不松手,三步跨到大门口,将晓晓的手拉开,抓回屋里,扔在餐桌边,说:“吃饭,吃完饭,跟我和阿姨走。”

    晓晓不依,又跑向门口,只跑了几步,便被杨梓盛抓住衣领,拖回去恨恨地扔在餐厅,晓晓便大声哭了起来。杨梓盛吼道:“哭什么哭,快吃饭。”晓晓呀着牙,抓起桌上的口味青蟹,奋力摔向墙壁,哭着说:“我要跟妈妈去,我不吃饭。”

    杨梓盛便使劲抓紧晓晓的手,将他按在椅子上,对着回头错锷的晴雨珂吼道:“还不快滚!”

    晴雨珂看见那个女人得意地笑了,她真想一掌劈下去,或者舞起袖子,将杨梓盛劈翻在地,将那女人吊起来,悬在半空,让她双脚乱踢大喊救命。但是,背上的老爹,气息淹淹,不能耽搁,她扶着梯子与墙壁,移动步子,缓缓地到来车前,将父亲放在车里,万分焦急地开车往医院驶去。

    她一边开车,一边给哥哥姐姐打电话。

    到了医院,只有二哥晴雨林一个人站在门口,晴雨珂赶紧下车,与二哥将父亲招下车。这时一辆出诊的救护车响着笛,停在医院门口,一个医生与两名护士从医院走出来。晴雨林认识其中的医生,二人搭上腔,医生说:“有个叫晴雨珂的女人,家里打来电话,说是老头子突然晕倒了,要赶去出诊。”

    晴雨林听了,转头问晴雨珂:“是你打的120电话?”晴雨珂说:“我听见杨梓盛打了一个电话,没听清他怎么说的。”

    晴雨林对医生说:“你看看电话号码与地址。”那医生便拿出出诊单,读了一遍报诊电话号码与地址。

    晴雨珂说:“是杨梓盛的电话,地址也是我家。辛苦你,医生,赶紧帮我父亲送到抢救室抢救。”医生对照出诊单的电话,拨了过去,果然是杨梓盛,确定以后,叫两护士赶紧放下担架,将老头子抬进了医院。

    晴雨林这才问:“你莫变成一个家里的灾星,将大家都搞得鸡犬不宁。按说杨梓盛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你当初又那么喜欢他,搞得现在乌烟瘴气,成何体统!人要知足常乐,不要这山望到那山高。”

    晴雨珂的眼泪扑地掉了下来,刚才的伤心事,二哥哪里知道,她真想将刚才的遭遇告诉二哥,但见二哥怨恨的冷脸,欲言又止。

    “要是父亲有个三条两短,你就活在大家的口水里吧。母亲临究前,也是一直念着你与那块玉,到死没有眯上眼睛,大家对你的成见还没释怀,今天又摊上这等事,你让大家怎么原谅你才好呢?”二哥晴雨林,掏出烟,点燃,吸了一口,又说:“父母五十岁生下你,不求你养育之恩,你也得有个良心发现才对呀。你从小,哪个待你薄情了?哪个不是让着你?如果真若传说中说的那样,你是奉命投胎前来收帐的,我们只当没有你这个珂妹佗。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二哥了。”

    二哥五十多岁了,即将退休之人,晴雨珂不便在他面前解释,特别是在医院门,两人要是争吵起来,极为不雅。晴雨珂走到抢救室护士台,为父亲办理入院手续。

    办好手续后,四姐晴雨娜来了,三哥与三嫂子也过来了。大家围在一处,七嘴八舌讨伐晴雨珂。到了傍晚,父亲总算抢救过来,只是不能动弹,要静卧观察。晴雨珂松了一口气,心想晓晓那双哭泣的眼睛如何了。

    睛雨老爷子被安排好以后,大哥与大嫂子也姗姗来迟,大嫂子一屋病室,就怒视晴雨珂,喷着粗气说:“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东西,与林境安勾搭在一起,那个痨病壳壳,干尽坏事,总有一天,他不得好死。”

    晴雨珂看着大嫂子莫名其妙的骂言,没弄懂大嫂子一进屋为何骂起林境安来,父亲受惊晕倒,与林境安没半毛关系,全是因为杨梓盛带着一个女人回家,欺侮她,被父亲看不过,生了气,气倒了。应该要骂杨梓盛才对,怎么反骂林境安呢。

    大嫂子鄙夷地回敬一眼晴雨珂,说道:“看什么看呀,想争他吗?你们合伙得天衣无裂,把我的宝贝玛瑙石变成了一堆石头,白白浪费了我一万五千块。那么有本事,干嘛还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你都离婚了,他干嘛不离婚呢,他不是处处护着你,帮助你吗,对你那么好,难道不是要娶你,是耍你,是玩你?我看他就是一个人渣,渣配渣了。”

    晴雨珂心里虽然生气,但奈于在医院,她明知大嫂子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便不想争执。玛瑙石变成魔方,以一变二,以二变四,以四变成十六,这过程,她并不在场,而是林境安与魔女设计的,她只是听林境安简单地描述过一次,她脑补当时的情景,大嫂子看着一堆玛瑙石,那种兴奋贪婪的表情,不由得暗笑了起来为。

    见晴雨珂暗暗发笑,大嫂更加气愤,拉住晴雨宣就往外走,说道:“要遭报应的。人在做,天在看。”

    晴雨宣跟着走出病房,对大家说:“我们吃饭去。”于是二哥三哥三嫂子四姐都跟着出去了,没有一个人叫一声晴雨珂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