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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一十章 暗潮涌动

    这才朝着卢月走了过来,他脸上带了点笑意,嘴角勾了勾,眼神似有揶揄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花容卿那艳丽的脸,映在烛光下,隐隐泛着珠光,就像长相魅人的画中精怪,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仿佛随手一碰,就会随手飘散。

    卢月目光撇开,看向香炉,脸上淡淡地转出几分神色。

    花容卿瞧着那香炉,边角上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儿灰的印迹,瞬间明白了什么。

    花容卿对卢月这样时不时变冷的性子也不觉得奇怪,在他的眼中,卢月曾经那么古灵精怪的女子,天真无邪,经历这么多磨难的事情,还能现在这么活得坦率,实属难得。

    况且曾经在卢月患了癔症的大半年里,他经常来看卢月都是这副冷冷冰冰的模样,说什么话也不理人。

    花容卿往卢月身旁的软塌上一坐,伸手端起了这桌上的另一盏茶水。

    只见那茶水触手温热,似乎才倒了不久,花容卿心情很好,嘴角不由地一勾,露出一个魅惑天成的笑意来。

    卢月瞥了花容卿一眼,眉头微微一蹙,压低声音道:“你打算对秦诀动手了?”

    可不是吗?这不然怎么会动了这飞鸿居,不管如何,这飞鸿居肯定是跟秦诀有关系的~

    花容卿听了卢月的话,他嘴角的笑意散去,脸上的神情变得威严,他看了卢月一眼,问道:“你肩膀的伤如何了?”

    卢月神情一怔,她问的是花容卿是飞鸿居的事情,没想到这花容卿怎么拐到了她受伤的胳膊上了。

    不过她还是出言道:“没多大事,再过些日子就好了吧~”

    “伤筋动骨,可要好好养着~”花容卿忍不住叮嘱道。

    卢月只得点了点头,应承下,目光却还盯着花容卿瞧,花容卿知道卢月想知道什么,便继续道:“你上次给的证据确实查到了不少,这秦诀贪赃枉法,中饱私囊,杀害朝廷命官,胆大妄为,居然连灾民赈灾的银子都敢贪污,实在是可恨至极~”

    “那你打算...”卢月目光紧紧看向花容卿,这秦诀在朝堂之上把持朝政二十余载,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然这花容卿恐怕早在登基之时就把这秦诀给收拾了~

    花容卿目光看向卢月,目光沉沉一字一句道:“请他入瓮~”

    卢月目光一亮,看向花容卿道:“你是想...”

    两人目光对上,花容卿微微挑着眉眼,眼睛如黑漆漆的,闪动着光彩,他点了点头,卢月顿时明白了花容卿的意思。

    “我可以做什么?”卢月瞧着花容卿,脸上神情明媚,隐隐有种光彩熠熠。

    花容卿闻言嘴角一勾,瞅着卢月道:“你啊,好好养好身体~”

    卢月还想追问,见花容卿已经气定神闲地端着茶杯品茶,脸上隐隐带着几分笑意。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今夜仿佛真的成了一个不眠夜,秋雨扰人眠,除了卢月和花容卿两人之外,在这京都城中还有一处府邸,整个府邸隐隐透着灯火。

    小厮们站在屋檐下,个个脸上的神情颤

    颤巍巍,哪怕是冷得脸色变成了青灰色,这身体也不敢往屋檐下缩一下。

    屋门四开,点点雨水飘进了屋子,屋内的地上变得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水汽。

    一道身影坐在椅子上,烛光把他身影拉得很长,他阴冷着脸,犹如那暗夜中的恶鬼,盯着瞧久了,就有种让人心惊胆战的恶寒之感。

    他手中握着一个茶杯,目光久久地盯着地上,瞧着什么神情。

    屋内一片静默,压抑着一股子沉闷紧张的气氛。

    忽地,“咔嚓~”那原本紧紧握在手中的茶杯竟然碎成了一片片,秦诀整张脸格外难看,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大雨声中夹杂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而来,一个小厮浑身带着一股子湿意,疾步走了进来,他额上的头发已经变得濡湿,全部黏在额头上,脸色泛白,滚落着雨点,他顾不得擦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拱手道:“老爷,除了飞鸿居,我们暗处其他十几处的客栈、赌坊都被官府借着整顿的名头,给查封关门了~”

    “哗啦~”秦诀手中的茶杯碎片全都掉在了地上。

    听到那声音,禀报的小厮冒死看了一眼,见秦诀手背上冒出不少鲜血来,触目惊心。

    如果说只是飞鸿居这一处,这秦诀心里还有点儿底,可这一下子查封了十几处,他脸上的表情顿时一下子难看到底,阴沉着起身。

    这事先前没有任何苗头,能够出手这么快,打得他没有一点儿回手之力,除了皇上,秦诀想不到还能有谁~

    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快,负着手在地上转了几圈,这皇上终于忍不住要对他出手了吗?

    秦诀心里隐隐闪过一抹深思,嘴角却牵起了一道弧度,这跪着的小厮偷瞄到秦诀脸上阴冷的笑意,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被查封了这么多间铺子,老爷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简直是太可怕了~

    秦诀袖中的拳头忍不住攥紧,那被茶杯割伤的伤口处隐隐冒着血迹,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似的,脸上隐隐露出些红光,目光似有狰狞地看着外头的大雨。

    他一摆手,地上的小厮顿时急忙起身飞快退了下去。

    秦诀眼中阴鸷的光一闪,什么九五之尊的皇帝,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若没有他极力把持朝政,支持他登基,他花容卿不过是个流落在外的皇子,还想登上什么皇位,简直是做梦~

    哈哈,可笑的是,这花容卿现在居然想过河拆桥除了他,真是笑话,他倒要看看,花容卿如何除了他?这东夷国的皇帝他丝毫不介意重新换个人坐坐~

    想到某处,秦诀眼底闪过一道暗光,嘴角弯了起来,他扬声招来人,低声对着吩咐了几句。

    小厮听完之后,便拱了拱手,匆匆消失在了雨夜中。

    只见轰隆一声电闪雷鸣,白色一道光照亮秦诀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还有那手上的一抹血红,莫名给人一种不安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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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卢月肩膀的伤好了不少,不过毕竟是伤筋动骨,大夫还有绿儿日日在卢月跟前念叨,卢月只好卧床休息,或是起床坐在桌案前,看看商铺送

    来的账本。

    不过就这,还是卢月极力争取来的,直说自己这些日子躺得全身难受,绿儿这才勉强同意,不过这不,卢月还没瞧了个几本账册,这绿儿已经端着药碗已经催促卢月,该吃药了~

    卢月闻声吃药这两字,眉头不由地一皱,抬眸对上绿儿的目光,顿时整个人都焉了,只能一副怕绿儿的模样,搁下书本,朝着绿儿端着的药碗伸手。

    她屏住呼吸,一口气喝完了药,那味道纵使卢月有多强的定力,可闻到那味道,还是忍不住皱眉,每当这个时候,她心中就无比怀念现在的那一颗颗药片~

    卢月喝完了药,直接端着茶杯漱了口,摆了摆手,示意绿儿她不要甜蜜饯了。

    “小姐,你坐了两刻钟了,该站起来走走了~”绿儿飞快收拾好药碗,认认真真地劝卢月。

    卢月望着绿儿那担忧的脸,嘴里的拒绝说不出来,只好伸手由绿儿扶着她站了起来。

    两人沿着院子里的小路溜达,这些日子,整个京都城倒像是平静不少,街上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闵昭雪的声音,只见闵昭雪一瞧见卢月,当即快步蹦了过来,看着卢月,顿时眼睛都亮了,急忙站好朝着卢月行礼。

    卢月抬眼瞧着闵昭雪手中拎着不少吃食,眼中不由带出点笑意,瞧着闵昭雪道:“又上街去了?”

    闵昭雪嘴角的笑意一僵,忙拎着一包点心,送到卢月的面前,笑道:“公子,我给你买了最好吃的点心~”

    卢月和绿儿两人对视一眼,不由笑出了声,绿儿则接过了糕点,左右瞧了两眼,闻得一股子香甜的味道,触手还热乎着,总算小姐没有白疼这闵昭雪~

    几人说笑着坐下,绿儿把闵昭雪带回来的糕点装到了盘子里,还送来了热茶,三人吃着糕点,喝着热茶,驱散了一身的寒气。

    卢月问了几句街上的事情,就听得闵昭雪嘟着嘴唇,说个没完没了,什么街上到处都是人,两旁摆了不少的摊铺,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货品,人来人往,格外的热闹~

    还说街上再也没有什么官兵上街巡逻了,大家都说这盗了秦府的贼人终于被抓住了~

    卢月听完神情一怔,神情一怔,又听到闵昭雪压低声音继续道:“还有啊,不少人都说皇上圣明,听说那蜀江一带的灾情好了不少~”

    卢月轻唔了一声,抬手握着茶杯,隐隐有些出神,这万花锦簇的背后,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瞧着不远处阴云压顶的天边,心中隐隐闪过一抹担忧,恐怕这是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吧~

    绿儿见卢月神情若有所思,伸手碰了碰还在说得滔滔不绝的闵昭雪,闵昭雪瞧着卢月,一脸满腹心事的模样,只好压着嘴边的疑问,跟着绿儿对着卢月行了行礼,两人顿时躬身退了下去。

    卢月在石案前,神思不由地想起那夜花容卿映在烛光下的脸孔,那嘴角的笑意,分明是势在必~

    卢月想了想,扬声叫了人过来,对着这人低头吩咐了几句,小厮闻言连连地点了点头,躬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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