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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五人,套了车,急急忙忙往镇子!

    镇子和县城不同,也可以说南辕北辙,县城要从村东头出村儿,山路陡峭难走,刮风下亦会阻断交通。( .)

    但镇子不一样,它在方远村的西面,也是这几乎与世隔绝的方圆百里的重要枢纽,说是“镇子”,实际上充其量就算是个繁忙热闹些的大村落而已。

    但是,去镇子里的人们并不少,因为日常所需都需要在那里采买,特别是赶集的时候,更是热闹非凡,而按照五天一集的传统,当日就是众人赶集的日子。

    所谓“赶集”,就是乡村定点定期交易的地方,人们定时或定期赶往在交通相对方便,人群较为集中的地点进行等价交换日常生活等必用的劳动产品的过程。

    而毫无疑问,高宁红就是赶这个时间点,来集市上贩卖五彩***。

    “松萝,你怎么知道五彩***的?”

    虽然宁氏对于宁松萝的手段还是有些了解的,不然公婆过世,她也不会请宁松萝去家里,但她觉得就算是宁松萝在玄学上有些造诣,但不可能能掐会算好似神仙,所以断然不会知道五彩***才对。

    因为这个传说,是他们云家——也就是他之前的夫家,口口相传的传说,就是自己的闺女云翠,也只是最近才听她说起,宁松萝怎么知道呢?

    宁氏自然不会知道,这一切都要拜“锅盖儿”所赐,是它将五彩小狗带回来,并当做伙伴和亲人,当初,宁松萝还拿其当过筹码要挟“锅盖儿”的。

    谁知五彩***后来竟不见了,宁松萝也问过“锅盖儿”怎么回事,但小家伙的嘴好似被浆糊黏住一般,就是一声不吭,对于宁松萝的提出的问题,也不做回应,所以宁松萝只能作罢。

    谁知竟在这里听到其的消息,宁松萝自然表现的比较积极。

    不过,“锅盖儿”的存在不能提,虽然小家伙没恶意,但作为一个“畜灵”,既不被人看见,也不被人感受,说了也只是浪费口舌而已,所以宁松萝就只能选择性的叙述,只说之前见过而已。

    一行无话,来到了镇子里:

    镇子的街道由青石板铺就,旁边的房屋鳞次栉比,但迎风招展的多是酒肆市招旗帜,满街道更是酒香四溢,不觉让酒虫们,兴奋的只舔嘴唇。

    因为今日是市集,所以街道两旁早摆满了各色商品,有针头线脑,有胭脂水粉,有使用农具,还有应季蔬菜。

    最里面则是农人们贩卖牲畜家禽之地,有卖的,有买的,有大的,有小的,熙熙攘攘中夹杂着各种的嚎叫,真真儿好不热闹。就是味道稍微难闻了一些,这也是他们在这集市下风向的原因。

    一行人从头走到尾,也没看到高宁红的踪迹,只急的几人鼻凹鬓角都已见汗,唯恐来不及。

    “姐姐,你看那里!”还是云翠年龄小眼睛亮,一远远看到看到高宁红向别人推销手中的东西,但那人好似并没有要买的意思,摇摇头走了。

    不过看似高宁红并不吃惊,而是发挥其“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朝另一个锦衣华服的人推销手中的五彩小犬。

    而这个人显然和刚才那个不同,一边听高宁红说,一边看他手中的东西,看样子是有竟然有几分要买的意思。

    “不好!快走!不然……”宁松萝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黑影一闪,周举岩早已冲了出去。

    只一眨眼,就见到已到了那边,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反正锦衣华服的人走了,高宁红也灰溜溜的离开了,只留下五彩小犬安安静静躺在周举岩的手里。

    “娘,它怎么了?”云翠的担心的声音已带了哭腔。

    宁松萝则朝小丫头微微一笑,小心的将小犬接过来,捧在手里:“别担心,它只是睡着了而已。”

    就在此时,众人才发现它的呼吸很是均匀,气息绵长而又安静,就是在睡梦里时不时的皱起眉头,然后闭着眼睛蠕动身体,看样子是想回周举岩的手中去。

    “哼!”周举岩则冷眼旁观,好似并没有这个兴趣,不过他离得宁松萝并不远,所以小犬勉为其难,好似待在宁松萝手中,也算可以。

    但别的任何一个人要捧显然都是不可以的,这让宁氏和云翠都很是悲伤,就好似她们被它遗弃了一样。

    就在他们转头回到街上,准备回去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竟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曲径山。

    “周捕头,松萝!”和之前的高高在上不一样,今日的曲径山一见面就热情的打招呼,让周举岩觉得今天的日头好似升起的方向有些不对。

    不过曲径山切切实实从对面走了过来,今日的曲径山身穿胸前绣白鹭图案的直裰,头戴当今流行的藏银线纱制灰纶巾,手拿阴刻玉竹扇,加之儒雅的一张脸,简直走在哪里都是焦点。

    凭心而论,周举岩和曲径山颜值处于伯仲之间,但周举岩属于“一眼平常,两眼惊艳”的那种,但曲径山显然正好相反,加之其家资殷实,所以处处爱显露于人前。

    而就是这低调与张扬之间,就显得二人的格局完全不一样,这就致使二人站在一起,一个如巍巍青山岿然耸立,一个就如鸿毛风中轻摆。

    当然,这一切宁松萝是不会承认的,在她眼中,曲径山就是最好的。

    “曲大哥!”宁松萝热情的回答,心中暗暗为曲径山今天的表现点赞。

    谁说曲径山只顾自己?今日他就没有眼高于顶不是?说明他还是有潜力的,只不过可能速度稍慢。

    “你们赶集啊?”曲径山的脸上一片淡然,但眼睛之中的得意,显然是不屑于隐藏的。

    “是啊!”周举岩默默挡在宁松萝的面前,将他们的眼神交流隔断,心中陡然被什么堵住一般,上不来下不去的,微微有些让人生厌。

    “麻烦你闪一下,我有话给宁松萝妹子说。”谁知曲径山依旧不依不饶,不得不说,曲径山看周举岩不爽,心里的感觉十分的好。

    “你现在也可以说啊!”周举岩就像铁铸尊门神一样,就是不挪地方。

    “现在已经七七四十九枚了,离九九八十一只有三十有二了。”曲径山“哈哈”一笑,说完后,身形一转,轻摇折扇,迈着方步走远了。

    “哥哥,什么四十九八十一的?”云翠瞪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问周举岩。

    “小孩子家家不要那么多话!”宁氏连忙将闺女拉至身旁,谁都感受的出周举岩身上的寒气逼人,弄得大夏天寒风凛冽北风刮,谁都不敢往其身边站。

    当然周举岩没空理宁氏,而是心中将宁松萝埋怨:好个小丫头,竟然连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曲径山,这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说道说道,让她知道一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可这样的情形只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周举岩就恢复常态了,而宁松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周举岩眼中闪耀着星星一般的光芒。

    不好!这货,肯定又有什么鬼主意杜对付她了,宁松萝心道。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也摸出点规律,这货越是平静,结果就越不好,而她眼睛里的星星分明说明他又有鬼点子了。

    哎!一想到周举岩的方式,宁松萝就有些无奈,不知道这货脑子的构造是不是和别人不同,怎么就能和别人想的不一样呢?

    可事实证明,宁松萝猜错了,因为周举岩后来无任何异样,就是带着五彩***回家之后,也一切正常。

    该做饭做饭,该色收拾收拾,直羡慕一起归来的宁氏只咂舌:“周捕头果然宠妻啊!”

    “等你过了门,我也这样对你好不好?”高宁红红着脸,憋出句情话。

    “不用,我只要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好!”宁氏手臂一挥,直接将话题打住了。

    “宁,姐姐,你能说说这只五彩***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往吗?”宁松萝好奇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