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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就说不明白呢?”不得不说,看着两个冥顽不化的人,宁松萝也开始有些生气了。

    原以为只要将事情说明白,将有关神农鞭的厉害轻重说清楚,许清风和俞月明又不是小孩子,自然会将一切看明,从而会答应俞春和和许景明在一起的事情。

    但是,很显然宁松萝想错了,虽然许清风和俞月明听到事情的真相大吃一惊,但出乎意料的是,二人并没有立刻表明观点反,而是各自转向一边,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陡然又都转过身,异口同声只有两个字:“不行!”

    “不行什么?还有什么不行的?”不得不说,此时的宁松萝有些想发疯,要是有可能,她真想掰开二人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按理说,这俩人也不小啊,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宁松萝无奈。

    “松萝侄女,我知道你是好心。”看到宁松萝的表情,俞月明首先调整了身心,硬生生挤出一丝微笑,尽可量的表现的和蔼一些:“但是这毕竟是我们家的事情,所以……”

    “景明我们走!”许清风显然利落的多,和周举岩微微点头,以示不好意思后,马上抬脚就走,看样子他的意见和俞月明的一样,到此时他依旧不同意儿子和俞月明家的闺女交往。

    “松萝抱歉!”俞春和眼泪汪汪的看了宁松萝一眼表示歉意,虽然她和宁松萝一样,一样不明白一切都说明白了,为何老爹,们还会如此反应。

    当然,不得不说俞月明说的对,这确实是他们家的事情,所以事情怎么办,真和宁松萝无关——这个道理宁松萝自然懂。

    “我没事!”宁松萝淡然说道,轻轻拍拍俞春和的手,作为一个外人,她实在没办法再说什么。

    既然如此,几人显然谁也不会再待下去了,转头坐上马车,打马扬鞭,一会儿的功夫,就都踪迹不见。

    “唉!”宁松萝轻叹,转而回去,将院门关上上闩。

    一夜无话,第二日刚吃罢早膳,就听见外面吹吹打打,热闹非凡,一队人浩浩荡荡站立门前,更有一个官差模样的人手拿铜锣,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敢问周举岩老爷可在?”官差还未进门,就大声叫喊,加之洪亮的嗓音,马上将街坊四邻都惊了出来。

    而宁松萝和周举岩本就是锦江镇的“大人物”,所以不管是听到的,还是看到的,还是看热闹的,都挤了出来,只一瞬的时间时,就将宁家的院子挤的满满当当。

    “我就是!”周举岩对官差的这种做法,显然不是很高兴,虽然冷峻的脸上依旧面如表情,但平白下降的温度,让宁松萝很明显的感觉到这货不是很高兴。

    “恭喜恭喜!恭喜周老爷高升典史,我们受曲县丞的命令,此时接您去县里。”

    此时的官差,虽然笑的一脸谄媚,但一看笑容就未到达眼底,加之眼珠子咕噜噜乱转,让人一眼就看出不是出自真心。

    不过,宁松萝和周举岩的注意力显然没放在这个小喽啰的身上,而是更多放在他刚才所说的话中。

    很显然,贺知县的赦免令已经下来了,但抓了赦,难免给人朝廷“朝令夕改”的不好印象,所以将贺绍钧免职一月,以示警醒。

    而至于日常公务,则新上任的县丞代为管理,而据此时的官差说,这个县丞可不是别人,真是之前的主簿曲径山,而这次周举岩的调配,就是出自于他的手。

    “呵呵!”周举岩不觉轻笑,看来这位的心还真是不大,虽然看着是他升迁了,但他更知道,曲径山这么好心,就不是曲径山了——毫无疑问,其将周举岩调到身边,有其小心思在。

    一则肯定是为了宁松萝,这么多年的情感,他不信宁松萝会一下走的这么毅然决然——当然是他以为。

    二则肯定是为了更好的控制周举岩,周举岩出任典史,主管整个县的治安,但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他必须要接受县丞大人的管。

    按照大邺的品级制度,县丞在县里的地位仅次于县令,其的作用就在于县令辅佐,而正因为这样,所以县令不在,他才得代为行使县令权利。

    而对于周举岩即将升任的官职——典史,则负责掌管缉捕监狱,说白了就是领着各个捕头缉拿罪犯,负责全县的治安。

    当然,对于之前曲径山出任的官职——主簿,则是县衙中负责管理文书办理事物等的官吏,和县丞属于同级,之前之所以这么容易将和离书拿出来,就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主管官员。

    不过升任典史,已然是朝廷莫大的恩典,虽然品级不入流,但作为吏部在册的人员,没有进行过风评考证,是不能随意处理罢免的。

    所以升任典史,定然需要一定要求,不是功名在身,就必然需要需政绩拿得出手,才可以得到任命。

    不过,很显然,这对于周举岩来说,十分的简单,大案要案做了好几件,还不包括帮助朝廷抓捕归案的逃犯,所以,他的政绩早就报上去,所以这次任命只能算是正常升迁。

    “谢谢,谢谢!”宁松萝显然没想那么远,只要升迁,她就觉得高兴,毕竟当官太太,还是官越大越好。

    毕竟官越大,拿的俸禄也就越多啊,在家里,掌管财政大权的她,所有手里的闲钱多了,傻子才不会高兴吧?

    说来也怪,自从他们被迫迁徙镇子后,宁松萝就越发觉得钱财的重要,彻底摒弃之前“有的花就好”的原则,而是决定一切向钱看了。

    就是他们马上要去县里,让宁松萝感觉有些忧伤,毕竟这里的房子都是新盖的,要是就此离开,空着浪费,租出去又没时间,真是白瞎了一笔钱。

    再说,去了县里还要从头开始,就他们手里这点余钱,这次估计连个窝棚都要住不上了。

    “大人,您不收拾东西启程吗?”看二人不动,官差明显有些不耐烦,在他看来,只有县丞那人那样的风骨,才配为官。

    至于这周举岩,不过在小地方,恰巧做了几件事情而已,政绩都是凑巧,本身就是草包,别的不说,单看他们这一身装束,就让他这个送信儿的都觉得寒酸:

    粗布的衣衫,宁松萝戴的还是木钗,虽然长得还算可以,但一看这根簪子,就一点细看的兴致都没了,这个年头,就是府里的丫鬟还带银簪呢,这木簪,啧啧,也就是他们这些不入流的人才看的上。

    “啊?好!”官差的想法全写在脸上,宁松萝此时只能装作看不到,毕竟县里的人们生活富足,并不知道其余乡镇生活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美好。

    既然宁松萝不在这里住了,水仙他们自然也不会留下,而是随着宁松萝他们一起,收拾好东西,启程去县里。

    一行无话,几人到了县里,周举岩下车马上去县衙报道。

    但载着众人的马车并没就此停靠等待,而是在周青的指挥下继续前进,七拐八绕,最后在一个府邸的门前停了下来。

    很显然,这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宅院,高门大院红砖高墙,墙外种树,院内种竹,让人一看就知道派头不小,加上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张牙舞爪,这家定是大家族没跑儿。

    真正令宁松萝吃惊的,是门楣之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周宅。

    周宅?周举岩周青,是意外吗?宁松萝不禁愕然。

    “嫂子,到家了!”周青将雇佣马车的钱结算好,转身将众人往宅子里面引。

    “家?”虽有几分猜想,但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是啊,就是家,我们自小生长的周家。”周青一边说,一边将大门推开,“吱嘎”整个宅子,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