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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钱财,当然马上就要修缮监狱,不然就这么坍塌着,显然丢的就是县衙的脸面了。s`h`u`0`5.`更`新`快

    当然,这一应事宜,周举岩都要亲自过问,监牢显然不比别的,一定要监控到位,将每一文都用在刀刃上,让堂堂县衙,不再出这样的事情。

    至于许宿,则第一时间回到了京城里,倒不是他想通了,而是中间有宁松萝和周举岩送的“消息”——董奉之病危的原因。

    当然,这个“消息”,并不是全是假的,虽然董奉之没病危那么严重,但马上到大限,情形自然也乐观不了多少。

    当然,生命的最后,自然是希望看看儿子,而宁松萝和周举岩不过是根据青蛾消息,将董奉之想说而没说的,给说出去而已。

    许宿那边自然和自己父亲和好了,并最终没让董奉之含恨而终,虽然众人看不见青蛾,但一家“三口”在一起,也算其乐融融。

    不过,周举岩这边显然就没那么好过了,因为曲径山正式和其打起了擂,周举岩想办什么,曲径山就是明目张胆的刁难禁止,二人见面脸上虽都是笑着的,但眼神之中,已是刀光剑影。

    不过这毕竟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所以涉及不到宁松萝,所以过的还是安宁。

    因为刚到县城,什么都需要料理,虽然不至于没有住的地方,但这住的地方,已然荒废许久,想要收拾起来,着实要费一番力气、

    所以,这一个月就在众人的繁忙中结束,等周举岩月末休沐,住的地方,显然也有了个“家”的样子。

    亭台楼阁抄手画廊假山寿石菊花芳香,稍微一收拾就显出原来的面貌,虽和大家族的所谓的“三步一亭,五步一景”差很多,但胜在精致。

    房间虽然不多,但各个都有特色,有的比较粗犷,房屋大而不空,东西虽腐朽了很多,但不论是角落里的台架,还是墙上挂着的没有弦的弓,都依稀可以看出主人豪迈与激情。

    有的则比较精致,窗棂细密,帷帐精致,虽然因为年头儿太多而失去其原有的颜色,但依稀看到其的绣工和样式,一看就知道出自一双巧手。

    还有的就是明显是夫妻住的房间了,以为什么都是双份的,虽然多数的东西都已经损坏,但一看摆放的位置和习惯,就知道当家主母是个精细的。

    另有客房书房杂物房等等数间,虽都说不上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处处透出一股精细与温馨,让人觉得生活在这里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而宁松萝和水仙的目的,就是尽量的将这些还原,然后就是加入一些他们独有的东西,让这里真正的变成他们的家,他们的周宅。

    小花园自然是开辟出来了,宁松萝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了四季的鲜花栽种了下去,周青还突然奇想,不知道从哪里挖了些许的荷花种了下去。

    之前一直蔫蔫的,让人一直以为活不了,让人谁知就在这几天,竟然株株神采奕奕,慢慢的,竟长出花苞来,好似原本就生长在这里一般。

    当然,就在宁松萝还来不及好好享受一番惬意的生活的时候,周举岩忽然就开始收拾东西了,这可将宁松萝吓坏了——不会又调任了吧?这也太勤了些吧?

    看到宁松萝哭着脸的样子,周举岩的嘴角不禁微微上翘,摸了摸小丫头的头,方解释道:“不是又调遣,而是出趟门。”

    “哦!”宁松萝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苦着的小脸儿瞬间又充满了笑意,眼眉弯弯的,马上就恢复了好心情。

    “你不去吗?还不去收拾东西?”看着宁松萝娇艳的小脸儿,周举岩好悬没一口亲上去,虽然此时的他们依旧没到最后一步,但周举岩看的出来,自那日回来,宁松萝的眼里再无别人。

    多少次他们相拥而眠,多少次他们相互吐露心声,虽然宁松萝每次都睡的安心甚至做梦嘴角都带着笑意,浑然不知周举岩始终是煎熬的。

    毕竟,这么一个娇俏的人儿只穿着中衣窝在他怀里,就是那柳下惠在世,也受不了这般夜夜如此吧?

    但是,他又不敢轻易做什么事,好容易宁松萝接受了他,他可不敢让其生气,到时候再离他而去。

    他这颗心啊,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的,他受些苦可以,但真不敢让她伤心。

    所以,周举岩一直在等,等宁松萝真正的接受他,那时候,他们再前进一步,然后再要个孩子,再然后,再要一个……

    周举岩如此想着,不禁轻笑出声,虽然刻意回避,但还是被宁松萝捕捉了去。

    “你笑什么?”宁松萝小脸一黑说道。

    对,她刚才是没看到脚底下的东西,而差一点摔个五体投地,但她不是着急吗?这么些天闷在家里,要是在不出去,估计都要长毛了吧?

    倒不是她自己出去不行,而是一出去就碰到那个曲径山,着实让人心中憋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总觉得他“一举手一投足”尽是风流,但如今看来,不过是“做作”而已。

    不好好走路一步三晃不说,还一个劲儿的说他大人大量,给她机会,她现在生活的好好的,要他的机会作甚?要说当初的肯定是得了眼疾,怎么就看中了这么个人?

    真是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吓一跳,周举岩好似哪里哪里都好,怎么就之前那么多年觉得曲径山不错呢?宁松萝在内心都是鄙视自己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表现太不好,每每在周举岩面前出糗,让他看到她最狼狈的一面。

    他怎么想的?会不会嫌弃她笨?宁松萝心里直打鼓,又一次看向周举岩。

    但这货的脸上,就好似是石头开凿的一般,不见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专心赶车,一点都不了解宁松萝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他们相约的是三年,如今才两年多,宁松萝觉得,他们还有时间,就算周举岩不喜欢自己又怎么样?那她就变的让他喜欢不久得了?

    想到这里,宁松萝的心情瞬间变好,她又一次掀开车帘,但并第一次没有偷看周举岩,而是看着两旁青的草,五颜六色的花默默后退,就好似他们行进在一张巨大的画布之上一般。

    “哦对了,周举岩,我们这是去哪里啊?”这都走了半天了,宁松萝才想起这个问题来。

    很显然,看周举岩的样子,今日他们必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然周举岩不会这么小心谨慎的改变容颜,应该就是怕人注意吧?

    “去请一位老先生画画。”周举岩一边轻轻晃动驴鞭,一边回答。

    眼角看到宁松萝那一脸娇俏的模样,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不过宁松萝的周举岩的后方,所以周的表情,她无法看到。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其说话的内容是上面。

    “画画!”宁松萝重复着,心里简直好奇极了,虽然他们家的墙上是有些空了,但他们不是文人雅士,所挂的画作,自然是他们看着顺眼就好,显然没必要这么远去求什么画。

    “你可知桃花扇?”周举岩虽没有回头,但依旧好似宁松萝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开始解释了。

    “当然!不就是之前被烧掉的那把七皇子拿着的扇子吗?”此时的宁松萝自然已经八大镇器很熟悉了,她自然知道桃花扇的怎么回事儿。

    “它与其它的不同,它是可重生的……”

    “怎么回事?”听到这个答案,宁松萝不禁有些懵,这镇器就镇器,重生是一回事?

    “因为它的画者还在世,所以只要得到其倾心画作,再交于玄学大能们加持,自然就可以重生了。”

    好吧,宁松萝知道,她依旧没听太明白,但很显然“桃花扇可重现”是天大的好事,毕竟是一方镇器,作用自然不言而喻。

    “就是求画,可能不是很容易……”周举岩不禁说出犹疑。

    “怎么会呢?很显然这是对大邺王朝天大的好事,有了他的手笔,文人雅士,甚至是所有人自然会感谢他的。”这道理多明显?宁松萝很不明白为何会有人不明白。

    “那是你没见过他,他是一个,很抠的人,所以……”周举岩不禁有些犹豫。

    据阮碣滩带来的消息,这位可是大邺最为抠门的所在,虽然周举岩未曾亲见,但单单听这大名,就知道不是那么容易办到。

    “所以很贵?”宁松萝秀眉微锁,好似抓到周举岩话中的重点。

    “当然了,但只是一方面……”周举岩道。

    实际上,人,周举岩也没有亲见,但但通过传闻来看,应该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这位当年被皇帝亲封的“第一抠”,自然不是一般人比的了的。

    就在此时,驴车摇摇晃晃走进了一个村落,炊烟袅袅,应该一般人家,在做午膳。

    但驴车并未停驻,而是依旧沿着坑坑洼洼的街道前行,直到走到了一个简陋至极的院门之前,周举岩才下车将车子停到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