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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宁松萝觉得浑身好似散了架一般,有种被碾压般的疼痛,再看旁边,周举岩依旧睡的很熟,手臂依旧牢牢的将她箍在怀中,看样子好似怕有人将宁松萝偷走。

    一想到昨日终于冲破了最后的防线,和周举岩亲密无间的在一起了,宁松萝就不禁面颊通红,虽然迟到了三年,但竟然默契十足,让宁松萝觉得十分的满足。

    “娘子,你醒了?”周举岩此时也睁开了眼睛,看着怀中娇俏的人儿,不自禁又俯下身吻了吻其娇艳的嘴唇。

    “嗯……”宁松萝的话未完,就被周举岩的唇堵在了口中,然后温热一片,带着周举岩独有味道的吻就已然到了。

    许久唇分,看到天光已然大亮的周举岩很不情愿的起了身,但眼睛却一点也不想离开宁松萝身,星眸之中也尽是宁松萝的倒影。

    “天亮了……”宁松萝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媚意很浓,听得周举岩浑身一哆嗦,好悬没把持住,再一次品尝“美味”。

    感受到周举岩的异样,宁松萝的脸更加的红,遥想昨日的疯狂,宁松萝害羞的将头藏在了被子之中,不肯再出来。

    “乖!快出来,会憋坏的。”周举岩大手一抬,就将宁松萝捞了出来,看到其绸缎般的肌肤上的颗颗“草莓”,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了几分。

    “快去做饭!”宁松萝“恼怒”的蒙住全身,再不肯让周举岩看到半分。

    “娘子说的是!”撩够了的周举岩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不过也没耽误,而是自顾自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听到周举岩真出了门,宁松萝方露出了小脑袋,伸出滚圆的胳膊,也开始穿衣,毕竟这里不是只有他们,还有老爹在家,就算这几日天气不好,不用出摊儿,但也定然要起来的。

    收拾完毕,宁松萝方出门,大雪初霁,阳光照耀,天地之间都变了颜色,入眼的一切都变成了银白色,洁白无瑕的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空气也好似清新了不少,让人神清气爽。

    院子中只有一排脚印,显然是周举岩去厨房的,炊烟袅袅,如同仙女一般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中舞蹈,让人莫名的就觉得心情很好。

    “娘子,饭马上就好!让岳丈过来吃饭吧!”伴随着阵阵饭菜的香味儿,周举岩在厨房中大叫。

    “好!”宁松萝答应一声,忙走向给宁惠明收拾出来的房间。

    周家的宅院虽然说不上大,但房间着实不少,加之此时周青和水仙不在,这房间就空的更多了,所以不管是宁松萝,还是周举岩都主张周青夫妻搬回来,这样也多些人气儿,让人觉得不是那么空旷。

    而好容易周青答应了,竟然又赶上下雪,所以这进程不得不耽误下来,好在宁惠明来了,不然这里显得更寂寥。

    “爹,太阳都升起来了,再不起来就要晒屁股了哦!”这是宁松萝小时候,宁惠明叫她起床的语调,如今被宁松萝用来,叫此时赖床的老爹了。

    很奇怪,屋内无人应。

    “爹,您怎么回事儿?要吃饭了!知道您累,吃完饭,您可以再睡啊。”宁松萝不禁重重的敲了几下门。

    屋内依旧一片安静。

    “爹,您……”宁松萝的力道不禁又加大了几分,这下好,竟然将门打开了。

    “爹,我进来了啊!”宁松萝觉得奇怪,一边说一边跨进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进门一看,宁松萝不禁傻眼了,屋内空空,床榻干净,哪里有宁惠明的影儿?

    只有窗前的桌子上的半截蜡烛,说明昨日确实有人,而烛台之下的一张纸,正是宁惠明的笔迹:有急事,先走!

    “怎么回事?”宁松萝不禁惊叫出声。

    而周举岩听到叫声,连忙进来,看到这一切也是一惊。

    很显然,昨夜还在下着大雪的时候,宁惠明就已然出了门,不然今早不会到处没有他的脚印。

    而既然这样,问题就又来了,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连夜出门?

    “急事”指的又是什么事?

    “爹!”宁松萝不禁大叫着出门,可是不管是弄堂里,还是街道上,除了一片雪白什么都没有,就是脚印,除了他们的,也再没有别的,而宁惠明的去向,此时已然成谜。

    “宁惠明,你给我出来!”宁松萝一边跑一边大叫,但周围除了“呼呼”的风声相和,只有他们脚下踩雪的“咔嚓”声,其余则一片寂静。

    “爹!”周举岩因为会轻功,则直接上了树查看,但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哪里有宁惠明的踪影?

    “周举岩,你说,我爹去了哪里呢?”宁松萝的语气有些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宁松萝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总让她感觉很不好,就好似马上要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但偏偏此时她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的宁松萝不禁想到昨日宁惠明的满脸灰尘,按理说,昨日一天下雪,就算赶路也断然接触不了那么多的灰尘,而他还故意不洗脸,此时想来显然不是仅仅和宁松萝置气这么简单。

    难道,是他不想让宁松萝看他的面相?想到这里,宁松萝不禁浑身一颤,然疯狂飞跑回去,拿起龟壳就是一阵推算,结果当然不出所料——什么都算不出来。

    当然,作为玄门中人,宁松萝自然知道,有一种技能,就叫做“遮蔽天象”,而她之所以算不出来,估计就是被老爹给遮蔽了。

    一想到,都到了“遮蔽天象”的程度了,宁松萝觉得更不好啦,不用问自己老爹肯定有生命危险,不然不会这么干。

    “当当当!”

    就在此时,鸣锣声声,就见一头戴黑漆平顶巾,巾侧饰雉尾,身穿窄袖青衣的皂隶正持锣由远而近,一边鸣锣一边大叫:“圣上近日亲临,各位乡亲及早清尘,一带圣驾。”

    皂隶的声音很大,又是顺风,所以宁松萝听的很清楚。

    “怎么回事儿啊?”听到鸣锣,原本安静的街道上,已然来了不少的人,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你听不见吗?圣上要来了。”

    “可是为何圣上要来我们这穷乡僻壤啊?”有人显然和宁松萝一样不明所以。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有人显然比较了解实情:“当然是去盘龙寺祭祀喽?”

    “对对,我也听说啊,这盘龙寺里有龙威,所以每十年,圣上都会亲临祭祀,以保我大邺平安祥瑞。”

    “盘龙寺?”宁松萝不禁呢喃出声,不得不说,对于这个所在,她还真不知,更没感受到什么“龙威”,不过看人们的笃信程度,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过如此天气,圣上依旧没改变行程,宁松萝觉得,其中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只不过,这有关社稷黎民的事情,宁松萝当然还比较有自知之明,虽然看相观风水勉强可以,但对于这样的大事,她当然知道自己没那么大能耐。

    “周典史,县太爷让您县衙叙事。”就在此时,鸣锣的皂隶已经到了近前,然后毕恭毕敬对周举岩说道。

    “好!”周举岩回答道,然后朝宁松萝抱歉的笑了一笑,方朝着县衙走去。

    不得不说,自从贺知县官复原职之后,周举岩的日子就好过多了,虽然曲径山还是时不时的找事儿,但已然从正大光明转为了地下。

    而由于之前和贺绍钧的过节,曲径山近来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反倒让宁松萝清净了几分……